我在虐文里拯救女主
作者:格重
文案
徐肇浦一穿越,就从一只大龄单身狗变成了拖家带口的已婚人士。
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边语,徐肇叹了口气,认命的背起养家的责任。
却不知道,他其实穿进了一本报社古早虐文中。
*
虐文里,女主边语受尽了一切苦楚——
明明身为王府郡主,却一出生就被换走了;
明明有一个不错的未婚夫,却被强行嫁给了家暴男;
明明和亲爹相认了,却遭到侯府上下的鄙夷;
明明只是参加一个宴会,却莫名奇妙变成了杀害皇后的凶手;
明明……
作者是怎么虐怎么来,最后让边语活活冻死在破庙里。
而徐肇就穿成了家暴她的那个渣男。
*
然后,不知情的徐肇,在养家的过程中,每天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冲着边语来的狗血阴谋。
将阴谋一一化解过后,徐肇沉思:到底是谁看我不顺眼?
白费心思的反派们【憋屈】【大声】:没人看你不顺眼,我们针对的是你媳妇!
这是一个没意识到自己穿书却改变了原著的男主的故事。
CP:徐肇X边语
内容标签: 近水楼台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肇 ┃ 配角:边语 ┃ 其它:预收《我在古代乞讨那些日子》
一句话简介:不知情穿书男主的奋斗日常
立意:尽职尽责,努力奋斗,会得到回报的
第1章 徐肇半坐在床上,手里捻着……
徐肇半坐在床上,手里捻着身边人乌黑的长发,眼睛盯着窗子上贴着的喜字,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上一秒,他刚刚交代完遗嘱,正准备安详的闭目,下一秒就穿到人家的洞房现场来了。
徐肇无力的扶额,感受脑海里纷沓而来的记忆,忍不住低低吟了一句带草字的诗。
原主是个徐家村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从小没了爹娘,吃着百家饭长大,也因此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性。
平日里整天上山晃悠,专门蹲守在猎户挖的陷阱旁边,等着捡现成的便宜,然后再卖给酒楼,靠着得来的银钱过日子。
因为原主做得隐蔽,再加上他偷走猎物后都会把陷阱回归原样,久而久之,竟没人发现原主的作为,就连被盗的王猎户一家,也只当是运气不好,才会一整天下来,只收获了一点猎物。
原主手里有了钱,自然也就染上了村子里赖子们的坏毛病,时不时就要去赌坊里晃悠两圈,一输了钱原主就喝酒,喝了酒,这脾气就上来了,摔桌子,踹椅子那都是常有的事。
看着他长大的街坊邻居都深深每每见到,都心有余悸,觉得将来要是哪家的女儿嫁给徐肇,那肯定是倒了大霉的。
原主的名声在这徐家村可谓是臭得不能再臭了,也因此,才会被人有心人给盯上。
三天前,有一个管家似的人物找上了原主,说是他们家小姐看上了原主,让原主收拾收拾东西上门提亲。
原主当即就被这天降的喜饼给砸蒙了,他对自己的名声还是有点数的,因此都做好了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了,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找上门,当即就连连应是,不到三天时间,就将办喜事要的东西准备得妥妥当当。
流程走完,原主在接到新人的时候还是不敢置信的,晕乎乎的看着倚靠在床上的漂亮姑娘,一时没控制住,喝多了几两黄汤,就这么魂归西天了,身体也被穿过来的徐肇接管了。
想到这里,徐肇不由得暗暗唾弃了自己几句,怕是在商场里摸爬打滚练出来的自制力都见鬼去了,才会将人折腾成这样。
没错,原主不逛青楼,也去不起,但在现代见多了牛鬼蛇神的徐肇可是清楚的很,这被原主娶回来的小姑娘,压根就不是心甘情愿的,人家那是被下了烈性药给强行塞上花轿的。
徐肇深深吐出一口气,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怎样,他占了人家便宜的事实都改变不了。
这是大杨朝,一个历史上不存在过的时代,徐肇只能从原主的记忆中推测出来,大杨朝的经济发展水平大约等于历史上的明朝。
同样的,大杨朝对女子的约束也是相当苛刻的,三从四德那是必须要遵守的,寡妇守节的美事也时常被人称道。
在这种情况下,徐肇要是在把人吃干抹净之后,对人说,我不勉强你,我们可以合离,那不是放人家一条生路,而是真正把人往死路上逼。
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姑娘汗津津的脸,徐肇的眼底满是复杂的神色。
小心翼翼地将移到榻上,徐肇下床穿衣,然后蹬着原主破烂的草鞋,吧嗒吧嗒的地走出房门,往厨房去了。
他得去烧点热水给人擦擦身子。
在徐肇走后,一直把头埋在被子里的边语,才抬起头来,看着桌上灼灼燃烧的喜烛,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感,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边语是镇上首富边家的孩子,她娘是边老爷的妾室,因为生下的孩子是个女儿,所以不受边老爷的待见。
但是边家夫人和边家大小姐不知道因为什么,将她们母子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
边语和她娘从小在边家下人的欺负下苦苦支撑着,日子倒也还能过。
直到七天前,边姨娘患了急病去世了,边语还没从伤心中走出来,就被长姐安排了一门亲事。
“你现在也十六了,正是大好的年纪,要是为你娘守孝三年再嫁……啧啧,那可就没人要了。
姐姐我好心,为你觅得良婿,你就收拾收拾,等着三天后,热孝出嫁吧!”
长姐那勾起的红唇美艳至极,但在边语看来却像噬人的猛兽一样可怕。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经常打人的农家赖子……是良婿……
边语害怕了,她想过要逃跑,可是没有许可文书和户籍,走不出城门,她就会被抓回来。
更何况,一个女子孤身在外,又无银钱傍身,她又能跑到哪去呢?
最后,边语只能被长姐灌了一碗黑漆漆的药,然后就浑身无力的被塞上花轿,嫁给了徐肇。
徐肇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边语呆呆地望着房顶,眼角却泛着泪光的场景。
鄂的,徐肇的心就像被什么戳了似的,顿时就软下来了。
还是个小姑娘,徐肇想,我得多照顾着点。
将木盆放到床边,拧干了帕子,将其捂到边语脸上,轻柔的给对方擦掉眼泪,随后如法炮制将给人擦了擦后背,至于身前……咳,还是等人明天自己来吧。
带着热气的帕子擦过身体,感受着腰部酸软处传来的不轻不重的按摩,边语不自觉地放松了身体,忧心忡忡的想着:大概明天他就会开始打我了吧。
随后,身体深涌上来的疲惫感,让她再也支撑不住眼皮,沉沉的睡了过去。
徐肇看着鼻尖通红,嘴巴一呼一呼喘着气,睡得香甜的边语,轻笑了一声,随后也跟着擦了身体,将水泼到院子里,就上床睡觉了。
*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徐肇是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周身的气压在一瞬间就低了下来,徐肇半眯起眼,想看看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大清早过来扰他好梦,却见到床前低头穿衣的边语。
徐肇一楞,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自己已经不是商场上的巨鳄徐肇了,他穿越了,昨天刚刚成亲。
顺了顺凌乱的发丝,徐肇深吸一口气,这才清醒过来。
也跟着起床穿衣,徐肇在边语惊恐不安的眼神中,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跟人家打了个招呼:“早。”
然后他就看到边语更害怕了,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往床边缩了缩。
看来是清楚原主德行的,才会这么警惕,徐肇一边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一边想着。
有点警惕心也好,不会轻易被人骗。
将自己打理完后,徐肇没有勉强面前吓得发抖的边语跟他打招呼,尽自往厨房去了。
总得给人一个适应的空间。
原主的亲事办得匆忙,因此也没摆席请村里人来喝酒,就请了村长来证婚而已,临走时给人捎上一只鸡,就诚意满满了。
也因此,徐肇今天起来,才不用收拾家里,不然一场婚宴下来,能让从不动手收拾家务的徐肇累死。
厨房不大,一眼就能望尽,除了两个做饭用的灶台,就只有一个放杂物的矮柜和一个装粮食的大缸。
徐肇走过去,掀开米缸的盖子,看着缸底浅浅铺着的大米,眉头紧紧皱起。又打开柜子看了看,里面只放着一小块肉、一袋红薯,和一小袋面粉和杂七杂八的调料。
这下徐肇紧皱的就不只是眉头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已经是家所有的存粮了,而且原主手里的银钱也为昨天买了只鸡送给村长,现下只余不到三百铜板了。
徐肇:“……”好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原主。
就算徐肇再怎么愁,早饭也是要吃的,他上辈子就是因为饮食不规律,才会患上胃癌,年纪轻轻的就将自己的身体给搞坏,就算挣再多的钱,也不过是一堆废纸。
徐肇深以为然。
挖了半碗米,在水里淘洗干净,又切了两个红薯,准备煮一锅红薯粥。
原主家里存着的红薯个个都是红心的,徐肇一看,就知道煮好后红薯会是怎样的软糯香甜,配着大米粥的清香,用来当早饭再合适不过了。
徐肇小时候,跟着奶奶一起生活,经常吃的,就是这么一锅红薯粥。
材料准备好,徐肇正准备点火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不是现代便携的厨房,没有天然气,烧火要用木材。
这个认识让他当即就愣在了原地,手里拿着跟柴火,对着灶台,一脸凝重。
好半响,才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出灶台的使用方法,磕磕绊绊的将火给生了起来。
原主家不大,厨房跟房间挨得很近,因此,边语能轻易的嗅到厨房传来的红薯粥的香味,顿时,肚子就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红晕悄悄爬上了边语的脸,她用手捂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想让肚子别叫了,但是从昨天饿到现在,滴米未进的肚子显然不能如边语的意,叫得更欢了。
边语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抵不过身体的本能,悄悄往厨房走去。
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要吃的,只敢躲在香味更浓厨房的门口,嗅着食物的味道,假装自己吃过了,试图以此来欺骗自己。
正在搅拌粥的徐肇瞥见门口的青色裙角,看着人踌躇的脚步,挑了挑眉,心头突然生出一股恶趣味。
他也不叫人,就这么专心致志地熬着粥,想看看胆小的兔子什么时候会受不了胡萝卜的诱惑跳出来。
徐肇想让边语自己发现,他和原主的不同,不然照边语这个害怕的趋势走,他怕是要时时刻刻哄着人,才能让人放松下来。
要是原主身家富裕,吃喝不愁,徐肇倒是不介意这么做,奈何原主是个家徒四壁的,徐肇未来几个月都要为了两人的生计发愁,实在生不出多余的心思哄人。
正想着,突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咕噜声。
第2章 徐肇一愣,心道不好,兔子……
徐肇一愣,心道不好,兔子脸皮薄,怕是经不住被发现的羞恼之意。
转头朝门口看去,果然看到边语匆匆离去的脚步,那甩起的青色裙角,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放下手里的搅拌的勺子,徐肇看着锅里翻滚的粥,觉得也差不多了,将柴火熄了,盛出两碗放到桌子上。
擦了擦手,这才准备到房间里将兔子拎出来吃饭。
而房间这头,边语脸色通红的躲在被窝里,不敢相信那个偷窥被发现的人是自己。
想到传闻中脾气暴躁的夫君发现自己后的反应,边语的脸又一点一点变白,身体开始发起抖来。
突然,被窝外传来脚步声,边语死死揪住被子,祈祷凶恶汉子打人的时候不会太疼。
“……出来吃饭。”徐肇看着不断抖动的被子,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也有些无奈。
流言中的原主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才能让新婚的小姑娘怕他怕成这样。
见人一直蒙在被子里,徐肇想了想,干脆直接上手,将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然后像抱小孩似的,不顾边语的惊呼,将人抱到厨房的椅子上。
得亏原主虽然懒,但常年上山来回跑的锻炼,还是让他拥有一副健壮的体魄,一米八几的身高,结实有力的臂膀,抱起浑身上下没几两肉的边语不要太容易。
将桌上盛好的粥移到边宴面前,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吃!”
既然兔子胆小不敢主动,那他还是强硬一点一好了,怀柔什么的,以后再来。
果不其然,徐肇的话一落,边语也不敢耽搁,哆哆嗦嗦的就舀起粥喝了起来。
见人总算开吃了,徐肇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也开动起来。
一时之间,厨房里只余下两人喝粥的声音。
许是大米太过顺滑,红薯太过香甜,也可能是饥饿已久的肚子被热气腾腾的粥水给抚慰了,边语本来忐忑至极的心,突然就安定了。
她透过氤氲的热气看向徐肇,恍惚间觉得,这个在昨晚成为她夫君的人,兴许……不是传闻中的那样……
“嗯?”感受到边语注视的目光,徐肇疑惑的抬起头,两人对视几秒后,徐肇心下了然。
“粥不够的话灶上还有,自己盛。”
边语:“……嗯。”
两人之间的僵硬的气氛在红薯粥的香气下,总算有所缓和。
饭后,看着坚持要刷碗的边语,徐肇张了张口,想对他说自己要出门一趟,却突然卡在称呼上了。
自己该怎么称呼这只胆小的兔子。
徐肇揉了揉额角,总算在原主的记忆中翻到了兔子的名字。
写在红色婚帖上,重笔浓墨,与缔结良缘的誓词一起,昭示着灼灼如华的喜意。
“边语——”这个名字在徐肇的唇齿之间绕动着,最后带着深深的吐息,一同被说了出来。
正在洗碗的边语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忍不住回头,就看见徐肇倚靠在门框上,那薄薄的唇角轻启,缓声叫道:“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