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发电姬
时间:2021-02-23 10:25:52

  她的富贵啊!
  她得不到,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雪娘子眼中渐渐透着疯狂。
  她觉得,花娘子为风娘子说话,一定是一伙的。
  当晚,夜深人静,她拿着一把刀,去找花娘子。
  ……
  花娘子死了,血液喷溅在地上,如盛开的大红花朵。
  她死相太过残忍,仆从不敢烦扰李缙,只好报官,把雪娘子五花大绑送去,雪娘子被官府处以绞刑。
  短短五日,死了三人。
  月娘子怕了,自请离去。
  这一切,司以云都是不知道的。
  因为她差点就死了。
  好几次,她感觉自己站在鬼门关路口,黑白无常是两团雾气,周围黑如永夜,前方还出现了引路人,问她可有遗憾……
  遗憾?
  司以云想,或许就是那曲笛声。她终究没再听到那曲笛声。
  她的灵魂就要脱离,离开肉身,不再囿于这俗世纷纷扰扰。
  然而,她指尖猛地一痛。
  十指连心,这种钻心的痛,附在骨髓上,把她生生从死亡边缘拉扯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慢慢有意识。
  她眼皮很重,睁不开眼睛,却隐隐约约听到李缙的声音,像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但冷静下掩盖的,是某种肆虐的恼意:“起来。”
  “这点药量,不至于会死。”
  他说完之后,好似因为司以云没反应,一阵茶盏摔破声,引得门外伺候的下人跑进来:“世子爷,怎么了?”
  安静好一会儿,李缙才用温和的声音说:“不小心摔破了碗。”
  下人忙道:“喂云娘子药的事,交给小的们就好,爷快去休息吧!”
  李缙在司以云一旁躺下,缓缓说:“不用了,你们退下。”
  李缙盯着司以云,他要等她醒。
  亲自等她醒。
  司以云意识朦胧中,心里百感交集。
  她看不懂李缙。
  他在下毒前,没知会她,就像当时利用碧螺害湘娘子那样,他以他的处事,绝不会把计划告诉他人。
  她不是人,只是刀,去接受结果就好。
  在李缙看来,这点药量而已,她就算有多么痛苦,只要不会死就好。
  司以云心里猛地缩紧,甚至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伤心吗?失望吗?她也有一颗肉做的心,即使多次提醒自己,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可是很快,她心里情绪的海慢慢平息,为了那个吹笛的白衣少年,她能越过自己底线,做很多事。
  可是,既然她是工具,为何李缙又要对这把工具这般上心?
  从她有意识以来,他就一直陪在她身侧。
  她玩不过李缙的,从头到尾,就知道,如果要和李缙比伎俩,她只会一败涂地,因为他会玩心。
  每每叫她心寒,又能轻易让她心软。
  精神不济,司以云昏迷过去。
  又过一天,她才睁开眼睛。
  而这时候,李缙正坐在她身边看公务,他合上书本,凑近她,用他的额头抵在她额上,微笑着叹息:“总算,不发热了。”
  司以云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
  李缙起身,叫来郎中,又让人仔细记住司以云忌讳的饮食,亲手喂司以云喝完药,李缙犹如多情的情郎,仔细为她拭去唇边溢出来的药汁。
  这副动作瞧在下人眼里,便知道,云娘子得到世子爷的复宠。
  而等下人退去,李缙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庞,道:“恨我吗?”
  司以云声音沙哑:“不恨……”她怎么敢恨。
  李缙的手指顺道她鬓边,顺着她发丝,捻了捻,他亲吻在她鬓边,带着缠绵缱绻之意:“你做得很好。”
  司以云垂了垂眼睛。
  李缙亲昵地蹭蹭她的头发,又说:“要是你真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司以云心中惶惶,轻声问:“世子爷,不会看着奴死,对吗?”
  李缙垂眼,墨色的眉目带着异样的温柔:“我怎么舍得。”
  司以云移开眼睛,盯着他的下颌。
  李缙的声音又传到她耳里:“这次辛苦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提。”
  他带着哄意的声音,能叫人心都柔软,鬼使神差的,回想魂牵梦萦的笛声,司以云受蛊惑般,抬眼直视着他,说:“世子爷,奴想听您吹笛。”
  李缙轻抚她的手一顿。
  眼见他闭上眼睛,好像在咬牙,太阳穴微微鼓起,很快松开,而且幅度很小,要不是靠得这么近,她是看不清楚的。
  司以云好像直到答案了。
  再睁眼时,李缙云淡风轻:“唯独吹笛不行。”
  她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
  李缙不打算解释,只是又说:“换一个。”
  别看他好似温润如玉,实则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司以云知道,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只好收回目光,掩去目中的失落,轻声说:“那么,烦请世子爷,在奴身体好全后,让奴去挑两个随身伺候的丫鬟。”
  自碧螺死去,她身边伺候的一直是李缙派来的仆妇。
  今个儿鬼门关走一遭,司以云才有种直觉,假如哪天她真的死了,恐怕没人给她收尸。
  就算如今李缙躺在她身侧,她却有种没有归宿的感觉。
  但是,她从教坊司出来,不是为了找归宿,李缙是她离开教坊司的缘由,他让她做什么,她不会有二心。
  更不该去索取。
  所有脆弱,都是她自找烦忧。
  但她不傻,须得培养两个忠心的丫鬟,以防自己不测,会有人在她忌日的时候,记得给她烧几张纸钱。
  对这个要求,李缙没再反驳,答应:“可。”
  他低头,浅浅的呼吸洒在司以云脖颈上,司以云闭上眼睛,她已经习惯他的任何亲近。
  只是这次,她忽然察觉自己嘴唇覆上一股冰凉。
  带着淡雅的冷香。
  她猛地睁开眼睛,李缙正轻啃着她的唇瓣,他不太熟练地挑开她唇缝,露出牙尖,与一角猩红的舌。
  司以云心一紧,下意识后仰,躲开。
  而李缙僵住,还维持着俯身的动作。
  司以云目光飘忽,睫毛扇得极快,她感觉到睫毛颤抖导致光的忽明忽暗,因而,很难看清楚李缙的脸色。
  偷偷吸一口气,她细声解释:“世子爷,奴还生病,怕过了病气……”
  话还没说完,李缙放在她鬓角的手指慢慢收紧。
  “唔。”司以云呼吸一窒。
  他的手猛地挪到她脖颈处,掐着她的脖颈让她仰头,司以云终于看清楚了,李缙的眉眼照旧,总是如水墨画般淡雅,但此刻,隐约的戾气,随着他不达眼底的笑意,泄露出来。
  儒雅荡然无存。
  这才是他。
  他低头,噙住她的嘴唇。
  狠狠咬着,两人都尝到血腥味。
  他带着劲,即使动作稍有生涩,但以强硬姿态,硬生生侵略她的领地,掐着她脖颈的手微微松开,却一直徘徊其上。
  本来嘴中苦涩的药味,多出一股冷香。
  司以云被动承受,也明白,他要她的心完全臣服,不管他做什么,她只需要做出他想要的回应,就够了。
  良久,李缙才放开她。
  两人的呼吸都有点喘,而司以云眼角慢慢垂落一滴眼泪。
  不知是惊,还是怕。
  李缙吻走她的泪水,声音带着餍足:“躲我是不乖的,我会生气的,记住了?”
  司以云闭上眼睛,鼻音有些浓厚:“奴记住了。”
  她嘴唇红肿,下唇被他咬破,冒着血珠,许是觉得有点可怜,李缙边用手指擦拭,又变回温柔无害:“疼吗?”
  司以云按住他作乱的手指:“疼。”
  李缙本只是擦拭着,擦着擦着,又走。火了。
  他低头,捏着她的手腕按在枕边,像是不会厌烦,又吻住她的嘴唇。
  司以云又一次被拉入沉浮之中。
  不应如此的,她混乱地想,前面那么多次,他们从没有像寻常夫妻那般亲昵地亲吻,但这次,是李缙先越过这条线。
  他难道不应该比她清明吗?
  她不是只是刀吗?
  让刀只做刀,不要给工具幻想。
  可是他的随心所欲,让司以云无法拒绝,更无法控制自己。
  脑海中挣扎几番,在缠绵之中,她呼吸渐慢,好似回到教坊司的日子,那时候,清脆的笛声指引她,教她逃脱泥泞,渴望光明……
  为了这抹光明。
  即使他性情这般诡谲恐怖,可是她仍记得,白衣少年的温柔。
  当年,她仅仅想,能和他靠近一点,就是天大的恩赐,如今,他们如夫妻一样唇齿纠缠,怎能不在她心里掀起波涛。
  一次就好。
  眼神慢慢迷离,她不再抗拒,沉沦其中。
 
 
第九十五章 
  红绡帐暖,香炉袅袅生烟。
  透过青烟与纱帐,朦胧之中,伏下的身影恋恋不舍抬起,贵公子矜贵面容,因不能纾解而染上欲。色,他摩挲她脖颈,低哑沉吟:“快好起来。”
  不然不能尽兴。
  司以云抿着又麻又肿的嘴唇,轻轻应:“是。”
  没再折腾她,李缙起身,让小厮收拾公务,要回齐王府,他转过头,发现司以云直盯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过两天再来看你。”
  “至于挑奴婢的事,周伯会带你去。”
  司以云这才敛起目光,回:“奴谢过世子爷。”
  一走出司以云房中,李缙便又是那般的温润清朗,他款步坐到轿子上,一路无事,回到齐王府。
  屏退左右,李缙站在案几前。
  他俯视案上,笔墨纸砚在漆黑的眼里留下浅淡痕迹,过了一会儿,眉头缩紧,眼睑轻动,眼眸里静物也动起来。
  风起云涌。
  他抬手轻轻捏耳垂,烦躁地“啧”了声,沉声道:“周四!”
  三息之内,一个暗卫站在窗外,李缙轻吸一口气:“去,盯着她挑什么奴婢。”
  话音刚落,他又改口:“不,把奴婢都安排好,不可出差错。”
  窗外的暗卫恭敬行礼,影子消失在暗淡的光线中。
  吩咐完这件事,好似不再遏制自己,向本能屈服,李缙终于出口浊气,他松开眉头,绕过案几,他端坐好,慢慢翻开公务。
  而司以云并不知道,因她提出要挑奴婢,李缙做的安排。
  她只管将养身子。
  皇宫那边动静没那么快,或许觉得,耗费大力气培养的密探,还没发挥作用,要么枉死,要么惨死,还揪不出齐王府的错,太亏。
  因此,她难得清闲下来。
  等过了半月,将先头亏损的元气补足,她在宅邸管事周伯的带领下,见到可靠的人牙子。
  人牙子一共带来八个女孩,都在十五岁的年纪,任她吹得没边没际,司以云的目光一一略过她们。
  她们面容恬静,颇是可靠、稳妥的模样,可是在这些女孩身上,她看不出活力,一个个,比她还老成。
  她还是有点想念碧螺。
  “行了,”打断人牙子的话,司以云站起来,对周伯说,“我出宅邸去看看吧。”
  周伯脸色有点青,说:“云娘子,这些女孩,是老奴千挑万选的,出去外面挑,一定没有这么好的!”
  司以云不和他客套,只说:“世子爷答应过我,我可以自己去挑。你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去请示世子爷吧。”
  这语气,倒真恃宠而骄,直叫人不敢再反驳。
  周伯和人牙子面面相觑。
  司以云站起来,笼袖跨出屋子,周伯连忙追上去,不敢再劝,只是不知道朝哪里打个手势,非常隐蔽。
  在周伯和两个仆妇的陪同下,司以云坐着马车出宅。
  上回出宅邸,还是端午的时候,转眼都到秋末,眼看秋风萧瑟,落叶飘飘,总让人心里陡然颓唐。
  司以云收回眺望的目光,转身进入人牙子贩所,人牙子还跟着喊:“娘子留步,这里脏得很!”
  司以云不讲究这些,仔细在贩所看一遭,也没有在意的,干脆出门寻别的人牙子。
  周伯跟在她身后,辗转周折好几处,都没见司以云确定要买的人。
  周伯脸上汗水越来越多,司以云见着,不由奇怪:“天气这么凉,怎么周伯还掉汗这么厉害?”
  周伯尴尬地笑:“老了,跑不动,只怕没法跟上云娘子的步伐。”实则因为司以云几番辗转,他们根本安排不来,无法完成命令,遭殃的还是他和周四。
  司以云不察,只顾着找合眼缘的。
  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日她始终挑不到想要的丫鬟,回宅邸的路上,却被拦下。
  人牙子的贩所都在京郊之外,这里有些流民群聚。
  这几个月,两广大旱,赈灾不力以至民不聊生,流民沿途来到北方,卖儿鬻女,实在穷苦。
  拦住他们的是一个妇人,妇人横在马车前,病入膏肓,所剩之日无几,只道吃不上饭,求贵人收留孩子,别让孩子们饿死,她无所求。
  两个女孩面盖尘土,泣不成声。
  周伯在赶她们,司以云叹口气,道:“这两个孩子,我买了。”
  一个女孩十六岁,一个女孩十四岁,如果她不买,她们或许会成京城达官贵人家里的小妾,命途多舛。
  不过,司以云想,她一个外室,又有什么资格唏嘘呢?
  回到宅邸,两个女孩换身干净衣服,模样清秀机灵的叫喜宝,稍微甜美文静的叫乐宝,若非天灾人祸,也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在苦日子的摧磨中,被迫长大。
  司以云本不打算给她们改名,乐宝哭着说:“我和姐姐若再用本来的名字,只会想起父母,不由伤心,恳请娘子给我们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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