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发电姬
时间:2021-02-23 10:25:52

  但是皇帝这招,也不怕被人诟病下三流,无可奈何,这十八个美姬中,李缙专门挑这四个。
  两个是皇宫的细作,两个是背景清白人家。
  这四个,他都不想让她们活。
  只是,他改变主意了。
  与其让他为这等事分心,不如直接培养一个人,就像培养暗卫那样,对他忠心不二,帮他清理后宅的把戏。
  司以云就很适合这种角色。
  他对她的过往了如指掌,她聪明,漂亮,表面无欲无求,实际上,如果不是有所求,为何会从教坊司脱颖而出,被皇宫挑中送过来?
  回想她眼神迷蒙,耳垂渗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液,那些鲜红,刺激着他的神经,又要把他的欲望一丝丝挑起。
  李缙眼皮跳了跳,他深呼吸一口,哂笑着摇摇头,眼中归于寻常,端看公务。
  另一头,司以云虽然疲累至极,但根本睡不着。
  李缙所抛出来的饵子,即使知道可能万劫不复,她仍然一口咬住。
  或者说,她从教坊司出来的第一天,就开始期待这一刻。
  其实,李缙是她离开教坊司的缘故。
  有一件事,李缙或许再怎么调查也不会清楚,皇宫也不会清楚,因为这是司以云的秘密,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不会在心里想的秘密。
  那要追溯到几年前。
  她尚且在教坊司学规矩,每每要撑不住的时候,总能听到一阵悦耳的笛声,偶尔还能远远见到白衣少年。
  那笛声曾日日夜夜陪伴她,带她走过最黑暗的时光。
  为此,司以云调查许久,才知道,吹笛人是齐王世子。
  她记得那袭白衣,少年笛声悠长,直入心怀。
  他不会知道,在不久前,他踏入她房中时,她隐秘不能言的激动,以至于缠绵悱恻之时,她真情的配合。
  即使现下看来,这位公子与她所以为的不太一样,他俊雅又危险,可是,能被他挑选,如他所言,成为他的刀,她除了担忧与压力,不可能没有喜悦。
  但她不能说。
  毕竟,李缙不会留下可能对他有所图的女人,即使是善意。
  这位齐王世子,戒备心很重。
  她是很实在的人,如果没有机会,她会蛰伏,将自己伪装起来,以防收到伤害,可一旦获得机会,她也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
  李缙敢给,她就敢要。
  这是她司以云的命数。
  直到这一刻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心绪会如此波动。
  这一夜,司以云睡得很不安稳,总是听到隐隐约约的笛声。
  从回忆里来,又从梦里走。
  第二日,日上三竿。
  司以云困极,她勉力坐着梳妆打扮。
  从匣子里拿出一支步摇,她独自对着镜子,插在云鬓上,一走动,那步摇一步三晃,尤为惹眼。
  而她只需要在原地坐着、坐好,就会有人送上门来。
  比如曼娘和妙娘。
  这朵姐妹花,最近神情有些疲倦,对司以云有些小心翼翼,即使司以云从不端着架子,只和她们轻声叙着旧。
  说到湘娘子,曼娘放下茶盏,好似随口一问:“湘娘子出事的时候,可真是混乱啊,当时我和妹妹回宅邸,没见着云娘子,云娘子……是在哪儿?”
  “我在哪儿?”司以云反问一句,先喝口茶,才回,“世子爷带我去画舫上。”
  这是实话,但越是实话,越未必有人信。
  曼娘皱起眉头,妙娘不知道姐姐为何还要提这种事,她天真烂漫,没有多想,只说:“湘娘子死得不无辜,这般跋扈作风,老天也看不下去,真是活该……”
  话没说完,就被曼娘打断:“妙儿,不需胡说,人既已逝,但愿她安息吧。”
  司以云笑了笑:“咱在这宅邸的,还是得低调。”
  曼娘又说:“是啊,不过,云娘子这般漂亮,分去世子爷所有注意,我等哪有机会出头啊!”
  司以云似乎挺受这些恭维话,带着浅笑。
  几人又客气一番,送走曼娘妙娘,司以云心里有底了。
  曼娘是皇宫的细作,看到湘娘子死了,同为细作的她物伤其类,而妙娘一无所知。
  天色渐晚,李缙又来宅邸。
  司以云听外头仆妇打报告,她正在看书,头也没抬。
  因为她早猜到,李缙今晚不会来她这儿。
  一个受独宠尝到甜头的女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世子爷往别的女人那里去?她要生出嫉妒之心,借着“妒”字,能轻松铲除许多隐患。
  只是,真要让李缙在别的女人那里……她翻书的手指一顿。
  司以云看着手上的曲谱。
  耳畔好似萦绕着笛子奏鸣的清脆声。
  她从回忆拔出自身,抬手按按眉心,没一会儿,仆妇又回来,说:“云娘子,爷没往我们这儿来,去曼娘和妙娘的屋子!”
  司以云冷静地说:“今晚早点睡吧。”
  她前两天没休息好,今个儿刚好能好好休息。
  关于怎么铲除曼娘,司以云并不着急。
  世子爷去曼娘妙娘的屋子之后,隔了好几天,司以云才一副突然想起来的模样,当着四五道目光,她拿汤匙喝一口红豆羹,把红豆羹推出去,叫仆妇来:“张婶子,你把这道红豆羹,送到曼娘屋子去,说是她服侍世子爷,我的一点心意。”
  张婶子应是。
  当天晚上,曼娘死于食物中毒。
  郎中说,是吃了坏掉许久的食物,上吐下泻,脱水而死。
  妙娘极为激动,冲到司以云房中门口,被其他仆妇拦着,她声声带泣:“云娘子,你果真如此狠心!我姐姐做错什么,你要逼她吃腐坏的食物,这般害死她!”
  司以云推门而出,她面容坦荡:“你说她是吃红豆羹死的,可是,那羹我吃过,一点症状都没有。”
  其余仆妇也说:“你家曼娘子该是抠抠搜搜,自己吃坏掉许久的食物,关我家娘子什么事?”
  妙娘带着极恨的目光看着司以云。
  她道:“我们姐妹俩从来没想过争宠,世子爷过来,我们也只能陪着下棋,连服侍都没来得及,你倒好,直接要我们的命!你这个恶毒冷血的女人,一定不得好死!”
  司以云转过身,她难以与妙娘共情,只说:“你要这么认为,便这么认为吧。”
  她这副模样,倒好似坐实“恶毒冷血”这四个字。
  妙娘还在喊:“我要禀报世子爷,你等死吧!”
  司以云回到床上,半寐着,红豆羹肯定是没事的,是送过去的过程被掉包,但那有什么所谓?
  就是她因“妒”杀的人,不是李缙杀的人。
  他依然如月华皎洁。
  这件事,司以云本不太放在心上,然而没两天,妙娘竟真的跪到李缙面前,求他给曼娘做主。
  司以云听说的时候,李缙已经来到宅邸。
  所有人聚在庭院中。
  曼娘的尸体放在棺木里,她面容惨白,没有半点生气,半点看不出平日里的艳美。
  李缙在场,妙娘不敢真披麻戴孝,但还是身穿白衣,她跪在地上,素脸朝天,控诉着司以云。哭得如泪人,都说戴孝三分俏,她的姿容别有一番风味。
  李缙目带悲悯,手拭去她的泪水,轻轻叹口气。
  这一幕看在司以云眼里,她笼在袖子里的手,慢慢缩紧。
  李缙回过头,轻飘飘一句:“云娘这番,实实在在做错,该受到惩罚。”
  司以云跪下,她低头,露出洁白的脖颈:“世子爷,奴冤枉啊!”
  妙娘激动地看着李缙,李缙悠悠地盯着司以云,却改口:“云娘错把坏掉的食物分给你们,如此,就罚她在曼娘棺前跪上一夜,不许下人陪。”
  妙娘不服,又喊:“世子爷,杀人偿命……”
  李缙俯身,突然靠近她,那身冷香扑面而来,妙娘眼睛睁大,脸腾的红了,李缙却只是说:“乖点,以后补偿你,嗯?”
  这句话有数不清的宠溺,甚至只从最后一个反问的“嗯?”中,妙娘就看到李缙抱住她的幻象。
  世子爷会补偿她,宠着她。
  死一个姐姐,得这等关注与宠爱。
  或许,也不亏。
  妙娘暂时不闹了。
  而司以云在棺材前,在曼娘青白的脸、轻微的腐臭味中,跪了一整夜。
  她从头到尾,除了喊一句“冤枉”,再没说过什么。
  仆妇们是见人眼色行事的,李缙说什么,她们就做什么,因此一个个早溜走,只有她自己一人应付这种体罚。
  待第二天辰时一刻,天光大亮,符合“跪上一夜”的标准,司以云才扶着棺木,对着曼娘的脸,站起来。
  两个膝盖就像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噬,又麻又疼。
  她痛苦地皱眉,险些摔倒。
  这一刻,她忽然有点想碧螺,小姑娘心思单纯,此刻或许会为她打抱不平,一边搀扶她,一边气得牙痒痒。
  可是碧螺……
  她没有深想,自己挪着步伐,蹒跚地走出中庭,回到自己的房中,推开门,缓了好一会儿,才进入房中。
  然而还没等她关门,一双如玉的大手越过她,将门“砰”地一声合上。
  “世子爷!”司以云吓一大跳。
  而李缙像是在房中等她一夜,他抱着她,走到床榻之间,短短几步的距离,衣衫丢到地上,东一件,西一件。
  他温柔地揉着她的膝盖,上面一大片青紫,叫他眼眸深了几分,低声问:“疼么?”
  司以云眼角沁出泪珠,摇摇头。
  李缙笑了:“不要装不疼,撒娇的女人才惹人喜爱。”
  听罢,司以云勾住他的脖子,低声道:“世子爷,我疼。”
  除了膝盖,还有别的地方,但她不能说。
  她的顺从或许又撩拨到李缙,李缙呼吸一乱,章法全无,事毕,两人倒是出一身汗,李缙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她的鬓角,说:“知道我为什么罚你?”
  司以云低声说:“世子爷的宠爱,要尽量分给所有女子,要公平。”
  李缙笑了。
  他如墨般的眼眸弯起,犹如月牙,清辉华然,手指掐着司以云的下颌,声音却泠泠然:“错了。”
  司以云看着他,只等他给自己解答,李缙没卖关子:“我去曼娘那屋,妙娘也在,你送粥的时候,为何不顺便送妙娘一份?”
  “你这嫉妒心,还不够真。”
  司以云目光闪烁。
  “还是说,”李缙手指挪到她洁白的脖颈,那上面有刚留下的红痕,他就着红痕抚着,“你猜到曼娘是细作,妙娘不是,所以有意放过妙娘?”
  司以云身体一僵。
  李缙突然掐住她脖颈。
  司以云开始呼吸困难。
  李缙脸上带着浅笑,手上力气丝毫不减,他啄着她的耳廓,看她因窒息而皱眉,心里隐隐升起一种诡异的欲望。
  直到她脸颊生出一抹不自然的粉色,李缙才松开手。
  司以云疯狂喘息着。
  他吻掉她眼角掉落的泪水,语调若无其事:
  “此刻,你和妙娘,都感到窒息之苦,”李缙垂下眼睛,“不收起所谓恻隐之心,你不一定能再喘过这口气。”
  司以云眼中含泪,她点点头,像把自己所有完全贡献出来的祭品,等待神明恩宠,柔软又白皙的脖颈上,有几道明显的指痕。
  而指痕盖过吻。痕。
  李缙低头,吻在指痕上,叠垒上新的痕迹。
  最后,李缙等到辰时末才离开宅邸。
  而当天晚些时候,丫鬟发现妙娘回房后一直没动静,撞开房门,妙娘被发现上吊自尽,遗书一封,因思念姐姐过甚,追随姐姐去了。
  这个宅邸,只剩下司以云。
  独自坐在屋里,以云扒开高衣领,摸摸自己脖颈上的指痕,不疼,但很明显。
  以云泪目:“呜呜呜,这个狗男人是真的想掐死我!”
  系统:“毕竟是被挑剩下的世界,凑合着过吧……”
  以云瘪瘪嘴:“不想杀人。”
  系统:“你想想,是狗男人杀的,就好多了吧?”
  它发现以云眼神飘远,好似突然沉入回忆,脸上带着哀愁。
  系统想起,以云自从做任务以来,就挺尊重各个世界人命,这个事,对她来说是有点影响,带着慈父心态,系统安慰她:“没事的,你扮演好白月光,让世界不崩溃,咱是拯救苍生大义啊!”
  以云回过神,岔开这个话题,直接问:“其实,李缙是不是开始有点喜欢我啊?”
  系统:“呸!”
  以云:“举……”
  “举报”的报字还没出口,系统立刻说:“你说是就是吧。”
  以云:“你好没骨气哦。”
  系统: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但以云说的这个事吧,这么多次“意外”,系统已经有经验,虽然目前看不太出,但这个男主好像确实不走设定,或许真如以云所说?
  它发现,再怎么规避有什么用,男主们就和闻到肉的狗,停不下来。
  为了防止以云还老想着举报的事,系统忙说:“四剩三,接下来你就清闲了,暂时可以休息一段时间,说不定这段时间真女主确定,咱就可以走了 ̄”
  以云:“好耶!”
  结果,曼妙两娘头七还没过,刚空下的宅子又满了。
  仆妇说:“昨个儿陛下听说宅邸的事,顿觉世子爷福运太薄,回头又暗暗送四个姬妾过来,着实为世子爷考虑。”
  以云:“……”
  乌鸦嘴系统已经自闭去了。
  司以云抚摸着步摇上的宝石,这块红色珊瑚宝石是李缙送来的,鲜艳剔透,颜色纯正,如新鲜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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