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发电姬
时间:2021-02-23 10:25:52

  白以云周身是一团团的花,品类不一,颜色各异,飘香扑鼻。
  系统阴阳怪气:“请问,你是中途掉进花仙子副本吗?”
  原来以云让白阳办事,白阳憨得很,脑瓜子不灵光,以为以云爱花,想想自己这个便宜小姑姑确实长得花一样,就像仙子下凡,所以让自己几个狐朋狗友帮忙,又到处吹说她如花娇嫩的容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狐朋狗友们嘴上说着不信有如此貌美佳人,心里好奇得紧,后来一个个见着白以云,都傻了眼,犯傻事一样往这送花。
  狐朋狗友们还有自己的圈子,圈子里的另一批狐朋狗友一开始还笑他们魔怔,但也忍不住好奇,于是结伴过来瞅瞅。
  待见白以云掀开毡帘,面上明明不沾任何胭脂,黛眉轻舒,桃花目中生桃花,香腮粉唇,端的是又艳又媚,却丝毫与俗字不沾边。
  她当时捧着一屉包子,包子热气往上蒸腾,氤氲她的眉眼,端如仙子下凡,何况这些子弟没定性,只消被她看一眼,魂儿都飘走一半。
  所以狐朋狗友的狐朋狗友们,也魔怔了。
  西街有个包子西施,这个消息很快在纨绔们的圈子传开,纨绔们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洛阳的纨绔可比苑城的阔绰,而且也更疯狂。
  没多久,以云火了,送花者络绎不绝,好好一个包子店快被迫改成花店,以云甚至歇业几天来制止这个现象。
  然而今天一开店,又立刻受到这些鲜花。
  以云泪目:“古有卫玠因为长得好看被女人围观吓死,今难道我因为长得好看要被鲜花闷死吗?”
  系统:“希望鲜花没事。”
  说话期间,又有什么吏部侍郎公子、总督之孙送来鲜花,这些有身份的,以云不仅不能赶,还得小心应付。
  以云身心俱疲:“怎么办,我也没想到效果这么过头,呜呜呜,好累啊。”
  系统:“活该哈哈哈哈哈!”
  以云又问:“我在苑城没遭到这么疯狂的求爱输出啊!”
  系统笑完,仔细查原因:“你来洛阳后,太多人要来看你改变本来的打算,所以你这个角色作为混乱集中点,出bug了,魅力值会随着时间一直增加,放心,一个无伤大雅的小bug,噗,哈哈哈。”
  以云:“……”要不是亲身体会过,她也会觉得这个bug无伤大雅。
  她安慰自己:“也不错,至少崔珏再来时,估计就要身心都送给我,可能求着让我收了他也不准。”
  一想到真君子拜倒她石榴裙下,她又可以了。
  系统:“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我刚刚怕出现这个情况,已经帮你查一遍,崔珏的男主光芒抵御了这次bug,bug对他无效,哈哈哈。”
  以云:“我要这bug有何用!”
  于是,以云在系统的哈哈声中,结束一天的收花作业,等夜深人静时,连夜把花埋在后山。
  第二天就传出包子西施怜花所以葬花,有道是此花化作春泥,方能生出更美的花,一时之间,就连她的品性都变得高雅。
  系统呸了一声,以云明明是嫌花太多!还品性高雅呢,怎么的到处勾引人就是好品性?
  反正,凡事过犹不及,白以云一边处理花,一边又想着,这都好多日,怎么崔珏没有半点动静的?
  在她设想里,崔珏听说过后怎么也该不愉,但从上回,崔珏却连着好几天没来找她。
  该不会是弄巧成拙,反而让崔珏远离她?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把钩子鱼饵都准备妥当,还以为一定能把大鱼钓出水面呢,结果大鱼跑了,白以云的兴致忽然降到极低。
  明明是她要钓的人,怎么到头来,连心神都被牵引了?
  她恹恹地扯着花瓣,强行让自己想通,也罢,鱼不上钩就算,反正她已经引来一整个鱼塘,还怕钓不到新鲜肥美的大鱼?
  只是虽这么想,她却从没回应过那些狂蜂浪蝶。
  说起来,崔珏自那日“喂包点”之后,心情低迷一整夜。
  若说白以云从此跟着那阿阳,过他们的小日子,他想,他不至于这般不快,但坏就坏在她那句话,结合喂阿阳时熟练的动作、明媚的笑意……
  他心里清楚,她还会对数不尽的男子露出那笑。
  于是,他刚到尚书台没多久,总聚不起精神,还是抬起手招来候在殿外的护卫阿福,说:“去查一个人。”
  崔珏想,他查“阿阳”是为白以云好,因为白以云目标是大鱼,这“阿阳”他却不识得,说不准不是世家子弟,难保她没被骗。
  吩咐下去后,崔珏认真地看起卷牍,不过半日,阿福就回来,说:“大人,查到了!”
  崔珏放下卷宗,问:“怎么样?”
  阿福说:“这个阿阳,全名叫白阳,是白家三房的小儿子,庶出,和那白夫人,是姑侄关系。”
  崔珏:“……”
  阿福奇怪:“大人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怎的面颊忽然红了?”
  崔珏勉强从唇中吐出几个字:“不碍事,你下去。”
  崔珏却是脸红了。
  一瞬间,白以云和白阳的举动对话又出现在他脑海,哪是什么你侬我侬,是长辈与孩子的逗趣!
  瞧他在想什么,姑侄俩关系好,姑姑给侄子吃点东西,他居然把白阳误会成白以云的骈头……
  崔珏低头撑着额头,直觉脸上火辣辣的烧,也得亏他当时忍住,没问她是不是就打算和白阳一起,否则,他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总算兀自过尴尬劲,遂深深吸一口气,才缓缓抬起头,又恢复成温润端方、稳重自持的公子。
  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唇角轻轻一勾,神色较先前来尚书台前好许多。
  不过,自己误解白以云,还是让崔珏有点过意不去,也不知面对她时能不能克制神色,加之尚书台渐忙,崔珏便心道得休沐日去寻她,就带同僚一起去那家面食店,多买一些面食,全做补偿。
  这么想着,他隐隐期待起十日后的休沐。
  而崔珏所在的圈子与纨绔的天差地别,因此,纨绔那边闹得再大,在这边也就一两句的闲暇笑话,甚至都传不到崔珏耳边。
  终于等到休沐日,崔珏约一个同僚,一个大早就要去白记糕点,同僚一听,笑了:“崔大人忙糊涂了,哪家面食店这么早就开门啊?”
  崔珏脑海里一激灵,一看时辰,也才刚辰时,这是他往常点卯时刻,白以云估摸着睡觉呢,他正要笑笑,说去别地散步时,那同僚话锋一转:“诶不过,这白记糕点不太一样,这个时候约摸开了。”
  崔珏疑惑:“你是如何知晓的?”
  那同僚调侃:“崔大人不会不知吧?洛阳如今第一美人的名号,估计要从左相嫡女身上摘下来,到白记糕点的东家上,崔大人不是因此打算去瞅一瞅么?”
  崔珏:“……”
  他有点不祥的预感。
  而这个时候,白以云确实起来了,因为她得收拾堆在白记门口的鲜花,先前几天她贪方便,随便叫几个心甘情愿的壮汉给她处理掉花,结果那几个壮汉被人套布袋打了一通。
  纨绔们之间,约定好谁的花得白以云青睐,谁才能去献殷勤,如斯仙女之姿,他们不可唐突,妄动者要接受制裁,因为他们要一起要守护最好的包子西施。
  一时之间,洛阳“花”贵。
  所以以云只能每天亲力亲为地丢花,就连雇佣人来清理也不行,都会被套麻袋。
  以云被朴素的追星价值观震慑:“我难道要成为偶像之母吗,我恨!”
  系统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
  以云:“我不要做万人迷了,呜呜呜。”
  系统笑出鹅叫:“额鹅鹅鹅鹅!”
  还没等系统笑够,以云忽然有预感般抬起头,和站在不远处的男子对上眼神
  他着白色祥云金丝广袖,身量高,眉若远山,目若寒星,多日未见,除了原有的清濯华贵之气,举手投足间多点内敛的威势,锦上添花。
  她眼前一亮,可不就是崔珏?
  看来入朝对崔珏气质改动不小,瞧这,越来越俊,光是这模样,不知道要勾走洛阳城内多少小姑娘的魂。
  当即白以云就向他招手:“崔大人!”
  崔珏与同僚走过来,道:“白夫人。”
  那同僚亦是大族出身,对白以云只是听说,也没空过来,于是趁机打量这位在洛阳城掀起狂风的女子,她穿着简朴,这份简朴衬得人如出水芙蓉,只瞧那百花在她身侧,都只能当个陪衬。
  如此姣好颜色,他即使自诩修养高,掩饰再好,也不由看迷了眼。
  崔珏:“咳咳。”
  同僚回过神,转开目光,才对白以云说:“失礼了。”
  白以云却不甚介意,她眯着眼,目中带着明显的算计,显得她脸上那种艳美活灵活现,只听她问:“你们是洛阳屈指可数强势世家,应该不怕那些个纨绔打你们吧?”
  崔珏:“?”
  同僚:“?”
  于是,这一个大早,白以云终于轻松一回,指使着两个俊逸的男人、尚书台的有为青年、世家的贵公子,帮她处理过多的花。
  崔珏和同僚手脚快,不过一会儿花都丢完,辰时三刻就喝上白以云泡的茶。
  三人端坐,中间隔着木几。
  白以云笑说:“辛苦大人们,只怕你们要嫌这茶粗。”
  同僚目光黏在她身上一样,举着茶杯,忙说:“这茶清淡但回甘,我怎么敢嫌弃呢?”
  白以云面无表情:“茶是西市买的,不是什么名贵的茶,五文一斤的粗茶。”
  同僚甘之如饴:“粗茶也是即可的。”
  以云放弃被魅力值打败的同僚,对崔珏盈盈一笑:“崔大人,尚书台可还习惯?”
  崔珏也笑:“尚可。”
  白以云看他这与往常一样的态度,与旁边的同僚形成鲜明对比,端的让人心生好感,因他十日不曾过来的那点小九九,此时也散得差不多。
  她本想让别人送花给他,而让他感到吃醋,此时才觉得自己太天真,崔珏这样的人,怎么会无端吃什么醋?
  即使吃醋,也很难看出来吧。
  反倒是自己,为了这事,弄得洛阳皆以为她爱花,局面比苑城还要累人。
  粗茶喝了两杯,白以云心里有事,便一直没开口,崔珏也没说话,就那同僚时常问些话,忽的,门外传来一阵“扣扣”敲门声。
  而门外那人也不顾里头反应,兀自推门进来,他五官俊驰,衣着华贵,手上捧着一盆开得正盛的月季,眼睛笑成一条缝:“以云,我来了。”
  和崔珏甫一照面,他目中露出领地被占据的不悦:“崔珏、王岭,你们也在。”
  崔珏顿了顿,嘴唇抿成直线,原因无他,进来的这男子是邝王司铎,当今圣上的堂弟,掌管尚书台,是崔珏和同僚王岭的最高上峰。
  实打实的权贵。
  与白以云追求的权贵所差无几。
  崔珏额角突地一跳,压下心里诡异的不适,正要起身行礼,司铎抬手阻止他们,只是笑:“好巧。”
  崔珏和王岭便也只是颔首。
  白以云问他:“你认得他们?”
  司铎说:“认得,一起上过学堂。”这话倒也不假,都是一辈人,都在世家所设学堂启蒙。
  司铎始终没和白以云说清身份,也不想现在暴露,他想,等白以云应他,他就亮出王爷身份,让她更惊喜,更死心塌地。
  那若她是一直不肯应他,他就亮出王爷身份,不管如何也会逼得她答应,成为他手下的美人。
  他看向白以云的目光充满侵占,又想到自己如今在美人面前扮演的,是一个踏实的世家子弟,于是收起打量,把月季放下,说:“以云来看看,这花如何?”
  他以为那道目光隐秘,但白以云早敏锐地察觉到,这会儿眼冷,心也冷。
  在白记,她对人都是一种态度,冷冷清清的,正要囫囵敷衍了去,眼角余光看到崔珏正摩挲着茶杯边缘。
  白以云心里纳罕,崔珏很少有小动作,虽脸色依然沉着冷静,但说不准……
  白以云登时抿嘴一笑,对依然用痴迷目光看她的司铎说:“这花不错。”
  崔珏眉头忽的挑起。
  司铎喜上心头,他哪见过白以云对他展颜,大笑几声,说:“你若是喜欢,整个洛阳的月季都能送到这来!”
  白以云却好像只在乎花,微微歪头:“只是,是不是开得有点乱?”
  倒不是白以云挑刺,这个季节的月季是不开花的,能有这么一株全赖用心培养和运气,司铎好不容易寻到这么好的月季,就连忙送过来,还没找人修过,自然长得凌乱点。
  司铎听着白以云柔和的声音,一颗心美得冒泡,赶紧说:“等等,我这就差人去请花匠来。”
  白以云眼波流转,笑意软软:“何不试试插花呢?”
  司铎简直要为这抹笑意疯狂,他忍住激动的心,只觉自己定得到白以云的心,激动得就要当场薅花,幸好白以云出声及时:“摘坏了就可惜了。”
  司铎连忙把手背在身后,一看崔珏和王岭,想到崔珏久负盛名的才情,便问:“崔珏,你于花艺颇有造诣,来试试吧!”
  崔珏淡然地放下茶杯,脸色近乎冷漠,说:“下臣遵旨。”
  然而司铎早就被美色冲昏头脑,半点没察觉他的不悦,他坐到崔珏本来的位置,一瞧王岭碍眼,挥手:“你去帮崔珏。”
  王岭恋恋不舍地站起来。
  司铎真觉自己时来运转。
  先头一进屋看到崔珏、王岭与白以云居然这么近,心中还有愤懑,但现在竟也能坐在这里,实在美哉。
  他见白以云手放在桌上,是那般柔软白嫩,便忍不住抬手想摸。
  白以云状若无意地拿起茶壶,避开他的手,给茶杯添茶。
  司铎一招空了也不恼,只傻傻看着白以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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