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发电姬
时间:2021-02-23 10:25:52

  郁以云“唔”了声,觉得有点道理,怎么看,都是她占岑长锋便宜,便说:“那好,要是我输了,我就不再纠缠孚临真君,这样一点便宜都占不上。”
  大弟子被她气笑了:“你可别自取其辱。”
  青霞台很快空出来。
  其余弟子怎么也不信郁以云敢提出决斗,但看她与师父相对而立,架势很足,才知道原来不是玩笑。
  他们碎语,或许郁以云有什么绝招。就连大弟子也忍不住担心郁以云会出绝技。
  看着岑长锋背着一只手站在她对面,他一身白衣,飘逸若仙,郁以云紧张了。
  她总是冲动,直到对上岑长锋,才有点懊恼,但她懊恼不是因为自己提出决斗,而是自己提出决斗的时间有点早
  早知道,就把这场决斗放在一百年后,做个百年之期。
  那时候她或许能接岑长锋一招。
  现在的她自然什么招数都过不了,所以,她张开手臂,坦诚面对自己的弱,对岑长锋喊:“真君,你轻点啊!”
  岑长锋似乎听到了,却也似乎没有。
  他轻轻闭上眼睛,长睫上凝着一层冷霜。
  瞬间,空气凝出无数雪花,狂暴地朝郁以云扑过来,围观的弟子还好准备充足,掩面挡雪,否则,早就被这阵风雪吹走。
  待所有人放下手,忍着心惊朝青霞台上看去,便只看到一个人影,是他们师父。
  岑长锋仍然背着手,独自站在青霞台上,他还没用出任何一点力气,只是调动身体的灵力而已。
  而郁以云已经没了。
  没想到,百年来第一个和他决斗的人,居然被灵力吹掉下山。
  岑长锋:“……”
  他一成不变的呼吸频率,有一瞬间的变慢,灵识触及孚临峰所有地方,发现郁以云还活着。
  没死就算了。
  岑长锋收回灵识。
  那五个弟子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那大言不惭的女弟子,被吹下孚临峰!
  就这?就这?
  他们为自己看得起郁以云而感到丢脸,哄笑起来,其中一个道:“飞星府怕是要多出一句谚语?”
  “什么谚语?”
  那弟子:“郁以云挑战孚临真君——不自量力!”
  弟子笑完,才发现刚刚那句话是岑长锋问的,连忙收敛神情,束着手,拘谨地说:“师父。”
  岑长锋瞥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去。
  几个弟子屏息,直到岑长锋走了后,才狠狠喘了口气,其中一个极小声地问:“刚刚,师父是不是生气了?”
  大弟子说:“别胡说,师父要是生气了,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其余人想,也是,大乘期大能生气,怎么可能会克制自己?
  他们嘀咕了两句,或许是师父不愿听到自己与这等喽啰相提并论,就不敢再议论,赶紧继续修炼。
  至于被吹走的郁以云?没人会在乎。只不过一个憨子而已。
  “咳、咳咳。”以云从厚重的雪中露出个头,一边咯血,一边挪动四肢爬出来,呜呜两声,“岑长锋好凶啊。”
  系统:“……”
  以云:“我都让他轻一点了,还好这是修真世界,不然从几千米的山上跌下来,我早就凉了。”
  系统:“……”
  以云问:“是天气太冷了把你的程序冻坏了?”
  系统:“我母系统曾经告诉过我们,不要和憨憨说话。”
  以云泪目:“爹 ̄”
  “闭嘴!我没你这么憨的女儿,”系统声音有点咬牙切齿,“你说你在搞啥,倒贴也要讲究基本法好吧,哪有像你一样上来就决斗的,没把自己搞死算你好运!”
  以云:“什么倒贴基本法?”
  系统运用穿越局狗血知识,认真和以云科普:“所谓倒贴基本法,一扑他二爬床三下春药!”
  以云点点头,赞同:“是啊,但是郁以云懂吗?”
  系统:“……”
  一语惊醒,确实,就它之前导出的原剧情,“郁以云”扑岑长锋,还是因为被灵植迷惑心神,可以云看到的和“郁以云”看到的幻境不一样,怎么顺其自然一扑二爬三春药?
  差点就崩人设了。
  系统有点受到惊吓,毕竟以云现在崩人设,会暴露几个世界表面成功实际失败的事实,它难逃一罚。
  它“哼”了声:“不教你了,你自己个儿琢磨吧!”
  以云深情地唤了声:“爹,女儿腿断了。”
  可以说,她这回皮断腿。
  系统一边说“别喊我爹!”一边给她补给:“能调动的几颗补元丹都放你储物袋,自己吃。”
  郁以云又咯出一口血。
  殷红的血渍在雪地,如冬日盛开的红梅,灼眼。
  她摸了摸胸口,拿出储物袋,倒出补元丹,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几个再说,这才有力气靠着双肘,爬到树边坐下。
  她爹给她的护心镜,在保护她免受冲力时碎成好几块,她就一块一块掏出来,心想可不能被她爹发现,用了点小伎俩,把护心镜粘好放起来。
  她浑身疼得厉害,每动一分,就像把筋骨撕裂,皮肉掰开,几千丈的山,果然不可小觑。
  可她心里却很高兴,一边咯血,一边哼歌。
  好一会儿,远处一个老人跑来,正是张嬷嬷。
  “张嬷嬷!”郁以云朝张嬷嬷招手,“我在这呢!”
  张嬷嬷看到树下一个浑身是血的小人儿,还用熟悉的声音叫她,吓得差点喘不过气,抖着腿跑到她面前。
  这回她看得更清楚了。
  郁以云眼角、鼻子、嘴巴都冒着血,两条腿姿势十分不自然地摆着,然而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伤心难过,眼角还是那没心没肺的笑。
  张嬷嬷蓦地哭出来:“大小姐,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郁以云说:“我和真君打架,被推下山的。”
  和孚临真君打架?张嬷嬷差点晕过去,她狠狠掐住自己人中,垂泪给以云包扎伤口,小心把她背起来。
  张嬷嬷声音颤抖:“小姐记住,出去后,就说你不小心从孚临峰摔倒的。”
  以云趴在张嬷嬷背上,疼得发出“嘶”气,问:“为什么呀,是我挑战的他,我输了就是输了,跟别人说有什么关系?”
  张嬷嬷:“这是因为……”
  她止住话头。
  郁以云疼极了,便想别的快乐的事:“对了嬷嬷,刚刚从山上掉下来时,好像在天幕山荡秋千哦。”
  “姥姥会推着我,朝远处荡去,荡得越来越高,越来越远……咳咳,”血液顺着她嘴角落下,她还在想秋千,“可有意思啦!”
  张嬷嬷心拧成一团,有苦说不出。
  郁老太太修的是自然道,此道的命数上,就是一切只遵“自然”,天然去雕饰,决不可多加以干预,但自然道仅此而已么?郁老太太自己也说不清,她修的自然道,最终还是死于寿元耗尽。
  因自然道太过艰涩难懂,渐渐被世人摒弃。
  世间最后一位自然道的传承人,就在她背上。
  这个秘密,还是在郁老太太陨落前,把她叫去谈了一夜,她才知道个中缘由。
  也因此,郁以云的性子,完全是野蛮生长,从没有人对其修剪枝叶。
  郁老太太把郁以云托付给她,可是,她要怎么才能帮助这个孩子走这条道,难道就这样不干预,看她一次次撞破头?
  这条道没有引路人,郁以云要如何是好?
  张嬷嬷一边走,一边落泪。
  郁以云还在回忆天幕山上快乐的事,直到手背有湿润的温暖,才发现张嬷嬷哭了,她小心地说:“嬷嬷,你别哭啊,你一哭,我觉得更疼了。”
  张嬷嬷哽咽道:“嬷嬷伤心,小姐伤得这么厉害。”
  郁以云“嗨”了声:“疼是疼了点,可是疼就要哭吗?疼也可以笑。”
  张嬷嬷叹口气:“小姐以后可怎么办。”
  以云趴在她后背,说:“嬷嬷放心,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眯着眼睛,无忧无虑地笑了。
  而郁以云去挑战孚临真君的事,迅速传满整个飞星府。
  郁阳想骂郁以云,但看她实在惨兮兮,筑基的修为差点掉到练气,只是压住生气,干脆不来看她,免得把自己气晕。
  因养病,郁以云安歇了好几个月。
  顿时,孚临峰恢复一如既往的寂静,再没有外人来打扰,师兄弟无人不高兴,然而他们发现,师父也没有来青霞台。
  “好不容易师父愿意来青霞台指点我们,”一个弟子说,“都怪那个郁以云,现在师父都不过来了。”
  几个人点点头,气得牙痒痒,其中一个说:“要不,我们瞅着个时机,报复她!”
  这时候,和郁以云有过婚约的顾雁反而冷静:“不好吧,她到底是郁家的千金。”
  “师弟不想报复,那就别来了。”
  “就是就是。”
  顾雁摇摇头,他不会被激将,劝几位师兄弟:“别以为咱是孚临峰的弟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外人虽欺负不了咱,但咱更不能欺负别人。”
  可是他的话没人听。
  顾雁想了想,不加入是他仁至义尽,没必要去通知郁以云。
  那群师兄弟偷偷打听郁以云消息,知道她出来闲逛时,便偷跟着她,只看她竟是出来买灯。
  少女歪着头问店家:“我要那种很大很大的灯,点起来火光很亮的,这里有吗?”
  店家回:“有的!”
  她阔绰地摆出三个上品灵石:“来一百零六个!”
  几人偷偷跟在她后面,不由奇怪,她要买这些做什么?但来不及多想,其中一人手快,偷偷换掉她买的普通火种。
  另一人问:“师弟,你把火种换成什么?”
  那师弟挤眉弄眼:“毕方火。”
  郁以云毫不知情,她揣着买好的东西,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总带着笑意,清秀的眉目间些许调皮。
  她朝孚临峰去。
  岑长锋坐在阁楼露台的开阔地。
  郁以云没来的日子,他一直在参悟大道,几乎是一眨眼便过去。
  外面已进入长夜,他闭着眼睛在打坐,忽然,孚临峰又有异动。到他这个境界,他不需要睁开眼睛,就能通过灵力,清楚知道周围发生。
  但除了这些死物灯火外,还有一个活物。
  像一簇艳火,闯入这片冰天雪地中。
  岑长锋忍不住睁开眼。
  漫天的天灯袅袅浮起,一个个的,给清冷的孚临峰点缀温暖的光彩。
  岑长锋缓缓走到栏杆处,他一低头,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忙上忙下点灯,她的嘟囔声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这个火怎么这么奇怪呀,还会自己跑到天灯里……”
  突然,她发现他。
  她回过头,用力向他招手:“真君!”
  紧接着,她挽起袖子,抓着阁楼旁的岩石,像猴子那样敏捷迅速地爬上来、岑长锋抹去眼底的奇怪,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他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她弹下去,犹豫的时候,郁以云已经翻过栏杆,跑到露台上。
  她呵了口气暖暖手指,笑容在温暖的灯火下很是明媚:“真君,生辰快乐!”
  岑长锋心里疑惑,生辰?他瞥向天空,一下清楚有一百零六盏灯,他没记错的话,他今年确实是一百零六岁。
  大道之行无止境,生辰早就被抛在脑后,此刻却被郁以云拿出来庆祝。
  心底里好像有什么被撬动,岑长锋忽略那种感觉,想起另一件事,便说:“你决斗输了。”
  郁以云嘴角的笑意愣住,随即,露出困惑:“输给你就不纠缠你的是过去的我,不是现在的我,所以我现在找你没有错。”
  岑长锋眉头轻轻一抬。
  郁以云立刻认错:“真君我错了是我食言还想蒙混过关,真君别再把我打下去啦!”
  岑长锋:“……”
  他想,为何这个少女前头能毫无畏惧找他决斗,现在又这么快缴械投降?连他自己也没发现,所谓大道被他放在一旁。
  岑长锋负手,看她在他身边,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鸟儿,说到高兴的地方,手舞足蹈。
  “真君!”
  岑长锋又看向郁以云。
  郁以云那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他的脸,她笑出大白牙齿:“这么一看真君,真君更好看了!”
  岑长锋说:“皮囊而已。”
  只看郁以云掰着手指头,眼儿弯成开心的月牙:“九个字。”
  “真君不爱说话,但今晚上,已经和我说了九个字了!”
  岑长锋:“……”
  正当郁以云笑嘻嘻时,不远处却是岑长锋的弟子御剑归来,他们一来,便看到满天的灯,还没来得及诧异,灯却像长眼一样,直朝那些弟子们冲去。
  弟子们避之不及,一个个引火烧身:“啊!这是什么!”
  “为什么朝我身上窜!”
  “救命啊好烫啊!”
  他们御剑乱窜,彷如在空中杂耍。
  岑长锋没有旁观,他一个抬手,遭殃的弟子们身上的毕方火都灭了,只是都灰扑扑的。
  郁以云很是惊讶,直言不讳:“怎么回事,他们不避开那些天灯吗?这么御剑的?”
  岑长锋看她,又看看空中的弟子。
  毕方火若遇到温度较高的,会朝那温度贴近,因郁以云一直在雪里点灯,浑身冰冷,没遭殃,那群弟子刚从外归来,御剑时会以灵气温暖身体,自然被毕方火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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