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发电姬
时间:2021-02-23 10:25:52

  以云蹲下身拾起伞,她打量一眼油纸伞,微微压了压嘴唇,找系统:“呜呜呜,这个男人虽然很狠,但是好爽,回头还给我送伞,他一定爱惨我了。”
  系统:“我觉得消消乐很好玩,请不要打扰我谢谢。”
  兰以云:“是吗,原来俄罗斯方块已经被你卸载了啊?”
  系统:“我都提了好几次了你能上点心吗?”
  以云微微仰头,抬起手臂观察着,肤色阴沉的天色里依然白得泛光,指着手上两个指印,问系统:“这两个能消除吗?”
  系统:“不行,消消乐需要三个连在一起才能消除,两个是连连看。”
  “那太好了,这里正好有仨。”说着,她露出柔软手臂的另一面,三个红通通的牙印在那里。
  系统:“啊啊啊啊毁我俄罗斯方块后你又荼毒消消乐!”
  以云:“我只是在教你什么是爱情,好让你能繁衍后代。”
  系统程序纠结:“请问我一个程序怎么繁衍后代?”
  以云歪了歪头:“这就是你不懂爱的理由。”
  系统:“……”好气哦,它又得搜索有什么能代替消消乐的小游戏,连连看也不行。
  以云撑开伞,走进雨里,笑了笑。
  亭子这一争吵,到底还是传到王府下人耳里。
  这时候,恰逢春转夏,天色总是阴晴不定,王府上下也觉得春季太短,王爷又变回捉摸不定的性子,甚至更甚,于是众人难免战战兢兢,但看兰香姑娘每天还是自顾自,未免感叹,比王爷更凉薄的,居然是姑娘。
  唯一让王府众人觉得欣慰的是,王爷虽不再夜宿紫宸院,好歹白天还是会来的。
  此时天光大亮,陆立轩立在紫宸院正院门外,整个院子的下人都被赶出来,站了好半天了,没人敢动一动脚,歇一口气。
  事情的起因,是兰香姑娘想买一样新东西,下人们听了纷纷心惊,赶紧禀报王爷,果不其然,王爷生气了,就在刚刚,黑着脸进的紫宸院。
  紫宸院正院,小轩中。
  时戟掐着兰以云的下巴,目中怒火正盛,审视兰以云:“你让人买砒霜?想做什么?”
  兰以云倒是直白:“调香所需。”
  时戟不信:“为何调香需要砒霜?砒霜本是无味,若是加热,恐怕那味道禁不得你嗅。”
  兰以云说:“我知道,所以,砒霜不是来加热的,是配伍所用,”想起时戟对香道一无所知,兰以云便解释道:“配伍就是将两位或者三味香料配在一起……唔……”
  时戟不等她说完,已然行动。
  兰以云咬着下唇,闭目受之。
  末了,时戟声音冷冷的:“不许用砒霜。”
  他站起来要走,兰以云忽然拽住他的袖子,她现在柔弱,没花力气,可时戟就是觉得袖子如千钧沉。
  他停下来,垂眼看着她。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心软,可是每次都会破例,以至于现在都习惯了。
  兰以云披散头发,目中含着水光,轻缓地说:“好吗,时戟。”
  她之所以知道他的名字,还是在意缠绵渐浓的时,时戟哄着叫的。
  此时时戟从鼻腔里冷哼一声,真是没想到,他对她的浓情蜜意,到头来都能被她好好利用起来。
  狠狠地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里拽出来,时戟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他很快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听那轻微的着地声,他知道,她应当是没有穿鞋,虽说现下已经夏季,但紫宸院里摆满冰块,地上冰凉得很。
  时戟皱起眉,强逼自己不要回头。
  “时戟、时戟。”兰以云跟在他身后,声声呼唤,又软又娇。
  时戟额角一疼,他警告自己,她之所以会这么叫他,全是因为她想调香。
  于是他继续朝前走。
  很快到了院中,兰以云还是跟在他后面。
  时戟呼吸一沉,拐到园中,他看着四周不久前才栽植的香料,更是心烦意乱,不过也觉得兰以云没穿鞋出来,这条路都是泥沙,不好走,她也该回去罢。
  结果,他忽然听到轻柔的惊呼,猛地回头一看,兰以云坐在地上,露出软玉般脚趾,上头有一道殷红的伤口。
  她踩到地面露出的石子,磨破娇嫩的脚趾。
  一刹那,时戟整颗心都揪起来,他克制着奔过去的步伐,只缓缓走到她身侧。
  兰以云抬眼看他,轻声说:“时戟。”
  时戟捏了捏手掌,将她拉起来,一个横抱,没好气道:“行了,不用装了,左右你对我都是利用。”
  兰以云靠在他肩膀上,感受他难得表现出来的和风细雨,说:“那砒霜的事?”
  时戟沉默了片刻,待把她送回房中,他开口:“用砒霜的时候,要有人盯着。”
  兰以云点点头。
  两人各退一步。
  时戟叫来府医给兰以云治脚伤,他不愿再待下去,每一次他妥协,都会有一种无力感,好像他终不能奈她如何,被她牵着鼻子走。
  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只是,时戟刚走回书房,连一口茶都没来得及喝,门外就有下人匆促道:“王爷,紫宸院传话来,说是让王爷过去。”
  时戟立时放下茶盏,他犹豫一会儿,冷哼着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下人说:“紫宸院只让王爷过去一趟,并未告诉小的。”
  时戟略躁,抬手揉揉额间,他不是烦紫宸院有事,而是烦自己因听到紫宸院有事而心绪不宁,甚至想步履匆匆朝紫宸院去。
  还有刚刚,见她流那么点血,他低头快得如憨子。
  而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从两人闹开后,她的日子照样清闲。
  烦。
  时戟扬声,道:“不管什么事,别来烦本王。”
  都说一旦有一件烦心事,则容易事事不顺,对时戟来说,紫宸院的不宁是个开始,紧接着,又一件烦心事砸来。
  第二日,皇帝发难,想将手伸向富庶的两江,时戟掩饰嘲讽,直道:“陛下既想派出钦差,臣往年曾去过江南,愿尽微薄之力,为陛下效劳。”
  皇帝被这厚脸皮的自荐气得浑身发抖,只是,时戟在朝堂上是“兵痞子”作风,而且,他就算离开京城,皇帝根本不能改变局势。
  事已至此,皇帝颓然:“有劳皇叔。”
  于是,时戟明目张胆把肥差揽到自己身上,临出发前,他站在紫宸院外呼了口气。
  这一走,至少是月余。
  他是想道别,但他都猜得出兰以云要问什么了,定是“什么时候回来,我调制的香还需要你帮忙”,之类的。
  想想就窝火。
  终究是没再踏入紫宸院,时戟南下。
  时戟忙于公务,只听陆立轩对她的禀报,每次都是“尚好”,虽没有新意,但他每天都得听。
  因为从“尚好”两个字,他脑海里就勾勒出她调香的侧颜,静谧又美好。
  一转眼,三月过去,而时戟也终于回京城。
  接风宴上,他仗着酒量好,把陈年老酒当白水喝,直到微醺,回到王府屏退左右,他站在紫宸院外,心潮起伏。
  三个月来,他有不想她的时候吗?
  借着酒劲,时戟摇了摇头,可是她一定没想过他。
  不公平,太不公平。
  身体快过脑子,他已经进入院中,循着熟悉的记忆走到正屋门口,只看屋里亮着暖光,从熟悉的窗口泄露出来,温暖又舒适。
  这么晚了兰以云还在调香。
  时戟象征性地敲门,也不等下人开门,自个儿推门而入。
  三月不见的人儿正坐在桌子前,她手上拿着香枝,似乎在对照书籍,一只手按在打开的书页上。
  虽有人知会她今日时戟回来,但时戟的贸然闯入,还是让她诧异地抬起眼睛。
  时戟贪婪地打量着她。
  她头发半挽着,只簪着素色簪子,眉目间有种成熟的风情,眼眸却格外澄澈,小小的鼻子,娇嫩的嘴唇,还有那令他魂牵梦萦、不盈一握的细腰……
  时戟一怔。
  那腰腹略微浑圆,即使衣裳宽松,也挡不住它的圆态。
  细腰?
  这腰怎么回事?
 
 
第七十七章 
  兰以云站起来,对他笑了笑:“王爷。”
  时戟疑是自己醉酒看错,他眨眨眼,一直盯着兰以云的腹部,直到兰以云也因为奇怪,低头看鼓起的腹部。
  时戟问:“你肚子怎么回事?”
  兰以云:“……”
  她一手放在腹上,歪头看他:“五个月呀。”
  时戟惊诧不已,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做梦,疾步走到兰以云身边,怕惊扰她,脚步变轻许多,他扶着她坐下,想把手放上去肚子时,突然顿住,手就伸在半空中,不进不退。
  许是白酒误人,平时威风凛凛、爱板着脸的景王爷,此时,居然也露出犹疑:“能摸么?”
  兰以云点点头:“自然是可以的。”
  时戟这才把手慢慢放上去,肚皮是坚硬的,骤然,肚皮下的小东西动了动,那么鲜明,活生生的触感。
  他乍然初醒,双目圆瞪,深棕的眼底充满难以置信,问:“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
  兰以云甚至比他糊涂:“不是让人去与王爷说了吗?”
  时戟呼吸颤抖:“谁说的?根本就没人和我说!”
  兰以云说:“说了,但是王爷说,别拿紫辰院的事来烦你。”
  她的语气倒不是抱怨,也没有不快,只是陈述事实,一时之间,时戟囫囵的回想起,下两江之前,好像、似乎,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但那下人话不说全,谁能猜到,去给兰以云包扎脚伤的府医,诊断出她的身孕!
  而且,他当时自顾自钻牛角尖,不肯再踏入紫辰院一步,阴差阳错之下,生生错过三个月!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
  因为一时赌气,时戟内心复杂,日后要是叫人知道王妃怀孕整整五个月,景王爷才知道,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时戟不知道该大喜还是大怒,终究是喜意占上心头,他抱着她,虽然极为激动,也十分小心翼翼,闷声笑起来。
  他就像一头如愿以偿的狼,为此甩动着尾巴,难得露出犹如犬类的憨态,抓着兰以云的手指,低头亲,留下淡淡的酒香。
  见状,兰以云也弯弯眼睛。
  待喜悦消化到五脏六腑,时戟还是带着笑,俊逸的面庞十分柔和,转而发现此时早过子时,不由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兰以云眼神闪躲:“在看书。”
  时戟轻轻抚她面颊,温声劝说:“那就去睡觉。”
  兰以云恋恋不舍,最后,被时戟催着洗漱,躺倒在床上,时戟一直待在她身旁,享受静谧悠闲的时光。
  没一会儿,他开始担心,她在府邸这些日子是否真如报信里的“尚好”,那些趋炎附势的下人有没有为难她……
  转念一想,当初差点把一屋子女婢打死,估计下人不敢造次。
  他现在,又觉得三个月前的他太纠结。
  在两江这段时间,他理清思绪,发现他在乎的太虚无缥缈。
  时戟曾以为两人之间是浓情蜜意的关系,当他发现这种关系只是他独自沉溺,愤怒又感到难堪,自然,也有种捉不到、摸不清的无力感。
  他自是希望两人有亲密无间的联系,但是,折腾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兰以云。
  只要她一直在,这条关系,不是情投意合也没所谓。
  因为现在有孩子,让两个人之间紧紧连在一起的孩子。
  时戟长出一口气。
  他算了算,说来也是巧,这个孩子是在那天真相大白,亭外下一场凉雨的时候来的,或许是天可怜见的,专门赐予他们,让他们能持续维持关系,不分离。
  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充斥他的胸怀。
  他低下头,仔细打量兰以云,手指在她白皙的面颊上戳戳,亲亲她,听她绵长的呼吸,他咧嘴笑笑,怕酒气太盛影响她,又抿起嘴唇。
  在她这里,他总是轻易变成少年郎一般的纯粹。
  赖了好一会儿,他起身,轻手轻脚关上房门,看见门外的陆立轩,小踢他一脚:“你怎么回事,本王到现在才知道以云怀孕!”
  陆立轩也是惊讶:“小的知错!”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才导致这乌龙,还好时戟心情很好,没有真正怪罪。
  他抻抻袖子,叫陆立轩:“把贴身服侍姑娘的下人,都叫到大殿。”
  大殿燃着烛火,时戟坐于上首,听奴才仔细描述三个月来兰以云的日子,说得越详尽、越真实的,都能得到一笔大赏。
  当然,胆敢捏造、歪曲事实的,王府不会轻饶。
  这个情况下,下人们都是尽量挑着好话讲,就是姑娘胃口大开,吃三碗米饭这种小事,只要能博得王爷一笑,全部讲得津津有味。
  倒是有个实诚的婢女,说:“姑娘在香坊的时间更长了。”
  时戟顿时不快,叫了声停,问:“关于调香的事,事无巨细,都说出来。”
  于是,在听到兰以云不顾府医的反对,坚持接触砒霜,或者各种对护胎不利的香料,时戟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算是明白为何刚刚兰以云目光偶有闪躲,就是怕他为此事发难。
  听下人说,不管府医怎么劝,兰以云能理直气壮:“王爷说了,别让我的事烦心到他。”
  或者据理力争:“香料本无毒,我也是调香师,心里明白着呢,何来伤害孩子?我会注意剂量就是。”
  最后,又安抚下人:“这些事告诉王爷,王爷会生气,受牵连的不是你们?而我能轻易瞒住王爷,你们放心罢。”
  时戟简直气笑了。
  好一颗玲珑心思,把黑脸白脸扮得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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