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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的记录会有一定延迟,过两天后台还没出现的话我人工复制粘贴,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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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夕阳红与花骨朵
干嚎的张场记父母卡住了。
忽然,他们猛地抢过摄像机,摔在了地上,还狠狠跺了两脚:“你这都是假的!我儿子都跟我们讲过,有什么ps的技术,就算是死人也能给整成活的,还说你们不是同行!”
他们踩了两脚,发现这个摄像机居然质量还不错,赶忙趁着别人还愣住的时候,一把举起摄像机顺着走廊用来通风的窗户,直接扔了出去。
张场记父母摇起了医生的领子:“你们设计好的。你们好狠的心啊,我们的儿子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嫉妒,甚至还要害他的命!”
“而且我们的儿子明明是断了腿,你这个黑心医生居然把他转移到精神科来,你是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吗?”
这张场记确实已经经过了急诊的救治,可是连实习的门诊医生都能判定,这患者根本就没有什么皮外伤。
再加上急诊科就诊的病人过多,没有多余床位,空气也很是流通不畅,今天临时到急诊室打杂的精神科医生心生怜悯,就让别人精神科把患者移送到了宽阔、环境又好的精神科的病房。
没想到反而被曲解成这个样子。
可怜那个医生刚吃完饭不久,就匆匆跑来做急诊,甚至为了向这对夫妇表示自己的诚恳,还将口罩摘下来了。
被这么左右一摇晃,他只觉得地动山摇,胃里面一阵翻滚,“你们别晃了。”
张场记父母却以为这个医生屈服了,冷笑道:“那你就好好做诊断,证明是这对无耻的夫妇合谋,撞断了咱们家儿子的腿。”
他们看到有门,反而摇的更厉害,这医生只觉得有东西逆流而上,再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在了他们的身上。
张场记父母脸绿了。
只能在旁边干着急的小护士,忽地眼前一亮:“吕医生!”
戴着医用口罩,披着件白大褂的高瘦医生胸前的铭牌上,赫然写着“吕源陌”三个字。
吕源陌医生左手举着个手机,看起来是正将对焦集聚在张场记父母的身上,尽管只有一双含情的桃花眼露在外面,他声音也是对着患者最为标准的柔和态度:“先生女士,请看这里。”
绿色的医用口罩将他大半张脸都罩住,只有那双对谁都像是在谈情说爱的眼睛望着他们。
张场记父母满身秽物地转过头来,咬着牙道:“你在干什么?”
吕源陌无辜道:“听说你们觉得这位医生错判,自然是要取证下来。之后,好为我们重要的患者们争取更多的赔偿啊。”
张场记父母:“少废话,赶紧给我删了!”
他们的语气凶神恶煞,可硬是不敢像之前对待那对好心路过、帮他们儿子叫救护车的善良夫妇一样,劈手砸烂摄像机。
原因无他,这位叫做吕源陌的右手里,正攥着一把磨牙钳。
午后的阳光只轻轻一照,便反射出冷冰冰的金属色泽。
确认过硬度,是会开瓢脑袋瓜的磨牙钳。
局势就这么胶着住了。
被放下衣领的精神科医生,正慌张接过小护士从兜里找出来的纸巾,擦去嘴角秽物。
张场记父母衣服上黏着精神科医生的午饭,正恶狠狠仰视着高大的牙科医生,脚步踌躇。
冰凉的磨牙钳冷冰冰地被吕医生握在手里,在若有若无的日光下发出blingbling的光芒。
时间就在此刻停驻下来。
唯有吕医生手里依旧在录像的手机,还在告诉大家:世界并没有按下暂停键。
这,不是宁静。
这,是大战前的一触即发。
这,是三足鼎立。
时间点滴的,都是蓄足劲的暗流汹涌。
若是旁人看来,这里的氛围平静祥和,可哪怕有一点点外力,就会打破这维持着微妙平衡而导致的僵立,足可以破坏掉这个局势。
另一位路人护士恰巧走过。
她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看到这副医患相处甚是和谐的样子,本来也要走过,忽然想起来什么,对张场记父母说道:“你们是四十四号病床的家属吧,记得来前台缴费,办理住院手续。”
远离战场,正在沉痛惋惜自己摄像机的善良夫妇张大了嘴,猛地想要扑上来拦住路过小护士的嘴。
可惜,已经太晚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医患战争的打响,谁都不能阻拦。
张场记母亲狠狠给了老伴一肘子:“你等什么呢?咱们儿子可没报医疗保险。”
张场记父亲一个哆嗦,想起了家里的存款,已经全部被广场舞的时候认识的性感大妈挥霍一空,自己的这个老伴还对此一无所知。
倘若不能找个冤大头替他们赔付这些钱,他的夕阳红连同他自己,就要被这头母老虎碾碎成粉末了。
预想到这个恐怖的情形,以及广场舞时候猎艳到的中老年版妩媚倩影,张场记父亲咬咬牙,闭着眼睛冲上去,疯狂挥落了恐怖吕医生左手中的手机。
为了夕阳红,开瓢就开瓢!
而且这么多人看着,如果这个医生打了自己,就可以闹上地方报纸,甚至在那个叫什么微博的软件上出名,保证让这个医生吊销营业执照,还能全额赔付自己的医疗费。
似乎联想到,无数白衣小天使围绕着自己娇声蜜语问好、替他按摩身子的模样,他就被激发出了无穷的动力。
来吧,向他开瓢!
让磨牙钳的暴击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靓妞……
诶,怎么真的被他给打掉了?
看到转着圈粉身碎骨在自己脚边的手机,张场记父亲傻了眼:这是什么老牌手机的质量啊,居然这么轻轻一摔就坏成渣渣了!
而且,这个看上去挺高大厉害的吕医生,居然一点都没阻拦,别说回击他了,这力气小的跟奶猫似的。
根本就是个经看不经用的纸老虎啊。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被拍摄的记录都消失了。
衣服一换,眼泪掉下,他们又是最无辜最可怜最无权无势的病人家属。
hui,这个无良的黑心医院!
张场记父亲还没有来得及得意,就发现训练有素的路过护士已经打通了电话,“喂,保安处吗?有病人家属闹事。”
她瞥一眼满地砸碎的手机,添上一句:“对了,顺便帮我打个妖妖灵,他们还故意损坏了他人的财物。”
不出两分钟,张场记父母就被阔步赶上来的警察们押走了,不过他们脸不红心不跳,甚至已经摆好了我见犹怜的凄惨模样:装无辜,他们向来是一流的。
反正也没有人录下来,要是这些医生护士做证人,他们就可以哭诉这家医院的职员都蛇鼠一窝,都在昧着良心讲胡话。
原来就在这里的实习小护士,目送着张场记父母摇身一变、委屈瑟缩的模样,以及路过护士潇洒的背影,情不自禁张大了嘴:“他们难不成以为,医院的监控设备是摆设吗?”
这个时候,吕医生已经放下了刚才手里拿着的冰冷磨牙钳,询问战场外的善良夫妇:“备份都做好了?”
善良夫妇小鸡啄米点头:“谢谢吕医生的提醒,我们已经通过蓝牙,在电脑和云盘上都留好存档了。”
小护士赶忙为吕源陌双手奉上消毒湿巾,满脸敬畏:“吕医生真的是舍身喂虎,壮士割腕,居然愿意用自己的手机做牺牲。”
尽管有监控记录,可是就算赔了一个全新的手机,里面的聊天记录和下载的APP也全都没了。
像小护士手里,可是存了无数帅哥的美照,今天那个DOA节目上新出炉的黄弟弟还存的刚热乎呢。
要是全被删了,她肯定会痛心至死的。
“你说这个啊,”吕源陌用湿巾擦擦手,淡定道:“这是刚才的小学生患者送给我的礼物。”
小护士瞠目结舌:现在的小学生都已经这么土豪了吗,她好酸!
旁边的精神科医生已经缓过来了神,笑着替话只说半句的吕源陌解释道:“虽然在家长的再三要求下,现在这些学校都允许学生带手机,可是都会在教室里准备好一个标了学号的布兜,让学生上学的时候放进去,放学了再拿走。”
“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小学生们,所以他们就会网购或者去旁边的文具店里,买这种除了外壳是智能手机,其实只能用来看个时间的手机模型来充数。”
小护士被刷新了三观:“现在的小学生怎么这么不学好,一天天只知道偷懒?”
说好的祖国未来的明媚的花骨朵呢!
吕源陌把用过的湿巾丢入垃圾桶,不置可否道:“想想你开大会的时候,就明白了。”
闻言,小护士羞愧地低下了头。
就像他们的医院领导在上面开大会的时候,下面的人都在背地里偷摸着玩手机,但是但凡领导讲话只要一顿,就呱唧呱唧疯狂鼓掌。
不用指挥,整齐划一。
随便放进一段视频里面都可以准确地踩点,
音频还被放到官网上,作为表现医院良好向上的精神面貌呢。
她怎么能瞧不起小学生,其实都是一路战友,这就去靠墙罚站,忏悔自己的言行!
第48章 、狗鼻子与公鸳鸯
送走了这对无理取闹的患者夫妇之后,精神科医生好奇问:“你跑上来找我干嘛?”
一个牙科,一个精神科,八竿子碰不到一起。
吕源陌“哦”一声:“是想问你今天中午食堂做的是什么。”
于是说完这句话后,这口罩都没摘的吕源陌,居然已经挥挥手和他告别下楼了,精神科医生纳闷地扯着嗓子吼:“可我还没告诉你呢!”
那人头也不回:“鱼香肉丝和回锅肉,还有剁椒鱼头,谢了。”
精神科医生睁大了眼:这小子怎么知道的?
忽然,他想起什么,将视线放到了自己刚刚擦过嘴、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纸巾上。
谢特,现在牙医的职业操守里,还有拥有狗鼻子这么一项要求了吗!
一番闹剧过后,张场记的父母居然连进病房看自己的儿子一眼都不曾,就被警察给薅出医院了。
告别回去接着值班的精神科医生,小护士面壁思过的时候,还不忘同情没人探望的张场记。
这一家子,都是吸血的蛭啊。
想来这张场记孤身一人,却要咬牙撑起家里的天,很不容易吧。
可惜得了病,父母居然毫不关心他,而是一心惦念着保险金,还总是合计着碰瓷。
徒留他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过了不知多久,忽然从那个悲苦无助的四十四号患者病床处,发出了凄厉的尖声嚎叫。
小护士一抖,赶紧冲进去,惊愕地发现刚刚转醒的张场记正在用头撞墙,整个人也一个劲儿地往雪白的墙面上贴。
他喃喃着:“衣帽钩呢?衣帽钩呢?没有衣帽钩,我这顶绿帽子就回不到家了。”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小护士胆战心惊地试探问:“张先生,你还好吗?你昨夜在郊外被……”
没想到,这句话一下子戳到了四十四号病床上患者的痛处,他恶狠狠地从床上摔落下来,满地打滚:“我是顶坏绿帽,居然夜不归宿。”
“我不纯洁了,我再也做不了干净善良可爱无邪的小绿帽了!”
小护士飞奔出屋,气喘吁吁地找精神科的医生:完蛋了,张场记父母的言灵起作用了。
张场记他真的疯啦!
做过了体查和脑影像等检查,精神科医生对患者的身体情况进行系统的评估,拿着那张黑白的CT片端视着脑电波仪,若有所思道:“这应该是受刺激过大,精神上出现了一些问题,以至于张场记把自己当成了一顶帽子。”
这种症状小护士也见过,远的不说,她在大学时闲来无事读的那本叫《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的书里,里面就有一个精神病人天天拿着把伞蹲在墙角里,以为自己是朵蘑菇。
把自己当作是蘑菇可以理解,可到底是什么人会把自己认作是帽子啊?
还是绿色的。
小护士惴惴不安地问:“这是精神分裂吗?”
“还不好说。”精神科医生拿着片子出门了,“需要我们科的主任讨论一下。”
说到这里,他想起什么,眉头皱起来:“一般来讲,正常人就算是受了刺激,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小护士举起手回答:“医生,你忘了刚刚患者的父母说的,张场记自小就因为身体不好,心灵也脆弱,所以一门心思扑在了事业上。想必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完全受不了刺激吧。”
诚然,张场记父母这么说,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儿子生活不易,一定是受别人迫害。
万万没想到,他们心净如琉璃的儿子,居然真的患了精神病!
眼看着满地打滚发疯的张场记被注射镇定剂、又昏沉沉睡去,小护士怜悯地给他加了床被子。
场记不易,护士叹气。
好惨一张场记,小护士都想发雨滴筹求助了。
小护士母性泛滥刚想到这里,就看到西装革履满面急色、一看就是业界精英的男人慌慌张张赶到了。
“四十四号病床的患者是在这里吗?”
看来张场记也是有朋友的嘛。
小护士点点头,指了一下位置:“还在里面谁着呢,他父母刚来过。”
没想到,原本下一秒似乎就要冲进去的高大男人顿住了,他声音放的极低:“现在他的父母还在里面陪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