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他说“二百五十块钱究竟算什么呢?这钱我们有。多留这小子一晚的话,我就会被送进疯人院了。”多尔斯特先生只向我们要了这个价,我看他不但是个十足的绅士,而且是个慷慨仗义的人。你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对吧?”
“实话告诉你吧,比尔,”,“这个小兔崽子也已经叫我有点心烦了。我们把他送回去,赔了钱就赶紧脱身。”
我们当晚便送他回家。我们对他说,他父亲已经买了支银色的□□,还特地买了印第安人的衣服,又说我们第二天要去捕熊,才终于把他骗上路。
我们敲响埃比尼泽家的大门时,正好是夜里十二点。按原先的设想此刻本应由我从树下的纸盒子里取出一千五百元赎金,而现在却是比尔数出了二百五十元交到多尔斯特的手里。
小孩发觉我们要丢下他时,“哇”地一声哭了,哭声犹如狂风在呼号。他紧紧抱住比尔的腿,像只蚂蟥似地叮住不放。他父亲如同揭膏药一般慢慢把他拉了过去。
“你能拽住他多久?”比尔问。
“我现在的力气也不如以前了,”老多尔斯特说“但我可以答应你们十分钟。”
“足够了。”比尔说,“有十分钟时间,我就能穿过中部、南部和西部各州,朝着加拿大边境飞奔了。”
虽然天是那么黑,比尔又是那么胖,而我又可称得上是个飞毛腿,但是等我追上比尔时,他已经跑出顶峰镇足足有一英里半远的路程了。
第79章 、打火机与安眠药
真的是没有想不到,只有做不到。
陈软芋将预备好的铁丝插了回去,“我觉得自己的这些准备都是白费了。”
想耍帅而不能,实在太过凄惨。
甚至于,余舰还从这个冰冷的小房间里面摸出来了一袋没开封的压缩饼干,拆开之后一人分吃一片,活动一下手脚准备跳窗出去了。
陈软芋:“能确定这个硬盘就是你要找的吗?”
余舰掰弄两下手指,“我之前查过地图,这里勉强可以算作是城乡结合部,所以绕过这个小村庄,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城镇,会有网吧。”
他支开窗户探望了一下,“本来是随意查的,因为没想到会有机会去网吧。”
没有想到绑匪能蠢到如斯地步。
余舰问她:“我先下去,姐姐向我怀里跳就行,不要怕。”
陈软芋活动了一下手腕,懒得回答他这种问题,直接搭住窗沿,轻轻一跃,已经灵巧地翻了出去。
她周身被月光笼罩,仰起的侧脸比暮色还要柔美,“小同学,我翻墙出校开黑的时候,你怕是还在玩泥巴呢。”
余舰撑开窗与她笑着对视,不知名的树枝并着将落的秋叶,是沙沙声响。
应该有风吹过。
另一面,尤老精和尤精忠吹酒畅谈未来靠此记维持营生的美好未来,五碗大白米饭下肚后,杯盘狼藉地下了桌。
一直在上下忙活的尤精忠母亲这才上了桌,就着上午剩下的半个冷馒头擦着菜汤,用完了这顿其实是她烧了三个来小时的饭。
旁边的尤精忠剔着牙齿翻手机,“妈,这道菜有点咸,下回少放点盐。”
“好嘞。”尤精忠母亲眉开眼笑,“下次妈再给你烧个猪蹄,辛苦我大儿子今天办这么多事儿了。”
说着她把手往围裙上擦两下,就要起身。
尤精忠:“妈你找啥?”
尤精忠母亲没在意,四唇摸起水壶来:“我去倒杯水,乖儿子你渴了吗?”
她嘟囔着:“原来就放在桌子底下啊。”
随即她扬声叫道:“老头子,你又把水壶扔哪去了,再醉的七荤八素把水壶当尿壶,这次老娘就不伺候了,你自己刷水壶吧!”
尤精忠把手机一合,想起今天回家因为太渴,一口气干了半壶水,不知道多少尤老精的尿氮素,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这次是彻底下定了决心。
他露出个笑模样,把四处寻摸的母亲按回饭桌前,柔声道:“妈,你别忙活了,我去给你倒杯水。”
尤精忠母亲一听这话,那可真是心里头比蜜还要甜,儿子大了,终于知道心疼她这个当妈妈的了,这比什么都强。
她正想告诉好儿子炉灶里头煮着的玉米应该快熟了,想让他挑两颗来吃,却又转念一想:儿子都这么辛苦了,还是她一会儿吃完饭拿出来,晾凉了之后再送过去吧。
于是就边按着自己被打出两圈淤青的眼眶,咝咝抽着气,一边拿冷馒头蘸菜汤吃晚饭,别提心里头多美了。
尤精忠倒了两杯水,一杯送进了屋里,给正斜在炕上抽烟卷的爹,等尤老精什么都没问、眼皮子都没抬就一口给干了之后,吁了口气,又把另一杯水放回了餐桌上。
尤精忠母亲乐呵呵地喝了半口后,皱起眉头,这动作又牵动了脸上的伤口,让她怪叫了一声疼,“儿啊,这水怎么有股子怪味呢?”
尤精忠心提到半空中,“可能是之前水壶没刷干净吧。”
尤精忠母亲点点头,把剩下的水喝干净,“你去歇着吧,一会儿我去刷。”
随即她又接着开始吃馒头。
没过多久,一股莫名其妙的困意卷上来,朦朦胧胧间她按住了自己困倦的头,“今天也没干啥啊,怎么忽然这么困?”
尤精忠柔声说:“妈你辛苦了,快去休息吧,有啥活醒了之后再干。”
尤精忠母亲刚想要感叹一声“还得是我儿孝顺”,就彻底地在餐桌上歪倒昏睡了过去。
在陷入长眠前,她最后一个浮现在脑海里头的念头是:是不是有个挺要紧的事情给忘了?
算了,她这也就是打个盹,等醒过来之后再说也不迟。
待到确认两老都昏睡了,尤精忠才彻底放松下来,从怀里把被汗润湿的瓶子扔到了一边。
仔细一看,可不正是安眠药嘛。
尤精忠快乐地扒拉扒拉头上的两撮黄毛:准备要迎接和自己神女的春宵一夜。
没错。
他就是抱着和陈软芋做大快活的念头,所以才执意要比萧大佬吩咐的时间早一天行动。
然而绑到家里面还不够,他还得防着想玩二龙戏珠的猥琐爹,以及哭哭咧咧肯定会听墙角还怪里怪气的烦人娘,所以安眠药就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派上了用场。
筹划这么长时间的梦想,马上就要成真了。
这份快乐当真是无以言表。
尤精忠深吸一口气,先回到屋里换了件衣裳,拿发胶抹了抹头发,上楼前心里砰砰跳,又紧张又羞涩,最后还是先出了门,想要绕场两周奔跑一下才够舒爽。
没想到,才出了门就看到了正往这边走的村长。
尤精忠心跳骤停。
村长:“小尤啊,听说你爸你妈又吵上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情况,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消失就是最大的帮助。
这话肯定不能这么说,尤精忠结巴道:“没事,他们俩吵吵闹闹的,现在已经和好了。”
村长笑起来:“也是,夫妻俩个人,再怎么闹腾也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尤精忠尬笑一声。
村长悠悠抽了根烟,看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来个烟盒示意他,“来一根?”
尤精忠摇头:“我不会抽。”
“不会抽烟还叫什么男人?”村长的眉头皱了起来,硬是把两块钱一个的打火机塞到尤精忠的怀里去,“找你爸要点烟练练。你爹那是老烟枪了,都会自己卷旱烟,怎么还没教会你这个大宝贝儿子?”
尤精忠笑笑,试探地问:“村长还有别的事吗?”
村长往前走了两步,“怎么,不邀请我进屋里坐一会儿吗?”
赶忙倒退两步挡住门,尤精忠努努嘴,“村长,我爸妈在炕上歪着呢,可能不太方便见客。”
听了这话,村长两根眉毛都往上挑,“青天白日的,你爹你娘还挺有兴致哈。”
尤精忠不以为意:“村长不也说了,床头吵架床尾合嘛,让不然我为啥要出屋来避一避?”
左右看看四周,村长压低了声音,“精忠啊,我也不瞒你,听说你们家里头新买了一辆面包车。我们这儿有个大明星过来拍摄,代步车坏了,人家不乐意坐牛车,我寻思着,能不能用用你家的面包车啊?”
尤精忠身子一僵,摆摆手,“村长说的哪里话?咱们家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债都还不起,哪里来的闲钱买面包车?”
说着他就把还想往里探头的村长往外一推,“我不耽误你回家吃晚饭了,等下回再邀请村长来家里做客啊。””行吧,别忘了管你爸要两卷旱烟抽。男的不会抽烟,那还怎么收拾婆娘?一点老爷们气概都没有!“村长摆摆手,佝偻着肩膀向村里的羊肠小路,往自己炊烟袅袅的家里走去……
这必然是不可能的。
村长绕着弯,仗着自己和尤精忠母亲偷过情的优势,顺着小道就走向了这户尤家人可以藏起来的那辆老旧面包车。
村长见此就呸了一声:不是他说,就这面包车进村那突突的声音,这尤家两父子还真以为瞒得挺好的啊?全村人都听着了,这刚刚隔壁老王,还撺掇他过来打探怎么回事呢。
这种小事,正常情况下村长是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更别说过来看了,可是恰巧有什么狗屁明星过来取景拍摄,人不多,事儿还不少,牛车都不愿意坐。
自然了,村长家那肯定是一溜小跑车,可关键是他也不想把自己家的爱车借给这群乌烟瘴气的明星坐啊,外加尤精忠母亲虽然是徐娘半老,但也算是风韵犹存,这才特意跑这一趟。
没想到还吃了个闭门羹。
村长敲敲面包车的漏风窗户,切一声,刚想回头再叫人,眼神就在轮子旁边的一把车钥匙上顿住了。
他轻轻一按解锁键,门就开了。
呦呵,这尤精忠母亲还怪知情知趣的,知道他要来,还早就把钥匙给扔一边准备好了。
该不会这两口子打架,起因是英俊潇洒两小时不倒的自己吧?
罪过罪过,村长太风流,雄风大振这也是天生的没法子的事,村里的小媳妇老嫂子都为自己痴迷。
一边悠哉开着车叮咣叮咣出了门,边摇头晃脑哼着乡间小调的村长想:今天就临幸老王他们家媳妇吧,怎么样?
另一面。
打开门进到室内的尤精忠捂住自己砰砰跳着的心,半晌回不过神来。
炉灶里玉米早就被烧干,有某种学名叫一氧化碳的碳氧化合物,化学式是CO的瓦斯气体正咝咝地往外冒。
然而这些事情尤精忠都不知情。
他从呼呼大睡的尤老精怀里,掏出来两根烟,悄摸着走出来深吸一大口气。
果然,男人就是要吸烟才够威猛,顺便也让自己冷静下来。
尤精忠把烟卷塞到自己嘴巴里。
他从怀里拿出那只村长赠送的粉红色打火机,轻轻拨弄了两三下。
没有火。
再拨两三下试试看。
歡,怎么还是没有火?
尤精忠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该不会是坏了吧,不能啊?”
最后再试一次。
碧幽幽的火苗从正在发热的燃气区袅袅地钻了出来。
肯定没坏嘛,尤精忠终于舒心地笑开。
作者有话要说: 波omshakalaka
第80章 、图鉴二张收藏
暮色四合的小村落,犬吠猫叫,淳朴和谐农家乐,非常适合来拍摄。
大明星沙鑫睁大了眼睛,“就这,就让我坐这破面包车?”
旁边的经纪人发现村长事不关己地转过头,也只得小声劝:“小沙啊,差不多先忍一下吧,就补两个景,之后的戏都不在这边拍了。”
沙鑫皱起眉:“我想喝四季春玛奇朵奶茶,加珍波椰加甜奶霜加燕麦加布丁加波霸,要七分甜,所以说助理呢?”
旁边的化妆师和造型师充耳不闻,面对着大明星皱起来的眉头施施然道:“方便的话我也想喝。”
经纪人叹口气:“还不是你玩的太狠,又把小娴也给折腾进院了。”
前几天,助理小娴怒而在互联网上发声,指责沙鑫玩弄自己感情,以女朋友的名义强迫自己吃避孕药、替他挡枪,私人时间都被占据,说是助理,其实干的活完全是私人保姆做的事情。
大半夜为了他一通电话,一个小姑娘得跑大半个城市给他买不设外卖的菜肴,还得替他挡疯狂的狗仔,大病小伤不断。
小娴这么对他,最后得来的结果是自己的家人被私生粉丝人肉出来,每天骚扰,不胜其烦,结果沙鑫直接表示解聘了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小娴彻底撕破脸之后才发现,不说照片视频,居然连聊天记录的证明都没有。
沙鑫是一早就做了完全的准备。
粉丝银银们登时就炸锅了。
“公司能不能分点正常人照顾哥哥?一个个都有妄想症吧。”
“作为一个理智的妈妈粉,我能理解贴身照料哥哥的时候,很难不被他魅力俘获,可你也不能倒打一耙啊。”
“说吧,收了对家多少钱来搞事情。”
“做了助理能亲身照顾哥哥,为什么还不满足?这不就是名正言顺的私生饭吗,还可以收工资拿钱,多少人羡慕啊,为什么做人总是这么不知足?”
“我怀疑这助理就是为了搞臭哥哥的名声来的吧,全都是有目的的。”
“慕名观赏一下疯子言论。你看有人会去相信你吗,你就是个行走的大笑话!”
“别给她热度!别给她热度!别给她热度!直接以诽谤的名义举报就行,去反黑站打卡,别留给她眼神。”
“她这是恼羞成怒了吧,唉,谁能给两毛钱体恤一下这种只能靠幻想来生活的蠢女人呢?”
“路透图你们看了吗?哥哥孤苦伶仃一个人坐在面包车里面,还是在个破土庄子里,连有没有饭吃都不知道,有没有水喝都没人照料。萧世到底怎么想的啊,你们这是在因为这个助理被解聘,报复我们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