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必定能忍,您都忍了十几年了,还差几年吗。当心功败垂成您怎么和莲妃娘娘交代,更别说报仇雪恨了。”杨伟见明王和那人有些相似的脸,叹了口气到底是安慰着。
“先生费心了, 本王省的。”良久明王方拱了拱手淡声道着。
杨伟看着明王克制的脸怎么不知道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只是贸贸然行动不仅达不到目的,反而将这几十年的努力都抛弃了。但是现在他便是说什么他都不见得能听进去,只能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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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毓一觉睡到午时,神清气爽的抱着美人洗了个鸳鸯浴。
桑桑看看一地的水花都有想弄死这狗男人的冲动了。之前是谁说的他规矩守礼?这简直是一次次的刷新她的认知啊。这可是大白日啊,她仿佛都能听到外面丫鬟嘲笑的声音了。
再说这是在别人家中,刚才还让人回了林老夫人她身体抱恙。她可怎么做人啊,老夫人会怎么想她啊,丈夫做生意出去两日回来了便缠着人?
她这张老脸往哪里放啊。桑桑心中想着柔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丢尽了的俏脸。
楚毓看着怀中美人这般情态,又是羞又是恼的机灵的很,心中也很是愉悦。
“莫怕。”楚毓扯过美人娇嫩的小手细声柔声安抚着。
“感情不是丢的王爷的人,妾身还怎么出去见人。怕是明日妾身就成了府中的笑柄了。”桑桑使劲抽着自己的手却是被那人攥的极紧。一时气的哭腔抱怨着。
“暗一在外守着,丫鬟不会靠近的。”楚毓柔声道。
“王爷说的轻巧,大白日关着门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难不成还是纯聊天?”桑桑见这人说的那般无耻,气的牙根痒痒。
他当别人和他一样做事都不用脑子的?青天白日两人在耳房关着门旁人猜不出是做什么?
“夫人病了,本王心疼,亲自侍奉夫人洗漱。”楚毓看着美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轻勾,轻咳了两声解释着。
“王爷可真知道心疼人!”桑桑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疼你将我折腾的要死要活的?心疼我现在腿都酸疼酸疼的?为了防止自己忍不住将这人打一顿她还是先出去吧。
桑桑轻吸一口气,忍着酸痛的腿弯身行了一礼便要退下。只是这腿上没劲地上又有些滑差点没摔倒地上。
楚毓伸手便将美人抱进了怀里,面色温柔。桑桑看着这人脸上的笑容心中更是有些羞恼,这狗男人定是在笑话她笨!
他最爱做的便是将人打击了之后再这样隐隐的看你一眼,桑桑想着有些气的推搡着这人的胳膊。
却是被那人一把抱了起来便走了出去。桑桑呆愣了一瞬连忙挣扎着腿,这人怎么回事。在房中那样也就罢了,抱着她出去这不是大张旗鼓的号召天下吗。
她这张老脸啊。桑桑听着远处小丫鬟的笑声挣扎的越发厉害了。
“乖,莫动。”楚毓抱着美人心中发暖,看着美人害羞的小脸心中也是越发的得意。只是美人羞涩挣扎的厉害小手挠的他心口有些热身子也有些躁。
桑桑小脸紧贴那人的胸膛,那有些炽热的温度隔着衣服还像是烫人一般。
桑桑抬眼便见那人嘴角微勾,衬的原本淡漠的脸越发的美若冠玉,清新俊逸。小脸晕红不自觉的低下了。
楚毓自是看到了美人的一番小动作,心中愈发的得意……
不知是楚毓良心发现还是怎的,桑桑发现今日的饭菜格外的合胃口都是她爱吃的。心中的那些郁闷稍稍的消了些,拿起筷子便想夹对面的四喜丸子。
梅云也是个机灵的,见桑桑身子夹着对面的饭菜有些费劲便想上前布菜。
只是却是晚了一步,那江公子亲自夹了一筷子放到了夫人嘴中。
桑桑虽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最钟情的四喜丸子,只是刚消下去的红晕又升了起来。这秦王今日是怎么了?又是抱她又是给她夹菜,她胆战心惊好不好。
梅云看着眼前的景象眉眼弯弯,心中很是羡慕这江家夫妇的情感。
夫人身子不适不能沐浴,结果刚刚做生意回来疲惫不堪的江公子却是亲手服侍夫人沐浴。洗漱完还怕夫人走路不便又亲自将人抱到了房中。
虽是她伺候夫人时间尚且短暂,但是对夫人的喜好却还是了解的。这一桌子的饭菜分明是按照夫人的喜好做的。
厨房这般动作无非是主人亲自吩咐的,这主人不就是江公子嘛。夫人喜好吃辣,而公子却是喜欢清淡的。
这能为了迎合妻子的喜好改变自己的饮食便是这份心就足以让人感动了。更何况还能亲自给妻子布菜,主动侍奉着。看着夫人吃的欢快双目中都能柔的透出水一样。
梅云想着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梅云。”桑桑有些羞恼的嗔了一眼身旁的梅云。
“奴婢知错了。”梅云反应过来忙捂了捂上扬的嘴角,脆生请着罪。
“出去吧。”桑桑没说什么,楚毓却是好脾气的道了声。只是这双目却还是一直盯着桑桑看,手中的活计也是不停歇,又夹了筷子辣羊肉放到了桑桑面前的碗里……
两人还未用完午膳,外面梅云便来通报说大夫到了。桑桑心中便是再是迷糊也知道这怕是林老夫人派来给她瞧身子的,心中又是感谢又是愧疚。
桑桑想着白了一眼旁边的楚毓便吩咐梅云将人请进来。
大夫进来便见桑桑眉眼含春,白皙的小脸上染着红晕。这、这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但是老夫人吩咐了他就得做不是,然后便想上前给人号脉。
“夫人,您请伸过手来。”大夫恭敬的道。
大靖是个较为开放的朝代,大夫号脉也摒弃了前朝悬丝问病或者隔着丝帕号脉的规矩。
这样既是方便了又能准确的判断脉案倒也是不错的。
桑桑伸出右手,那大夫还未将手放到桑桑手腕便被一张丝帕隔住了。
“公子?”桑桑皱了皱眉,这男人捣乱什么,这不是惹人笑话吗。桑桑伸手想将那丝帕拿出去,只是却被那人摁住了。
原本还温润的脸上也变得淡漠了,眼神暗含警告的看着她。
罢了罢了,桑桑心中叹了口气。这秦王喜怒无常却还占有欲极盛,她还是不触这个眉头了。
“无事,小人虽是不才。隔着丝帕却也是可以的。”大夫笑了笑,低头为桑桑号着脉。
良久,大夫伸手离开了桑桑的手腕,脸上有些复杂,嘴上也是有些欲言又止。
桑桑的心一下子就担忧了起来,她不会是得了什么病了吧!不要啊,秦王活不久,她若是也活不久,那小团子岂不是就成了一个人了。
“大夫,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桑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出来,虽是她手心有些冒冷汗,但是早问出来也许还有解决的方法。
“夫人、夫人身体虚弱,多多调养即可,只是、只是这房事要注意些。”大夫有些吞吐的说着话,有些发白的胡子都像是染成了红色一般。
桑桑一瞬间大脑发蒙,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楚毓&桑桑的小日常,平淡中透着温馨。哈哈哈哈
第61章
听了大夫的话, 桑桑脸上红晕久久没下去。大夫走后便羞恼的钻进了被子。
楚毓送了大夫出去之后回来便见桑桑像蚕宝宝一样将自己紧紧地裹了起来。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我叮嘱了,他不会说出去的。”
被子里的桑桑又是热又是气额角都出了汗, 又听外面这人带着笑意的话彻底被气的不说话了。
他倒是觉得没什么, 这种事情旁人只会骂女人狐媚。他最多也只是落一句风流的话。
“好了好了,不气了。”楚毓见那被子里的人颤抖着但是不说话,也怕人真生气了,连忙哄着。
楚毓掀不开被子,只能连着被子和人一块抱进怀里安慰着……
最后桑桑看在楚毓又是道歉又是哄人又是给福利的份上,暂且消了消气。胡闹了一中午桑桑又迷糊着睡了过去。
桑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晌了,睡了个午觉之后身子也舒坦了不少。
桑桑打了个哈欠,起身看了看时辰。由着丫鬟梳洗打扮了一般便去了主院给林拉夫人请安。
她身体不适老夫人还专门让人请了大夫来,她怎么说也得去感谢一番。
正院离隔壁院子有些距离, 桑桑走到的时候额角都出了汗, 脸色也有些发白。
林老夫人看到桑桑这个样子也是有些心疼的。她这辈子就生了一个女儿还随着女婿去了京城。她虽是享着荣华富贵, 但是膝下无人承欢也是寂寞的很。
桑桑这孩子温顺有礼, 还未到林府之时便亲手绣了一份献寿图,来了之后也是经常来请安问礼,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格外的讨人喜欢。若不是备份不对她都想认个干闺女了。
“好孩子快起来, 身体不好便在房中好好生的休息。”老夫人亲手将桑桑扶了起来。
“无事,就是昨日睡着了没注意, 让老夫人担忧了。”桑桑心中有些愧疚,柔声和老夫人道着。
老夫人拍了拍桑桑的手,脸上笑的慈爱,“我知道你和毅哥儿感情深厚,但也不能这般苛待自己不是。”
桑桑听了这句话端庄清丽的脸上像是被炸开了一般,小脸瞬间便爆红了起来, 有些犹豫的不知道怎么和老夫人解释。
“不是,是……”是他强迫我的,谁和他感情深厚啊。
“哎呀,你也别害羞。祖母也是从那个阶段过来的,也懂你们少年人的想法。只是你要记得啊,自己的身子最重要,不然以后落下了病根子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桑桑还未说完话,林老夫人便拍了拍桑桑的手苦口婆心的劝着,最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桑桑一眼。
桑桑可算是知道了比之前被大夫一把指出节制更尴尬的事情了。她现在恨不得将脸埋到胸口里去。
那狗男人不是说了叮嘱了那个大夫了,老夫人怎么还是知道了。桑桑心中暗骂秦王做事不利,抓心挠肝的想着解决方法,额角都急的出了汗水。
“少年慕艾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害羞的。”老夫人见桑桑脸越来越红,头都快埋到怀里去了,连忙安慰着。这孩子也太容易害羞了,担忧丈夫又不是什么说不出的事情。
桑桑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老夫人,老一辈的人想法这么开放吗?
“是……”桑桑害羞的讪笑着,俏脸热的都快能烤熟鸡蛋了。
“毅哥儿做生意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做些别的事情分散分散精力,晚上也不至于担忧的感了风寒。当年你外祖父在外做官我一个人在家也是一日日的蹬西楼看行程。只是看得多了心情越发的不好了,这身子也是经常生病。”林老夫人感叹的道。
“啊,对。公子在外,我的确是心有牵挂。”桑桑呆愣了一瞬,立马笑着回着话。心里也狠狠的舒了口气,原来老夫人是以为她是担忧秦王才生的病啊。
桑桑有些讪笑的看着老夫人,心里却是感叹万分。这做了坏事 还真容易做贼心虚啊。
“昨日让你来也没旁的事情。咱们府上人少,没人陪你玩可是有些闷?这正赶上那杜老夫人寿辰,昨日特意给我下了请帖。那日我带你去做客,也好散散心。”老夫人笑着道。
“杜老夫人?”桑桑愣了一瞬口中轻喃道。她只知道前世秦王是在闺房中找到了账本,又纳了那两淮转运使家的姑娘为夫人,难不成这账本就是藏在了杜姑娘的闺房中?
“怎么了?”老夫人疑惑的看了看桑桑。
“没,没有。谢谢老夫人待桑桑这般好。”桑桑笑着感激道。老夫人的确是待她不错的很,便是她亲祖母都没这样心疼她。
“客气什么,又不是外人家。”老夫人笑着拍了拍桑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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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毓下午将美人哄睡了之后便去了正院给老夫人请了个安然后便去了旁边的院子。
刚到院子便听到房中女子尖叫的声音,楚毓皱了皱眉愣了一瞬还没动作便见暗一从外面带了个人呢来。
“公子,这便是属下请来的口技人。”暗一行了一礼道。
楚毓打量一眼暗一旁边的人,淡淡的点了点头。
三人到房里的时候见到的场景和之前一样。之前楚毓吩咐了人诊治,但那手指和胳膊是旧伤也不是一时半会更治好的。倒是腿是刚打断的算是接了回去了。
现在那女子正死死的搂着那丫鬟的脑袋,牙齿紧紧的咬着她的胳膊血迹满满着实吓人,脑袋上的头发也被抓秃了一块。
旁边的丫鬟想上前拉开两人,但是却被那女子用脚踹开了。这刚刚接好的腿估计又快断了。暗一心中感叹忙上前将人拉开了。
“刚才她说了什么?”楚毓淡声问着旁边的男子。
旁边那男子看着刚才的那一幕简直是吓到了。他是这扬州城最有名气的口技人,不仅可以模拟各种声音,还能将所有的声音随意的组成一场戏。扬州城中好多人都是请他去家中表演呢。
今日这个客人给的价格高,他本是欢喜的来的。谁知来了之后却是发现了一件惊天大秘密。刚才那疯丫头说的话若是传了出去这扬州城怕是不得安宁了。
“这、这,小人学艺不精,没看出来。”口技人弯着身子,惊慌着掩饰着自己脸上的恐惧。
“学艺不精?”楚毓淡声轻喃着,凤眸冷厉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口技人。
“是、是、是。小人学艺不精,这定金便都还与您。”口技人连忙从口袋中将银子拿了出来,恭敬地递给旁边的暗一。
“你要考虑清楚,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若是你有半句撒谎的,南街莲花巷子里那对母子可能就要去下面了哦。”
暗二从墙头上下来,脸上笑的说着话。只是这句话却是吓得旁边的口技人直直的跪了下来。
“您息怒,您息怒。小人真的是学艺不精。”口技人颤抖着扣着头,脸上的汗水都流到了地上。
他家几代单传。家中原本不怎么富裕,后来他凭借着偶尔学到的口技哄得富人们的欢喜。倒也是挣了一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