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二是易安军的人,也就是他的人,自是效忠他的。若是杨伟真的耍花招那也能解决了他。
明王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一副孝顺尊敬的样子。
杨伟眼中暗色一闪而过,转瞬笑着道:“那便多谢王爷挂念了。只王爷记得便是了,无论在哪里,属下都是和王爷一条心,都是为了给莲妃娘娘报仇。”
“自是,自是。先生高义,本王永远记在心中。”明王笑着道。
两人心中各有各的打算,达成了彼此的目的之后便分开了……
第93章
桑桑醒来的时候正和重生那日场景相似。只不过这次和之前不同的是小团子和徐嬷嬷满面惊喜的看着她,便是旁边经常冷着面的安侬也是难得眼中温和欢喜。
“阿娘,你终于醒了。阿娘坏,阿娘之前说过不吓桃桃的。”小团子见桑桑醒来上床欢喜的抱住了桑桑的胳膊,奶声奶气的抱怨着。
“郡主,您当心着点,夫人现在虚弱的很。”徐嬷嬷笑着道。夫人现在身子极弱,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小产自是得当心着点。
“嬷嬷,我不至于那般虚弱的。阿娘错了,桃桃原谅阿娘好不好。”桑桑笑着嗔了一眼徐嬷嬷,又伸手摸着小团子脑袋安抚着。
“夫人,您不知,安侬说您怀了身孕。现在身子虚弱随时都可能出问题,自是得当心着些。”徐嬷嬷欢喜的看着桑桑道。
“什么?身、身孕?”桑桑脑子瞬间嗡嗡的响了起来,美眸呆呆的看着旁边的安侬。
开什么玩笑,她前世可没刻意喝过避子汤,但是到死都没再怀过孕!
重生了之后因为知道前世的事情所以更不用刻意避孕了。这怎么还突然怀孕了?
“夫人身子弱,还是躺下吧。现在刚一个多月,随时都有可能小产。”安侬淡声嘱托道。一个月的脉象若不是她旁人也诊不出来,稍稍大意便有可能小产了。
“一个多月?”桑桑口中喃喃道,由着徐嬷嬷扶着躺下了,玉手不自觉的抚着细弱如柳枝的小腹。
算起时间应是在船上?桑桑一时无法接受。这孩子来的突然,她现在怕是自身都难保全,前有狼后有虎。
她只生了桃桃一个闺女王府的那群女人便容不下她了,若是这胎再生下来怕是所有人都想弄死她了。
“梅云,我身子不适,房中人太多了有些闷的慌,先带着人出去吧。”桑桑打量了一番房中探头探恼要闲话的几个小丫鬟,吩咐了一句旁边的梅云。
“房中药味重,先带着郡主出去玩会儿。”桑桑又见床边上小团子眼巴巴的瞧着她,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阿娘,我想和阿娘待会儿~~~”小团子软软的抱着桑桑的胳膊,桃花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
“乖乖,这房中药味熏到你。你先和梅云姐姐出去转转,一会儿阿娘再陪着乖乖好不好。”桑桑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安抚着。
桑桑发了话小团子爷只能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随着梅云出去了。
等到房中人只剩下安侬和徐嬷嬷了桑桑才又开口道:“安侬,可是有比较温和的打胎药?”
桑桑咽下心中的几丝不舍,与其让别人结束了他的生命不如她自己动手。她知道自己对不起他,她会下半生抄经书为他超度,只望他下次投胎能寻个好的阿娘。
只是心中这般想,柔嫩的玉手却是温柔的抚着小腹不舍得离开。
“夫人您要打胎?可使不得啊,这好不容易盼来的福气,怎么能打了呢。再说您身子也受不住啊。”徐嬷嬷听了桑桑这话吓得差点没摔了。
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福气啊。怎么说打还要打了?夫人身子这般弱打了之后还活不活了!
“夫人三思。若是打了胎您身子怕是……”安侬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桑桑和徐嬷嬷两人都是明的。
“真的不能打了?”桑桑又问道。
“您身子现在已经到了极弱的地步了。”安侬劝诫的看着她。的确是没甚办法,便是现在夫人想生下来也得好生的安胎。
桑桑阖上了美眸,心中不自觉的舒了口气。也罢也罢,这孩子和她有缘分。她今生便是豁出去命也要护住这姐俩。
桑桑心中立了誓言,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什么情情爱爱的都赶不上她的两个宝贝。
桑桑心下坚定睁开了双眸看着两人道:“这事先别传出去,谁也不能说。”
她现在身子极弱,既是决定了好生的护着他那便先满下来。等到她身子好些了孩子也大了,便是王府那群女人盯着她也来不及了。
“夫人放心。奴婢不会多说话。”安侬看着她的美眸淡声道。
徐嬷嬷也郑重的点了点头。
之后桑桑又向安侬打听了些注意事项。她怀小团子已经过去快五年多了,一些孕期的事情都快忘的差不多了。还好身边有安侬和徐嬷嬷,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夫人,大夫请来了。”
桑桑心刚放下了些,便听到梅云在外禀报,有些诧异的看着徐嬷嬷。
“您当时昏了过去,大夫来的又慢,老奴先让人请了安侬姑娘来的。现在这大夫来了不诊治一番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但是若是诊治了出来,封口也不好封。”徐嬷嬷皱着眉解释道。
“嬷嬷放心,夫人脉象浅。诊不出来的。”安侬淡声安抚着。这才一个多月的脉象,着实很浅。她敢断定平常大夫是诊不出来的。
有了安侬的话桑桑才算是安下了心,让人将大夫请了进来。
大夫进来连抬头不怎么敢,行了一礼便上前拿出帕子为桑桑诊着脉。
桑桑脉象本就弱,再加上又隔了层帕子所以更是弱了。
大夫号着脉神色有些纠结,良久方放开桑桑的手道:“夫人脉象甚虚,身子极弱。昏过去应是这几日情绪不振,食欲不振造成的。一会儿小人开些滋补的药材您吃着。平日里再用些燕窝、人参养着。”
“多谢大夫了。梅云给大夫看赏。”桑桑淡笑着道,美眸中的紧张全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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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
“你这是又怎么了,这脸阴沉的怕是连蚂蚁都怕了你了。”江承允斜靠着椅子调侃的道。这都快十月了,他手上还拿着把扇子,显得更是风流不羁。
楚毓看着手上的奏折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好不容易从家里活着出来了。你那飘香阁借我吃几日。”江承允揉着酸疼的膝盖。
他爹也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他纳了外室的消息。他刚进丞相府便被关进了祠堂,跪了三天的不说,还经受了父母二人的混合双打。
到现在他膝盖还肿着呢,全身都是鞭痕。
“滚。”楚毓仍是未抬头,冷声赏了他一个字。
“不对,你这该不是受了小嫂子的气了吧。”江承允笑眯眯的打量了他一番,贱兮兮的扇着扇子,一幅看笑话的样子。
“王爷。”楚毓没理他,暗八却是从外面进来了。只是见江承允在脸色又有些纠结了。
“你说就是了。咱都是一家人,防着我作甚。”江承允笑眯眯的上前打量着暗八。他记得这暗八可是在扬州的时候就跟着徐夫人了。
这般神色定是出了什么好玩的事了。江承允心中想着手上的扇子扇的越发的用力了。
楚毓凤眸从奏折上移开,瞧了一眼暗八没有说甚。
暗八得了神色拱手行了一礼道:“夫人昏了过去。大夫瞧了说是身体虚弱。”
楚毓面上闪过担忧,但是心中不由得想到之前暗一报的小厮去了如意巷子……
两相结合凤眸又冷了,心中有些涩涩发疼。她就这么欢喜那个废物吗?
暗八回完话便熟练的退了下去。楚毓又看起了手上的奏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旁边的江承允却是好奇的心痒痒。江南的时候还亲的像一个人,这突然听了人家昏了平静的很,这不符合常理啊。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这是又和小嫂子生气了?不是我说你,你看你这张脸一天天黑的和墨汁一样。小嫂子自然不愿意看啊。谁不喜欢温柔如玉的谦谦君子啊。”江承允上前贱兮兮的扇着扇子,口中也是不要命的挑衅着。
楚毓神色微闪,温柔如玉?谦谦君子?修长的五指拿起了旁边的毛笔……
“别、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江承允看着自己新画的扇面一瞬间便被那毛笔穿破了,心里着实不平静。
这要是再进一步那可能就是他的脑壳了,讪讪笑着看着楚毓不敢再开玩笑了。
只是他不挑衅了,楚毓却是没打算放多他。
楚毓抽出墙上的宝剑两步到了江承允身旁。
“我刚从祠堂出来,一身的伤。我不和你打……”江承允扇子一合挡着那快到了他脖颈的宝剑。
楚毓凤眸淡漠的看着他,手中的宝剑仍是毫不留情……
半个时辰之后,楚毓将宝剑放回了剑鞘,不自觉的拿出了暗格中的素帕擦拭着汗水。反应过来稍稍舒坦了些的心又犯起了堵。
“常胜,这算公伤吧。我膝盖还没好就被你家王爷打的腿快断了。”江承允揉着腿哭丧着脸看着旁边低着头的常胜。
“您喝杯茶。”常胜憋着笑倒了杯茶水给他,心里对这江公子真的是又佩服又无语。江公子真的是很勇敢,从小到大打不过王爷,但是总是有勇气各种挑衅。
“你们打了人还不给出药费。我还得倒搭银钱进去。我这属下做的真是憋屈的很。王爷您说呢。”江承允不客气的喝了口茶问着楚毓。
“女子都喜欢小白脸吗?”楚毓双眸盯着他淡声问道。
“咳咳咳~~”江承允有些狼狈的捂着嘴,缓了一会儿才好了过来。这要是再惊吓些他都能呛死了。
“是,是啊。但是你和小嫂子另当别论。”江承允笑眯眯故弄玄虚的看着楚毓。
“公伤。”楚毓淡声道。
“先令其醋之,再温柔哄之。”江承允心满意足,贱笑着道。
楚毓凤眸微暗,久久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楚毓:媳妇儿,我脸白吗?
桑桑:你脸黑……
第94章
去往京城的路上,一行仪仗车马正缓缓行驶着。中间的马车十分的华丽,想来应是这仪仗车马的主子。
马车中时不时的传来令人脸红的暧昧声音,而外面的侍卫却是面不改色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半个时辰之后两名美男子红着脸从马车中出来进了后面的马车。
丫鬟叹了口气端着水进了马车。马车中一美艳少女躺在床榻上,白嫩如玉的娇躯上铺满了淤痕和吻痕。她面色娇红,还微微喘着气。马车中浓浓的气味熏的丫鬟皱了皱眉。
但仍是上前给女子擦拭着身子。等到擦完了之后那少女也从余韵中反应了过来,如一只慵懒的猫儿一般靠在榻上。
如玉的肌肤裸露在外面却是毫不避讳。丫鬟看着主子这般毫不在乎的样子连连皱眉,动了动嘴角神色纠结到底是没说出来。
“雪盏你跟了本宫十几年了,也算是了解本宫,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那少女懒洋洋的睁开了双眸看了看那丫鬟。她眼眸和大靖人黑眸不同,褐色的眸子、深邃的眼窝更具异域风情。
“公主您便是不满王送您和亲,也、也不能作贱自己啊。”丫鬟想起刚才出去的两个男宠,脸上越发的担忧了。
这已经快到了京城地界了,若是还这般放肆的话定是会被人注意。到时候再想隐瞒贞洁的问题定是来不及了。
和亲公主没了贞洁,行为放荡这样的
“作贱?何为作贱?本宫觉得快活的很呢。”女子妩媚的脸上笑着闪过一丝讽刺。
“现在快到了京城了,人多眼杂……”丫鬟担忧的道。
“雪盏,你不会真和那些糊涂人一样觉得仅凭借一个女人就能恢复邦交?国之安定从来不是一个女子能左右的。再说本宫何必帮着他□□定国?”女子不屑的笑着。
能仅凭借一人之力就将地位稳固的太子送进宗人府,能几次三番的躲过层层追杀,能这个年岁便老练沉着的秦王是一个贪图美色之辈?也就是他蠢笨会高傲自大、自欺欺人。
“公主是陈国圣宝,自是和普通女子不同。”丫鬟肯定的道。她们公主是陈国最美的美人,无数的好儿郎都败在了石榴裙下。而且她们公主才能策略不输给王子们,自是和普通的女子不同。
“雪盏你错了。既是去和亲,那本宫便是连普通女子都不如。他害我外祖,气死我母妃,利用完我转手便将我送来异国和亲。我为何还要顺从?”女子脸上妩媚的笑着,眼中却是冰冷的很。
她伸手披上了旁边的红色轻纱,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来索命的鬼魅。
“陛下也是有难处的。新帝登基,需得服众。”丫鬟越说后面越是没音了。二王子登基强硬的手段收复老臣的心思,这不肯就范的老将军便做了被杀的猴儿。几百军棍下去整个人也去了半条命,旧伤复发一夜之间便归了西。
梁妃体弱多病,听了消息当场便昏死过去了。
一夜之间失了两个亲人便是谁也受不住。这两年来公主一直虚伪与蛇的在陛下身旁侍奉,着实不开心……
丫鬟叹了口气,“公主愉悦便好。奴婢只想您能平安喜乐。”
“放心,秦王不会对本宫动手的。”女子自信的笑着安抚了丫鬟一句。她手上有足够的资本能说服秦王和她联手。
丫鬟见她这般也稍稍的放下了心,端着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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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一晃而过,那日楚毓听了江承允说的话,虽是表现的不在乎,但是心中却是上心了。
第二日便传出了秦王精挑细选的选了几个丫鬟进书房伺候的消息。只是如意巷子却是一点的反应都没有。楚毓心中更加的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