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任意门养大了暴君——小二甜
时间:2021-02-25 10:44:11

  要换了以往啊,这男人服个软,求个情,再……再这么耍耍贱,她就心软了,原谅他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
  好像三年时光,只她一个人变了似的。他还和当初一样,他没有忘掉两人的誓约,他们还和当初一样亲昵。
  不,这个大骗子。
  以为她不知道他就只会粉饰太平,从头到尾还是把她排除在外。
  啪
  姑娘一把拍开了男人探来的大爪子,推开人,站了起来。
  “我没时间跟你磨叽,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倾倾,大魏很危险,你要做什么事?我陪你。你是要回韩国公府吗?我也陪你。”
  一提这事儿,韩倾倾冷笑,“好哇,卫四洲,你现在肯承认,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却一直瞒着我,不让我回家,对不对?”
  卫四洲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只道,“倾倾,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我……我的确自私,是我舍不得你,想把你……据为己有。但是你现在长大了,你要想回国公府,我绝不拦着。”
  韩倾倾咬牙,顺手不知抓着什么朝男人砸去。
  “王八蛋!”
  卫四洲轻轻一躲,双眼却亮如焰火,“倾宝儿,你骂我也没关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混成王爷了,就以为自己有份儿可以上国公府提亲,娶我了吗?”
  卫四洲摊手,“没错。”
  这无赖样儿,跟当年的小流氓差不离了。
  “你个臭不要脸的——”韩倾倾气拿东西就砸,追着男人满屋子跑。
  说起来,这皇宫里的殿宇还真是大,两人来回追了两圈儿,就有些出汗了,在刚入秋的天气里,也不容易的了。
  “卫四洲,你给我站住!”
  “倾宝儿~~~~”
  大殿内的激战,外面的人也看不分明,但见那人影儿从一头忽地窜到另一头儿,伴有女人尖嚎,又有男人低笑,光影绰绰,很是惊人。随着一声砰响,殿内一角突地火光一涨,似乎一个柱头火光大盛。然而,那追遂的两人仍不自知,竟然追到了另一头。
  大宫女,“这,这……到底是出事了,还是……”
  伺候主子多年,她阅历也算丰富了,什么样的宠幸剧场没见过,可这种……放火闹腾的,还是第一回 啊!
  西州人,玩得可真大啊!
  小太监甲,“这,不会是发现舞伎是咱们派去的人吧?”
  小太监乙,“不会吧?那位爷都是直来直去的,要真不喜欢,早就把人扔出来了,哪会折腾得这么……火起火燎的?!”
  几人对视一眼,全是莫名。
  突然轰的一声,那火舌已经窜出宫殿,一下子就烧到了西侧窗,从两个窗口喷出浓浓的火舌,窗楼应声破裂,滚滚的浓烟也随之喷出,迅速弥漫开来。
  屋内,东侧角。
  韩倾倾刚刚把卫四洲摁倒在地毯上,骑在人家身上,把男人的发冠都取了下来,露出一头乌黑浓长的发,辅在深色的波丝织花长毯上,瞧着颇有几分香艳之感。
  不远处的动静响起,她回头一看,发现重重垂幔后,似有火光重重,吓得她一怔,都忘了动作。
  卫四洲却不以为忤,一个翻身将小姑娘揽进怀里,顺势在那张黑幽幽的小丑脸上亲了一口。
  他深深地嗅了一口,闻到了姑娘发鬓间熟悉的香味儿,奶奶的,有洗发香波的味儿,还染上了大魏朝行走时那种风尘仆仆的味道。
  “倾宝儿,你愿意回来,我很高兴!”
  他紧紧抱着人儿,觉得悬了三年的心,都踏实落地了。
  哪管他天崩地裂,火烧阎殿,他只想抱着他的姑娘,地老天荒。
  “起火了——”
  “嗯。”
  “你知道?”
  “刚才你砸我的第一火,就是桌上的莲花烛台。”
  “啊,烧了皇宫大殿,你不会惹上杀身之祸吧?”
  卫四洲心里美啊,瞧瞧,这就是他家姑娘。气归气,还是第一时间只想到他的安危。他又收紧了手臂,口气不以为然,“他们都想下毒害你哥我了,我还能便宜了他们!烧了他丫的,省得下次来了还让我住皇宫。老子来一次,就烧一次,看他们有多少宫殿让我烧的。”
  韩倾倾,“……”
  怔了怔,喃喃道,“我听那个……舞伎说,还要取你的……龙精。”
  卫四洲眼神炯炯地抬起头,“她休想。哥的龙精,攒了二十五年,都是留给咱们家倾宝儿……哎哎哎,耳朵掉了,耳朵要掉了,变成一只耳,也不好看啊!”
  韩倾倾,“三年不见,居然都学会耍黄枪了!”
  卫四洲叹气,“倾宝儿,你都长出大馒头了,还不准哥嘴上占点儿便宜,也忒不厚……哦哦哦哦哦哦,我错了,我错了,不说了不说!”
  男人嘴上叫得惨兮兮,抱着女孩的手可一点儿没松,大爪子趁机揩了一把油,心里美得不行。
  好在姑娘健身练舞没练出太多肌肉,这么抱着还是软巴巴,奶呼呼的,舒服啊舒服啊!
  今天一定是他的黄道吉日,居然让他抱到梦寐以求的宝贝。
  “倾宝儿,你要取哥的龙精,随时都可以,现在也……”
  啪
  一个大巴掌重重拍在男人脸上。
  韩倾倾推开人,走到一扇边,轻轻一推,她住的客房出现在眼前,屋里的张五娘并不在,大概是发现她突然消失出去寻她了。她翻身入窗,回头一把挡住卫四洲。
  “倾宝儿……”男人的眉毛都揪成苦“八”字。
  “卫四洲,你根本不懂自己错在哪里,咱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倾倾!”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回来是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你们。三年前,你们抛下我,不跟我联系的时候,你们就该想到有今天了。”
  “不。”
  “你要用强的吗?!”
  “我……”
  “卫四洲,我们分手了!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句话,从今以后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你走你的西州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泛河水,各自安好,相忘于江湖。”
  分,分手?!
  窗门被用力拍上了,卫四洲慌急地打开,外面是一片黑暗冷寂的宫院,只有一群呼喝着“走水了”的宫人,提桶飞奔着。
  卫四洲十指紧扣着窗棂,气得大吼,“韩小倾,你给我回来,我不要分手——”
  妈的,女人真麻烦,都火烧大殿了,还不解气儿,还要怎么搞?
  分手,做梦呢吧!这辈子都别想,不,上辈子,下辈子,未来每一辈子,别想!
  不会真中了薛璨那死鸭嘴说的,三年的冤气,要消除的话,得扒掉他一层皮吧?
  唉,扒皮也好。
  可是……
  “倾宝儿,”他又急着去翻其他窗户,“分手的事儿,你说了不算。你要去干啥大事儿啊?能不能带上哥啊?哥给你当马崽随意使唤啊!倾宝儿,倾宝儿……”
  妈的,就算变黑变丑了,可那身段骗不了人啊,要被人觊觎上了,教他怎么办?!
  放着这么个黄花大姑娘一人在外折腾,他怎么放得下心。
  “倾宝儿,有事儿好商量啊!求求你,别折腾哥了,快出来吧!”
  卫四洲开始在殿内翻箱倒柜,嘀咕不停。可把屋外的人给吓着了,一个个的太监宫婢来救人,却见这西州神将居然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着什么,让走吧就是不肯,非说要寻人。
  “王爷,这大殿都要被火烧了,是人都躲不住,肯定早出去了。”
  “你们懂什么?我家仙女儿是不怕火的。”
  “……”
  “让开,让开,别挡着我寻仙儿了!”
  “……”
  隔日,倦寻坊被烧的消息传遍了皇城,但比这更惊爆的是,西州神将在皇宫中再遇仙家的事儿传得叫一个如火如荼,比火烧皇殿还要引人注目。
  不出半日,茶馆酒肆里的说书版本就出来了好几种。
  一说,安西王夜幸舞伎,舞伎竟是仙女化身。安西王挑戏了仙女儿,惹怒之,仙女一怒之下放火烧了殿宇;二说,安西王正与舞伎巫山云雨时,仙女儿降世撞见奸情,一怒之下烧了殿宇,此一说来自早前安西王就是仙女裙下之臣,故而这一场火是嫉火;三说……
  总之,这种事儿越传越没个正形,传到最后整个儿荒腔走板了。
  皇帝接到消息时,一时竟然无语。
  高庆直言,“陛下,这卫四洲也实在太不像话了,竟然在宫内挑戏舞伎。据当晚值事的宫人说,火都是他玩出来的。陛下,像这么粗俗无礼的人,理应……”
  皇帝举手打断,“这莫不是天罚!若此子真有神仙庇佑,咱们这么算计神佑之子,岂不是触怒仙颜,才会被降下这警示?!”
  “这……”根本就是卫四洲对皇家不敬,高庆如何敢说皇帝的猜想是错的。
  所以,既然是神佑之子,皇帝若降旨处罚,岂不是继续招祸。
  想当年,皇帝食言,没有兑现战胜的诺言,就生了一场大病,现在若是惩治之,恐会招来祸事。皇帝眼下身子骨本就不好,哪里经得起再大的折腾。
  小心使得万年船,最后这殿宇烧是烧了,顶多就罚奉一年,左右皇家的奉禄现在对卫四洲不过九牛一毛,他在全大魏多的是营生,也不差这一道,再上个表,称个罪,认个错,就顺利离宫了。
  他这一走,宫内众人都暗暗捏了把冷汗。
  卢贵妃更是气得不轻,摔了一套上好的瓷器。
  薛贵妃听说之后,暗暗笑了好久。
  卫四洲被皇帝不轻不重地斥责了几句,就顺利离开了皇宫。
  踏出宫门时,就见薛璨双手拢于袖中,端端地站在那里,但一脸的表情都写着“兴灾乐祸”四个大字儿。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卫四洲被姑娘甩了,心情老大不好。
  薛璨哼笑,“四哥,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卫四洲挑眉,“怎么,不就是烧了个殿,皇帝都没怪我,你在这儿使什么劲儿!”
  薛璨只能翻个白眼儿,心道:丫还好意思说,折腾这么大一事儿,没被撸了官职,都是大魏,哦不,世界奇迹了好不好!
  其实从另一个角度看,大魏朝的皇权威信有多衰败,皇帝有多无能,可见一斑。
  这会儿卫四洲已经成为坐镇整个西州的大都护,安西王,这些头衔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水准,且还手掌近十万西州军。皇帝焉能不有所忌惮,小心训斥!
  都要小心了,这皇帝的威严所剩几何?
  “信儿!”
  卫四洲不想逼逼这事儿,一逼他就心伤。
  分手?!
  妈的,好好的重逢怎么就变成了分手大戏?
  这不科学。
  不,封建迷信也靠不上,他们都亲亲抱抱举高高了,还同过房共过枕来着,怎么能说分手!
  没门儿,连窗户都没有。
  该死!
  薛璨此时也不知道那场大火的“严重性”,作死地问了句,“什么信儿?”
  结果脖子立马被男人的老虎钳子卡住了,“薛小三,你警告你啊,爷今儿失恋了,心情很不好,你别跟我装逼,赶紧的把所有的情报消息都给我拿出来,我要找我媳妇儿!再晚点儿,媳妇儿要丢了,对不起我家列祖列宗,你丫的就去给我罚跪祠堂。”
  薛璨这下深刻感觉到了自家王爷的怒火了。
  原来,这是被女人点的火!
  他只能把京城汇集的最新消息、情报,还有听来的消息一骨脑儿地扔了出来。
  但这话还没说几句,远处响起了马蹄声儿。
  卫四洲把东西一塞,翻身上马就往侧方的长巷跑。
  薛璨奇怪,也本能地跟上了,在拐过巷口时,隐约看到马蹄声处奔来的身影有些熟悉,但速度太快还没看清人脸。
  “四哥,你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废话,韩小三啊!”
  瞬间,薛璨了了。
  这小子还记得自己拐走人家弟弟三年,都不还。现在还把人留在西州发展西州的医疗业,开了个什么“同仁堂”,做得还有模有样儿的,被雍西城民拥护,好多大户在开幕典礼时就送了一堆的锦旗,什么“再世华佗”,“妙手神医”,等等等,可把韩家那小胖子乐得,故意蓄起了一撮小胡子装深沉。
  这头韩翊追到宫门前,只见着其他官员出宫,一打听,气得不行。
  “好你个卫四洲,居然敢溜!”
  马头一转,韩翊顺着门卫指引,追去了侧巷。追了一阵儿,也没见着人,正愁上了,就看到了顾家烧碳辅子,那辅子外站着的人不正是卫四洲和那个美侯爷薛璨。
  “卫四洲,看你住哪儿逃。”他大喝一声冲过去,跃下大马,抓向对方。
  卫四洲轻轻闪开,与之划拉起拳脚。
  薛璨立即退进了店辅内,都没多看两人一眼,反而认真看着手里的消息,并凉凉地扔出一句“韩三郎你速度得再快点”、“四哥你这是怕得罪小舅子么”,这话糙理不糙啊,韩翊听着听着就有些不对味儿了。
  他一收手,嗷道,“谁特么是他的小舅子,姓薛的你跟谁这儿乱攀亲戚呢!”
  薛璨不知,只笑,“倾姑娘在西州边境上碰到抢匪了。”
  “什么?!”韩翊震惊。
  “谁敢动倾倾,老子灭了他?!”卫四洲直接爆点,冲上来接过最新的消息,气得一把捏碎,回头提住了掌柜的领口,咆哮,“给我发消息,所有江湖好汉,绿林英雄,还有漕帮兄弟,谁要是出手救了韩,咳咳,卫倾倾,就是我妹子,我西州军欠他个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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