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她被魔头骗婚了!——木厘枝
时间:2021-02-26 10:55:01

  迟小小被男人胁迫着不得不回家,男人一直都没告诉她叫什么名字,只让她喊“青泓”。
  迟小小她爹迟龚是九州封地最广的诸侯王,掌管沧州已有三十余年,拥兵自重早已被九州天子忌惮,但是他重兵在手天子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只能一直迁就,其实九州天子早就想除掉迟龚这一脉。
  迟笑是庶女,并非嫡女,在家族排老二,只因从小聪慧过人,又是家族千年难遇的一等灵根拥有者,所以沧州王从她五岁的时候就送到缥缈墟去做了缥缈君的外门弟子,十六岁时应该就成内室弟子,可是迟笑却错过了成为内室弟子的机会。
  而缥缈君也看出来迟笑以后难当大任,才又收了宁冉冉,把宁冉冉当第二个迟笑在培养,事实证明宁冉冉比迟笑聪慧许多,即使灵根没有迟笑的好,但是她聪颖又不喜与人纷争,性格和迟笑截然相反,缥缈君觉得培养十几年应该问题不大。
  迟笑一般两年下山一次回一趟家,看看家人,家里就她入了缥缈君门下,外界传言沧州王二女儿以后定然会继承缥缈君的衣钵,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好事。
  所以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对她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当然恨的更多。
  沧州王一脉大概有几千人,光迟笑的家族就比缥缈墟还复杂地多。
  当然这个复杂说的不止是家族庞大的体系复杂,还有人心更复杂。
  迟笑带着个“拖油瓶”到了沧州,沧州人杰地灵,每五十年就会出一个元婴尊者,而迟笑家族上个五十年一口气出了三个,成了当地人人尊敬且爱戴的圣灵家族。
  迟笑是下一个五十年所有人对迟家的期待,只可惜原著里迟笑在中途出了岔子,她爱上了自己的师父缥缈君,又被禁药缠身,从此仙缘和她便越来越远。
  说起来到底是不值,为了个狗男人把自己家族的命运都搭上了。
  迟笑如果能成功进入金丹期,她的家族也不至于在被天子忌惮多年后瓦解,迟龚战死沙场,迟家千余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为奴的为奴,只有迟笑苟活着,可最终依旧没能逃脱被自己的师父交给九州各大仙门架上刑台扒皮抽骨的下场。
  为一人葬送全家千余条性命,也就小说作者能写出来这样丧心病狂的剧情了,换成迟小小,管你什么缥缈君各种仙君,在迟小小眼里,情爱这东西比起家族命运来,根本不值一提。
  而后来分崩离析被天子瓦解的沧州王一脉,如今还是鼎盛时期。
  迟小小带着“拖油瓶”回到沧州后不敢回家,迟龚是个严厉的父亲,勒令迟笑一心修行,不要想凡尘杂事,这她要带个男人回去,还不被迟龚把腿打断了?
  要是再被他知道她和男人睡了,估计她的下场更惨。
  太艰难了,前有猛虎后有追兵,说的就是她这种情况吧?
  回缥缈墟会被缥缈君打断腿,回家会被父亲打断腿,迟小小试问,她现在还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青泓告诉她:“你还有一个选择,跟我远走高飞从此归隐山林做一对神仙道侣。”
  迟小小切齿:“啧啧,你这名字还真应景,其实你名字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青红吧。”
  迟小小无比揪心,思考许久,灵光突然一现,她或许想到该怎么躲过父亲大人的责备和责罚了。
  但是,她依旧想不明白的是,这个男人为什么像狗皮膏药一样就黏上她了?
  不能啊,他那么厉害,看上她什么了?
  难道就因为那一夜,他俩天雷勾动地火,他不可自拔地爱上她了?
  她魅力这么大?让一个魔头甘愿这般自掉身价纠缠?
  哦豁,迟小小被自己的脑补美到了。
  而事实刚好相反,男人跟着她,其实另有目的。
 
 
第8章 、和他回家
  剧情发展到这里对于迟小小而言全是陌生的走向,因为她并不是按照原剧情走的,所以这里面出现的变故她只能慢慢地摸索着来解决,并不能着急,并且着急也没什么用。
  她想到怎么骗过严厉的父亲回家了,她抱着一丝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原著剧情中迟笑被缥缈君抽了惩戒鞭之后在宗门闭门思过,可是沧州有邪祟作乱,无数少女失踪,缥缈君亲自带着宁冉冉以及其他师兄弟前来沧州铲除邪祟。
  其一,迟小小知道缥缈君一定会来,宁冉冉也会来,来到沧州第一个拜望的便是迟笑的父亲迟龚,不然他们无法在沧州境内去除妖降魔。
  其二,这次缥缈君来不一定是铲除邪祟,但肯定是来找她和青泓的,所以身边带着青泓还是比较危险的,她一个人回家的话还可以想办法让父亲大人保她,但是带上这个青泓,她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了。
  所以迟小小觉得她和青泓必须分开,他们在沧州的王都沧澜城躲了三天,邪祟作乱的剧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马上就来了,所以迟小小觉得她还是必须得和青泓商量一下,让青泓不要跟着她。
  这天晚上迟小小鬼鬼祟祟地跑到青泓的屋外,将那纸糊的窗户戳出一个破洞来想看看他在干什么,刚戳破,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如果迟笑不肯带您去见沧州王,一个人逃了的话,老祖您想好怎么应对了吗?杀了还是直接把她的灵魂当成养分来给您补身体?”
  说话的是一个全身穿着火一样衣服的人,头上就头顶一簇火红的头发,身上挂满了各种流苏,活像个杀马特。
  迟小小也来不及吐槽他的穿着了,她心里紧张坏了,只听见男人说:“既然不听话,想对我始乱终弃,那我只好忍痛杀了,这世上还没有我不敢杀的人。”
  迟小小:“……”咽了咽唾沫,灰溜溜地蹑手蹑脚地离开了男人的门外,欲哭无泪。
  摊上个祖宗,这可咋整,动不动就要杀人?呜呜呜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幸亏让她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不然她要是贸然闯进去跟男人说分手的事情,估计她现在尸体都凉透了。
  迟小小庆幸,幸好幸好,什么都没发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屋内的两个人早就知道她在屋外。
  杀马特男疑惑地问:“老祖宗,您跟着她又不对她下手,到底是想做什么?这沧州到处都是危机,缥缈君以及十三个峰主全部下山就为找您而来,您要是不离开这里,估计会有很大的麻烦。”
  男人说:“还不到时机,她被禁药缠身,解药还没找到,我要是贸然对她下手,只会让她的毒性发作更快,如若不慎,我也会被牵连。”
  杀马特男问:“那您得等到什么时候去?您这寒毒折磨您六百多年了。”
  男人没答话,他伸手轻轻地捂了捂胸口,脸色微微泛白,唇色也慢慢变得苍白,他说:“鬼車,出去护法吧,别让任何人靠近,□□凡胎一旦沾染我这寒气,必死无疑。”
  名为鬼車的男子只得出去护法,他刚走到门口,寒冰忽而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涌来,像冰针一般从男人身上长了出来,冰针穿透皮肉,带着男人略显黑色的血液,一直长满了男人的全身。
  血液也顺着冰针凝结,看起来吓人极了。
  男人只是闭着眼,唇色苍白,冰针布满了整个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这寒毒从他走火入魔吃了剧毒寒冰草镇压魔气的时候就伴随着他了,足足六百多年,时不时地复发,灵力再高修为再高也没用。
  寒冰草的解药是纯阳血和纯阳魂,当年他去北冥之渊找来九头鸟鬼車原本就是为了解毒,九头鸟是纯阳体,但是他始终是个畜生,没法成为解毒之物,他的血不管用,但是他每三个月产生的口水却能帮他镇压寒毒的疼痛。
  九头鸟的口水还有个别名:纯阳聚灵液。
  也只有遇到体质一样的生灵他才会朝他吐口水以表达喜爱之情,上次九头鸟一口气把给他用来镇压寒毒的聚灵液全部吐给了迟小小,还被迟小小扔了,所以他今晚才成了这般。
  今晚他要忍到翌日太阳出来寒毒才会散去,在那之前他得忍受肺腑的疼痛和身体的疼痛。
  初步判断迟小小是纯阳体质,她的本命是幽冥沙华,是这世间长在幽冥深渊最毒最热的花,用这种花作为本命灵植的人,必然该是纯阳体。
  而他这寒毒,需以纯阳血养之,纯阳魂喂之,或者……吸取她纯阳阴元和他至寒阳元相互抵消,长此以往,此毒亦可解。
  他想的是最后一个方法,最后一个方法必然是要和她结合,和她结合就得跟她成亲,让她做他的妻子。
  他本可以将她直接豢养让她成为他的专属炉鼎,只为解毒不谈情爱,可是她毕竟是他徒孙,是缥缈墟的弟子,他虽然残忍无道,但是对于同门还是于心不忍。
  然而他发现,她还有那么一丢丢可爱,做事也懂分寸,他便打消了把她豢养的念头。
  不仅如此还帮她夺回了藏于缥缈墟一半的本命灵玉,此后她若成功进入金丹期,那她丹田的本命灵玉就会幻化成储藏灵力的本命灵植,后化成真身。
  此次来沧州,迟笑是他的势在必得,他定然会想办法让沧州王将迟笑嫁给他,然后跟她绑定夫妻同心法阵,这女子这辈子就不可能再逃出他的掌心了。
  一夜折磨,到了太阳出来时他身上的冰针才慢慢地消失,他整个人身上湿透,浑身是血和伤口,他出了一口长气将身上的伤口抹去,这难熬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正准备起身,就听到外面迟小小的声音:“大哥,你醒了吗?咱们今天回王宫了。”
  男人神色略显疲惫,起身去开门,鬼車已经不见了踪影,少女露出灿烂的笑容,但是他看得出来她笑的好假,被疼痛折磨一夜,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疲惫和沙哑:“不抛弃我了?”
  迟小小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捶了一下他的肩膀,他疼地“嘶”了一声,伤口还没好彻底。
  迟小小见他状态不好,愣了一瞬,悻悻地拿回手:“我想过了,我们俩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我说了不算,我爸我妈说了才算。”
  男人皱眉:“你爸你妈?”
  迟小小匆忙解释:“就是爹娘,今天我带你去见父母,如果我爸妈看不上你,那就不能怪我了,你也知道这人嘛无论什么时候都得孝顺。”
  男人挑唇:“也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应该的,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迟小小知道这一趟回王宫,迟笑的父亲和那个恶毒的王后肯定不会答应她的这门亲事,她可是迟家这五十年来唯一的希望,大家都看着她呢,迟家怎么可能闹出笑话。
  既然她解决不了这个死病娇,那就交给她那无所不能的恶毒王后来解决,恶人就得恶人磨。
  迟小小带着男人回王宫,沧州王宫比天子皇宫还气派,迟小小觉得自己又可以了,放着家里的小公主不当修什么劳什子的仙啊,原主简直太不会享受人生了。
  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
  当有人来报二郡主回王宫的时候,整个王宫都惊动了,纷纷都去迎接这个未来五十年迟家甚至整个沧州唯一的希望,迟龚更是对这个女儿青眼有加,迟笑是迟家整个家族的希望,她以后的仙途牵连着迟家整个家族的命运,所以迟龚对这个女儿是异常上心,就连家里的老祖母都时时念叨着迟笑,迟笑每两年回一次迟家,那几天迟家甚至整个沧澜城都像是在过年。
  论一个天才少女的吃香程度……
  迟小小慌了,她在前面走着,男人在后面跟着,整个王宫的人夹道欢迎,她父亲迟龚更是激动不已,穿着一身明黄蟒袍,徒步来接她。
  迟小小深呼吸好几下,终究是笑脸相迎地走向父亲,正准备给父亲请安,结果老远听到老祖母的声音:“笑笑回来了?都说笑笑回来了没人知会我这个老婆子啊,笑笑?笑笑呢?”
  迟龚只得跟她说:“先去拜会老祖宗。”
  迟小小匆忙幅身给父亲行了礼,一转眼见恶毒王后和嫡长姐都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她,瞧着她看过来,都纷纷冷哼一声。
  迟笑没管,上前去就搀住老祖母给她请安:“老祖宗,笑笑给您请安了。”
  老祖宗抓住她的手将她扶住:“哎哟你这是折煞祖母了,你可是家里的贵人,不能随便跪,今儿个怎么回来了呀?也不知会我们一声。”
  迟笑的母亲是妃,也因为她这个女儿给母亲长脸,所以母亲的地位才没像那些妃妾一样低下,迟笑扫视了一圈但是并未看到母亲的身影。
  听到老祖宗问她怎么回来了,迟小小又回头看了看青泓,只见青泓在后面默默地跟着,竟然没人盘问他?
  迟小小惊了,敛了眼里的惊诧,回复老祖宗道:“听闻最近沧州有邪祟作乱,所以家师命孙女前来先探明虚实,家师和其他师兄弟估计过几天才到。”
  老祖宗拍了拍迟小小的手:“亏得有我孙女,我就知道这次沧州出事你不可能不回来,还回来地这么早这么及时,真是孝顺。”
  迟小小心里犯怵,原主真的是整个家族的希望啊,这一大家子人及千余条性命全系在她身上,原主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缥缈君那个渣男葬送了这么多亲人的命。
  迟小小有点唏嘘。
  跟着老祖宗回到老祖宗的宫里,青泓已不知去向,迟龚和王后以及家族的兄弟姐妹都来了,迟龚吩咐在老祖宗的宫里摆家宴,过了会儿青泓不请自来。
  迟龚和一众家人这才注意到了他,迟小小还在和老祖宗说话,就听到迟龚问:“笑笑,这位是你同门师兄弟?”
  迟小小心里一惊,心要跳到嗓子眼了,就怕男人说什么不该说的,她匆忙解释:“这是我小师弟,师父怕我一个人来探路会有危险,便让小师弟跟着我!”
  男人只是微微颔首以示恭敬,并未反驳迟小小的话,迟小小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在心里默念男人千万不要这个时候添乱啊啊啊!
  男人终究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站在一边,迟小小这才舒了一口气,老祖宗说:“既然是同门师弟,那是要好生招待,那叫人给他准备寝殿。”
  一直未曾开口的男人突然开口:“掌门说了,大师姐身系宗门安危,必须让我寸步不离,所以我跟她得住一起,是吧大师姐?掌门是这么说的吧?”
  迟小小的心又悬起来了,咳嗽一声:“嗯,师父是这么说的。”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恶毒王后冷哼一声:“我们这里是沧州王府,不是你们缥缈墟,未出阁的女子怎可与陌生男人同住?笑笑先是迟家女儿,再是缥缈墟弟子,来到沧州就要守我沧州的规矩!”
  男人眼里划过寒意,杀伐已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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