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小看着她那葱白无骨的手,只觉得她的皮肤细腻地不像话,这该死的柔软感觉,她一个女人都要忍不住心动了。
迟小小笑的很假:“长姐,你这是?”
迟沅略显羞涩:“我知道你们修炼之人也会找道侣对吧?笑笑你身系沧州安危自然是不能和姐姐一样嫁人,但是姐姐现在也该到许配人家的时候了,但是碍于没有看上眼的,所以亲事一直耽搁着。”
迟笑嘴角两抽,了然地指了指门外的青泓:“所以,长姐你是看上我的小师弟了?”
迟沅还算漂亮的脸蛋上瞬间染了红霞:“看见他,我心里欢喜。”
迟小小握住了迟沅的手,激动地全身都在颤抖!
迟沅见迟小小捏她的手捏那么紧,不安地眨眼:“笑笑,你别这么激动,我也只是来打听一下你们缥缈墟的徒弟会不会让成亲。”
迟小小放开迟沅的手,大义凛然道:“当然会!长姐你不要怕,我小师弟人很好的,温柔贤淑体贴善良,关键长得好,配你完全没问题啊,你也知道这九州大陆能做修士的道侣那可是无比荣耀的,你要是看上他了,你赶紧去求父亲让你俩成亲,我来做媒人!”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不把烫手山芋甩手给别人更待何时!
不得不说,迟沅的形象在迟小小心里瞬间高大了起来!
长姐真是好人!
迟沅一听有戏,也是兴奋难掩:“真的啊,那我得准备准备……只是笑笑,他会同意么?”
迟小小拍了拍胸膛:“放心,他那里交给我,不行也得行!”
迟沅心花怒放,高兴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对迟笑说:“笑笑你要是需要什么你就跟我说,我有什么我就给你什么,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迟小小摆摆手:“长姐太客气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
迟沅笑的合不拢嘴,路过青泓的时候还看他一眼,羞涩之意尽显。
但是青泓眼神冰寒,并未对她有什么意思。
迟沅也没多想,脸上烧得慌,便微微幅身行礼就走了,迟小小追出去,兴奋道:“你听到没有,长姐她……”
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冰寒的声音打断:“没兴趣。”
迟小小一愣,略显尴尬:“其实她挺好……”
青泓冷冰冰的语气像带了冰碴子:“还是没兴趣。”
迟小小咬牙,伸出食指戳了戳青泓的胸口:“我长姐可是沧州王的嫡女,嫁给你你就拥有了无限财富好吗?说不定以后你还能混个沧州王当一下。”
男人神色明显不悦,他冰凉的手一把抓住迟小小的食指,迟小小吓了一跳,想将自己的手指抽回来,但是男人抓的很紧,她有点慌了:“大哥,息怒,我只是给你说门亲事,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嘛……放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男人的表情看起来生气极了:“你就这么想摆脱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为你守身如玉我有错?你说我温柔贤淑善良体贴,你不喜欢?”
迟小小:“……不不不不是这个问题,我我我我是你注定得不到的女人,你你你你你如果非我不可的话,我我我我也可以从了你。”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麻麻救我!
闻言,男人这才松了迟小小的手,只是她将迟小小的食指搭在自己凉薄的唇上碰了一下,迟小小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指尖蔓延,传遍四肢百骸,她突然一阵颤.栗。
妈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死病娇这个动作好欲啊卧槽。
还没等她从酥麻的感觉中回神,她的手指已然在他雪白的牙齿间,她感觉自己触碰了他的软舌。
迟小小:“……”
男人唇角挑着笑:“再把我往别人身上推,我就把你一口一口吃掉。”
迟小小吓得寒毛直竖,但是男人并没有放开她的食指,她感觉到男人的牙齿似乎要慢慢嵌入她的皮肉,迟小小心里一惊,她问:“我的手什么味?”
男人一愣,轻轻地咬了咬:“有点咸。”
迟小小尴尬地呵呵笑两声:“不久前,我的手在云天宫抓了屎,我还没来得及洗……”
“噗——”
迟小小眼看着青泓放开她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迟小小还特别糟心地提醒:“大哥,下次别张嘴什么都吃了,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再饿也不能吃屎对不对?”
迟小小看着自己那沾满青泓口水的食指,咦惹,脏死了,嫌弃地要命。
让你张嘴什么都吃,还一口口把她吃掉,现在估计看到她都有心理阴影了吧?
迟小小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又被青泓那微凉的软舌触感侵略了思绪,她感觉人有点飘忽,还别说,死病娇舌头挺软的。
第11章 、较量
沧州少女失踪案已经演变地越来越离谱,起初失踪的只有少女,老弱病残会被邪气入侵然后一夜之间病入膏肓,无力回天,情况大概和迟笑的母亲云氏情况类似。
可是最近,失踪的不止少女,还有成年精壮男人。
经过迟笑的精心照顾,云氏身上带的邪气慢慢地消失了,这天,到了快晚上的时候,她已经慢慢地转醒,迟笑给她喂了些粥食,她吃了几口,看到迟笑的时候终是哭的不能自持,抱着迟笑不撒手,迟笑安慰了许久才将她稳住。
青泓不见了踪影,迟小小找遍了自己的寝宫也没找到青泓,就在迟龚传迟笑一起进晚宴的时候,执事的王公公笑容满面地来传唤她:“二郡主,就差您一个人了,大家都就座了,都在等您。”
迟小小还疑惑,都是自家人,有必要如此客气吗?
她隐隐感觉到不安,执事公公让她盛装打扮,她只得换了行头,着了宫装,身着一身鹅黄衣裳,将少女的灵动显露无疑,丫鬟喜儿在她身后帮她提着曳地的裙摆,迟小小在心里无限吐槽,这古人的衣服就是麻烦,繁琐。
结果来到迟龚摆宴的清心殿,一进门迟小小差点被席上坐在迟龚右侧的人给送走!
迟小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便听到迟龚笑着说:“笑笑,你看谁来了?”
后面帮她提裙子的喜儿稳住了她的身子,担忧道:“二郡主怎么了?”
迟小小出了一口长气,对喜儿摆摆手,压下自己满心的恐惧,深呼吸一下,换上笑容看向他父亲右侧坐着的冷面帅哥。
没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原主迟笑又爱又恨的师父,缥缈君。
他和迟龚以及王后上官氏并排而坐,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地位是有多高。
殿内侧边的席上,坐着宁冉冉和两个师弟,缥缈墟的二师兄纪伍明和三师兄应策。
纪伍明和应策都是极其聪慧的人,一等灵根拥有者,纪伍明光风霁月一表人才,迟笑不在派内时,都是纪伍明在帮缥缈君打理内务关怀弟子,他为人像极了他师父,冷漠无情,但是对宁冉冉相当宠爱。
应策温柔如水,玉树临风,是缥缈峰万剑堂的堂主,掌管缥缈峰内所有弟子的剑与剑魂,他还是个天才铸剑师,年纪轻轻就铸就了邪剑诛灵这样的祸世凶器,并且把剑送给了迟笑。
他对迟笑极好,也是迟笑在派内唯一的信任者。
这修真界的剑修所持之剑大概都出自这位天才之手。
迟小小无尽唏嘘,看了看自己的同门以及师父,终究是上前给缥缈君行了跪拜礼,毕竟她现在确实没有什么能力和缥缈君抗衡,缥缈君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关键时刻青泓又不知去向,迟小小在心里暗骂青泓这个临阵脱逃的狗东西,既然是魔物,那就不要怕他们啊。
怕个der,跑那么快!
迟龚笑容满面道:“笑笑,入座吧,没想到仙君这么快就到沧州了,我沧州百姓必然是感恩戴德。”
但是迟小小知道那男人并不是冲着沧州事件来的,能让缥缈君亲自下山的人这世上还很少见。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原主对自己的师父图谋不轨,所以迟小小觉得自己心跳好快,她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心跳就是控制不住。
迟小小按了按胸口小声咒骂:“你跳个der!人家是来杀你的!”
天真无邪的沧州王以及其家人还想着缥缈君来访,家里必然蓬荜生辉,全然不知道迟小小在缥缈墟惹出的事情。
迟小小跪着没动,缥缈君也没开口,二师弟三师弟小师妹都眼神冰寒地看着她,缥缈君也是。
迟龚这才感觉到了事情不大对劲,刚想问什么,就听到冷若冰霜的缥缈仙君开了金口:“孽徒,你可知罪?”
迟小小抬眼看向缥缈君,楚楚可怜:“师父,笑笑犯什么罪了?笑笑也是被魔物挟持的,这和笑笑又没关系,师父还兴师动众地带着师弟们下山抓我来了?”
缥缈君的神色冰寒:“你可知你放出来了一个什么怪物?九州大陆万年出一灭世魔,他从六百年前就有成魔的迹象,无奈之下我们十四个峰主才将他封印在了及寒山火焰地狱,你却助他出关!”
迟小小立马狡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挟持了,师父这能怪我吗?至于我为什么会闯及寒山的禁地,师父你怎么不去问问小师妹?”
一身缥缈墟雪白校服的宁冉冉立刻出列跪在了迟笑身侧,表情无辜极了:“师父,事情就是我和您说的那样,师姐她吃了给您疗伤的圣品,然后又怕师父责罚,打了我一顿就跑了,如今师姐还想倒打一耙,师父要为徒弟做主啊!”
迟小小一侧首,只见宁冉冉眼里含泪,马上就要哭出来了,迟小小冷哼了一声,林有有附身的小师妹,就这啊?
你怎么敢的啊黑心莲?在我面前你也敢演?
说时迟那时快,迟小小的眼泪掉落地猝不及防:“那夜我在师父门外为师父护法,小师妹端着一碗汤药来给师父喝,说是为了给师父疗伤,我原本想试试汤药里有没有毒,结果刚端过药碗,小师妹直接给我灌下去了。”
宁冉冉委屈地舌头都捋不直了:“师父,不是这样的!”
还没说完,迟小小便又打断她:“师父你知道更可恶的是什么吗?我想你也想不到,这碗药里到底有什么,如果你知道了,我怕你会打死小师妹。”
宁冉冉终于急哭了:“师父我没有,是师姐在含血喷人!”
迟小小抹了一把泪,道:“罢了,我骗没骗人师父帮我测一下就知道了,我中了终身难解的禁药。”
缥缈君冰寒的神色有些许错愕,迟龚一家也是,迟小小起身往他身边走,宁冉冉表情委屈极了,连她两位师兄都看不过眼了。
纪伍明说:“小师妹是最为善良的人了,大师姐还是不要冤枉她,大师姐在药里做了手脚然后嫁祸给小师妹这是常有的事情,师父万不能就因此错怪了小师妹。”
应策只是唇角含笑看着迟小小,并未说什么。
缥缈君施了法在迟小小周身,感应她是否被禁药缠身,但是并未感受到任何的异样。
他冷着脸挥开迟小小:“先不管你说这事是真是假,你且告诉为师,他呢?”
迟小小见缥缈君未能检测出什么,有点疑惑了,缥缈君的修为不至于这么水吧?
还是青泓太厉害了?
见她说的都成了假话,宁冉冉更委屈了:“师父,大师姐她做错事还不认错,还想冤枉我!”
缥缈君只是道:“笑笑,告诉为师,他呢?”
迟小小肯定是不能出卖青泓的,毕竟她现在和青泓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能相互撕咬。
迟小小说:“他把我扔到我家就不见了,师父你也知道他多厉害,你都感应不到他,我就更不能了,他没杀我已经万幸了。”
缥缈君凝眸看向迟小小,迟小小站在宁冉冉面前,终究是温柔一笑,将宁冉冉扶了起来,语气关切:“小师妹快起来,你说咱们师姐妹的,这样闹多让师父寒心啊,都是同门弟子,误会解除了也就算了,大家以后还是要和谐相处才是。”
对女人敌意最大的往往都是女人,迟小小在心里冷笑。
缥缈君道:“沧州有邪祟作乱,这个任务原本就是作为大师姐你的任务,如今既然是在沧州地界上,这任务自然非你莫属,限你半个月铲除邪祟,回缥缈墟。”
迟小小一愣,回头问:“就我一个人?”
缥缈君道:“就当戴罪立功,你若立了功,我便不罚你。”
宁冉冉这才抹了抹泪,眼角通红地看着迟小小:“师姐,你可是我们的大师姐,这点问题应该难不倒你,我们看好你哦。”
迟小小眼尾还带着泪,笑着点头:“小师妹对我可真有信心。”
宁冉冉语气担忧:“师父带我们来王宫的时候就感应过了,不过是个修为在金丹左右的邪物,师姐你应该能应付的,师父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于你,你就不能让师父失望。”
迟小小在心里啧啧,迟笑不过是在开光初期的修士,去对付一个金丹期的大佬邪物,这摆明了就是让迟笑去送死啊?把送死说的还那么高尚,不愧是你们狼狈为奸的师徒啊。
迟小小也知道这任务是怎么都推脱不掉的,便问缥缈君:“师父,那你能给我一个帮手么?”
缥缈君说:“派内事物繁杂,你二师弟无暇分.身。”
纪伍明直接拒绝:“大师姐仙风道骨,区区一个金丹邪物你还搞定不了,那怎么做师父的大弟子?”
迟小小咬了牙:“你可闭嘴吧你,长辈们交谈哪有你叨逼的道理,老子想要的人不是你,是他。”
迟小小葱白的玉指堪堪指向应策,宁冉冉急了:“三师兄还要回派内教弟子们铸剑理论呢,师父也舍不得让三师兄留在沧州啊。”
迟小小回头,看向缥缈君,撒娇:“师父你最好了,笑笑最喜欢师父了,把三师弟留给我吧,我们会一起回缥缈墟的。”
缥缈君的情绪微不可察,宁冉冉跑向应策,委屈道:“三师兄,你上次教我的铸剑理论我还没懂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