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女配逆袭记——薛定谔家里的猫
时间:2021-02-26 10:56:08

  “是啊,卖,卖的是烧鸡,”这省长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这态度还这样好,刘大银也不紧张了,说话也流畅起来:“做烧鸡的手艺是祖上传上来的,听说省城让做小买卖,我就做了几只拿到省城来卖。”
  省长边听边点头,刘大银说完,他接着问道:“家里的农副产品拿出来卖,确实不是投机倒把。”
  治安队长赶紧在一旁道:“我们带大姐走,主要是因为这位大姐没有营业执照,大姐刚才还问了,要在哪里办营业执照?”
  刘大银听话知音,接着治安队长的话说道:“是啊,这队长态度好得很,刚才我问营业执照在哪里办,这队长还跟我说了呢。”
  省长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大姐,没有营业执照,的确不能摆摊。不过,”他话音一转,说道:“大姐这敢想敢做的精神,还是值得表扬的。”
  省长转过身,对着还没有散去的人群说道:“中央在十月一日下来了文件,经过全国人大代表的表决,决定改革经济体制,允许个体经济的出现。也就是说,从十月一日开始,允许城镇没有工作的闲散社会人员,农忙过后的农民,可以做买卖,做生意。我相信,在中央的领导下,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省长一番话说完,围观的人群自发鼓起了掌。
  以前只是听说让做买卖了,见过上面文件的只有极少数,普通的群众也只是道听途说,大部分都在观望。
  现在他们有了“定心丸”了,省长说的,还能有假。
  “大姐,你卖的是吃食,和别的东西不一样,是必须得有营业执照的。”
  刘大银听得连连点头,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也不知道要办这营业执照,等我回去马上就去办。”
  “对了,省长同志,这营业执照要在哪里办?刚才队长同志说要在县里办,可到底要在县里的哪个地方办,我真不知道啊。我是凉河县的,我叫刘大银。”
  省长:“你回去到县里找你们县长,跟他说简爱华让你来找他,让他亲自给你办一个营业执照。”
  刘大银喜得不知道怎么好,只能连连感谢省长:“谢谢省长同志,谢谢省长同志。”
  省长和蔼地说道:“这个可不能说谢啊,为人民服务是我的本职工作,做好本职工作是应该的,不用谢。不过大姐,你这没有营业执照就卖了东西,还得跟周队长走一趟,接受处罚。”
  刘大银眉开眼笑道:“这是应该的。”
  李留柱在不远处把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娘被抓,怎么还笑的那么欢喜呢?
  汽车上下来的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留柱急的抓心挠肺,等那两个人上了汽车走了,终于忍不住,从墙角出来,小跑着向他娘而去。
  刘大银马上就看见了儿子,伸出一只手招呼儿子:“留柱,把咱们借来的桌子拿上。”
  娘不是说不让我露头吗,怎么又招呼起我来了。
  李留柱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按照他娘说的做。
  刘大银接受了处罚,交了八块钱的罚款,剩下的六只烧鸡也作为赃物被收缴了。
  刘大银一直乐呵呵的,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样子。
  出了治安大队的门,李留柱思索再三,硬着头皮问他娘:“娘,咱家的烧鸡都被收上去了,你怎么还这样高兴?”
  他都怀疑他娘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给烧糊涂了。
  刘大银心情好,不跟儿子一般见识:“留柱,咱们可以办营业执照了。”
  “营业执照?那是什么?”李留柱摸着脑袋问。
  “营业执照就是能卖烧鸡的证明,”刘大银现学现卖,给儿子科普:“有了营业执照,咱们就能正大光明的卖烧鸡了,不用四处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做买卖了。”
  李留柱拍了一下手掌:“那感情好。只是这营业执照,咱们要到那里去办?”
  “儿子,你知道跟我说话的那个人,就是穿着军大衣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李留柱当时躲在一个墙角,离得太远了,刘大银和人说了什么,他根本就听不清。
  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人是谁了。
  刘大银问他,他只能摇头了。
  “那是省长,”刘大银得意道。
  此时刘大银就像一个手里有糖果的孩子,迫不及待的向儿子炫耀:“儿子,我竟然见到了省长,还和他说话了。”
  “省长说了,中央下来了文件,允许个体经济的出现。他问我卖的是什么,还夸咱家的烧鸡香呢,省长那么大的官,一点架子都没有,还喊我大姐呢。”
  李留柱弱弱问道:“娘,那省长跟营业执照有什么关系。”
  炫耀被打断,刘大银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省长说了让我回去就找县长,跟县长说是省长让我来找他的,让县长盯着给我办营业执照。”
  “咱们以前总是怕,怕被当成投机倒的分子抓起来,有了营业执照,咱们就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能正大光明的做买卖。留柱,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那当然得高兴了,”李留柱说道:“娘,咱们用几只烧鸡换以后光明正大的做买卖,的确值。”
  刘大银笑的见牙不见眼,连连点头道:“值,当然值了。”
  李留柱:“娘,我刚才见到江闻钟了。”
  
第26章 种马文里的炮灰
  
  
  刘大银本来高兴至极,听到儿子说见到江闻钟了,厌恶的皱了一下眉:“你看清楚了,是江闻钟?”
  “是他,”李留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抱了一下胳膊,“他还对我笑了呢,那笑容,我看了就全身发冷。”
  刘大银冷哼一声:“管他干什么,咱们家和他们江闻钟已经没关系了,以后碰见就当不认识。”
  李留柱:“我知道的,娘。”
  能办营业执照了,刘大银放下了一直压在心上的大石头,精神百倍,走路带风。
  刘大银记挂着和大陈的约定,在省城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了。
  江闻钟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白天在街上的一幕幕不断在他眼前回放。
  那刘大银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都快被带走了,半路里又杀出个程咬金,竟然遇到了省长。
  遇到省长就算了,竟然还被表扬了一番,省长还承诺帮她办营业执照。
  这和上辈子明明不一样啊。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李家人还窝在老家种地土里刨食呢,一直过了十多年,李留柱才出门去打工,李三顺夫妻根本就没做过买卖,这辈子怎么开始卖烧鸡了?
  难道他们的运气就这么好,上辈子自己被他们害的这么惨,这辈子难道还要被姓李的踩在脚下吗?
  江闻钟越想越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披着衣服下床,给姐姐写信。
  上辈子因为自己出事,姐姐去找了韩冬青,想请他帮忙。
  姐姐离婚后和韩冬青旧情复燃,却遭到了韩母的激烈反对,最后韩母更是以死相逼,韩冬青无奈和姐姐分了手。
  韩冬青从政,最后更是坐到了省部级的位置,是江闻钟认识的人里走的最高的。
  江闻钟很快就写完了一封信,信上除了问候母亲和姐姐,就是要姐姐一定要抓住韩冬青,将来韩冬青是有大好前程的。
  等他毕了业,有了一定的势力,姐姐也嫁给了韩冬青,有了姐姐姐夫的帮助,还会怕一个小小的刘大银。
  李留柱和江安妮结婚好几年,李留柱供他吃喝,供他上学读书,江闻钟一年到头都喊不了他几次姐夫。
  韩冬青和江安妮的事八字都没有一撇呢,江闻钟就先在心里把姐夫喊上了。
  第二天一早,刘大银和李留柱早早地就来到了刺绣厂门口等待。
  大陈还没来,小张倒是早早地就到了。
  见到刘大银,小张高兴地招手。
  “大姐,你可算来了,我想问问,你的烧鸡还有没有,我要一只。”
  刘大银摇摇头:“没有了,剩下的一只也没卖出去,全部被治安队收缴了。”
  小张有些失望:“这样啊,我还想买一只呢。”
  现在没什么客人,刘大银趁机和小张攀谈起来:“小张,你这衣裳卖的怎么样啊?”
  小张神情沮丧:“不怎么好,一天能卖出个一两件就算好的了,有时候一天就连一件都卖不出去。进这些货的钱大部分都是我东拼西凑借的,现在每天都有人上门催账,我都快愁死了。”
  刘大银听完,在小张的摊子上拿了两件衣服仔细查看。
  小张摊子上的衣服布料都很普通,款式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以刘大银的眼光来看,还算是很不错的,最起码的确良结实啊。
  刘大银放下衣服,“小张,我要是要你的衣服,多少钱?”
  小张张口说道:“大姐,这的确良衬衫六元一件,裤子四元一条,你要的话每件给你便宜两毛钱。”
  刘大银笑了笑:“小张,我不要一件两件的,我最少要十件的确良衬衫,你说多少钱?”
  小张张大嘴巴:“大姐,你要这么多衬衫干什么?”
  “当然是去卖了,”刘大银拿起一件白色的的确良衬衫,对小张说道:“小张,你这衣服,以我的眼光来看,真的是不错。可年轻的小伙子大姑娘恐怕就不这样认为了。”
  刘大银拿着衣服指着刺绣厂的门口说道:“这刺绣厂可是整个省城最富裕的厂子,工人的兜里有钱了,眼光就高了,你在这里卖,当然卖不好了。用年轻人的话说,那就是不时兴,不洋气。大姐给你出个主意,你去下面的县城和农村大集上卖,肯定卖的比这里好。别的不说,只是不要布票这一样,就能给你招来不少买家。”
  刘大银的话说完,小张楞在了那里。
  他细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刺绣厂的工人富裕,他们绣花的也是上好的布料,自然对满大街都是的的确良衬衫看不上眼。
  “大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您要衣服,我给您批发价,五块五一件。”
  刘大银当即道:“那好,我要十八件。”
  来的时候刘大银兜里装了十块钱,加上卖烧鸡的九十一块钱,一共是一百零一块钱,买了十六件衬衫,还能剩下两块钱。
  回去的火车票已经买了,除了吃饭,花不了什么钱了。
  至于吃饭,一碗面条也就几毛钱,这两块钱吃饭完全够了。
  挑好衬衫,刘大银又跟小张交换了电报地址,以后方便联系。
  大陈姗姗来迟,一边摆摊一边说道:“不好意思,来晚了。”
  把摊子摆好,大陈拿出一张牛皮纸,递给刘大银:“大姐,你看这个怎么样,我跟你说,这可是咱们省城的老字号裕丰斋包点心用的,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来的。”
  刘大银把牛皮纸拿在手里,反复摩挲。
  手感光滑,韧性也不错,刘大银在心里评价道。
  “这一百张多少钱?”
  大陈张口报了个数。
  刘大银稍一思索,爽快道:“好,我要一百张,什么时候交货。”
  大陈道:“等一会儿刺绣厂下了班,我就去给大姐拿。”
  刘大银:“好,我们娘俩还没吃饭呢,那我们就先去吃饭。”
  刘大银来了省城好几次了,对省城也算熟悉一点了。
  昨天她在招待所听说,在省城有一家新开的个体经营的饭店,那里的饭菜要比国营饭店便宜。
  买了牛皮纸,手里的钱就不算富裕了,刘大银和儿子商量了一下,反正天还早,干脆就去那家个体经营的饭店吃饭。
  步行了半个多小时,还打听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那家小饭馆。
  饭馆不大,人却不少。
  刘大银问了价格,要了最便宜的馒头。
  从家里带来的窝头昨天就吃完了,李大银干脆又买了十个馒头,做午饭和晚饭。
  刘大银和儿子下了火车,步行到家,天都黑的差不多了。
  村里静悄悄的,现在天冷,也没什么人出门。
  离家越近,刘大银的心里越觉得不怎么对,别是家里发生什么了吧?
  沈槐花串门回来,和回家的刘大银母子正好走了个对面。
  两家人以前也算是亲戚,现在江安妮和李留柱已经离婚了,走路碰到一起难免尴尬。
  刘大银和沈槐花都走过了,沈槐花不知道为什么,把她给喊住了。
  “那个三嫂子,”沈槐花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告诉刘大银他家里发生的事,“县里来人把三叔抓走了,说是你们家投机倒把,做了烧鸡去卖,现在你们家都贴上封条了。”
  刘大银心里一急,马上问道:“你没骗我,什么时候的事?”
  做好人还被反问,沈槐花有些不高兴:“我骗你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啊。昨天早上你家男人就被抓走了,我没去你家看,听说你家被砸了个稀巴烂。”
  刘大银赶紧道歉:“对不住啊,刚才我的口气不好,多谢了。”
  沈槐花摆摆手,“都是乡里乡亲的,谢什么谢。开元和开林,被你家大妮带走了。”
  刘大银再次道了谢,和儿子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
  胡同里黑黝黝的,今天又没有月亮,刘大银睁大眼睛,也只能看出影影绰绰的围墙与房屋。
  等到了家门口,大门紧紧锁着,上面贴着两张白色的封条。
  封条如同一把最牢固的大锁,锁住了刘大银的家门。
  刘大银停住脚步,吩咐儿子:“留柱,你从墙头爬进去,看看家里到底什么样。记住,不要开灯,快点出来。”
  李留柱答应一声,三两下就爬上墙头,跳进了家里。
  他很快又从墙头跳下来,拍拍袖子上的土,跟刘大银说起家里的情况,“娘,家里背翻得烂七八糟,熬老汤的缸也被砸坏了。”
  刘大银好一会儿没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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