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锦衣卫盯上后——一个胖梨
时间:2021-02-26 10:57:27

  “阿瞒哥哥,我不想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连累你,一点都不想。”她拦在他面前,急的额上渗出了汗珠,“这世上对我好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我不想失去你。”
  我不想失去你……
  楚悖动作一顿,少女焦急的声音像是魔咒般一遍遍地在他脑子里回响。仿佛春风般拂过,荒芜贫瘠的心上有了生机。
  “想不想见长姐?”
  “我想,但是我不能让你冒险。”萧宝绥皱着眉,“你每天来看我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会有事。”楚悖反握住她的手,阴着眉眼往格子院走去。
  “听话,不然真的把侍卫招来了。”
  “我……”萧宝绥被扯了一个踉跄,提心吊胆地跟在他身后,一声不敢出。
  拐了三道弯,格子院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往里望了望,院子虽不大,布置的却格外雅致,一看便是用了心的。
  “我看过了,咱们回去吧?”萧宝绥抱着他的胳膊,可眼睛控制不住地往里望着,十分不舍。
  “我知道长姐还活着,就已经很知足了。”
  “我今日定要让你见到她。”楚悖勾着笑,一把将院门推开,拉着她走到房门前,贴心地替她敲了敲门。
  萧宝绥紧张地抿抿唇:如果开门的是皇上,我直接跪下还有救吗?
  “阿瞒哥哥……”她害怕地想要拽住他的手臂,却没料到伸手抓了空:人呢?
  萧宝绥惊恐地看着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的院子,慌张失措地听见屋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心脏一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扑通狂跳。
  她正想着先躲到哪里,面前的门忽地被打开:
  “瑟瑟?!”
  萧宝绥听见熟悉的声音一怔,还没转过头去看就被人抱在怀里:“真的是我们瑟瑟,瑟瑟长大了,变漂亮了……”
  “长姐……”她抬头看着哭得哽咽的长姐,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长姐,我以为你死了……你还活着!还活着……”
  “瑟瑟乖,不哭了。”萧宝宁温柔地擦去她面上的泪水,拉着她进了屋。
  “来,快让长姐仔细瞧瞧。”
  萧宝绥一进去就被她拉着转了一圈,下一刻就见长姐皱了皱眉:“瑟瑟瘦了些。”
  “哪里瘦了,长姐你捏捏我的脸!”她扁着唇:这几日他带了不少吃食,明明是胖了……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你每日的三餐菜色、蜜饯点心都是翻着花样儿做的。偶尔重了样,你便会整日闷闷不乐。因着这,家里养了不少厨子……”萧宝宁远黛般精致的眉毛蹙起,缓缓叹了口气,“这些年,不知我们瑟瑟受了多少苦。”
  萧宝绥鼻子一酸,浅笑着摇摇头:“没有受苦,只不过不能向从前那般过日子罢了,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是啊,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萧宝宁疼爱地摸着她的头发,温柔似水的眸子飞速闪过一丝利光:要活着看着那些人下地狱才对啊!
  *
  “束礼?你怎么在这?”明湛看着提刀站在莲花池边的楚悖,心中一慌,“你是不是把萧宝绥带到格子院了?”
  “是。”楚悖唇角一挑,眸中尽是悖逆张狂,“我只说一遍,若是宝儿以后再为了见不到长姐哭,我便把你的萧宝宁掠到宫外,叫你再也找不到她。”
  “你敢!”明湛额角青筋暴起,“楚悖,你别以为朕纵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向来就是为所欲为。”楚悖沉声,忽而想到了什么笑了笑。
  “笑什么?”明湛压着心里的怒意,怒目瞪着他。
  “我们现在翻脸,不就是太后想看到的么?”楚悖嗤笑一声,握着刀柄的手微松。
  两人静默良久,冷风一阵吹过一阵。
  “三日见一次。”楚悖掀了掀眼皮,“我们宝儿已经让步了。”
  “十日一次。”明湛淡淡扫了他一眼。
  “五日一次。”
  “成交。”明湛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近乎是咬牙切齿。
  楚悖心情颇好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挑着眉毛啧了一声:“阿湛,你的阿宁因为这个至少能给你一个月好脸。”
  “跟养鸟儿似的,哪个姑娘愿意跟你?”
  明湛脸色铁青:“彼此彼此,你不还是成天拿刀吓唬你的宝儿。”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摇头轻笑。
  *
  “阿瞒哥哥……”萧宝绥如愿见到了长姐,心里全是感激。
  “很感谢我对吧?”楚悖得意地看着她。
  “嗯!”萧宝绥弯着眉眼点头,因方才哭过,眼尾鼻头都是红红的,像兔子般娇弱可爱。
  楚悖凑了过去:“要怎么报答我?”
  她看着他陡然放大的五官,不禁挑眉:是在让我亲他吗?
  萧宝绥抿了抿唇,默默在心底盘算了一会儿:亲一下能换见长姐一面,挺值的!
  想到这,她想也不想便踮起脚尖,唇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下。
  “好啦!”萧宝绥脸红的发烫,不敢再看他直接伸手把窗子关上。
  她转身靠着窗,面上布满红色云霞:糟了,心跳又快了……
  *
  第二日清晨,萧宝绥早早地梳洗好便去了霍安如那,打算一起去找赵阑瑛。
  “瑟瑟,你觉不觉得有些奇怪?”霍安如边穿衣裳边问她。
  “奇怪?”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她有些茫然。
  “这次新进宫的宫女奇怪。”
  “好像是有些……”萧宝绥听霍安如提起,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来,“以往宫女春选都是在四月,今年怎的这么早?”
  “说的就是这个。”霍安如穿戴整齐后,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赵阑瑛的屋子就在隔壁,两人刚一出来恰巧便碰见了她。
  “给赵宫令请安。”萧宝绥与霍安如嬉笑着行礼,高兴得紧。
  这一刻,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院。
  “正想去叫你们两个。”赵阑瑛笑笑,一手牵着一个往内务监去了。
  “那些应当就是新来的宫女了。”赵阑瑛指了指正站在内务监院子里听老嬷嬷训话的姑娘们说道。
  萧宝绥看了一眼,隐约觉得那群宫女中好似有些相熟的面孔。
  她正要定睛细看,突然觉得霍安如拽了拽她的胳膊:“诶?瑟瑟你瞧?第二排中间那个,是不是和你起过冲突的永熹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我踏马万万想不到,这俩狗东西是因为这个吵架!说好的反目成仇呢!
  逆子吐槽精准见血,干得漂亮!
  感谢在2020-12-1811:18:50~2020-12-1900:52: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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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樟脑
  “永熹?”萧宝绥惊讶地睁圆眸子,看着站在第二排中间的少女仔细瞧了瞧:是永熹郡主没错,不过是眼睛哭得红肿方才没认出来。
  她跟霍安如对视了一眼,跟着赵阑瑛走到跟前。
  “无论你们之前是何出身,现在都是罚没而来的罪臣家眷。收起你们那些小姐脾性,否则吃苦的还是自己,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燕蹄声娇,夹杂着几声细弱哭腔。
  萧宝绥站在一边听着这番异常熟悉的话,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帕子。
  这些话,她当年听了无数遍。
  “赵宫令您来了!”嬷嬷一偏头瞧见赵阑瑛,忙停下行礼。
  “嬷嬷不必多礼。”赵阑瑛笑着扶了一把。
  嬷嬷扫了一眼她身后的萧宝绥,转头对着新来的宫女道:“这位是御前赵宫令,另两位是御前的萧女史、霍女史。这几日就由她们教导你们规矩,还不快行礼?”
  “见过赵宫令、见过萧女史、见过霍女史。”
  “礼部尚书家的三姑娘也在。”霍安如贴在萧宝绥耳边,压低声音道。
  萧宝绥看着娇滴滴红着眼睛的两个人,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世事无常:明明前两日还趾高气昂地说话,今日就沦为官奴了……
  “在宫里当差,最要紧的就是稳。遇见些芝麻大点的小事便慌了神是最容易出错的。”赵阑瑛有条不紊地踱着步,抬眼看了看暖融融的太阳,“今日天气也不冷,各位就先站一个时辰罢。”
  话音一落,姑娘们面露幽怨之色,有些娇气的已经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了。
  “当年……”霍安如看着她们嫌弃地撇了撇嘴,“你也这样?”
  “我才没有!”萧宝绥摇摇头,“祖父的教导不可辱没。”
  “哭罢。”赵阑瑛不以为意地坐在廊下,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汤婆子,“也算是为将来掉脑袋的惨状哭一哭了。”
  话音一落,娇柔的啜泣声渐渐小了些。有的人虽还是噼里啪啦地掉着泪珠子,但却站得规规矩矩。
  不过,这些人当中不包括永熹。
  萧宝绥看着拿帕子擦泪、时不时气得跺脚的永熹不禁皱了皱眉:再这样下去要被罚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赵阑瑛声音微厉:“永熹,你若是再不站好,便要罚了。”
  “凭什么罚我?”永熹养尊处优惯了,郡主的脾气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就凭你目无宫令,藐视宫规。”赵阑瑛要杀鸡儆猴,如今这鸡自己跳了出来反倒是给她省事了,“三十戒尺,就由萧女史掌刑。”
  霍安如见此,拼命压下快要抑制不住的笑容,将手中足有一寸厚的戒尺递给她。
  萧宝绥手中的戒尺就像烙铁一般,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快去。”赵阑瑛催促了一声,“身为御前女史,你也会有到我这个位置的那天,难道你要看着她们将来酿下大祸吗?心慈手软不是帮她。”
  “喏。”赵阑瑛做事向来有她信奉的准则,萧宝绥也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便拿着戒尺上前。
  “伸手罢。”
  永熹不认为她敢打自己,伸出手轻蔑地冷哼一声。
  萧宝绥咬咬牙,手中的戒尺举起落下,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白嫩的掌心登时便红肿起来。
  “你居然真的敢打我!”永熹推了她一把,哭喊的声音更大,“你这个贱婢,跟你姐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没跟着你姐姐一块去死!”
  萧宝绥被推了一个踉跄,本想着她家中遭遇巨变一时半刻接受不了情有可原。可陡然听见她连带着长姐一起骂上了,脸色忽地一沉:“以下犯上,再加十戒尺。”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赵阑瑛。
  “很好。”赵阑瑛赞同地点点头。
  萧宝绥转过头,抓过她的手更用力地打了下去。永熹的哭闹声瞬间响彻云霄。
  四十戒尺罚完,永熹哭都哭不出声音来了。
  萧宝绥定定地看着她,凶巴巴地哼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若是再让我听见你骂我长姐,我会打的比今天更狠!”
  说完,拎着戒尺扭头回到赵阑瑛身边。
  “算是报仇了!”霍安如笑吟吟地捏了捏她的手。
  “谁叫她骂我长姐?”萧宝绥紧紧地盯着永熹,气得捏紧了拳头久久未松。
  *
  从内务监回来已是累极,萧宝绥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半点不想动。
  方才宋嬷嬷派人来说下午不用过去当值,这两日只跟着赵宫令训导那些新来的宫女们就好。
  她把自己舒舒服服卷在被子里,睡意渐浓。
  萧宝绥正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觉得身侧一凉,传来股淡淡的血腥味。
  “咔哒”一声脆响,她只觉得脖子上一沉,紧接着感觉到一抹冰冷凉意。
  半睡半醒之间,萧宝绥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男人掐着她的脖子,猩红着眼睛问她为何要骗他。
  “正合适。”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她猛地睁开眼睛就见梦里那个额上青筋暴起狰狞恐怖的男人,侧躺在她床上兴致勃勃地看着她的脖子。
  他的手正放在她的脖颈处……
  梦里那种绝望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萧宝绥心跳骤然停了一瞬,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宝儿醒了?”楚悖拍了拍自己身前的空位置,“过来。”
  萧宝绥迟疑了一下,仍是靠了过去。
  楚悖把人揽在怀里躺下,少女带有一丝奶香的甜味萦绕在鼻尖儿,缓缓地合上双眼。
  他现在愈发喜欢抱着他的宝儿入睡,像是被下了蛊,没她便睡不着。
  不过是须臾,就睡了过去。
  萧宝绥抬头看了他一眼,唇色有些白,脸色也不大好:定是最近太忙了。
  她躺了回去,忽然又闻到那股血腥味:他是不是受伤了?
  萧宝绥看着他紧闭的眸子,眉头微皱,即便是睡着好像也是十分不安又虚弱的样子。
  她抿着唇,担心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却没什么发现。
  血腥味愈加浓重,萧宝绥蹙着眉尖唤了他一声:“阿瞒哥哥?”
  半晌,没有丝毫反应。
  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萧宝绥惊恐地坐起,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到他腰间想检查检查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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