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锦衣卫盯上后——一个胖梨
时间:2021-02-26 10:57:27

   《被偏执锦衣卫盯上后》作者:一个胖梨
  文案:
  霸道杀星×娇软小白兔
  萧宝绥,首辅嫡幼女,却不料家中一朝落势。掌中珠没入宫廷成为一名制香小宫女。
  她本就是小心翼翼地在宫中努力求生存,却不料某日撞见一个锦衣卫大白天杀了人。
  萧宝绥欲哭无泪:完蛋,要被灭口……
  当她准备好要去地府和家人团圆时,那锦衣卫却留了她一命,还日日缠着她。
  自从与那锦衣卫相识,萧宝绥慢慢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
  欺负过她的嬷嬷被恶犬咬断了喉咙;
  调戏过她的侯府世子被罢爵抄家;
  欺辱过她的太监被五马分尸;
  嘲笑过她的闺门小姐都沦为同她一样的官奴婢女
  ……
  后来两人慢慢熟识,萧宝绥无意吐槽了那位阴森跋扈的锦衣卫指挥使楚三爷不是个东西,锦衣卫当场黑了脸。
  再后来,萧宝绥被人扔到北镇抚司受刑,她抬眼便见到了自己认识的小锦衣卫穿着一身大红色飞鱼服,卷着猎猎冷风而来:“我楚三的人都有人敢碰?”
  楚三?锦衣卫指挥使楚三爷???
  锦衣卫笑眯眯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儿:你瞧我到底是不是个东西(* ̄︶ ̄)
  萧宝绥抖得更凶: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过∑(O_O;)
  阅读指南:
  1.男主脑子有病,发觉自己动心第一反应想杀了女主的那种有病,雷的话点叉叉,啵唧~
  2.文文甜宠狗血口味,喜欢的快留下呀!
  3.架空明朝,各个朝代杂糅,私设超多,不喜欢的点叉就好啦~
  一句话简介:求生日常
  立意:即使跌落谷底,也要努力向上。
  内容标签: 甜文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宝绥 楚悖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豆蔻[修]
  景平三年初春,日头虽照着,但仍是刮着料峭寒风。因着昨日夜里下了场大雪,天儿较前些日子更冷了些。
  七八个小宫女拿着扫把,正在尚服局殿前扫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你听说了吗?锦衣卫那位指挥使楚三爷大人又琢磨出一个折磨人的点子。”
  “快别提他了,我听见那位大人的名字都忍不住全身发抖!”
  “瞧你那点子出息!我听说啊,楚大人命人做了匹巨大的铜马,空心儿的!若是有犯人不招供,便把人扔到马肚子里,底下烧上碳火……”
  “天啊!那不是活活将人烤死了!”
  ……
  萧宝绥默默看了一眼,听着也觉得有些胆寒:那位楚大人跟传言中真是一点都不差,能止小儿夜啼怕都是客气的说法了。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她不禁打了个寒噤。她抱着比自己手腕还粗的扫把,往手心里呵了一口热气,轻轻搓了搓露在外头一大截的手脖。待手上暖和了些,才又握着冷冰冰的扫把,低头扫起雪来。
  寒风刺骨,萧宝绥低着头,恨不能把整张脸都埋进衣裳领子里:等会儿就能进屋烤烤火了……
  她正想着,前头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妇人声音:
  “干着活还说起闲话来了!若是被贵人瞧见,还道是咱们尚服局惫懒不懂规矩!今儿若是扫不完,便都别吃饭了。”
  是陈典饰,尚服局中最严厉刻薄的人便是她。
  萧宝绥跟着一众战战兢兢的宫女答了声“喏”,就缩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继续扫雪。低着头,生怕被陈典饰瞧见。
  像她这样罚没而来的罪臣之女,在宫里头人人都能踩上一脚。更何况萧家是得罪了太后才落得个近乎满门抄斩的下场,宫里上下为了取悦太后,自然是变着花样地搓磨她。
  尤其是这陈典饰,原本升位份是无望的,就是靠着时常欺负折磨她得了太后欢心,才升了典饰。
  站在上头的陈典饰俯视着下头的几个小宫女,目光缓缓落在执着扫把、一脸融融笑意正乐呵呵地扫着雪的萧宝绥身上。
  肌肤莹润似雪,个子刚刚抽条,整个人纤细的像是婀娜柳枝。粗状的扫把由她那水葱似的手握着,显得更笨重了些。
  陈典饰微微眯了眯眼睛,眼底浮起一丝不悦:入宫几年来,无论她受了什么委屈,还从未见她示弱求饶,便是连哭一声儿都没有。
  她轻哼一声,看了眼其他宫女手里头湿漉漉冻得发硬的抹布,心念一转:这玉笋似的指头浸在冷水里,冷成萝卜应当也是好看的。
  她倒是要看看,萧宝绥身上那股子高门嫡女的清高骨气还能维持多久!
  陈典饰唇一弯,忽而扬了声音:“萧宝绥,你去跟安如换换,你这纤纤手腕像玉似的,怕是扫不动,就擦擦这廊阶上的灰罢。”
  “擦干净些。”她语气微重,转身便抱着汤婆子进了偏殿。
  陈典饰一进殿,小宫女便已三三两两围了过来。
  萧宝绥缩了缩冻得有些僵硬的指尖儿,也没犹豫,拖着粗笨的扫把走了过去,声音婉转糯糯,仍是笑着的:“麻烦如姐姐了。”
  霍安如挑了下眉毛,低眸看了一眼萧宝绥冻得红肿的手:“这抹布可凉得很,你确定要换?”
  刚下了雪,廊阶上哪有灰尘,不过是女官们磋磨宫女的伎俩而已。
  “没关系的,那廊阶也不是很长。”萧宝绥将扫把递给霍安如,拿过她手中的抹布径直走到廊下,挽了袖子蹲下身,咬牙把手伸进飘着冰碴儿的水里涮洗抹布。
  她低头看着木盆里激荡着的水花,不禁想起幼时在家中,祖父抱着她喂池子里的锦鲤。澄澈清波卷着红鱼,夕阳余晖洒上一层薄金,水面影绰起伏,漂亮极了。
  想到这儿,萧宝绥不禁笑了笑,精致的眉眼盛着笑意,脸颊漾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细眉温温柔柔地扬着,甜,又带了丝贵气娇矜。
  萧宝绥拧干了布,扯了扯短了的袖子,抬头望了望漾着薄云的天空,眼睛盈着亮光:祖父,不负您众望,瑟瑟今日也好好活着,您看,瑟瑟又长高了些!
  “如姐姐你瞧,就你好心,人家根本也没当回事。”
  “人家是首辅家的嫡孙女,万般宠爱于一身,哪里看得上咱们这些小恩小惠?”
  “那是前首辅啦!”一个生着凤眼的宫女刻意扬高了声音,“如今的首辅是孙仁善孙大人,孙府可没什么嫡孙女,唯一一个孙辈女孩是个庶出。”
  语落,四下响起一阵娇声燕啼。
  萧宝绥皱眉,樱桃似的唇瓣抿了一下旋即松开,一个正眼未瞧她们,蹲下身子开始擦栏杆。
  祖父从前常说,莫与小人争个长短高低,若你真的去争,你便是个输家。
  这些道理,她都记得。
  “如姐姐您瞧她!充什么小姐的款儿?也不看看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
  霍安如睨了她一眼:“那你又是什么身份?张口闭口就议论起首辅家小姐的嫡庶来了。”
  那宫女语塞,慌的立时闭了嘴。
  萧宝绥闷头擦完了廊阶末尾最后一块砖,合拢手心儿往里哈了口气,搓了搓冻得生疼的手。她刚要把抹布放在水盆里,就听见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像是指甲划在漆面桌子上,激的萧宝绥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呦!这是萧家姑娘吧?”
  萧宝绥抱着胳膊抬头看了过去,只觉得一股寒气像没头蛇一般从心底钻了出来爬。
  是太后娘娘宫里的太监谭英,她曾远远见过一次,颇有些体面。
  萧宝绥紧攥着手里又冻硬了的抹布,冰的手心生疼都没有松。
  太后宫里的人,惯是会想法子搓磨她的。
  “瞧这模样,是萧姑娘没错了。”谭英拈着笑,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萧宝绥抿了抿唇,自知自己躲不过,只得低头走了过去,双膝一弯行了礼:“见过谭公公。”
  “哟!”谭英伸手扶了她一把,轻轻用指腹摩挲了一下萧宝绥的手腕儿,滑腻如膏脂的触感,让他不禁咽了咽口水,“这身儿好皮子,比太后娘娘的胭脂膏子都滑。”
  “宝绥手中污秽,恐脏了公公的手……”萧宝绥咬着唇,忍着胃里的翻滚不动声色地抽回手。
  谭英若无其事地收手,眼角的纹夹着两分阴鸷:“说起来啊,我跟你也颇有缘分,当年你出生,宫里的赏赐还是我送过去的呢。一晃儿姑娘就长大了,快抬头让我瞧瞧。”
  萧宝绥顶着头上那道炙热的目光,心里惴着可也没办法,她心一横,索性大大方方地抬了头。
  谭英微眯了眼睛要细瞧,可不知从哪蹿出个人影儿来把萧宝绥推搡到一边:“惫懒东西,到这儿献殷勤来了,廊阶上那么多活,还不滚过去?摆什么小姐架子!”
  “是、是……”萧宝绥知道霍安如是在帮自己,忙低下头,一溜烟跑到了廊上,拿起抹布又擦起雕花栏杆来。
  她透过镂空缝隙,看着站在谭英面前的霍安如,忽觉得眼眶一酸。
  当年,她的长姐萧宝宁也是像这样挡在她身前,处处护着她。
  早就听说前首辅家的嫡女出落得跟仙女儿似的,谭英心痒难耐正想一睹美人风采,突然被蹿出来的程咬金给搅了,火气“蹭”的就窜了起来。
  “谭公公,麻烦您回去的时候替我跟太后姑姑请安。”霍安如笑得和和气气,礼数上让人挑不出错处。
  霍安如是扬州总督霍家的长女,因着想离蛮横刻薄的继母远些才进了宫。家世显赫,又跟太后沾亲带故,虽早已出了五服,但太后对她还算不错,在宫里,人人都给她几分面子。
  谭英一梗,一口气直接咽了回去,却还不得不赔着笑脸:“娘娘念叨着霍姑娘呢,您空了可得去永寿宫陪陪娘娘。”
  “是,麻烦公公了。”霍安如笑着问,“公公是来找白尚服的吧?我带您过去。”
  “那可麻烦霍姑娘了。”谭英笑着,若有若无地瞥了眼廊阶上的窈窕身影,眸子缓缓一眯:清高个什么劲儿?早晚我得叫你求我碰你!
  萧宝绥看着谭英一行人走远,终是松了口气。
  “呸!什么东西?就是萧宝绥那丫头去倒夜香桶,他也不配碰一手指头……”
  萧宝绥颇为意外地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江毓纯。她倒是没想到,江毓纯竟也会替她不平。
  *
  活儿都干得差不多了,小宫女们三三两两结了伴去吃饭。萧宝绥看了一眼,转身回了住处。
  这个时间倒不如看看香乘。入宫虽然是被迫,可制香是打心眼儿里喜欢。
  萧宝绥迈过西边的长廊,径直入了尚服局后面的园子。她沿着东侧的墙根,迎着冷风走得飞快。
  树和灌丛仅仅抽出了些嫩芽,枝杈还光着,看起来有些萧条冷清。
  现下正是宫人们用早饭的时辰,萧宝绥走了这些时候,路上只有她自己,觉得更自在轻松了些。
  她抬头打量着园子,想起原先家中的花房来。母亲有一双侍弄花草的妙手,无论是酷暑还是寒冬,花房开着的花从未断过。
  萧宝绥摸了摸贴身带着的玉坠子,浅浅地弯了弯唇。
  “呃啊……”
  一声痛苦的闷哼声突然传来,萧宝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人颤颤巍巍地倒在雪地中,背后插了把精致的绣春刀。
  刀刃混着血,淬着森森冷光,晃的人心直接凉了半截儿。
  她嘴角的笑僵了僵,脑袋猛地嗡嗡作响,吓得腿有些发软。
  寒风正烈,一名穿着曳撒的年轻男子从墙上飞跃而下,黑衣猎猎,衣摆裹着灿烂金光甩开一个凛冽弧度。像是只掠夺猎物的黑鹰,孤傲张扬。
  “啧,太不听话。”男人嗤笑,冷白修长的手握住刀柄,毫不拖泥带水地拔出。只听见“唰”的一声,伤口处的鲜血像是喷泉般,肆意疯狂地喷溅而出,皑皑雪地被凌厉地泼了层浓烈殷红。
  萧宝绥惊的发愣,下意识地看向那个身形修长挺拔的黑衣男人。清晨的光正亮,几束灿烂拢在男人的脸上,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隐约瞧见男人弧度诡异的唇角。
  以及那把染了残酷血色、精致华丽的绣春刀。
 
 
第2章 甘松
  萧宝绥心肝俱颤,一时间竟忘了躲。
  “没看够?”
  稍哑的清冷声音响起,萧宝绥回过神来又惊又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心声俱颤:“大、大人饶命,我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都没看见,那你是在跟谁说话?”楚悖抬了抬眉毛,看着小宫女毛绒绒的脑瓜顶儿,罩着阳光金灿灿的有点可爱。
  他狭长眼眸缓缓眯了一下,想起了另一个脑瓜儿圆圆的东西:唔……这脑袋生得漂亮,好像比刺头可爱。
  要是能割下来好好处理一番,应当是个挺好看的摆件。
  萧宝绥头顶飘来阵阵凉意,她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完蛋。
  锦衣卫名声赫赫且都是沾了血的,从上到下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尤其是那位能止小儿夜啼的锦衣卫指挥使楚三爷楚悖,生平最大的爱好除了折磨人就是杀人,传闻北镇抚司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一百二十七道刑罚有大半都是他琢磨出来的。
  有这种人当头儿,锦衣卫还会有正常人么?!
  萧宝绥鼻子一酸,一颗心如坠冰窟。
  这次大概真的完了……
  她正想着,忽然就觉得脖子上一凉。她呆愣了半晌,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头顶传来森冷的男声:“叫什么名字?我这把刀不杀没有姓名的。”
  “萧宝绥。”萧宝绥心里一坠,忍着要破出喉咙的哭声,心里虽然怕,可答的却落落大方。
  祖父说,大丈夫当不惧生死。
  可如今真的到了生死关头,说不怕有些不大可能,不过撑着不哭应当就是对得起祖父的教导了。
  况且,又不是真的大丈夫。
  楚悖正高高兴兴地琢磨着从哪个角度下手切割出来的截面会比较整齐漂亮,突然听见她说她叫萧宝绥,兴奋的表情缓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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