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痘？”司徒明锐皱眉：“那本书真的找不到了吗？”
“据安敏郡主说，那本书是她小的时候在扬州的时候林大人在外淘来的。您知道林大人去后，林家的财产很多都已经处理掉了。安敏虽然留下了一些书籍，但是都是价值不菲的孤本或者是传家的史书典籍。那些杂记游记自然不会不远千里的运到京城来。”皇后还知道是谁处理了林家的财产。就贾家那些人，林家能抱住家里的那些书已经很不错了。
司徒明锐显然也是知道的：“不管怎么样，先让太医们看看吧，要是真的能解这疫病之急，朕一定重重有赏。”
乔乔这边想到已经将牛痘的事情透露给皇后的人了，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不过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还是很仔细的将整个书房里的书包括林家那边的都翻了一遍。
因为乔乔预防做的细致，加上大家都怕死，所以郡主府中没有感染的病例。
“姑娘，宫中传出消息您说的那牛痘成了。”这天乔乔在家里的暖房看着下人们种菜，是的，为了安全，他们已经准备自己种菜了。幸好这个时候的玻璃已经很便宜了，建一个暖房花费不多。
乔乔有知道植物生长依靠的是什么，所以调配一些营养液还是不困难的。
“真的！”乔乔高兴，这也算是她做好事不是，这个不科学的世界，多积攒些功德总是没错的。
“是，据说皇上和皇后做了代表，进行种痘，种牛痘。”刘嬷嬷也没有想到皇上和皇后会率先种牛痘。
“这也不难理解，要大家接受一样新东西，需要一定的时间，但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皇上和皇后身先士卒能让推广的事情简单很多。不过朝中的大臣恐怕是不同意的。”
乔乔说的没错，大臣们都不同意皇上用万金之躯冒险，有些御史已经打算要是皇上不听他们的劝谏就直接在大殿上以死劝谏。
只是很显然司徒明锐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当所有大臣都下跪劝谏的时候，司徒明锐一脸感动的样子，然后说不会辜负他们的忠心，直接当所有人都和他一起种了痘。
司徒明锐这一番动作可以说很冒险也很厉害。要是牛痘没有效果，那么死了这么多大臣，朝堂肯定是会不稳的。但是另一面，大臣们都在担心自己的小命，想要闹事的人也找不到愿意里应外合的人。
心惊胆战地大臣们发现自己是有出痘的症状，但是很轻，没有几天就结痂了。完全影响他们的工作生活。只有一两个年纪大一些的老臣有一些发烧的症状，不过在太医的照顾下也很快就好了起来。
说真的，能够上朝的官员其实身体都蛮好的，毕竟每天都要一大早起床，还要站最少半个时辰。身体不好的哪能坚持下去。
司徒明锐和皇后的状态也十分的好。当然为了验证结果，还是需要挑一些人试试会不会再感染天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管是后宫的下人还是朝上的朝臣都有人愿意试试。然后就是十分让人欣喜的发现这些人都没有感染。
司徒明锐大喜，立马派人去推广牛痘的同时，也让这些不会再感染的人去照看那些病重的人。这样既能为推广牛痘做最好的示范，有能体现自己的仁德。
牛痘推行异常顺利，毕竟皇家带头，乔乔自然是积极响应，给整个府中的人都种上了。也幸好操作不困难，成本也不高。
于是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皇上已经找到可以预防天花的东西，并且会在近期在京城各个试点免费为百姓种牛痘。
一时间满京城都是对皇上的歌功颂德。
有了预防的办法，那些染病的人也能受到良好的照顾，康复的机会自然就大了。
这场疫病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解决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有功，……为朕之义女，……安敏公主，赐蔚县为公主封地，钦此！”
乔乔有些呆滞地接下了这道圣旨，她有些懵，怎么她就成了公主了？还是有封地的公主。
等乔乔迷迷糊糊地接了圣旨，送走天使，坐在位置上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嬷嬷？皇上这样赏赐是不是太招人眼了？”乔乔一点都不想太招摇，而且公主什么的她还能不成婚吗？
“公主，这是皇上的赏赐，是多是少我们都只能接着。”刘嬷嬷知道自家姑娘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只是在她看来姑娘看着就不是普通人。不管怎么低调遮掩也无法将她身上的光华遮盖。
刘嬷嬷看着这几年越来越出彩的姑娘，心里暗暗打算，看来很多事情很多打算需要变一变了。
“公主，刘嬷嬷说的对，既然已经这般，那咱们自然是要拿出公主的范儿。公主也不用太多担心，圣旨上已经说了会将郡主府扩建成公主府，那么宫中的意思就是您不需要住在皇宫中。以后的日子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差别，只是您的身份更高贵罢了。”杜嬷嬷知道自家主子不怎么喜欢规矩多的生活。
宫里的公主虽然尊贵但是束缚也实在不少，如今能住在公主府中，只偶尔进宫给皇后娘娘请个安，绝对是很不错的了。
乔乔经过两位嬷嬷的安慰，心里也放松了很多。
“刘嬷嬷，您可知道蔚县？”乔乔对于现代的地理都不怎么清楚的，这里的就更不用说了。
“这老奴倒是不知，不过按照规矩，等几天就会有人将蔚县的资料给您送过来。到时候您就会知道蔚县的具体情况。”刘嬷嬷没有了解过这些，所以倒是无法回答乔乔这个问题。
乔乔表示理解，毕竟以刘嬷嬷和杜嬷嬷的身份她们也没有渠道了解这些事情。不过封地的意义她们却是知道的。
“一般上只有嫡公主，或者是特别受宠的公主才会在出嫁的时候拥有封地，基本上都是一个县。不出意外的话，直到这位公主去世，这个县城的税收都会是这位公主的。朝廷不会再让它上交。当然公主对这个县城的官员有一定的任免权。不过是个县令，朝廷也不会在意。但是最终的任命书还是由吏部发放的。只是一边是公主一边是小小的县令，吏部会站在哪一边是一目了然的。毕竟只有嫡公主或者受宠的公主才会有封地……”刘嬷嬷大致的讲了一下封地的情况。
“所以有封地的公主和没有封地的公主，那绝对是两个意义。”杜嬷嬷补充道。
乔乔听懂了，公主的封地其实可以算是公主的私人财产，当然朝廷也是会监管的。官员除了向公主负责也是要向朝廷皇帝负责的。公主们想要过得好，自然也会努力经营好自己的封地。这样的封地官员虽然只是个县令但是却有了直接和公主沟通的渠道。
而公主离皇上可不远，有什么事情皇上还能不知道。加上这样的封地最多几十年后公主去世就会回到朝廷手中，比起封给皇子代代相传可是好多了。这里面果然也不简单。
24、第 24 章
24、第 24 章
第二天乔乔进宫谢恩，她和曹皇后聊得十分愉快，也收到了七皇子的感谢。因为是皇上收乔乔为义女，并且记载了曹皇后名下。所以乔乔要称呼曹皇后为母后。
因为郡主府要扩建为公主府，所以乔乔不能住在郡主府了，曹皇后询问她这段时间是否愿意住在皇宫。乔乔说可以住在林府后曹皇后也没有勉强。
“母后知道你这孩子不习惯宫里的规矩，母后也不愿勉强你，只是玉儿独自居于宫外一定要多注意一些，母后这里从内务府跳了一批宫人，都是刚刚□□好的，你待会去挑一挑，看的顺眼的就领回去。”
“多谢母后，女儿可就不和您客气了。”乔乔用有些撒娇的语气对曹皇后道谢。
“本宫就想着有一个乖乖巧巧的女儿，只是这么多年只得了一个简儿，如今皇上赐给本宫这么一个乖女儿，本宫可不能让玉儿受一丝委屈。要是公主府的下人们不规矩，玉儿自可以好好处置。”
“女儿知道了，谢谢母后。”乔乔知道皇后的这些话很快就会传遍皇宫，日后那些从内务府出来的宫女太监自然不敢奴大欺主。
不过乔乔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她有刘嬷嬷和杜嬷嬷。要是真的有那样的下人，她可以送回到内务府，相信夏德九夏总管会让他们知道对错的。要知道随着太上皇薨逝，夏公公这大总管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要是再不行就直接用杜嬷嬷的香，反正要什么效果都有。
于是当天乔乔就带着两个嬷嬷去内务府挑人了，两位嬷嬷先挑了一遍，然后乔乔再挑。可能是因为体内的那串佛珠的原因，乔乔能感觉到一些别人的情绪，以及对方对她的善恶。很有用的能力。对于那串佛珠她是越来越好奇了。
根据直觉，乔乔选够了公主需要的奴仆，封建社会等级森严，公主身边有多少奴才都是有规定的。这些宫女太监的等级乔乔也分不大清楚，不过她只负责选足够的人，其他的有两个嬷嬷安排。
乔乔的公主府还没有扩建完成，不过林府也足够大安排这些人完全不成问题。
“姑娘，贾家老太太派人来请您了。”一回到林家，乔乔还没有坐稳，若云就上来通报说贾家来人了。这时间卡的，难道他们在林家门口安排了眼线？
“放肆，以后不管什么场合都要叫公主，殿下，或者主子。”刘嬷嬷语气严厉地看向若云。
“嬷嬷？”乔乔讶异。
“主子，如今不同以往，您是皇上的义女，地位尊贵的嫡公主，盯着您的人很多，不可行将踏错一步。老奴请求主子将身边的下人交给老奴重新□□一番。若是无法遵守规矩的，主子恐怕要早早地将之打发出去。省的以后惹出什么大错。”刘嬷嬷跪在乔乔的身前。
“老奴复议，主子宽和是奴才们的幸事，但是日后您要面对的是整个皇家女眷，万不可授人把柄。”杜嬷嬷完全赞同老姐妹的打算。
同样乔乔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两位嬷嬷说的有道理，这一点她心里清楚自然不会反驳她们的一片好意。
“一切就由嬷嬷们做主吧。”
刘杜两位嬷嬷的动作很快，她身边的若子辈的丫鬟都换了。
“主子，这八个是老奴观察了三年的二等宫女，都是机灵又老实的，主子挑几个看的顺眼的升为一等，贴身伺候着您。”
乔乔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八个少女，基本上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统一的二等宫女的衣服，低着头完全看不清脸。
“抬起头来。”
容貌都只有清秀，也没有丝毫化妆的痕迹。
乔乔也就按照自己的直觉，挑了四个，然后很没有水平的将四人分别取名弄梅，弄兰，弄竹，弄菊。
贾家
“玉儿不愿过来？”贾母的脸色很不好。
“回老太太，老奴们没有见到公主娘娘，而是公主娘娘身边的老嬷嬷出来说今儿公主娘娘去了皇宫谢恩，身子有些乏了，出门做客总是不妥，所以让老奴们先回来了。”
贾母听到那些老奴的话，微微愣了愣，是啊，玉儿如今是公主了，还是圣人亲自认下的。身份已经天差地别。她已经不能以外祖母自居，毕竟她可不是当今圣人的岳母。想到这里贾母忽然觉得十分的倦怠，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了。
“老太太！”鸳鸯见老太太脸色不好，立马伺候着老太太躺到一旁的榻上。
“敏儿就给我这老太婆留下这么一个外孙女，可现在……”老太太没有说出下面的话，鸳鸯更是不敢。
“老太太多虑了，林……公主再怎么说也是老太太的外孙女，这血脉相连就算是大罗金仙都是斩不断的。自小公主就身子弱，老太太多有怜惜，怎么今儿却这么急急忙忙的去接她。公主身边的老嬷嬷不放心也是有的。”
鸳鸯语气中虽然带了一丝埋怨，却正好解了贾母心中的郁结。
“哎呦，我这真是老了，玉儿受封后第一次进宫，自然是要时时小心，处处在意，恐怕她一个小人儿已经精疲力竭，我这做外祖母的没有好好安抚还要她来看我这老太婆，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贾母就像是想通了一样，满脸都是懊恼。
“快快，鸳鸯，你让赖嬷嬷明天就给公主那边送一些滋补的药材过去。从老婆子的私库中挑，让公主好生安养。”
“是是是，老太太不必着急，奴婢立马就去和赖嬷嬷说。”
乔乔这边也迎来了几个‘大人物’，按照规矩，嫡公主身边要有一位正四品掌事嬷嬷，两位正五品尚宫，接着就是正六品的尚食，尚衣，尚功，尚仪。下面还有一堆的司仪，掌事，女史。
这可以说是乔乔直接有了一个衣食住行完整的行政系统。而这个庞大的系统服务的对象就只有她一个。乔乔也算是完全明白了公主这个身份的尊贵。也幸好这些人的俸例不用她来出。
女官们的到来很快就让整个林府井然有序起来。虽然要遵守的规矩多了起来，但是原本林府的下人们却没有丝毫怨言。本来嘛，下人的荣耀都是和主子息息相关的，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们现在是公主的下人，自然身份上比之前的要高了。
当然月钱上涨也是重要原因。
乔乔这边慢慢上了正轨，想到贾家，乔乔有些头疼，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贾家。
“主子，您不如去问问上官嬷嬷。皇后娘娘既然将她派给主子，自然是有原因的。这位嬷嬷性子刚直了一些，但是却是守规矩的。”刘嬷嬷对于自家主子不怎么和那位上官嬷嬷亲近是不赞同的。
上官嬷嬷能做到正五品的掌事嬷嬷，自然有她自己的过人之处。公主毕竟不是从小就受到皇家教育长大的。很多事情还需要这位上官嬷嬷帮忙，最正确的做法是将这位嬷嬷拉拢为自己人。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刘嬷嬷绝对是一心一意为乔乔着想的，若她真有半分私心那么就应该喜欢看到乔乔与上官嬷嬷不亲近。毕竟乔乔身边的人都是有数的，她和上官嬷嬷亲近势必会影响到刘嬷嬷。
乔乔也知道，她拉着刘嬷嬷。
“嬷嬷，我不是不想亲近上官嬷嬷，而是一见到她，我就觉得见到了最严厉的先生，气都不敢喘了。”
“哎呦，我的主子，”面对乔乔撒娇，刘嬷嬷真是万般怜爱：“您是公主，她就算再是老资格也是奴才下人。只有她怕您的，怎么可能让您怕她。别怕，有嬷嬷看着呢，她要是有任何不敬您的地方，就算是豁出去性命老奴也要到皇后娘娘那里讨回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