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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致命
过了几分钟。
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忽灭,傅景珩无声地笑了笑。
他垂睫,目光落在窝在床中央的南穗上。
她呼吸平稳,乌黑长发遮盖了半张面颊,他低头只能看到她纤长卷翘的睫毛,挺翘的鼻梁以及微张的唇。
傅景珩看了她会儿,食指摩挲着被他吻得饱满湿润的唇,唇肉被挤压,他眸光渐深,手指的力度加重了些。
似是察觉到动静,南穗抱着他的手咕哝几句,没有睁眼便沉沉睡去。
傅景珩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为她擦唇角,嗓音干涩:“七七,你有点不乖。”
他抿着唇,拿起她的手机将赵煜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删除。
触及至南穗给赵煜的备注,傅景珩单手操作,在删除键停留半秒,整个人仿佛一樽雕塑,纹丝不动。
卧室里一片死寂。
傅景珩克制失控的情绪,将她的手机放回原位。
翌日。
南穗醒时,震惊地发现她又和傅景珩同床了。
她整个人缠在他身上,脸颊抵在他硬邦结实的胸膛,腿被紧紧夹在他双腿中央,更可怕的是她的手居然探进他的睡衣里,手心与男人炙热的肌肤相贴。
南穗整张脸都冒了烟,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手还在她的小腹上暖着,另一手覆在她的脊背。
这人怎么到她床上睡觉了……
她低头想要检查自己的衣服,谁知身体贴得紧,她的额头不小心撞上他胸膛。
南穗感觉到傅景珩覆在她后背的掌心很克制地动了动,力气并不大,可他手心灼.烫的温度透过她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
“醒了?”男人嗓音落在她头顶。
他的声音离她极近,低哑又磁沉,挟着性感,南穗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怀孕了。
“嗯……你怎么到我床上了?”
傅景珩垂眼看她,呼吸浅浅地吹拂她额前的碎发:“你觉得呢?”
他的视线若无其事地落在她刚想从他睡衣内钻出来的手,再次落回她的脸上。
南穗被他的话噎住,有点心虚。
会不会过于贪恋他的温暖,抱着他不让他离开?
她的睡姿从小便不好,喜欢踢被子,有时她入睡前侧着睡,醒后发现她斜着霸占了整张床。
后来南祁止来家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她的房间为她掖被角,将她裹成一只粽子,南穗的睡姿才有所好转。
“我觉得……”
好久,南穗胆子肥了起来,找借口:“只能怪你的腹.肌太好摸了!”
傅景珩低头彻底解开他的睡衣,在南穗身体紧绷的那一刻,捏住她细幼的手腕放在他腹.肌上。
他语气带着苏醒时的慵懒:“喜欢的话,给你摸。”
南穗难以置信,羞赧又忍不住用眼睛嫖。
上次日本同床,她喝醉了,醒后印象也不怎么深,醒后过于震惊失措,完全不敢将目光落在他健硕的身材上。
她小心翼翼地瞄着,发现他左腰上的刺青格外醒目,可傅景珩看起来倒不像是会刺青的人,在南穗的潜意识里,选择刺青的图案通常与自身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或宝贵深刻的记忆有关。
他的小玫瑰会不会是他以前喜欢的人……之类的?
不行不行。
南穗晃晃脑袋不能再想,她撑起身:“不摸了,我要起床了。”
傅景珩看她一眼,随后跟着起床,当着她的面脱掉睡衣。
南穗看着他面对面对着她赤着上半身,人鱼线条紧致没入睡裤边缘,身材好到爆,比国际男模还要情.色。
她舍不得移开眼,嘴比脑子快:“暴露狂傅景珩!”
下一秒,男人修长的手随意一掷,南穗眼前一黑,被他扔来的睡衣蒙上了脑袋。
她的鼻尖,她的发丝,全数沾染了男人身上的气息。
南穗坐在床边一动不敢动,耳朵尖听到他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音,在空荡寂静的卧室里显得尤其暧昧。
过了大约一分钟。
她听到皮带划过西装裤,在空气中“啪嗒”金属触碰的响声,南穗忍不住想到某些不可控的画面。
穿上西装是斯文绅士,摘下金丝边眼镜扯掉衣服是狂野暴徒,然后单手握着……
傅景珩走过来,掀开她脑袋上的睡衣:“好了。”
南穗仰头,他低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南穗忽地心脏被他的眼神射.中。
她不敢再看,目光移至他的手。
他手背青筋微凸,看起来富有力量,很性感,用力地捏着睡衣,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南穗醒过来,“喔。”
她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发现昨晚赵煜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说十一点半在华御殿见面。
刚回复了个“好”字,南穗发现眼前覆着一道阴影。
南穗抬头,发现她的眼睛正对着傅景珩不可描述的部位,近距离看好像很明显。
等等,别想了!
南穗垂眼,耳尖发烫:“干,干嘛?”
“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聊天?”
傅景珩低头,单手托着她的后颈,他的鼻尖几近与她相擦。
好近…
南穗想要后退,却被男人再次往他的方向贴,大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尖,像是触电般地,她浑身软了下来。
“没有!”
她别过头,却被他钳着下巴重新挪正,与他对上视线。
“是赵煜哥一一”
傅景珩俯身咬上她的唇堵住她的话,而后薄唇缓缓地移至她细.嫩的脖颈,深深吮.吸。
“痒啊。”南穗用手推他,“疼……”
傅景珩单手攥着她乱挣扎的手抵在半空,没有支撑,南穗后背倾斜,整个人倒在床上弹跳几下,随后发现男人紧跟着覆上来。
他像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对她的占有欲:“还叫他哥呢?”
“知道了知道了。”南穗连忙求饶,“我不叫了。”
傅景珩轻点她唇角,伸手拿过她手机:“把他的备注改成名字。”
“……”
她睫毛轻颤,嘟囔:“知道了,你这个醋精。”
“中午还要和他吃饭?”
听到男人这话,南穗心虚,“嗯。”
赵煜想找她说件事情,可看傅景珩占有欲这样强,又像不怎么相信她似的,倒是有点难办。
“要不然,你跟着我去?”南穗想了想,“我和赵煜是非常纯洁的关系。”
她继续道:“真的,要说咱俩才是不纯洁的关系。”
“你去吗?去的话,我问下赵煜。”
傅景珩像是想了几秒钟,风淡云轻地看她一眼:“可以。”
和赵煜说过后,他顿了足足五分钟才回她:【好。】收拾完毕后,南穗听了一个小时的歌,对她和唐棠需要合作的歌曲加深了熟悉度,继续捧着剧本啃。
到十点半左右,她更换衣服,刚走出卧室,张嫂走过来,满脸忐忑。
见她迟迟不语,南穗道:“张嫂,您怎么了?”
张嫂说:“南小姐,这只小熊是不是你的啊,我看着它有些脏了便拿去洗,谁知道我不小心给洗坏了。”
南穗接过那只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小熊。
它的头部与身体的连接处破了口,里面的棉花暴露开来。
南穗也说不清此时的情绪,像是释放,又有点无措。
她接过,“本来就很多年了,时间太久,坏掉很正常的。”
南穗无意识地摸了摸它,低声道:“可能寿命也到了。”
看到张嫂依旧忐忑不安的神情,她笑道:“没事的张嫂,你别往心里去。”
张嫂应下,随后准备下楼梯。
谁知恰巧在楼梯中央碰到傅景珩,犹豫几秒,她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他:“我看小姐的表情有点不太好。”
张嫂忍不住叹息:“我早就该想到的,这只小熊都被洗得泛白,想必它对小姐来说很重要,结果被我不小心洗破了。”
傅景珩站在楼梯上,失神。
片刻,他道:“没事,我知道怎么补修。”
听到这话,张嫂松了口气,“先生对小姐真好,不像我家那口子,什么事都让我去干。”
傅景珩淡淡地笑了笑。
谈话结束,傅景珩上楼去卧室,没找到她人,他拐向二楼的露天平台,上面摆放着那只湿漉漉的小熊。
他走上前,对着它看了几眼。
随后离开,在走廊碰到全身武装的南穗。
南穗:“走吗?”
傅景珩:“怎么戴口罩帽子?”
南穗忍不住扬起唇角:“我呢,现在可是有粉丝的人,万一被拍到我和两位男士约会,指不定网上怎么说我呢。”
他姿态闲散地站着,单手抄兜,随性地看她一眼。
看着他这副神情,南穗试图解释:“真的呢!你不知道,我最近发现我一个粉丝好像是个私生饭。”
傅景珩皱眉。
两个人走到车旁,南穗坐在车内拉上安全带,继续道:“真的,我不骗你。”
“那个变态的微博名就叫做色ven。”
傅景珩开车的动作顿住,偏头看她。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承认他就是色ven,南穗以为他是变态。
承认他是色ven,她会尴尬。
南穗见他眼神晦涩,以为他不信,于是她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而且,自从他回复我不用给他送代言产品后,他每天都在我的微博评论下发早安午安晚安。”
“有点像变态,然后我就把他微博拉黑了。”
“……”
傅景珩没搭理她,缓缓开车朝前驶。
到了华御殿,南穗刚到包间便看到坐在那儿的赵煜。
赵煜看着他们两个,怪异道:“你们一块来的?”
南穗差点被他的话呛到,她不是很想让人知道他们两个已经同居的事情,只好说:“我们两个邻居啊,所以就一起来啦。”
赵煜没再说什么。
侍者上完菜,赵煜招呼:“这家海鲜不错。”
南穗看着海鲜,想到傅景珩上次和她去海洋馆过敏的事情,猛地摇头:“不行不行,他不能吃海鲜。”
她叫过侍者,点了几道热菜。
对上赵煜眼神,南穗连忙解释:“傅景珩他对海鲜过敏。”
“对海鲜过敏?”赵煜似是不相信,侧面打听,“你怎么知道的?”
傅景珩淡淡看他一眼,两个人的眼神在半空中相遇,几乎瞬间,南穗听到了火苗刺啦刺啦的响声。
南穗后背都浸了汗意,她刚想说话,发现旁边的男人为她剥了一只大虾。
华御殿的海鲜极大,肉质鲜美滑.嫩,一看便有食欲。
被赵煜看着,南穗有点不好意思:“你过敏,我自己来就好。”
傅景珩戴着一次性手套,沉默着剥第二只大虾,随后放在她的盘子里,“我的嘴对海鲜过敏,手对它不过敏。”
他的一个“嘴”字直接将她拽入那天和傅景珩在海洋馆的初吻。
她红着脸,不再说话。
赵煜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到底还是藏不住事,“我前段时间听到一个有趣的故事。”
他看着傅景珩:“一对夫妻收养了几年的养子为了报复养父养母,蓄意接近他们的女儿,骗取她的感情。”
“不会吧!?”
“这哪儿是有趣。”南穗吃着傅景珩送来的蟹,“这个养子怎么能欺骗人的感情?再怎么报复,女孩子也是无辜的啊。”
赵煜对着傅景珩笑,“是啊,这不整一头白眼狼啊。”
傅景珩沉默不言,递给南穗一杯温水。
忽地,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是赵煜的。
赵煜看了眼手机屏幕接过,说了几句话,脸色大变。
南穗刚站起身,便看到他这副模样:“没事吧?”
赵煜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傅景珩,“没事。”
知道他没大事,南穗说:“我去趟卫生间,你们先吃。”
说完,她走出包间。
倒不是去卫生间,而是赵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上次还送她lv包,她给赵煜买的礼物还没有到,这次又和傅景珩一同来,南穗便想着提前将饭钱付了。
等她离开,赵煜看向傅景珩,怀疑地道:“你是南祁止吧。”
傅景珩摘下一次性手套,慵懒地靠在椅背:“有证据?”
“我听七七说,他和我长相相似。”他漫不经心地抿了口水,抬眼,“仅凭这个?”
赵煜错愕,又想到方才的那通电话,对他的猜测加深一分:“不是你?”
他收敛刚才的轻松,问:“那为什么就在今天我要和七七说这件事时,就这么凑巧地强制我今天返回国外?”
傅景珩单手把玩着打火机,面上看不清任何情绪:“那得问你自己,你做了什么事。”
“你!”
赵煜紧紧地盯着他:“你放心,我绝对会找出你是南祁止的证据。”
“行,你找。”傅景珩抬眼,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只是七七这个名字,你还不配叫。”
“离她远点。”
傅景珩的目光锁着他,眼神黢黑锋利,额前的碎发也遮挡不住此时阴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