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掠夺——八斤蜜柑
时间:2021-02-27 10:21:33

  和方才南穗在场的模样大相径庭,像是变了个人。
  赵煜忽地笑了,步步相逼:“你不知道吧,你刚才的眼神和南祁止简直一模一样。”
  “从以前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天天跟着七七身后,变态地不许她和其他人交朋友,甚至以护她名义跟踪她,只是为满足你的私.欲和掌控欲,你不觉得你就是个疯子?”
  傅景珩淡淡扬起唇角,“说过你搞错了,看在你是七七同学份上,我今天不会说什么。”
  赵煜被他憋了一肚子气,他似是听到南穗的脚步声,笑道:“成。就看你身份暴露,七七会不会和你在一起。”
  “你是知道的,她最讨厌欺骗。”
  傅景珩把玩打火机的动作静止,他抬头看赵煜一眼,不自觉地捏紧打火机。
  南穗进来便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
  她坐下:“怎么了?你们怎么不吃呢?”
  赵煜起身,“七七,我先走了,导师那边打电话,我们那组的项目有了问题,我得赶飞机回去一趟。”
  “这么着急啊?”南穗有点懵,“你还没说什么事呢。”
  赵煜看她旁边男人一眼,“事情什么时候说都可以,等下次回国吧。”
  南穗只好点头。
  等赵煜走后,她坐下看向傅景珩,“你们刚趁我不在都说些什么呀?”
  傅景珩将她拉到怀里坐着,他看着她瓷白的脸庞,双手搂着她细软的腰肢按向他胸膛,“也没什么。”
  “他好像不怎么不喜欢我。”
  南穗听着他低沉柔和的语气,莫名有点委屈的意味。
  “哎呀!”南穗捧着他的脸,对上他深邃的眼神,“你又不是人民币,当然不会所有人都喜欢你。”
  她小声道:“你只要讨好讨好我就行了。”
  傅景珩低头,刚要吻上来,南穗立刻反应过来用手捂着他的唇,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不行,我刚吃了海鲜,你嘴会肿。”
  男人低声笑了声,侧头埋在她脖间细啄,舔.舐。
  南穗被他突然的动作弄的耳垂通红,她想挣扎,可男人的力度加大,刺激到她脚趾蜷缩,浑身颤抖。
  他的侧脸忽地蹭在她的鼻尖,掌心克制地在她背脊摩.挲,嗓音低哑干涩:“七七,永远在我身边好不好。”
 
 
第40章 致命
  傅景珩薄唇擦过她的耳朵:“七七,永远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垂眼时,眼窝深邃,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
  南穗被他苏得不行。
  他的呼吸温热灼人,南穗敏感地身子后倾,下一秒,她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掌心托着她的腰,她顺着力道撞上他的胸膛。
  两个人如同连体婴儿,紧紧相贴。
  他的下巴垫在她脑袋上,南穗别过脸,脸颊渐渐地不可控地发热。
  傅景珩攥着她的手腕,与她十指交错:“你还没回答。”
  他的手指从她指缝中穿入,用尽力度将她按在他紧致的大腿上,又像是用另一种方式将她揉碎骨子里。
  南穗的心跳声如鼓如雷,震得发慌。
  傅景珩低头看着她,轻声问:“要不要?”
  落在他身上的光线微弱,以至于他的轮廓看起来稍许模糊。
  听到他的话,南穗的心里莫名产生一种错觉。
  他像是害怕她会离开他身边那样,极度不安,也极度地想要她许给他一个承诺。
  她忽然意识到,从初次见面时,傅景珩便是众星拱月,光芒万丈的天之骄子。
  他主动向她走来,停在最后一步等她回头。
  南穗不知道他是何时对她产生的感情,或是护她回家那年,或比那更早,或比那时晚。
  可她现在一想到他看了她那么多年的背影,甚至因为她甘愿打碎一身傲骨,南穗突然不想再待在属于她的安全屏障里。
  喜欢便是喜欢。
  她不能因为自身所遭到的伤害,而让她喜欢的人再受到没必要的牵连。
  见她始终不说话,傅景珩的手僵硬一瞬,而后温柔地顺着她长发,将她的碎发拨至耳后。
  南穗抬头,发丝稍有些凌乱,鼻尖微红。
  在他俯身询问的那一刻,她伸手勾着他的脖颈,主动吻在他酒窝的位置,转瞬即逝。
  傅景珩握着她腰的力度收紧,呼吸一下乱了节奏。
  南穗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在你不喜欢我或者抛弃我之前,我都会在你身边。”
  她明显能感觉到傅景珩身体一僵。
  南穗清晰地听到她心脏跳动的声音,“所以。”
  她的嗓子干涩:“所以,以后你要多喜欢我一点。”
  南穗的耳垂发烫,脸颊像是冒着火,但她也强作镇定地去直视他的眼睛。
  傅景珩一言不发,只是抱她的力道控制不住地重了几分,低头深吻她的唇,吮着咬着,带着铺天盖地的占有欲,吞没她的呼吸。
  在南穗呼吸困难时,他轻轻咬着她下唇,鼻尖抵着她的,压抑着嗓音:“那我。”
  傅景珩的话忽地停下,南穗抬头望他。
  他乌黑碎发散在额头,薄唇被吻得艳丽湿润,眼眸深邃,像是在明目张胆勾引她。
  傅景珩握着她的手心抵在他紊乱跳动的胸膛,他低笑出声,声音沉哑:“是转正了?”
  南穗感受他跳得剧烈的心脏,小声道:“是啊,男朋友。”
  傅景珩低头,灼烫的薄唇沿着她的下巴亲吻,缓缓向上抵入她的唇。
  南穗双手抵在他胸口挣扎:“疼。”
  傅景珩的指腹擦过她的唇,在看到她微红的眼角那一刻,理智彻底溃散。
  他眼里隐忍的欲.念几近藏不住,像是想要彻底占有她。
  傅景珩的额头抵着她,低哑开口:“那我轻点。”
  吃过饭,南穗马不停蹄地回别墅收拾东西回帝都拍戏。
  临走前,她将已经被阳光烘干的小熊放回卧室,随后跟着傅景珩下楼。
  自从南穗知道自己有粉丝后,出门她都会戴上口罩和帽子,防止被狗仔错位偷拍。
  上了车,温馨给她打电话准备出发去接她,南穗想了想还是决定保姆车和温馨同去机场。
  傅景珩开着车子,缓缓在保姆车停放的附近停下。
  南穗有点舍不得:“那我走啦。”
  傅景珩“嗯”了声,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在她下车前,傅景珩拽着南穗的手腕,俯身拉下她的口罩,吻悄然落在她唇上:“到地方给我发信息。”
  她点点头:“好。”
  南穗心底一片酥麻,胸口那块发烫地不像话,又忍不住弯起唇角。
  ……
  等人离开后,傅景珩在车上坐了半个小时,直至一道手机铃声才将他拽回现实。
  他看着手机屏幕,静看了几秒,将手机扔在副驾驶,踩下油门,冷风从车窗灌来,吹着他面无表情的面庞。
  一个小时后,傅景珩抵达傅家老宅。
  佣人听到车子引擎声,打开车,站在门前迎来:“少爷。”
  傅景珩勾下唇,眼里却毫无笑意:“嗯。”
  大厅里,看到傅见深坐在正位,旁边一左一右坐着大约十多岁的小男孩儿和苏缪。
  在苏缪的另一侧永远摆放着一套餐具,以及被盛放好的饭菜。
  餐桌上放着蛋糕,已经被切了几块,热菜冒着热腾腾的气,米饭下了大半。
  苏缪在看到傅景珩的一瞬间,表情冷了下来。
  她不再看他,只是亲手喂着傅宸吃饭:“儿子,还想吃什么?”
  傅宸犹豫地看向傅景珩,“哥哥回来了。”
  苏缪不语,夹了块牛肉放在傅宸的碗里:“今天我们宸宸又长大了一岁,身体要健健康康的。”
  傅见深上下打量着傅景珩,忽地想到近来的传闻,他道:“听说你看上了个小明星。”
  他皱眉:“小明星,你玩玩可以一一”
  “什么小明星啊。”苏缪阴阳怪气地道,“还不是南家那女儿。”
  她对傅见深道:“当初你给南家赔送了几个大项目,你儿子被打跪在地上都不愿意回来,那时候我就察觉有点不对劲。”
  末了,苏缪厌恶地道:“被南家养了那么多年,现在和南家女儿在一起,不觉得是在乱.伦?”
  “真恶心。”
  傅景珩看她一眼,淡淡道:“我和您生的女儿在一起,那才叫乱.伦。”
  “胡闹!”傅见深重重拍一下桌子,“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
  半晌,傅见深叹息,“罢了罢了。”
  傅见深打量着傅景珩,皱眉,“你手里拿着的什么,这么脏的东西给宸宸当生日礼物?”
  傅景珩走近的脚步顿下,他握紧那只破了口的小熊,修长的指尖泛白。
  他沉下脸,而后温和笑道:“抱歉,不知道今天是小弟的生日。”
  在傅见深开口前,傅景珩笑道:“这么脏也是我珍爱的东西,小弟恐怕还配不上。”
  大厅霎时间安静下来。
  苏缪死死盯着傅景珩,眼圈泛红,像是控制不住手中的动作,径直地拿起手中的杯子朝他扔去:“你给我滚!”
  “我们傅家没有你的位置!”
  傅景珩没躲,杯子正中他眉骨,随后碎在大理石地面。
  他抬眼,双眼皮褶皱极深,眼眸阴翳。
  傅景珩任由温热的液.体顺着眉骨滑下,面上的表情翻涌,转瞬间又恢复平静,甚至看起来有些愉悦。
  他随意擦过流在眼皮上的血迹,视线落在苏缪旁边位置上永远空着的饭碗。
  傅景珩忽地笑出声:“那就祝父亲母亲、大哥和小弟用餐愉快。”
  没等苏缪再发怒,傅景珩转身离开家门。
  在大厅里的保姆佣人低着头,丝毫不敢动弹一分。
  半晌。
  苏缪将桌上的饭碗全数推至地面,噼里啪啦碗碎的声音响彻大厅。
  她红着眼,撕心裂肺地对傅见深吼着:“你叫傅景珩回来做什么!”
  “他害死我的阳阳,我一见到他就恶心!”
  苏缪说着,忍不住朝着地面干呕。
  傅见深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珩珩毕竟也是我们的儿子。”
  “何况,阳阳的死一一”
  苏谬痛恨地讽刺:“我宁愿死的人是傅景珩。”
  傅见深摊在椅背,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又老了十岁。
  面前一片狼籍,生日蛋糕也被方才苏缪的一推,奶油砸落餐桌面。
  傅宸坐在椅子上,看着傅见深,又看了眼在一旁哭的苏缪。
  傅宸疑惑地问:“爸爸,我还有大哥吗?”
  “……”
  傅见深一时怔愣,他对傅宸解释:“你的大哥,叫傅阳。”
  十多岁的傅宸迷茫:“为什么妈妈说哥哥害死了大哥?”
  傅见深也不知道该怎么讲,“你妈妈生傅景珩的时候,你大哥来看她们的路上,发生车祸身亡。”
  傅宸更迷惑不解:“可是哥哥是无辜的啊,又不是哥哥撞的大哥……”
  苏缪听后,声音尖锐地吼道:“傅景珩就是杀了我的阳阳,他是个杀人犯!”
  “……”
  离开傅家老宅,傅景珩回到车里,疲倦地捏着眉心。
  他打开车窗,忍不住抽了根烟,青白色雾气弥漫着他的眉眼。
  接连抽了四五根,被他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傅景珩没动,在铃声响过的最后一秒,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忽地起身拿起手机。
  上面显示的是南穗给他来打的视频通话。
  看着她的头像,像是驱散内心无以言状的烦躁与愤恨,傅景珩心情莫名好了稍许。
  许是放松,他才终于感觉到被苏缪的水杯砸在眉骨传来的疼痛,傅景珩抬眸看着前视镜的自己。
  他眉骨至眼皮,干涸的血色浓郁,看起来可悲又可怜。
  视频通话在此刻中断。
  傅景珩回神,给她拨了通电话。
  不过半秒,那边接通,他听到南穗细细软软的声音:“你怎么不接视频通话啊?”
  傅景珩:“刚才在忙工作,等看到,已经断了。”
  南穗:“我说你怎么不接呢。对了,我已经安全到达帝都了。”
  傅景珩:“好。”
  “现在要回剧组?”他问。
  南穗“嗯”了声,听到傅景珩沙哑沉闷的声音,似是犹疑地问:“你好像不太开心?”
  傅景珩一怔,随后低笑出声:“今天刚转正,女朋友就跟工作跑了,确实有点不开心。”
  南穗像是被他的话惹得不大好意思,停了几秒,小小声撒娇:“等过几天帝都的戏份拍完我就回去了,到时候给你补偿。”
  傅景珩方才躁郁的不快仿佛彻底消散,他尾音微扬,压低嗓音:“什么补偿?”
  南穗想了想,对他道:“都听你的。”
  傅景珩眉眼深邃,他似是听到她那边的流水声,他有些好笑:“在机场的卫生间呢?”
  “……”南穗惊愕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卫生间和你打电话啊。”
  傅景珩沉默,只是静静地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
  须臾,他面上的神情柔和下来,低沉道:“出去吧,到剧组给我回个微信。”
  南穗:“好,那你工作不要太晚,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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