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消除系统——龙猫大婶
时间:2021-02-28 09:37:03

  把一切都了解清楚后,任甜甜冷笑两声,拿起放在一边的小棍子,又重重戳了几下,只看到他们流出生理性泪水才放过他们。
  “走,咱们去派出所见见世面。”任甜甜扯着绳子把他们三人送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警察看到一个一身狼狈的女学生牵了一串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男生进来,愣了一下,才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
  任甜甜把前因后果一说,又掏出手机把录音一放,一切事情了然。
  “小姑娘,你告诉家长了吗?”光头警察边带任甜甜到卫生间清理脸上的污迹,边关心地问。
  糟糕!一时忘记打电话回家了!
  洗完脸,任甜甜刚想打电话回家,母亲的电话先来一步:“甜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任雾晚上十点半从店里回来,开电动车十分钟到家,平时她回到家的时候,女儿一般都洗完了澡,在客厅里吃宵夜。
  可是今晚,她回到家,迎接她的是一屋黑暗。
  “妈!我遇到坏人了!”听到妈妈焦急担忧的声音,任甜甜才反应迟钝地后怕起来,霎时间眼泪夺眶而出,“妈,我好害怕啊!”
  坐在她对面的三个小流氓顿时三脸惊呆。
  “啪啪啪!”光头警察不耐烦都往三人头上拍了一下,“看哪儿呢!赶紧给我一字不漏地把事情交待清楚!”
  不过三分钟时间,任雾赶到了派出所,一见到任甜甜便扑了上去,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
  “没事吧?有哪里受伤了吗?我们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任雾双手按在女儿肩上,眼睛上下不停打量。
  “妈,我没受伤,就是被他揪了头发,头皮痛。还有,他从树上面跳下来,把我扑倒在地,我膝盖疼!还有,他灌我喝那什么乖乖水,想要迷|奸我!还有,他拿绳子想要绑我的手!”任甜甜逐个逐个指着,一一告状。
  任雾先是心疼地检查女儿的发顶和膝盖,见了一片红肿,气得冲上去,迅速给了三个小流氓几个巴掌,警察假意拦了拦,让她出了气。
  谁家闺女出了这事,心里能舒坦?他们敢做坏事,就得承担那后果。
  “警察,他们会怎么处理?”任雾把光头警察拉道门外,问道。
  光头警察为难地摸摸头,“你也知道,他们还没到18周岁,会从轻处理,具体的话还要看之后的流程。”
  任雾脸色不变,道了谢,带着任甜甜回家。
  “妈,你说为什么,做了坏事的人还能被法律饶恕呢?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电动车上,任甜甜紧紧搂着母亲的腰,情绪低落地说。
  “谁说的,要还的,他们一定要还。”任雾坚定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一更哈,姨妈痛,今晚请个假。
  欠小可爱们4200,这几天会尽快补上!
 
 
第204章 二零四
  这一夜, 谁都没有睡好。
  任甜甜难得抱着枕头过来要求和母亲一块睡,受了惊、回来又晚了许多,她脑袋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只不过陷入熟睡中的她也非常不安分, 手脚一直打来打去、踹来踹去, 最后还是任雾开了一盏小夜灯,放着轻柔的纯音乐, 轻缓地拍着后背,任甜甜才慢慢安静下来。
  而另一边, 大卷毛几人早在任甜甜挣扎起来自救完毕、顺便教训那三个小流氓时就轻手轻脚从一旁溜走了。她们跑出好远, 才敢放肆呼吸。
  “怎么办?怎么办?她会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会不会跟学校说?会不会去派出所报案?我们会不会有事?”任晓静有些神经质地重复这几句话, 彷徨无措地看着大卷毛,希望她能给出个方法。
  “别问我,我怎么知道!”大卷毛狼狈躲过她的追问, 眉头紧紧聚在一起, 心里也没底。
  平时一起玩玩乐乐、吃吃喝喝, 共同欺负别人时,这几个小飞女相处得似乎比亲生姐妹还要亲密无间。可是大难即将来临, 她们一个个站出来表明自己只是过来看戏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参与, 最多只是帮忙打个电话罢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她们得赶紧回家休息了。
  看到小绿毛、小粉毛、爆炸头一个个摆出与我无关的样子,大卷毛简直要气炸了, “你们在一边煽风点火还不算事吗?我告诉你们,我要是出事了,你们也没得好过!”
  放了狠话,震慑了蠢蠢欲动想要脱身而出的同伴,大卷毛强撑着没有露出惊惶的样子。只是几人一分开, 她就疯了似地往家里跑——她是独生女,父母最疼她不过了,有什么事情都让爸妈去解决就好了!
  “去哪儿了?怎么跑那么急?”刘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赶紧过来喝点水,缓一缓。瞧你整天咋咋呼呼的,啥时候才能安静懂事点啊?”
  刘红也就随口念叨几句,万万没想到女儿一扑扑到她膝上,慌慌张张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刘虹被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妈,我、我闯祸了!”大卷毛吞吞吐吐地把自己收到任晓静的纸条、和几个猪朋狗友一块找了在社会上浪荡的小流氓去教训任甜甜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这死孩子!怎么做出这种事情啊!”刘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是的,她知道自己女儿爱玩爱漂亮爱凑热闹,脾气也算不得上好。可就算这样,在她看来,自己的女儿也是个好孩子啊!
  “我就是一时冲动,就是当初被气到了!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请家长就是拜她所赐!”大卷毛哭诉道,“妈,她会不会把那些小流氓送到派出所啊?我会不会被供出来啊?我好害怕啊!”
  “害怕害怕,你现在才知道害怕!”刘虹又气又急,伸出食指重重戳了一下女儿的脑门,“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让人不省心呢?”
  骂完之后,刘虹火急火燎地给丈夫打电话:“王大飞,你打完麻将没有?赶紧回来,女儿出事了!”
  几分钟后,家门被打开,一个高高胖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电话里不说清楚,吓得我一顿好跑!”王大飞一边埋怨一边换鞋。
  刘虹连个停顿也没有,一口气把女儿做的事情重复了一遍。“你说这可怎么办?咱家也没有哪个亲戚朋友是在派出所工作的,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关系啊!”
  王大飞顾不上责怪女儿,从茶几底下找出电话簿,逐个逐个查看。
  “哎,是张书记吗?晚上好啊!对对对,我就是开家私厂的王大飞!”
  “是这样的,张书记,我想问问咱们街道派出所今晚有没有接到报案啊?”
  “哦,有这么一回事啊?小流氓意图对女高中生不轨?那有没有涉及到其他人啊?”
  “哦,哦,好。”王大飞表情一肃,“张书记,不瞒您说,王雅雅就是我那不争气的丫头,您看看这事?”
  “是的,我知道您那边麻烦了,辛苦您了。”王大飞对着电话那头点头哈腰说道,“前段时间咱们吃饭的时候,您不是正愁着您家侄女的工作嘛?正巧了,我那家私厂的会计回家生孩子去了,不知道您侄女有没有到我这儿来上班的意愿啊?”
  挂了电话,王大飞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张书记说现在还在核对情况,明儿会找雅雅谈话。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们女儿没到十八岁,一切都会从轻处理。咱们要是能劝那任甜甜和她妈宽容一点,指不定花点钱就能和解。”
  大卷毛有父母为她奔走,而宿舍里躲在被子里辗转难眠的任晓静只有自己一个人能依赖。她亲妈、继父要是知道她在学校做了这些事,肯定得把她腿打断,甚至直接让她退学回家。
  任晓静一会想着该怎么去求任雾和任甜甜放她一马,一会又怨恨任甜甜怎么这么好运。如果今晚成事了,她也不用在这儿苦恼地无法入睡。
  *
  周日早上,任甜甜请了假没来。任晓静进教室看到她的位置是空着的,心里忍不住猜想任甜甜是不是被吓出病来。
  周日的早上四节课都是自习课,班主任只在打上课铃时冒了个泡,只要班级吵闹得不过分,他就当没听到。这是师生间这一年来无言中达成的默契。
  然而,第二节 自习课上到一半,部分同学在看杂志、传纸条等玩得正嗨的时候,班主任老陈走进了教室。
  一时间,藏杂志的鬼鬼祟祟藏杂志,传纸条的赶紧拿本子把纸条挡好,发呆睡觉的在别的同学提醒下清醒过来。
  老陈只当看不见学生们的小心思,径直走到任晓静身边,右手食指中指弯曲,在她的书桌上轻敲两下,“跟我出来。”
  老陈和任晓静一走出教室,教室里顿时沸腾起来。
  “任晓静是不是又闹事情了?”
  “肯定是啊,不然老陈还能找她干嘛!”
  “那她闹了啥事啊?感觉老陈好严肃的样子!”
  “谁知道呢!”
  ……
  任晓静跟着老陈来到级室,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掏出自己的证件给她看,“你是任晓静吧?我们是平平街道派出所的。昨晚我们接到了一起报案,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任晓静身体一抖,躲在老陈身后,“我不跟你们走!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陈刚才打了电话给任雾,确认了事情的真实性。他无奈地摇摇头,闪到一边,把任晓静完全暴露出来。
  “走吧。”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站在任晓静面前,宛若两座沉重的大山。
  “不,我不走!老师,帮帮我!”任晓静眼泪流下来 ,可怜兮兮地看着老陈恳求道。
  老陈摆摆手,“去吧,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从四楼走到三楼,任晓静和大卷毛相遇。两人彼此狠狠互瞪一眼,佯作看不到彼此,在警察的沉默押送下到达同一个目的地。
  即使任雾请来了据说是市里最出名的律师,花了大量的酬金,最后的结果并不如人意——三个小流氓因未满十八周岁及犯罪未遂,仅判了短短的五个月有期徒刑。而任晓静和大卷毛等人,也以同样的未满十八周岁而被轻判。
  五个月,他们就能重获自由。
  真好笑。
  任雾的右手环着任甜甜,想给她多点力量。
  任甜甜沉默了许久,最后抬起头对母亲笑笑:“妈,我不想做数学家了。我想,做一个商人。”
  任雾沉默点头。
  小流氓、任晓静、大卷毛等一行人在任雾面前经过,任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说道:“祝你们永远肆无忌惮。”
  他们闻言轻笑,向这对母女投去嘲讽不屑的目光。他们头顶上的保护伞大着呢,谁敢严惩他们呢?就连法律都在说不。
  随着这行人的入狱,任甜甜的生活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当然,她也有了不少的改变——比如说,比起之前要更加沉稳了;比如说,做事情会更加谨慎小心了;比如说,更加努力学习了。
  任雾也比之前忙碌不少。之前她只想着挣够自己和孩子这辈子花的钱就行了,现在她想要有很多很多的钱,多到能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影响力。
  而少管所里,小流氓、任晓静、大卷毛他们受尽了折磨。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江湖。哪里有江湖,哪里就有大佬。
  少管所里的男狱、女狱都各有大佬,他们对上(监狱员)会阿谀讨好,对下(少管所里的其他人)武力镇压。
  这一行人进少管所的第一天,原本打定主意夹着尾巴做人,小心度过这小半年为妙。万万没想到,当大佬带着一群小弟来到他们面前,要求他们帮忙按摩的时候,他们居然暴躁如雷跳了起来,指着大佬破口大骂——“妈的!你这滚犊子敢让老子给你按摩,你去吃屎吧!老子是谁,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第一天,三个小流氓被揍得鼻青眼肿全身疼。
  第二天,三个小流氓的饭菜被抢走了,他们奋起骂人,又被毒打一顿。
  第三天,大佬的手下二大佬来劝他们归服,三个小流氓指着鼻子再骂,再次被毒打,连晚饭都没得吃。
  第四天……
  男狱里的其他人也奇怪,这三个新来的小子都被打得浑身上下每一处好皮好肉了,好几天没吃上一顿干净的饭了,他们居然还有力气和勇气天天跟大佬作对,天天挨打。
  三个小流氓也苦不堪言。他们无数次想跪着求饶,然而脑子里想的跟自己说的做的完全不一样,一言不合就开骂开打,连命都不要,只想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怒火。
  类似的情景也在女狱里上映。
  任晓静和大卷毛几人完全学不了乖,天天反抗,天天受折磨。有时候女孩子直接更会折腾人,掐人、拧人、逼人在经期洗冷水澡……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小小的少管所,居然藏匿着这么多的暴力和痛苦。
  短短的五个月,似乎变成了漫长的五个世纪。等到他们出狱,一个个身上都是新伤旧患。而面对家人朋友的关心问候时,他们却毫不客气地说道:“关你们屁事啊,问什么问,要不送你进去体验一下?”
  在任甜甜努力学习、任雾努力挣钱的时候,这几人像个炸|药|桶一样,把家人朋友的好心关怀炸得稀巴烂,一点点把他们推远。
  在任甜甜以市状元考上华大、任雾新开多家连锁烤肉店时,这几人像原|子|弹一样,杀伤力更猛了,家人朋友早就心灰意冷不再理会他们,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在任甜甜在华大毕业、任雾创办的烤肉店遍地开花时,这几人跟氢|弹一样,去到哪里,哪里就是硝|烟一片,永无安宁。
  在任甜甜在电商行业小有成就、任雾成功登上华国福布斯排名榜前五时,那几个“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家伙因得罪太多太多人,被群灭了。
  任甜甜在和朋友联系时,知道这几人将永远在监狱里呆着出不来、永远祸害不了别人时,心中那块大石,慢慢落下。
  这只是她心里的石头,而那些曾经像她一样,被伤害过、施害者却没有得到应有惩罚的受害人,他们心里的石头还在呢。
  任甜甜和任雾母女穷其一生,都致力于推进国内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修改。她们投资多部与未成年人犯罪相关的电影,发掘和曝光更多的未成年人犯罪事件,让更多人看到法律在这方面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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