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太难了!——奎奎因因
时间:2021-03-02 10:14:43

  接连几天, 岑格非从天亮忙到夜深。
  又是一个饭局。
  中途,岑格非的手机振动两下。这个点是助理照例报告徐枝月动态的时间。
  岑格非解开屏幕锁,打开未读短信:
  “岑经理,今天一整个上午,我没看到徐枝月小姐去麦优甜品店。我进去打听,其他店员说,她好像昨天下午辞职了。”
  扫到最后一句话,岑格非眸色微变,修长的手指敲下:“马上去调她家附近的监控。”
  “收到。”另一端的助理回复。
  “岑大少爷真是日理万机啊。”饭桌上一个谢顶的申字脸男人说,“和我们这帮老家伙吃饭,都要处理工作?”
  岑格非勾了下唇角,“彼此彼此。”
  席间看过或在看手机的并非只有他,包括开口点他的这个申字脸男人,几分钟前才刚放下手机。
  申字脸男人姓谭,是岑金酒店一家分店的部门经理,在集团里工作了十九年,算是元老级的人物。
  “我可没有岑大少爷这么厉害,一遇风云便化龙啊。”谭经理拉长尾调。
  另一位和谭经理年纪相仿的酒糟鼻男人:“老谭你这话说得有问题呐,我们岑大少爷本来就是龙,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对。唉呀人老了,瞧我,一不小心就犯糊涂。”谭经理自个儿笑起来。
  谭经理倒不是真的和岑格非作对,自然,他也没资格和岑格非作对。
  在岑格非认回豪门前,他是半个岑烨的追捧党。现在两位少爷同在集团里,他这个老油条怂了,怕站错队,干脆两边都不站,作壁上观。
  “老了?”岑格非眉峰一抬,“谭经理打算什么时候退休?”
  “这这……这还早,还早哈哈哈,我还能为咱们岑氏出一点力。”
  “唉呀要我说啊,我们岑大少爷能力真不是盖的。短短几个月,将酒店的利润拉高了好几个点啊。”谭经理连珠炮似的一通说,朝岑格非举了举酒杯,“我先干为敬,先干为敬啊。”
  在座的职位比谭经理低的人都跟着纷纷举起酒杯。
  “我也敬哥一杯。”岑烨笑得温厚且带有几分崇拜。
  岑格非不置可否,纤薄的手机在手指间翻转。
  助理的效率很快,不到十分钟,再次发来消息——
  结合几处监控录像可确定,昨晚十点二十八分,徐枝月小姐背着一个大包出门,至今没再回来。
  夜晚?背着包出门?至今没再回来?
  岑格非心脏一坠,无名火瞬间腾腾烧起来。
  想跑?呵。
  “把她抓到我面前。”
  ***
  徐枝月装傻糊弄过了岑格非,可还是越想越不放心。
  “花姐!我要辞职!”徐枝月一个电话拨去给店长,“今天就辞!”
  花店长:“距离上次才多久?好端端的,怎么又说要辞职?”
  “这次是真的,我明天就不去上班了。”徐枝月郑重地说。
  花姐搬出上次的说辞:“你可考虑清楚啊,现在辞职,不但十一月的工资拿不到,还得赔我三千元的违约金。”
  “我考虑清楚了。”徐枝月很坚定。就当白给花姐打了两个半月的工。
  反正现在她手上有当服装模特兼职的小几千,加上那中年女人赔的三万元。换一个小城市租房,哪怕她暂时找不到工作,短时间内生活应该不成问题。
  “你这……”花姐语气变得为难,“这么突然,我上哪去儿找人补空缺啊。”
  徐枝月很是惭愧,“不好意思啊,花姐。”
  “而且也很难找到这么好看又利索的……”花姐嘀咕了一句,叹气道,“唉,你非要走,我也强留不住你。”
  徐枝月:“我在店里等你,麻烦花姐今天内帮我办通手续。”
  花姐:“这么赶,非急着今天要走?”
  感觉岑格非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可能断线掉下来。她能不急吗?
  徐枝月:“对,今天就要走。辛苦你了!”
  坐立不安地等到月亮都出来了,徐枝月可算等到花姐来。
  办完手续,付完违约金,徐枝月匆忙地赶回租房。
  她拣着贵重的必要的物品,迅速打包,订了张能买到的最远的城市的火车票,连夜跑路。
  连在花梨市的住房的退租问题,都是在火车上和房东交涉。
  第二天晚上八点多,头晕眼花的徐枝月下了火车,脚踩在陌生城市的土地上。
  坐了接近一夜一日的硬座,徐枝月感觉自己身上一股泡面味,腰酸背痛脑袋昏。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再找房子租。
  不得不说,这个胡乱选的城市着实有点落后,至少比花梨落后了十年。火车站周围别说酒店了,连个都像样的旅馆都没有。
  徐枝月一个孤身女生,该有的防范心还是有的。
  她回到车站休息区,取出手机,搜索最近的过得去的旅店。
  确定好目标,弄清楚路线,她刚要动身,两只手臂突然被扣住。
  两个无声无息出现的体型高壮的女人,在瞬息间一左一右地控制住她!
  徐枝月被这变故惊到了,张嘴就喊,“救……”
  第一个字都没完全喊出来,就被用软布堵住嘴巴。
  “!!”草!她是遇上人贩子了吗?!身手这么彪猛的人贩子科学吗?!
  徐枝月拼命挣扎。
  然而一点儿用都没有,马上被她们控制得无法动弹。
  救命啊!徐枝月在心里一通骂,草!他爸的!大庭广众下劫人,没有人管管吗?!真他爸的离谱!
  更离谱的是,她整个人被俩“人贩子”架起来,稳稳当当地,迅速搬上私人飞机!
 
 
第32章 032   绑住。
  
  徐枝月醒过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躺在陌生的房间的床上。
  脑袋晕沉沉的,那俩人贩子肯定是对她用了什么药。
  徐枝月强打精神打量这间关着门的卧室。
  第一感觉,空间很大。
  所有东西的颜色不是黑就是白或是灰。
  装修布局整洁高端有格调。
  天花板内嵌的中央空调在输送暖流, 床头柜上空气加湿器在喷水雾。
  这么好的条件待遇?难道绑她的那俩女人不是人贩子?
  不管怎么样,不能继续这么躺着。徐枝月想起身下床, 却发现手腕被绑住了,双腿也被绑住了。
  徐枝月赶紧低头一看,好家伙, 她整个人从脖子到脚都捆着红色的粗绳子。
  这绳子的颜色……款式……!她差点当场昏过去。
  不是她脑子里塞了黄.色废料,这种绳真的很像某种道具。而且她原本的外衣也不在身上。
  所以绑她的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这是要干什么啊?
  在未知的威胁面前,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的恐惧往往会不断放大。
  徐枝月在豁出去张口呼救和不呼救之间反复纠结。
  咔嗒。
  开门声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清晰可闻。
  来、来人了?
  怂逼如徐枝月, 条件反射地闭紧眼, 装作还在昏迷中。
  ***
  “岑经理,人抓到了。”
  “她们将她送到了您的卧室。”
  “我回去了。”
  岑格非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揉了揉因酒意而发胀的太阳穴, 走向卧室, 拧开门把手。
  低饱和度的灯光亮着,岑格非一眼看到床上的人。
  黑卷长卷发铺散,清美的脸庞上眼睛闭着, 再往下……绳子捆缚住女人的肢体。
  岑格非蹙起深浓而英挺的眉,谁干的这蠢事?
  他只说把这女人抓回来,谁自作主张把她绑了,还往他床上放?
  他都要怀疑手底下这么做的人, 脑子被狗啃了。
  岑格非心脏一阵一阵地疼,刚要发消息召人来弄走徐枝月时,敏锐地, 注意到床上这人卷翘的眼睫在颤动。
  岑格非将手机放到一边,走得更近,好整以暇地垂眸。
  她的睫毛动得更明显了,胸脯起.伏得有点乱。
  “别装了,”岑格非淡声,“徐枝月。”
  “!”高度绷着神经的徐枝月一听,这声线,是岑格非!
  眼皮死死地闭得更紧,呼吸放轻得不能再轻。
  然后,她感觉肩膀右边的床褥一陷,紧接着,温热的什么东西触上她的脸。
  “!!”徐枝月头发都要炸了,吓得睁开眼,“你干什么!”
  只见岑格非左手撑在她颈侧,上半身俯低,整张脸距离她的不过二十几厘米。
  徐枝月登时将脸扭向另一边。
  他的另一只手的食指,半弯曲,停留在她下颌,光明正大地来回滑动了一下。
  “你!你离我远点!”徐枝月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岑反派这是发什么疯?
  岑格非逆着光,语气听不出情绪,“你躲什么?”
  “你离我这么近,还还还绑着我!”徐枝月壮着胆子控诉,“我能不躲吗?”
  岑格非眼眸像幽深的潭,“连夜逃跑,你躲什么?”
  原本的勇气像湿海绵被大手掐了一把,猛地急刹车蔫了。
  “我我没躲啊……”徐枝月胡乱扯了个借口强行解释,“我只是想去旅游。”
  “大晚上去旅游?”岑格非喉间溢出声低“呵”,缓缓地,更靠近她,“你没有像我一样失忆,对么?”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他是笃定她就是原来的“许枝月”了吧。他在这之前以为她失忆了?徐枝月想要继续装傻,张了张嘴,在他凌厉的目光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你为什么要跑?”岑格非淡色的唇讥嘲地扯了下,“嗯?”
  徐枝月闻到他唇齿和鼻息间的酒气,“你你……你能先把我身上的……绳子松开吗?”
  现在她的处境非常不妙啊,原著小说里写了,岑大反派性格偏激阴暗,什么极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他还喝了酒……
  “先把我的绳子松开……松开我们再聊……”
  岑格非冷嗤了一声。
  想到梦境里过去的自己对她的爱恋、对她的痴心,想到过去的自己以为她“死”去后的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而她却像个没事人,装作陌生人,甚至还再次离开。
  他胸腔里的怨怼和恼怒破芽而出,肆意漫生。
  两次三番顾左右而言他,当他是好糊弄的人么?
  岑格非攥住徐枝月的下巴,用力一抬,沉沉地逼视这张脸,“看着我。”
  徐枝月咽了下口水,发着抖的眼睫抬起,视线对上他凌厉的眉目,撑不过两秒,仓促地转开。
  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徐枝月感到深深的“人为鱼肉,我为刀俎”的无力。
  头晕,下巴疼,四肢发酸,为什么她要受这样的罪?
  委屈冲上喉头,徐枝月喃喃道:“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怎么办?”
  莫名其妙被系统拉进这本小说里,不完成任务就得受惩罚,她能怎么办?
  走完了负责的剧情,没回去现实世界几天,再次被带进这本书里,她能怎么办?
  他这个反派角色不去抢女主,不去同男主厮杀,她能怎么办?
  问她为什么要跑?因为这是一本被书写了结局的小说!因为“许枝月”这个角色,只能是作为他记忆里的白月光啊!
  徐枝月不管了,豁出去了,她要把真相告诉岑格非,“我跟你不应该再见面,不应该再有任何接触,因为这是……!!”
  仿佛被掐住了喉咙,后面的“一本小说里的世界”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们处在……”徐枝月尝试别的说法。
  “我是……”
  “这不是真实……”
  不行,不行,无论换用什么表述,只要触及到这个世界的“真相”,统统会被消抹声音。
  徐枝月要奔溃了,气愤的、委屈的泪意一股脑地涌上来,“呜呜呜呜……我太难了……”
  “呜呜呜……我也不想这么做……呜呜呜呜……凭什么这样对我啊……”
  眼角、鼻尖和下唇,全是绯红蒙着涟漪水泽。
  她一落泪,岑格非的左胸口一缩,更加疼痛。
  ……有这样委屈么?
  岑格非薄唇一抿,动手去解她身上的绳子。
  解了大半,酒意在身体里发酵,先前的恼怒卷土重来。
  她委屈?呵,她该委屈么?她好意思哭诉么?
  岑格非盯着她水润的哭得轻颤的红唇,辨不清是火气还是什么的热意,猛然烧起。
  徐枝月哭得正伤心,眼前一暗,她抬起泛红的眼皮,“呜呜呜……呃!”
  她被岑格非的举动惊得打嗝,解了绑的手不停推拒他,“你要……呃……做什么?”
 
 
第33章 033   咬痣。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岑反派发什么酒疯?
  “呜呜呜……呃……呜呜……”徐枝月用力推他的月匈膛, “你给我呜呜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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