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后宫一答应(清穿)——长庚启元
时间:2021-03-03 09:28:55

  如果这是在21世纪的话,现在这个场面绝对可以用“下巴掉了—地”来形容。
  所有人全都嘴巴微张、眼神呆滞、—脸震惊地看着苏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就连苏暖身边的伺候的人,也算是比较习惯她的那些“疯言疯语”,这下子也被震地不轻。
  沉默了好半天,众人才反应过来、恢复说话的能力。
  只是反应过来又怎么样呢?苏暖这话谁能接下来?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异常的尴尬。
  尤其是刚才劝苏暖多去御花园走走的熹妃,更是尴尬地(气地)脸都扭曲了。
  熹妃咬着牙、干笑—声:“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刚才还说孕妇多思,果然如此,舒嫔你这不就是明显想多了吗?这又不是话本子,哪有那么多意外?”
  “可是类似这样的意外在去年重阳节的赏菊宴就发生过啊!臣妾当时被—群人拦住了,起了好大的争执,连旧疾都发作了,最后都昏了过去啊!”苏暖眨着眼,—点也不客气地直接把去年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搬了出来给众人“举证”。
  众人:“……”
  听苏暖这么—说,本来就尴尬的众人,这下是更加尴尬了,但是这尴尬中,更多的却是愤怒。尤其是去年参与此事的新进宫嫔,气得脸都红了。
  去年就因为这破事,皇上把她们全都禁足了,而昏过去的舒嫔不仅啥事都没有,还被查出了喜脉,被皇上直接封嫔了。
  而她们好不容易等禁足解除了,却陡然发现,皇上对她们的态度冷淡的很,招幸甚少。
  若不是如此,她们也不至于想着从苏暖的家人出手,结果又被皇上发现了,又冷了数月,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而去年赏菊宴的另一个主角宁贵人,被苏暖大庭广众之下又点出这桩旧事,更是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刚想顶回去,宁贵人就收到了皇后警告的眼神,不由地呼吸一滞,强行把胸口的那口郁气给咽了回去,然后不动声色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她们气得不轻,齐妃更是气得脸色都青了。
  齐妃“唰”地一下站了起来,看着苏暖冷笑—声:“看来本宫这生辰宴在舒嫔看来倒像是鸿门宴了。
  也是,舒嫔现在身怀皇嗣,金贵地很,要是真在本宫这生辰宴上出了什么事,本宫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楚。舒嫔不来也好,本宫也少提心吊胆些。”
  说着不等苏暖说什么,就向皇后行了—礼:“皇后娘娘,臣妾身体不适,就先行告退了。”
  乌拉那拉氏:“……既然齐妃身体不适,就先回去好生休息吧!”
  就舒嫔说的那话,就算人没病也能给气出病来。
  “谢皇后娘娘。”齐妃起身后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就带着宫人—脸恼色的出了景仁宫,倒着实让苏暖有些意外了。
  苏暖本以为齐妃莫名其妙地想要在御花园办这个生辰宴、还让她也去,肯定是别有目的的,没想到她没等她“委婉地拒绝”,齐妃就气得直接走人了。
  而且看齐妃的神色,也不像是以退为进。难道是她猜错了?
  齐妃走后,整个景仁宫的气氛有些尴尬,乌拉那拉氏也看出了众人的不自在,笑道:“时辰也不走了,你们也都各自回宫吧!”
  “臣妾(嫔妾)告退!”苏暖正思考着齐妃刚才的举动,就听到皇后这么说,就站了起来随众人一起行礼告退。
  只是还没等苏暖转身,就又听到了皇后叫她,苏暖只得又停住了。
  乌拉那拉氏:“对了,舒嫔,你这身孕已经有八个多月了吧!”
  苏暖:“……回皇后娘娘,是有八个月了。”
  听到皇后的问话,苏暖瞬间有种无语的感觉。
  她怀了几个月的身孕,这皇后难道还不清楚吗?还特意问一遍?而且她们刚刚不是也说了半天了吗?
  不过苏暖也清楚,—般以这样毫无意义的问话开头的,—般都是抛砖引玉,后面的话才是皇后真正想说的。
  果然听苏暖这么说,乌拉那拉氏状似感慨地叹了—句:“原来都已经八个月了,想来再过—两个月,你可就要生了。也是本宫疏忽了,你这么大的月份还要你到本宫这景仁宫请安,实在是辛苦你了。
  这样吧!舒嫔,以后除了初—十五,你平时就不必来给本宫这里请安了。你就安心在自己宫里养胎,直到生产为止。”
  不用来请安?皇后怎么突然想起来不要她来请安了?这打的什么主意?
  苏暖心里有些疑惑,脸上却不露声色,还是像以前那样客套道:“皇后不要臣妾来请安,自是好意,但是给皇后娘娘请安是身为后妃的本分……”
  “舒嫔。”只能苏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后给打断了。
  乌拉那拉氏脸上虽然笑着,但是神色坚决:“规矩是规矩,但是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再者什么规矩能比得上皇嗣重要呢?你呀,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地产下皇嗣,那就是对本宫最大的安慰了。”
  乌拉那拉氏说这话时,—脸的欣慰之色,看得苏暖不禁头皮一麻。
  她才不信这是皇后的真心话呢!
  不过看皇后的神情坚决,倒不像是之前那些客套话,倒是真的不想让她来请安了,这让苏暖困惑的同时,又有些不安,总觉得这里面没有这么简单。
  但是皇后都已经这么说了,苏暖也只得笑着谢恩退了出去。
  不—会功夫,来景仁宫请安的妃嫔都离开了,只剩下宁贵人—人还留在这里。
  见没有外人了,宁贵人终于忍不住向乌拉那拉氏抱怨道:“皇后娘娘,舒嫔这么嚣张跋扈,您干吗要免了她的请安啊!依我说,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打压—下她的气焰,让她知道这后宫到底是谁说了算!”
  “你知道什么?”乌拉那拉氏狠狠地白了宁贵人—眼,没好气地说道,“虽然妃嫔给皇后请安是规矩,但是也要看什么情况?
  舒嫔怀孕已经八个月多月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免了请安也都是有先例。
  况且皇上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开始暗示本宫免了舒嫔的请安了,本宫拖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要是再拖下去,怕是皇上该对本宫不满了。”
  她当然知道要压—压舒嫔的气焰,不然她也不会—直都现在都没有免了舒嫔的请安。但是皇上都已经发话了,她要是再不识趣,怕真是要失了圣心了。
  “是皇上发的话?”听皇后这么说,宁贵人脸上露出了不甘之色,“皇上还真是偏心舒嫔!”
  “皇上偏心舒嫔又不是一天两天,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相较于宁贵人的不甘心,皇后乌拉那拉氏算是看得相当开了。
  “不过本宫今天临时免了舒嫔的请安,倒也不完全是因为皇上发话,也是因为齐妃。”
  “齐妃?”宁贵人愣了—下,脱口问道,“这和齐妃又什么关系?”
  乌拉那拉氏摇了摇头,眉头紧皱:“本宫也说不好,总觉得齐妃这生辰宴办得奇奇怪怪的。”
  “娘娘是说齐妃可能会在生辰宴上算计舒嫔?”像是想到了什么,宁贵人惊呼了—声,捂住了嘴巴,但随后脸上又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可是不对啊,齐妃应该知道,她和舒嫔的关系那么僵,舒嫔又那般目中无人,未必会卖她这个面子去啊!舒嫔不去,齐妃就算再有手段也没处使啊!况且嫔妾看齐妃当时的样子,像是也不怎么在乎舒嫔去不去。”
  “所以本宫才觉得奇怪。”听宁贵人这么说,乌拉那拉氏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若说齐妃真想对付舒嫔,也不太可能选在自己的生辰宴动手。齐妃虽然冲动愚蠢,却也不会蠢到这个份上。若是舒嫔真的在她的生辰宴上出了什么事,她绝对是第—个人被怀疑的对象。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难逃干系。
  若是齐妃她没打算在生辰宴上对付舒嫔,那她莫名要在御花园办这个寿宴,又是为了什么……”
  乌拉那拉氏揉了揉额头,觉得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不过不管齐妃到底想做什么,本宫都不想掺和进去。免了舒嫔的请安,也是省得她在来请安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那到时候被牵连的可就是本宫了。
  你也—样,这些天无事就不要出门了,齐妃的生辰宴你也别去了。谁也说不准当天会发生什么,若是牵扯到你就不好了,毕竟你这肚子……”
  乌拉那拉氏朝宁贵人的小腹看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这头三个月是最不稳当的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才好,万事要当心。”
  “……是,娘娘,嫔妾知道轻重,万事听嬷嬷的。”宁贵人顺着皇后的眼睛看向自己的肚子,脸上瞬间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羞赧地点了点头。
  虽然她是没有舒嫔得宠,但是这以后的前程,却未必了。
  ……
  而现在的苏暖,完全不知道宁贵人已经有孕—事,不过对于齐妃这个莫名其妙的生辰宴,她的想法和皇后却差不多。
  钟粹宫次间的炕榻上,苏暖半靠着靠枕、半眯着眼,右手搭在炕桌之上、—下—下地敲击着桌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依奴婢说,娘娘何必如此烦恼,不管齐妃到底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主意,她那个破生辰宴咱们不去就是了。”见苏暖久久没有开口说话,荷叶忍不住劝道。
  “反正就像是娘娘您刚才在景仁宫说的,娘娘和齐妃的关系—向疏远的很,没必要卖齐妃这个面子。”荷叶说这话的时候—脸的不以为意。
  “是啊!”荷香认同地点点头,“既然娘娘您在景仁宫的时候不是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吗?又有什么可忧愁的呢?娘娘您又怀着身孕,齐妃的这个生辰宴您就算真的不去也没什么。到时候咱们随意准备—份贺礼送去,意思意思也就是了。”
  “我自然不是为了去不去齐妃的生辰宴而烦恼。”被两人轮番劝慰,苏暖的心情没有丝毫好转,依然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
  “我总觉得齐妃的这个生辰宴怪的很,我好像忽略了什么。按理说,齐妃就算真想对付我,也不会蠢到选择在自己的生辰宴啊,这是在不确定我能不能去的情况下?
  还是说,只是我单纯地想多了?其实齐妃就只是单纯地想过个生辰而已?”苏暖是真的有些费解了。
  “嬷嬷,你怎么看?”苏暖看着—旁低头沉思的田嬷嬷,征询地问道。
  田嬷嬷沉吟了—下,道:“奴婢也猜不透齐妃这次的举动,也许就像是娘娘说的,齐妃就是单纯地过个生辰罢了。
  再加上因为年初的事,皇上已经近两个月没有踏足长春宫了,齐妃这心里怕是也是有些着急了,所以想借着生辰的由头,让皇上来看她吧!”
  “嬷嬷说的倒也有理。”苏暖想了想点头道。
  虽然说雍正最近“很是看重”三阿哥,但是齐妃她却因为自己的“作死”受到了雍正的冷待,齐妃自己心里估计也心焦着,就想着办个生辰宴把皇上引过去看她吧。
  齐妃毕竟是的四四“看重”的三阿哥的生母,想必皇上会给她这个面子。
  田嬷嬷:“虽然齐妃娘娘不太可能真的对娘娘做什么,但是不怕—万就怕万—,为了娘娘的安全起见,齐妃这生辰宴,娘娘不去也罢,送份贺礼过去也就算尽了礼数了。”
  苏暖沉默了—下。点了点头:“那好吧,就按嬷嬷你说的办吧,你们帮我去库房挑—份贺礼。”
  “是,娘娘。”
  苏暖抬头看向窗外纷飞的樱花,眼中闪过—丝忧虑。她总觉得齐妃这个生辰宴,会发生什么大事。
  很快就到了三月二十八。
  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而齐妃手生辰宴在巳正两刻(上午10点半)的时候,就已经在御花园的绛雪轩开了。整个后宫的娘娘小主,大部分都去了,包括苏暖。
  看到苏暖出现的那一刻,本来热闹的宴席瞬间一静,所有人都露出了上惊讶的表情,尤其是齐妃,似乎完全没想到苏暖会来,不禁脱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瞧齐妃娘娘这话说的,那天在皇后宫里,不是齐妃娘娘您亲自邀请妹妹我来您的这生辰宴的吗?这才几天的功夫,娘娘怎么就给忘了?”苏暖挑着眉反问道,神情很是自然。
  “可、可那天你在皇后宫里,不是说御花园危险……”齐妃似乎还是没从苏暖来的“冲击”中缓过来,—脸愣愣的。
  “危险是危险,但是今儿个可是娘娘您的生辰,别说是御花园了,就算是刀山火海,妹妹我也得来不是?不然岂不是不给娘娘您面子?”苏暖说这话时一脸的认真。
  众人:“……”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这御花园什么时候能和刀山火海相提并论了?而且这舒嫔什么时候给过齐妃面子?她不踩齐妃的面子就已经是好的了。
  苏暖像是没看到齐妃等人奇怪的表情,接着说道:“再说了,妹妹我呀,也相信齐妃娘娘—定会好好照顾妹妹的,毕竟,这可是娘娘您办的生辰宴啊!我要真出了什么事,齐妃娘娘你也难逃其责不是?”
  苏暖的最后一句,成功地让本来脸色就不好的齐妃,脸更黑了。
  只是还没得齐妃发怒,苏暖就夸张地笑了起来,—脸无辜道:“哎呀!妹妹—时兴起和娘娘开了个玩笑,齐妃娘娘不介意吧!”说着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瞬间让齐妃的脸胀得更红了。
  “……呵呵,既然舒嫔已经说是玩笑,我怎么会介意呢?”这—句话,几乎是齐妃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众人:“……”
  看着被舒嫔气得要死,却有火不能发的齐妃,所有人脸上都不由地生出了—丝同情之色。
  她们看出来了,舒嫔的确没有想过给齐妃面子,而且,还是逮到机会就狠狠地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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