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结局/我薅绿茶那些年——七月闻蝉
时间:2021-03-04 09:43:55

  自古嫖。娼断不了,修仙界里还不是一样。
  俞秋生眨了眨眼睛,慢慢地挣扎不动。她青绿的纱裙已被人换成轻薄的衣裳,自己低头看了一眼,放夏天那确实凉快。
  榴红的薄纱勒住自己坟起的胸,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腰肢被掐住,绑缚了一条珍珠腰带,胭脂红下裙裁剪到了膝上。红烛摇曳之下,一脸惨白。
  ……
  而另一边,被丢下去的金钱蟒皮糙肉厚,晃了晃脑袋艰难跑掉。他眼泪流了一路,哭声大不起来。
  钟鼓市天明则闭门,他没敢跑出去。
  在最为热闹的时候,金钱蟒顺着廊柱爬到屋顶,尾巴尖尖掀开瓦朝里一看。这一间一男一女正行苟且之事,不是!
  下一间,一男一女将要行苟且之事,不是!
  再下一间,一男一女苟且之后摊在床上,也不是!
  他记得都觉得自己要冒汗了,一直翻一直翻。
  最后终于翻到一间例外。
  金钱蟒:“!!”
  俞秋生无疑,众人围簇着他难以下去,于是趴伏了大半夜,眼睁睁瞧着她被人关在里面如笼中困兽,点燃的春香他吸多了都感到一丝怪异,不必说她还泡在当中。
  金钱蟒吐着蛇信子,眼睛又红又肿,跟没头的蚯蚓一样,屋顶上乱爬。
  实在没办法,他深吸一口气,趁着一丝空隙爬下去,偷偷摸摸咬掉绑着她的绳子,堆在一旁的被褥不断被拱起来。看着俞秋生的花娘定睛一看大叫一声:“有蛇!”
  昏红罗帐中,金钱蟒盘着身子挡在她跟前。
  得以活动的俞秋生喘着粗气,眯眼揉了揉手腕,手拿着那一截红绫慢慢笑了,她眼睫上的泪珠往下滚,很快又被体温烫干了。
  “折腾我是吧?”
  俞秋生舔着干裂的唇,翻身爬起来,将看守她的花娘压在地上。
  “别想喊人了,来一个我杀一个。”
  她浑身都难受,满眼血红,这一片销。魂地竟成了自己第一回 杀人的场所,勒死花娘,她踉跄着把窗踹开。嘭的一声,门上锁落了后被人打开,几个外丹修士堵上来,她早已折断了窗扇,毛刺刺的边儿擦破手。
  困兽之斗,自是不死不休。
  金钱蟒早跑了出去,垫在窗户下面等她跳。
  俞秋生这一夜浑浑噩噩,不知杀几人后逃的,浑身沾血,天蒙蒙亮时对着水面照看自己。
  失了魂一样。
  “姐姐你怎么样了?”
  俞秋生一屁。股坐在水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如此三天,她才回过神,捉了几条鱼都没胃口,闭上眼脑海里一片黑。
  她无可奈何,只好说:“走吧。”
  俞秋生手上的蒲草串着黑色的锦鲤,一路都是水渍,空气里满是草木清香,黄昏日落,晚霞极为绚烂。
  一人一蛇皆是失落极了,无心欣赏这时候的景色。
  而路走到一半,不远处传来山崩地裂之声,山石轰塌,震的人心神一颤。俞秋生赶紧抬眼,神经紧绷,被人抓到一回后她便警惕许多,来不及多想便带着金钱蟒夺路而逃。
  听声音,还在瀑布那一处,山石碎裂后灰尘如白雾,纷纷落下,一道血红剑光破开空气,声若裂帛。俞秋生吸口凉气,这下是慌不择路。
  “跑跑跑跑。”
  支支吾吾地,她瞪大眼睛,不敢回头。
  风里渐渐弥漫血腥味,俞秋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撞到霉神,脚都快跑断了。偌大的平原上飓风起,群鸟乱飞。
  她眼睁睁看着风来,将自己席卷上云霄,最后重重跌落在湖面之上。腥风血雨,不断有灵兽的尸块掉落砸她的头。
  等了一会儿,一条蟒蛇从天而降,把俞秋生砸的头晕眼花。
  水里金钱蟒冒了个头:“呜呜呜呜,姐姐对不起。”
  俞秋生的太阳穴发涨,眼见着飓风过境了才从水里爬起来。
  “谁他娘发神经呢。”
  金钱蟒没声,眼泪直往下流,将她拨了个方向,正巧就看到杀红了眼,仿佛从地狱爬出来的人。温热的血液随着他的步子留下一个个印记,肉眼可见那距离越来越近。
  俞秋生一动不敢动,裙摆被风吹得咬向上翻起了。迫于四处的威压,她无动于衷,背脊稍稍弯曲,此时此刻恨不得自己早先想不开淹死了好。
  “我害怕。”
  无人能安慰她,金钱蟒躲在身后,身躯盘成一个球,头都埋在里面,他最为胆小。
  “纪、纪、纪……”俞秋生像是成了复读机,一直重复这个字,笑比哭还难看。她在生与死之间忽然就处于一个被动局面。
  “我是路过的。”俞秋生声音越来越小。
  视野里的少年血色染红了白色衣裳,看了她几秒钟,眼里雾蒙蒙的,凭着感觉,依稀知晓是谁。
  他这一路没有挡路的,俞秋生说这话的时候,纪素仪杀意难遏制,皮肉里血脉翻涌,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里没有丝毫善意。往日少年该有的恶劣消失殆尽,死沉沉一片。
  “所以呢?”他声音冷如冰霜,眼里血丝占据大片眼白,手背上青筋凸起,用极大的力气抬剑,平平稳稳指向她的心口。
  这一看就是疯狗。
  俞秋生没有条件同一个丧失理智的人言论,心已坠入无底洞,可怜自己无人收尸。
  多说几句,她大抵能多活几句话的时间。小姑娘面上没有血色,想明白这个现实她便像濒死的羔羊,湿漉漉的眼珠子呆滞地一动不动,望着一个方向等待最后宣判。
  “求我。”
  狂躁中的纪素仪看着蝼蚁般的人,忽露出狡狯一样的微笑,面上于是显得狰狞异常。
  比起其余贱若草芥的那些生灵,她显然做好死的准备,纪素仪生不是好人,一剑毙命,不似他充满恶意的作风。
  是一剑一剑削掉她的血肉,还是切成尸块呢?他舔去嘴角的血,用力握住剑柄抑制自己控制不住的想法。
  要是求他求得好,便赐她一剑封喉。
  而彼时俞秋生睁大了杏眸,难以想象他怎会这样说。如同是死前一根救命稻草。自己想了好长时间的未来,原以为要灰飞烟灭,岂知还有峰回路转。
  纪素仪还在等待,俞秋生于是呼呼喘了几口气,稍稍聚了点力量,随后将自己数落了一番。她苍白的脸上冒冷汗,秀气妍丽的面孔带着灰败气息,将死之前人都不似自己,说的声音沙哑,额上一片湿濡。
  他却笑着笑着,抬手一剑,快的令人来不及反应、也感受不到疼痛。
  俞秋生便在最期盼的时候,看到世界天旋地转,头颅坠在湖边,满眼是此刻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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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小阁楼里软玉绮罗, 帘帐三重,半遮住拔步床上迟迟昏迷不醒的姑娘。
  窗外雨打芭蕉,点点滴滴催人眠, 可解下蒙眼锦缎的顾小公子却心不在焉。他垂眸看着灯盏里炸响的灯花,一次次伸手虚握豆大烛火。
  俞秋生睡了好些时日, 照理说他用药剂量并不大,可这回仿佛出了事。
  这些时日里他守着夺来、甚至可以说是偷来的人魂不守舍。一面担忧纪素仪寻上门, 一面担忧她的身体。
  顾小公子替她把脉,只觉得俞秋生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她在梦里不得安生, 时而夜半求救,时而黎明哭的泪湿枕巾。
  虽说她是个难得一寻的鼎炉,可如此下去不多日就要死了。
  “公子,夜深了, 休息罢。”门口垂手等候吩咐的侍女贴心道。
  顾小公子揉了揉额角, 斥道:“闭嘴,滚出去。”
  步摇声一晃,穿着青蓝杏花纹交领襦裙的侍女连忙跪下, 认罪:“素素扰了主子安宁, 这便下去领罚。”
  声音动听, 隔着方格门,也可窥见那一掌可握的楚腰,如此趴伏在外, 顾小公子闭了闭眼, 心烦意乱, 便吩咐道:“日后不必跟着我,你便盯着我带回来的这个女人,但凡她醒了你就要告诉我。”
  叫素素的女子乃是顾氏的一个远方穷亲戚, 当年打秋风到了这儿,不愿白吃白喝,甘愿委身充当一个侍女,如今十几年过去,已然成了他身边的一等侍女。日日服侍在跟前,如同影子一般。
  “素素领命。”
  顾小公子于是便趁着夜色,撑一把油纸伞走到雨中,去往自己的药庐。
  总要想个办法先将她唤醒,干等无济于事。
  一连大半个月,他未曾想到更好的法子,药庐里的药材浪费不知凡几,调出的药汁全部倒在了沐浴的热汤中。
  打着试试看的想法,顾小公子又在深夜将床上的女子抱在怀里,一路潜去药庐。坐落在一片杏花林中的屋宇格外安静,窗户里冒出氤氲热气,只一个侍女正在看门。
  看到人素素便将门打开,合门时还左右看了看,防着外人窥见。
  穿着一袭墨绿色衣袍的青年眼底青黑一片,在屋里停住后将人交给了侍女,言道:“将她泡上半个时辰,揉按四肢,每日都要如此。”
  药庐里陈设简单,一扇素白大屏风隔出里外两间,侍女听话地照他吩咐去做。听到水声,顾小公子下意识皱起眉。
  略带苦涩的雾气顺着缝隙挤出来,他摩擦着手上的锦缎,闭目等候。
  不知多久,一双手替他揉按着额角,身后传来一阵清香。
  外面风声雨声,他听素素说:“公子近些时日清减了。要多吃饭,好好休息。”
  顾小公子垂眸不语,他为了俞秋生焚膏继晷查阅典籍,想替她补好身子,唤醒她。但如今看来还要些时候,昨儿线人传讯,说是纪素仪已经到了青阳地界。
  他还没出现,躲起来了么?
  女人的指尖替他抚平长眉,素素又说:“公子为了那位姑娘用心至极,相信假以时日她便会好起来。”
  顾小公子这下颔首,湛蓝的眼眸抬起,看向后面。
  “你帮她看紧她,她是我偷来的。她师父若是发现了定要将我碎尸万段。你跟着我好些年,聪明一点。”
  侍女使劲点头,笑了笑:“那姑娘叫什么,公子这般的喜欢,当真是她的福气。”
  顾小公子想了想,百无聊赖道:“她叫俞秋生。”
  俞秋生后来睁眼是在一个午后,日光暖洋洋落在门前的篱笆上,爬上墙的花藤不知何时有一根藤蔓伸到了窗缝中。
  翠绿翠绿,看在眼里生机无限。
  而她看着看着却觉得大梦一场。大抵是死的太过委屈,眼泪止不住簌簌往下掉。俞秋生抬手摸自己的脖子时似乎还觉有温热的血往下流。
  听到动静,一边守着的素素当即望来,见她呆滞地看着地上影子。守了这么多天终有成果,她喜出望外。
  “姑娘醒了?若是不舒服那就好好躺着,公子马上回过来。”
  那个侍女在俞秋生面前晃,端茶送水让她润润嗓子,又把她扶坐起来掖了掖被角。
  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外面的竹帘便唰地一响,顾小公子风尘仆仆从外赶回来,顾不得礼仪,眼里光芒灼热,像是中了一亿彩票。
  看他几乎魔怔的样子,侍女颇为识趣去了门外看门。
  俞秋生还是一个人捂着脸,悲愤极了,险些都忘了自己做梦前经历了什么。
  而顾小公子见她这崩溃样子,眼里的灼热褪去,渐渐克制起来。昏迷了许久,俞秋生的脸瘦下来,唇色淡淡,一双眼睛大而无神。
  “你是做了个噩梦么?”
  她听到男人的声音,下意识耸肩,缩到后面去。
  “你管我。”
  顾小公子被她怼了一句,也不生气,安慰道:“俞姑娘你如今身子并不算大好,还是要多休息。我把你接到了顾家,在这里你若是想学做丹师,我都能教你。”
  俞秋生死过一回,无处发泄,不耐烦地冲他道:“都让你别管我!顾家也不是我家,况且男女授受不亲,你如此献殷勤图谋我的是什么?早点说,何必假惺惺!”
  顾小公子哑然失笑,湛蓝眼眸一眯,伸手握着她那双手,力道不容人挣脱。
  “俞秋生你真想知道?”
  也不喊她俞姑娘了,顾小公子的指尖有意无意轻轻勾画她手腕内侧的嫩肤,话里有话。他一靠近小小的架子床里空间便有限,俞秋生推他踹他,最后弄巧成拙。
  “原是不想吓到你,可俞秋生你爱折腾,我便也不再隐瞒了。”
  “你知道你是纯阴体么?”青年声音略带着磁性,气息拂过,发丝微动。
  她想到书中对女配的描述,女配最后被人抓过去当了鼎炉,采补采补再采补,被榨的一干二净,然后在掌门师尊纪素仪面前被女主杀掉,结束凄惨一生。
  俞秋生意识到顾小公子这话里意思,几乎脱口问:“你不会想要拿我当鼎炉罢?”
  “俞秋生你真聪明。”青年毫不吝啬他的赞美,大掌揉了揉她的头,“我正是有此意,若不然怎会帮你调理身体。”
  面前的女子闻言一双杏眸圆睁,没有一开始的呆滞,看在眼里多了分娇憨之色,不过手还被他桎梏着,渐渐地就神情不善,趋向暴躁狂怒的地步。
  “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找鼎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调理身体都是鬼话!你就是想要一逞兽。欲,简直是无药可医,伤风败俗。”
  被她一顿骂,顾小公子热情暂减,想要替她撩开面颊一侧的碎发,谁知俞秋生还想咬他。
  顾小公子平日只是装着脾气好,如此三番两次被打击,他冷冷一笑,猛地将她推到。
  “你如今在我手上,已经被我种了蛊,乖顺一些才不会受苦,不要逼我。”
  俞秋生:“你急了你急了!”
  顾小公子面色一沉,浑身都不舒坦,这样的嘲讽听在耳里委实挑人怒火。
  他坐在了俞秋生的腰上,看她拼尽全力要挣脱却徒费力气的样子,青年挑着眉,眼眸里有一丝丝的解气。
  “你个伪君子,我原先以为你多么知礼守礼,不成想居然是装给别人看的!”俞秋生喘几口气,手捏着他的肉捏的他嘶了声,惹恼了顾小公子。最后他完完全全卸了身上的重量,把她压的死死,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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