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略清冷师尊——一木森
时间:2021-03-04 09:48:21

  简直是没眼看啊……
  杜若洲抬手扶额,又见韩江雪伸手将扒拉他的崖上一枝雪拎了起来,而后,崖上一枝雪在他手中不停地颤动,将花苞往他衣襟所在的方向伸展。
  强,太强了……
  真就是艺高草胆大、不撞南墙不回头……
  在杜若洲如是惊叹的同时,烛照奔到韩江雪身侧,抬手就要给崖上一枝雪来一爪子。
  察觉到它的动作,韩江雪制止道:“烛照。”
  “江江?”烛照不解地问道。
  韩江雪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取出怀中正在发烫的朱雀晶,握在手中。
  咦,朱雀晶好像在发光?
  杜若洲揉了揉眼睛,过了一会,她注意到被韩江雪拎着的崖上一枝雪颤动得更加厉害了,并且,它的花苞已经从朝韩江雪的衣襟伸展,转为向他的右手伸展。
  原来它扒拉韩江雪的衣襟是因为里头的朱雀晶呀……
  也不知道朱雀晶和它是什么关系,能让它这么激动……
  不过,这么说来,它应该不是流氓花,方才真是冤枉它了……
  正这么想着,杜若洲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自己前来的目的,她一拍脑袋,看向韩江雪,问道:“仙人,那个……虽然朱雀花被偷了……但我真的耗费了好大的心血才将它种出来……”
  “这样,之前说的那个承诺还算数吗……我还能拜您为师吗?”杜若洲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看着韩江雪,犹犹豫豫地问道:“或者……您还有别的朱雀石吗?我可以再种一次……”
  听见她说的话,烛照将目光从崖上一枝雪的花苞上收回,转头看向杜若洲,嘟囔一声,代韩江雪回答道:“朱雀石只有一块。”
  啊……好吧……
  那……她还有机会吗?
  杜若洲有些失望,过了一会,她抬头看着韩江雪,哽咽道:“仙人,我是真心想拜您为师的……自从见到您的仙人之姿以后,我就下定决心,要尽一切努力成为您的徒儿……”
  闻言,烛照回头往韩江雪的方向看去,它看了看他右手握着的朱雀晶,又看了看他左手拎着的正在疯狂颤动的崖上一枝雪。
  它抬首看着韩江雪,问道:“江江,崖上一枝雪是不是也可以抑制……?”
  ?听它的意思,韩江雪需要用朱雀花或者崖上一枝雪抑制什么东西……
  即是药草,难道说……他受了什么伤?!或者中了什么毒?!
  诶,到底要抑制什么啊?它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吊人胃口……
  杜若洲一万个想知道后续,可是烛照自问出那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了,她只能独自在心中对此事作出各种猜测。
 
 
第18章 大清余狮
  过了一会,韩江雪忽然开口道:“不可以。”
  ?他俩这是在打哑谜呢吧……
  她站在这里,宛如一个局外人,害……
  杜若洲决定提高自己的存在感,旧事重提道:“仙人,您看,我拜您为师这事……”
  烛照看了看崖上一枝雪,又回头看了看杜若洲,抬起前爪在韩江雪身侧的地上拍了三下。
  这又是在打什么哑谜?
  它怎么不去当特工呢?
  杜若洲瞧见烛照和韩江雪的互动,在心中这样想道。
  过了好一会,韩江雪清冷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可以。”
  杜若洲以为他在对烛照的“拍地密码”作出回应,便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烛照转过头看向她,“你在干什么?”
  ?在看你们打哑谜啊……
  当然,她不能这么回答。
  杜若洲微微一笑,答道:“没干什么。”
  “你不是说你自从见到江江以后,就下定决心,要尽一切努力成为江江的徒弟吗?”烛照怀疑地瞥了她一眼,说道:“现在江江答应收你为徒了,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你刚刚说的都是假话?”
  ???他什么时候答应了……
  不对,他答应要做她的师父了?!他真的答应了?!
  杜若洲不敢置信地看着韩江雪,连问道:“仙人,它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答应了吗?您真的要收我为徒了吗?”
  闻言,韩江雪应道:“嗯。”
  !韩江雪真的同意收她为徒了!他真的同意了!
  哦耶!明天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惊喜冲昏了杜若洲的脑袋,狂喜之下,她的大脑一时有些运转不过来,这一点体现在,过于激动的她竟然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欣喜若狂地伸出手臂,想要以拥抱他人的方式来庆贺这件大喜事。
  然而,她的手还未碰到韩江雪的衣袂,一柄利刃流光的长剑就从不知何处飞了过来,飞到她面前,将她和韩江雪隔开。
  那柄长剑通身带着的冰寒之意扑面而来,杜若洲的理智迅速回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她浑身抖了三抖。
  ?!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不是吧?!她居然想抱韩江雪?!
  不,她不想,她刚刚一定是被邪祟附身了……
  杜若洲在心中这么想道,随后,她迅速转过身,一把抱住了烛照。
  害,大尴尬和小尴尬,必须选一个的话,她选其中更不尴尬的那个……
  希望韩江雪不要误会,就当她一开始就是要抱烛照吧……
  杜若洲侧身搂着烛照的大脑袋,在心中这样祈祷道,下一瞬,她忽然发现烛照全身毛茸茸的,rua起来手感格外的舒服……
  于是她又在烛照的头上rua了好几下,才放开它。
  杜若洲刚刚收回手,烛照就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它前爪刨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怒斥她道:“你这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
  ????????
  大哥,这两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把它咋的了……
  对于烛照的语文素养,杜若洲表示叹为观止,正要出言解释,又见烛照猛地跑到韩江雪身旁,一边围着他打转,一边呜呜咽咽地告状。
  “江江,她竟然趁我不备,调戏我,呜呜呜……”
  “呜呜呜,我再也不是江江冰清玉洁的小可爱了……”
  “她实在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听见烛照告状的话以后,韩江雪收起朱雀晶,拿起前面的雁怀剑,用剑柄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脑袋,以示抚慰。
  与此同时,杜若洲呆在原地,满头黑人问号。
  ????????
  这什么清奇的脑回路……她哪里调戏它了?!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它是大清余狮吗???
  而且,她的审美真的没有清奇到跨物种的程度……它在她眼里根本就不是异性啊…
  杜若洲骤然语塞,她抬手扶额,对烛照的三观既感到异常困惑,又感到异常惊奇,这得是什么环境才能培养出这样的灵狮哦……
  过了一小会,她出言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你真的想多了……”
  闻言,烛照愤愤不平地朝她嘶吼了两声,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头顶上忽然传来被剑柄轻拍的触感,它一下子安静下来。
  韩江雪忽然说:“你…回去。”
  ?他在和谁说话…
  是烛照还是她?
  杜若洲一头雾水,看向韩江雪,恰在她抬起头的那个刹那,忽有一阵冰寒刺骨的冷风,自韩江雪站立的地方朝她吹来,吹得她瑟瑟发抖,吹得她往后连退三大步。
  这么冷的风……它是从哪里吹来的?
  毫无缘故地平地刮起狂风……也太奇怪了……
  而且,她居然有一种自己正站在风口的感觉……
  凛冽寒风中,杜若洲缩着肩头,双手紧紧地环抱双臂,打了个冷战,嘴唇有些颤抖地说道:“怎么……怎么忽然刮起大风了……真的好冷啊……”
  烛照亦被寒风吹得往后退了一大步,它对杜若洲的疑问不置一词,抬首看着韩江雪,连声唤他,“江江……江江……”
  此时此刻,如果杜若洲没有因为寒冷低头缩肩,而是抬头正视前方,她就会发现,让她一秒入冬的这阵凛冽寒风,正以韩江雪为中心,旋转着往四周扩散。显然,这股寒风是在韩江雪的周身生成的。
  如果,她看得再仔细一些,或许她还会发现,韩江雪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在凛凛寒风正中心长身玉立,好似一柄出鞘的长剑,利刃雪亮,冰寒刺骨,透着无尽杀意。
  可惜,冻得牙齿打颤的她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双手搓臂取暖,直到那阵严寒的大风从她身侧刮过,在她身后消失不见,她才抬起头。
  察觉到风已经停了,杜若洲松开抱臂的双手,抬头往前面看去,她惊讶地发现韩江雪已在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19章 承明峰
  烛照走到她身边,头上顶着崖上一枝雪,伸爪拍了拍她的小腿,说:“快点把它拿走,我还赶着回去……”
  杜若洲轻轻地拿起崖上一枝雪,边将它收入袖袋,边问道:“仙人怎么……”
  她的话还未说完,烛照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迈开四足,往外飞奔而去了。
  ?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眼见着烛照顷刻间便消失在她的视野中,杜若洲一头雾水,却也不可能追上它问个究竟,她不明就里地在原地站了一会,而后带着满腹疑惑,往回无忧峰的方向走去。
  是夜,戌时,承明峰。
  洞府中,陈昱较为随意地坐在紫檀木棋盘前,手持一枚白子,正与他最小的弟子顾斐对弈。
  裴予安快步从洞府外走了进来,“师父……”
  闻言,顾斐抬起头,对裴予安笑道:“大师兄。”
  而陈昱却是头也没抬,他摆了摆空出来的那只手,过了好一会,他将指间夹着的白子落在棋盘上,问道:“又出什么事了?等我先和阿斐下完这局棋再说。”
  裴予安走到他身前,有些无奈地说:“师父,眼下正有三件大事,亟待您处理。”
  陈昱这才抬起头,“哪三件大事?”
  “其一,我方才才得知,明日的拜师大典,您还没有派人去各位峰主那儿送信……”裴予安答道。
  “哎呀,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你早就让人去知会他们了。”陈昱摆摆手,将事情抛给裴予安,“下回还有这等小事,你看着办就行了,不用来问我。”
  裴予安表示此事不妥,“师父,这毕竟是宗门的大事,我岂能越俎代庖……”
  “予安,你迟早要接过宗主的担子,现在多磨练磨练,日后处理起宗门事务来,才会得心应手。”陈昱为自己的偷懒,找了个似乎非常有理的托词,又转移话题地问道:“剩下的两件事是什么?”
  裴予安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香炉状的阵盘,递到陈昱面前,说:“师父,您看这个阵盘。”
  陈昱接过阵盘,翻过来翻过去地瞧了几眼,有些不解地问道:“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阶迷踪阵阵盘,怎么了?”
  “今日的入门试炼中,有人在徵山崖顶布下迷踪阵,意图谋害参与试炼的弟子。”裴予安看着那个阵盘,如是说道。
  此话一出口,陈昱立刻转头看向他,就连懒散地坐在一旁发呆的顾斐,也惊诧地看了过来。
  “此事当真?你是如何得知的?”陈昱问道。
  “是真的。”裴予安应道:“今日黄昏,白师妹同我说,她在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有一名弟子迟迟未从映月谷中出来,恐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我到谷中寻到这名弟子的时候,她看上去非常害怕,她告诉我,有人在徵山山顶布阵加害于她。随后,我果真在徵山崖顶找到了这个阵盘。”
  陈昱低下头,再次将手中的高阶阵盘扫视了一遍,而后,他沉思了一会,才说道:“高阶阵盘造假昂贵,本就不是寻常人家所能负担的。”
  “况且,这个高阶阵盘用料上等、做工精湛,还特意将外头的阵符排成花型,看上去像是飞花阁的手笔。”
  “飞花阁……”
  陈昱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为了确认这个猜想,他又问裴予安道:“对了,遭人暗算的那名弟子叫什么名字?”
  “杜若洲。”裴予安答道。
  陈昱猛地转过头,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什么?”
  “那名弟子叫杜若洲。”裴予安便将方才的话补全,又说了一遍。
  陈昱这才确信自己方才没有听错,他目视前方的矮几,紧皱眉头,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此事容后再议,你先说第三件大事。”
  裴予安便走往前走了一步,俯身在陈昱耳边,低声说:“方才我在峰底,碰到了匆匆赶回洞府的清泽师叔……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有些…像是修炼出了差错……”
  “修炼出了差错?”陈昱侧目看了裴予安一眼,“定是你看错了吧?清泽他天生剑修,全宗门上下,只有他是绝对不可能在修炼上出差错的。”
  “话是这么说……”裴予安犹豫了一会,斟酌道:“只是……我感觉到他全身都在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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