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略清冷师尊——一木森
时间:2021-03-04 09:48:21

  “在倒是在……”烛照纵身一跃,跳到雕花木门前边,抬爪推门,“但是现在时辰还早着呢……现在都还没有到黄昏时分……你现在就学呗……”
  不是,她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练剑……都劳累一天了,早该休息了啊……
  杜若洲摇摇头,说自己已经累得不行了,“不了不了……不了不了……我上午和师父练剑,练得那真叫一个腰酸背痛、身心俱疲……”
  “我现在除了休息什么也不想干……”
  烛照却不放弃,继续游说道:“你想想啊……你只要学会了御剑飞行,就能自由出入凝霰峰了……”
  它一边扒着门框,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杜若洲,“现在还早得很,太阳都还挂在天边呢……哪有这么早就休憩的……”
  “御剑飞行可比学习剑法简单多了……最快只要半个时辰不到,最多也就一、两个时辰,你就会了……”
  ???
  又不是它自己学御剑飞行……它为什么要这么积极啊……
  想不通啊……难道说,这是韩江雪布置给它的今日之内一定要完成的任务?
  杜若洲搞不明白烛照为什么要这么热衷于让她学习御剑飞行,她注视着它头顶上略有些斜斜翘起的红色鬃毛,单刀直入地问道:“我今天之内学会御剑飞行,对你是有什么好处吗?”
  “也不是……也不是有什么好处啦……”烛照抬起前爪,轻轻地挠了挠脖颈侧面的毛发,“你之前不是在剑冢中被反照宫的人抓走了吗……陈昱说剑宗之中有和反照宫里应外合的眼线……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查得怎么样了,抓到内鬼了没有……”
  “然后就是……先前你和江江掉进乱魔天的时候,我一时疏忽,反照宫有一、两个人趁机逃了……”
  啊这……那…那俩人岂不是在密谋报仇的事情?
  更有甚者,他们该不会去找轩辕兴腾吧……按照书中的时间,轩辕兴腾现在可没有负伤,还是满血状态呢……
  闻言,杜若洲睁大了眼睛,“这么大的事情……你之前怎么没有跟我说呀……”
  下一秒,烛照将前爪按在地上,总结道:“总之吧……现在的局势可能比较紧张……你一个人待着就不太安全……所以,江江让我跟着你,以防你又被人抓走……”
  “我觉得吧,在空中比在地面上安全……”
  等等,要说到安全,那当然还是在凝霰峰最安全了……
  它刚刚的意思明明是让她学会御剑飞行,然后自由出入凝霰峰……这明显和安全相悖了吧……
  杜若洲敏锐地捕捉到烛照言语间前后不一的逻辑矛盾,她一针见血地说道:“我觉得你这话有些不对……你又说不安全,又说让我学会御剑飞行自由出入凝霰峰……”
  “明明有师父在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烛照抬爪按地的动作顿了顿,它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现在是真的不太安全……”
  几秒钟后,在杜若洲雪亮的目光下,它支支吾吾地说出心声,“其实吧……你都昏睡好几天了……我一直待在凝霰峰,现在非常想出去走走……”
  哦嚯……看吧,它果然是在打小算盘……
  杜若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将烛照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但你不是说外面不太安全吗……而凝霰峰现在非常安全,所以还是不要老想着出去了吧……”
  烛照赶忙表示自己完全有能力保护她的人身安全,“不不不……就算出了凝霰峰,只要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
  它?她怎么觉得可信度不太高的样子呢……
  杜若洲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话音未落,她低头对上了烛照眼巴巴的目光,它扒拉着门框,满眼弱小可怜又无助,配上那张放大版的猫咪的圆脸,叫人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啊这……有谁能对这样可怜巴巴的大猫咪说不呢……
  反正她做不到……
  在烛照可怜巴巴的目光中,杜若洲将雕花木门打开了一些,她伸手在烛照毛茸茸的圆脸上rua了好一会儿,而后又轻柔地抚摸它毛茸茸的脑门。
  几十秒钟过去后,她眼含慈爱的光辉,柔声说道:“行吧行吧……我现在就去学御剑飞行……”
  烛照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真的?”
  杜若洲点点头,“嗯……但是我们要早点回来……”
  烛照小鸡啄米般点头应下,而后,它雀跃地往右前方的过道走去,“走吧走吧……”
  啧,它这个欢欣愉悦的样子……不知道的人八成以为是过年了嘞……
  杜若洲看着它充满喜悦的身影,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她跨过门槛,关上木门,而后转过身,迈步朝右前方走去。
  将近三刻钟过后,掌握了御剑飞行之诀窍的杜若洲,站在落霄剑的剑身前端,御剑匀速往东南方飞去,在她身后大约半米远的地方,烛照伸展着单翼足足有一点五米长的火红色的隐翼,跟着她一同飞出了凝霰峰。
  约莫十几分钟过去后,她和烛照飞到了承明峰的上空,而后缓缓降落在承明峰的峰头平地上。
  她来的时辰正巧,巧到她和烛照慢悠悠地从白皎皎的洞府门口路过之时,坐在洞府正对面的石椅上的白皎皎,刚刚开始聆听她的访客关于一桩烦心事的吐槽。
  而这位坐在白皎皎身侧的访客,正是明未峰余适今长老的三弟子、季荷的三师姐,石窈。
  更巧的是,石窈的这桩烦心事,和季荷有关。
  六个时辰前,石窈和余适今的二弟子,冯宁,因为一根双蝶坠珠金步摇产生了剧烈的冲突。
  那是一根三日前从季荷的妆台上“离奇地失踪”,又于今日辰时突然在石窈的妆台上“离奇地出现”的金步摇。
  事发之时,石窈刚刚在峰头练完剑,慢悠悠地走回到洞府,她缓步从自己的妆台前路过的时候,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妆台上放着一根样式新颖的金步摇。
  这根步摇是从何而来的?她没有这样的步摇呀……
  石窈拿起妆台上的金步摇,将它拿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购买过这个样式的步摇。
  正当她准备放下步摇,到衣橱前面整理一下服饰的时候,她忽然听见洞府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于是,她便移步到外间门前,将洞府的大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她的二师兄冯宁,和小师妹季荷。
  “师妹。”冯宁同石窈打了个招呼,而后便表明来意道:“小师妹需要和人一块练剑,我今日暂时不得空,不知……”
  他的话还未说完,站在他身侧的季荷,忽然向后退出一步,发出一声惊呼,“这……这根步摇……”
  冯宁的目光便从石窈的面上跃到了她手上拿着的那根金步摇上,刚一看清那根步摇的样子,他便皱起了眉头。
  两秒钟后,他抬眼盯着石窈,问道:“师妹,这根步摇怎会在你手上?”
  他这反应……这根步摇怎么了吗?
  石窈不解其意,她如实答道:“我今日练剑回来,看见这根步摇放在我的妆台上……我觉着有些眼生,就拿起来看了看……”
  闻言,冯宁笑了,“师妹,这里没有旁人,你不必编出这等离奇的故事来骗我们。”
  “小师妹常常戴着这根金步摇,你怎会注意不到?更何况,这些天,她都在找这根步摇……前日她刚丢步摇的时候,你还问过她,步摇是什么样子的,怎么才过两日,你就忘光了?”
  石窈微蹙眉头,“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师兄觉得,我是那种品行不端之人?师兄觉得是我偷盗了小师妹的步摇?”
  这时,季荷上前扯了扯冯宁的衣袖,小声地说道:“冯师兄……也许只是巧合……也许是师姐见我戴的这根步摇样式独特、制作精美,便找匠人制作了一根……”
  冯宁偏头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回过头看向石窈,质问道:“我可没有说,你偷拿了小师妹的金步摇。这可是你自己不打自招的。”
  石窈不敢置信地看着冯宁,活像见到一个陌生人,“师兄!你心中竟然是这样想我的?”
  闻言,季荷又扯了扯冯宁的衣袖,劝解道:“冯师兄……我相信,师姐不是这样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石窈,而后低垂眉眼,低声接着说道:“虽然师姐向来不喜欢我,但是她绝不可能偷拿我的步摇……”
  冯宁轻轻地拍了拍季荷的手,随后,他紧紧地盯着石窈,质问她:“石窈,你为什么要捉弄小师妹?”
  “我捉弄她?”石窈瞠目结舌,“我捉弄她干什么?”
  “从小师妹拜入师门的那一天起,你就对她分外冷淡。”冯宁看着石窈,非常失望地摇摇头,“我知道,从前师门中只有你一个师妹,现在忽然又来了一个,所以你觉得师父和我们对你的宠爱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并对小师妹心生不满和嫉妒,因此对她冷脸相待,甚至取走她心爱的金步摇,来捉弄她……可是石窈,你有没有想过,小师妹她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她?”
  闻言,石窈几乎都要气笑了,她瞥了一眼缩在冯宁身后、眼眶通红的季荷,而后转头对冯宁说道:“我心生不满?我心生妒意?冯师兄,你是不是凡界的话本看太多了?”
  “是剑道之妙不够吸引我,还是裁风阁的流仙裙不够好看呢?我每日只想着该如何在剑道上更进一步,以及裁风阁何时才会制出新的衣裙……哪里有时间来想你说的这些什么不满呀,嫉妒呀……”
  冯宁面色冷肃,斥责道:“石窈,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非要到中正堂去交代清楚吗?”
  话毕,他一把夺过石窈手中拿着的那根金步摇,将它递到季荷手中,季荷再三推脱,不敢收,他便轻轻地将金步摇,插在了她的发髻上。
  石窈摔了摔有些发酸的手腕,对冯宁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要去中正堂?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中正堂说个清楚。”
  她斜眼瞥了季荷一眼,“我正有去中正堂的意思呢……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栽桩陷害于我……”
  冯宁怒极反笑,“石窈,我从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你竟然是这样颠倒黑白、信口雌黄的人?身为你的师兄,没有教好你,我真是愧疚难当、坐立难安。”
  石窈表示自己的辈分比冯宁高,“冯宁,我称你一声师兄是看在你年长我几岁的份上。你不要忘了,当年在拜师大典上,师父先饮的是我的拜师茶。”
  “况且,十数年来,都是师父和高师兄亲自教导的我……师父和高师兄如今都健在,即便高师兄出外历练了,也轮不到你来教导我。”
  正在这个时候,季荷扯着冯宁的衣袖,泫然欲泣地哽咽道:“冯师兄……你不要这样说石师姐……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石师姐肯定不是故意拿走我的金步摇的……也许是她在路上捡到了,忘记还给我了……”
  石窈取出佩剑,冷冷地说道:“冯宁,要去中正堂现在就去,若你不敢去,又非要杵在我的洞府门口,那我只能找你好好地讨教一下剑术之道了……你近些年在修为上停滞不前,也不知道在剑术上是否有所长进了……”
  冯宁被戳到了痛楚,当即取出佩剑,抬手便要拔剑,却被季荷拦住了,季荷潸然泪下,楚楚可怜地哭道:“冯师兄……你们不要打架……”
  “我忽然想起来了……这根金步摇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到地上的……前日我途径石师姐的洞府的时候,听见了金玉坠地的声音,但我没有回头看……”
  见状,冯宁赶忙收起长剑,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绣着团花纹的帕子,一边为季荷擦眼泪,一边沉声说道:“小师妹……她这样待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还要为她掩饰吗?”
  “我知你生性纯良,一心向善,盼着大家和和气气的……可她这次都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情来了,并且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季荷呜呜咽咽,泪如雨下,“师兄……你待我这样好,我心里感激不尽……若你因为我的这些小事,和石师姐她生出龃龉、争执起来,我心中真的过意不去、歉疚难当……”
  于是冯宁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季荷擦眼泪,一边承诺自己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
  啧啧,多么感人的同门之情哪……
  眼见着门外师兄给师妹擦眼泪、师妹为师兄的人际关系忧心的异常感人的场面,石窈大受感动地冷笑一声,眼不见为净地关上了洞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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