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略清冷师尊——一木森
时间:2021-03-04 09:48:21

 
 
第10章 山雨欲来(修)
  闻言,陈昱制止她道:“渐初,那孩子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那又如何,只要那孩子流淌着杜晗珠的血脉,就和她一样肮脏!”白渐初双手握拳,愤愤不平,“她杜晗珠是什么人?她就是一头包藏祸心的白眼狼,当初云晚待她亲如姐妹,可她呢?她不仅不知感恩,还三番五次在季宗主面前挑拨离间,污蔑云晚。”
  余适今瞧了陈昱一眼,劝解道:“我听说陵秋仙子一直对那孩子不闻不问,那孩子在飞花阁的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这事儿我也有所耳闻,如此想来,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悟道,想必也是在苦难中磨练出了心志。”高景秋亦附和道:“渐初,你与陵秋仙子的仇怨是你们的仇怨,她的孩子是无辜的。”
  “就她的孩子无辜?云晚不无辜吗?云晚的孩子不无辜吗?”白渐初反问道。
  陈昱轻咳一声,“渐初,那孩子身具五灵根,却只有水灵根是中品,其余皆是下品……她已因生母曾经犯下的恶行,遭到了天道的惩罚,你切不可再因同样的缘由,为难于她。”
  白渐初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见状,高景初迅速转移话题道:“说来也巧,云晚仙子与季宗主的女儿亦是身具五灵根,不过,她的五灵根是极好的,她的水灵根是上品中的上品,木灵根、土灵根、火灵根皆为中品,只有金灵根是下品。”
  “诶,这可真是女承母业,我记得,云晚仙子也是身具五灵根,其中有两根为上上品,余下皆是中品。”余适今转了转折扇,说道。
  高景初拿起茶盏,抿了口清茶,说:“许是她们杜家有五灵根的因缘?”
  “杜晗珠那个贱人算什么杜家人,她不过是一个被捡回去的孤女,当初若不是云晚好心,她早就被冻死了。”闻言,白渐初不满地驳斥道:“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是五灵根,她孩子的五灵根八成是从和她苟合的那个野男人身上得来的。”
  陈昱再次制止她道:“渐初。”
  “我说她和野男人苟合怎么了?我说错了吗?”白渐初愤然起身,道:“和她苟合的那个男人不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野男人吗?”
  “渐初。”陈昱皱眉,“你身为一峰之主,如何能轻信那些流言蜚语?又如何能口出恶言?”
  “我白渐初嫉恶如仇,眼中容不得沙子,心胸又狭隘得很,自然是远不及宗主大度宽容。”白渐初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渐初……”
  “这……”
  高景初和余适今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见状,陈昱叹了口气,摇摇头,从袖中掏出原先那枚传音玉令,继续和他的得意门生谈话去了。
  映月谷,惠风和畅,芳草萋萋。
  杜若洲站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四面山峦起伏、绵延不绝,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的在她耳边响起。
  【系统:宿主已抵达映月谷。】
  哦嚯,这不是她那个销声匿迹多时的菜鸡穿书系统吗?
  杜若洲: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我在问心道上叫了你好多次,结果你一次也没回应。
  【系统:宿主现在所处的书中世界乃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该世界自成体系,拥有维系整个世界平稳运行的天道规则,穿书系统属于该世界的异类,在问心道上,存在被天道发现并抹杀的风险。】连一个虚拟的小说世界都搞不定,依她看啊,史上最辣鸡系统奖它是拿定了!
  杜若洲: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直接被挤出这个世界了呢……
  【系统:宿主与系统同呼吸、共命运,只要宿主还活在这个世界中,系统就不会消失。】呵,问题是,要你何用?
  杜若洲:哦……
  她抬头朝四周望去,只见环绕的青山将晴朗的天空围成一个圆弧,斜前方峻峭的高山峰顶覆盖着皑皑积雪,身侧低矮的山丘上生满了奇形怪状的松柏。
  Emmmm……这就是映月谷?怎么瞧上去略有些熟悉呢……
  是了,这映月谷看上去简直是和阿尔卑斯山区的某旅游景点如出一辙……
  原书作者构思这章内容的时候,怕不是刚看完《海蒂和爷爷》吧?
  杜若洲又朝周围看了几眼,而后顺着草地上被人踏出的青黄的小道往前走,走进一片青翠的灌木丛中,灌木丛正中心放置着一张巨大的紫檀木几案,几案上摆满了白色软玉制成的筐子。
  放在桌上的这些筐子就是用来装药草的玉筐吧?
  她走到紫檀木几案前,俯身查看前排白玉筐筐身上雕刻的字样,果然看到了一个个人名,联想到原书中关于取筐的场景,她站起身,从袖中取出试炼之前领取的刻着她名字的白玉令,在玉令中输入灵气,激活玉令。
  是这样操作没错吧?
  过了一会,见紫檀木几案上的白玉筐没有任何动静,她又凑近些,将手中发出幽幽白光的玉令在几案上方晃了一圈,可那些白玉筐依然安安静静地待在几案上,一动不动。
  这……不应该啊……
  原书中就是描述的呀,而且方才试炼开始前裴予安也是这么说的,只要往玉令中输入灵气,激活它,对应的玉筐就会有反应。
  杜若洲挠挠头,将玉令握在手心,俯下身,绕着几案,一个筐一个筐地查看白玉筐筐身上雕刻着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她一无所获地站起身。
  没有一个筐上有她的名字?!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季荷对这些玉筐做了手脚?不应该啊,这也太明显了吧……
  可若不是如此的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杜若洲皱了皱眉,扫视四周,发现右前方一棵青松木的树干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出雪浪般的白光,难道她的玉筐在那里?
  她缓步朝青松木的方向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树干后边确实放着一个正在发光的白玉筐,可那个白玉筐眼下正被若干株眼熟的药草重重包围着。
  ?!这种药草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这不是那个又会打人又会学小孩子嚎哭的药草又是什么?她记得它好像叫问荆?
  杜若洲后退一步,抚了抚自己的心口,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虚汗,表示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害,一见到这个药草,她的耳边就好似有婴孩的啼哭声传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了。
  杜若洲盯着围在白玉筐外的若干株问荆,颇有些犹豫。
  要不……这个玉筐她就不拿了?
  反正她只要等到试炼结束,回去将种出来的朱雀花交给韩江雪,就能拜他为师了。
  那她就…在这四处逛逛得了?就当是阿尔卑斯山区半日游了……
  如是想着,杜若洲悄无声息地又后退了几步,退回到几案附近,而后转身往灌木丛外走去。
  刚走出灌木丛,她就看见前边略微有些距离的青草地上,有两个纤细窈窕的身影背对着她,正脑袋靠着脑袋地凑在一块窃窃私语,瞧着倒像是季荷与方素。
  她们凑在一块必然没有什么好事……
  莫非她们正在密谋要如何朝她下手?
  杜若洲环顾四周,悄悄闪到左侧的灌木丛后边,小心翼翼地往季荷与方素所在的方位走去,因灌木丛距离她们还有一段距离,她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对话。
  “……趁现在大家都还没来……我到那边布置一下……”
  听上去似乎是方素的声音,她要去哪?布置什么?
  “带上这个……”
  这是季荷的声音,她是不是给了方素什么类似恶符的东西?
  “这是……好……”
  哎,真是…该大声的不大声,不该大声的那么大声,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在……等她,待会她到了之后,我……将她引过去……”
  ……
  灌木丛后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消失,紧接着两道脚步声在不同的方向上响起,显然是季荷与方素各司其职、实施迫害计划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消散后,藏身青松木后的杜若洲,长舒一口气,方才的气氛颇有些碟中谍的味道,以至于她情不自禁地屏息凝神了。
  方槐的提醒没有错,季荷和方素果然在密谋害她。
  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季荷为什么要暗中加害于她,难道原主和季荷从前就认识?
  还是说双方的家庭有什么世仇之类的?比方说,原主神秘的父亲其实是季家的仇人?
  对此,杜若洲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是原小说中完全没有涉及到的内容,她实在是半点头绪也没有,又想了好一会,她放弃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它为什么呢,她知道她们要对她不利,待会见招拆招、谨慎行事,提防自己落入她们设好的陷阱就行了……
  这么想着,杜若洲抬起有些发酸的小腿,揉了揉。
  约莫两刻钟时间过去后,她听见灌木丛后传来几道陌生的声音,遂探出头往灌木丛外看去。
  原来,已经有不少弟子通过问心道的考验,被传送至映月谷了。
  看来,她也是时候出去了。
  杜若洲轻手轻脚地往前走,绕到灌木丛的另一端入口,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缓步往正背对着她站在青松木下的季荷走去。
 
 
第11章 将计就计
  听到脚步声,季荷回过身,见是杜若洲,往前走了一步,娇笑道:“若洲,你来啦。”
  “嗯。”杜若洲淡淡地应道。
  “我等你可等了好久了。”季荷看似抱怨,实则秀优越地说道:“唉,早知道要等这么久,我方才在问心道上就多拖延一会了。”
  多拖延一会?意思是她已经拖延过了?这要咋拖延哦……
  杜若洲略有些疑惑地问道:“拖延?”
  “嗯,我想着你应该没有这么快,就刻意走得慢了一些。”季荷点点头,“对了,我刚刚差点就领悟我的道了,你呢?你的道悟得怎么样了?”
  啊这……听季荷这意思,悟道好像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不是走个流程,看道剑痕,就能悟道了吗?难道她刚才悟的道是假的道?
  杜若洲心中颇为困惑,她挠挠头,问:“道?什么道?”
  她居然连悟道的壁垒也没摸着?真是笑死个人。
  季荷心下暗自发笑,面上却露出一个安慰的神情,摇摇头道:“没有…没什么…若洲,我们该去采药草了。”
  要开始了吗?
  杜若洲心中警铃大作,她不着痕迹地瞥了季荷一眼,“嗯,现在过去取玉筐?”
  “走吧,玉筐在那里。”季荷面上闪过一丝隐秘的笑意,领着杜若洲往前方的几案走去。
  杜若洲跟着季荷走到紫檀木几案前,看着她激活玉令,找到并拿起刻有她名字的玉筐。
  见杜若洲站在几案前,迟迟不拿出玉令,季荷怀抱玉筐,转头问道:“若洲,你怎么不取玉筐?”
  杜若洲将手伸入袖中,作出在取物的样子,实际上却在袖中空掏,过了好一会,她抽出空空无也的手,皱眉,面上露出丢失物件后颇感焦急的神态。
  若她找不到玉令,看季荷接下来还怎么演……
  “糟了,我的玉令好像丢了!这可怎么办?”杜若洲偏头对季荷说道。
  季荷大惊失色,“什么?!你把玉令弄丢了?!”
  “我之前明明将玉令放在这个袖袋里,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着。”杜若洲晃了晃左手袖中的置物袋,神色焦急道:“会不会是掉在问心道上了?”
  季荷上前一步,抓住杜若洲的手臂,亦是面色焦急地说道:“会不会是记错了?你再在别的袖袋中找找?”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成不……
  杜若洲轻轻地将手臂从季荷手中抽出,低下头,假意搜寻玉令,在另一只衣袖中空掏起来,过了一会,她伸进袖中不停翻找的手停了下来,似是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季荷满怀期待地盯着杜若洲的手,“找到了?”
  “应该是。”
  杜若洲若有其事地点点头,而后,慢悠悠地从袖袋中摸出剑宗弟子人手一块的身份令牌,将它握在手心,过了一会,在季荷颇为喜悦的目光中,她伸出手,摊开,将掌心的身份令牌展露出来。
  在看清杜若洲掌心的玉牌为何物后,季荷欣喜的神情瞬间凝固了。
  “啊…不是呀……”杜若洲佯作失望地叹了口气,颇有些忧愁地说:“唉……完了,我的玉令只怕是真的掉在问心道上了。”
  季荷面上稍显不豫之色,她眉头微皱,问道:“所有置物袋都找过了?乾坤袋也找了吗?”
  “都找了,都找了……”杜若洲低垂着头,唉声叹气道:“唉……我估摸着,应该就是掉在问心道上了。”
  闻言,季荷皱眉深思,过了好一会,她似是灵光一闪,看了一眼紫檀木几案,对杜若洲说:“若洲,其实你找不到玉令也没有关系的,我们可以直接找玉筐呀。”
  等的就是这句话!
  “唉……还是算了吧……”杜若洲右手虚扶腰肢,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今天早上醒来,要下榻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腰给闪了,现在根本就弯不下腰。”
  季荷面上挂着的笑容僵了僵,“啊?”
  杜若洲长吁短叹道:“我现在根本就弯不了腰,要怎么找玉筐?”
  季荷面上挂着的笑容又僵了僵,“若洲,我真的很想帮你找玉筐,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右手受了伤,现在只能用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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