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花——!!我穿好了——!!”
大伙儿的耳朵犹如受到了暴击,无不痛苦地捂着耳朵。
只有孟鹤棠没有捂着耳朵,而是用一种阴冷的目光盯着冯川那张毫无保留洋溢着幸福的脸。
“上来——!回家啦——!”
“好——的——!!”
冯川喊完之后,便朝孟鹤棠他们挥手道别:“我走了!再见!”刚转身,一个沉冷的声音便喊住了他。
“兄弟等等。”
冯川愣愣回头,便看到孟鹤棠朝自己温和一笑。
“我们一行人出来匆忙,水用完了,不知,可否上你家中讨杯水喝?”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周校尉继续翻着花样喝醋 ̄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 ̄阿木也想放松放松,陪家人玩玩 ̄ ̄所以明天后天就不更了 ̄ ̄年初二双更奉上!
还有还有!大家要多多注意身体,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出门千万要记得做好保护措施啊!希望我们中国快点度过这个难关!
最后,祝小可爱们平安喜乐!鼠年好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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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煞费苦心的周校尉
冯川听了甚是欢喜:“好啊,喝多少杯都成!”
“我随你上去请那位姑娘下来。”孟鹤棠抬步上前。
冯川没有意见,拉过孟鹤棠的手就往上走,动作一气呵成,自然顺畅,却把其他人吓得不轻,惊恐万状地暗暗惋惜,他即将要废掉的手臂。
然没想到,孟鹤棠竟没有动怒,甚至,没有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出。
而是将视线移到他与他相贴的手上,滞住了。
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厚有力的物体包裹,还感觉到,那上面粗糙而干涩的皮肤,摩挲在他皮肤上留下的怪异痒感。
她被他牵住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吗?
孟鹤棠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见他不给自己牵,冯川感到很奇怪,止步回头:“怎么了?”
孟鹤棠目光沉沉看着他,半晌才道:“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干吗?”
冯川点了点头,接着又用力摇摇头。
孟鹤棠替他答:“你的意思是,只对好人才这么干?”
冯川正苦于不知如何表达,一听,即乐得直嗯。
这个人和小花花一样好,总能明白他想什么。
孟鹤棠正想斥他,蓦地想起唐幼一把他当成他时,总是努力保持温柔耐心。
他无奈地深吸了口气,顿了顿。
下一秒,他脸上就出现了无比亲切的笑容,然后把这个笑容送给了冯川。
“多谢你把我当做好人。”
那些小兵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魔刹周校尉居然笑得露出牙齿了?
冯川最喜欢别人对自己笑,见他笑得那么好看,对他的信任更是无以比拟:“我没看错,你和小花花一样好!”
孟鹤棠走过去一把搭上冯川的肩膀,像多年失散的兄弟一样,低声问他:“我问你,你也是这么牵小花花的吗?”
冯川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搭过肩膀,新奇之极,也学着他勾上他的肩,点头道:“是啊,我们最喜欢手牵手走路了。”
“哈哈哈。”孟鹤棠睨着他发出干巴巴的笑声,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他道:“可作为兄弟,我得告诉你,你这样做不对。”
冯川呆怔了。
孟鹤棠继续煞有介事:“她是个女人,除了她爹娘还有丈夫孩子,谁都不能碰她,碰她你就变成流/氓,而且还会害她被人臭骂,每天每天。你愿意她被人骂吗?”
冯川摇头。
“那,我问你,你老实地告诉我。”
冯川点头。
“你是她什么人?是她爹娘吗?”
冯川摇头。
“是她丈夫吗?”
冯川用力摇头。
“那,是她孩子吗?”
冯川更是摇头。
见此,孟鹤棠一砸手:“那就对了,你不能碰她啊!”
冯川脸色惨白:“可、可我之前碰了好多好多次……”
“没事。”孟鹤棠拍拍他的肩,学着唐幼一柔声道:“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上天还是会原谅你的。”
冯川像是死囚得到了大赦般,欢喜地不得了,一下子蹦上了一块大石头:“太好了!”
孟鹤棠看着前头不时回头催促他快点的冯川,为自己的煞费苦心叹了口气。
“真是个傻子!”
忽然,他听见后面尖酸刻薄的窃笑声。
孟鹤棠止步,回头看向吊儿郎当搭在别人肩上的张教头,那不怒而威的视线,令张教头立马站直了身,向他心虚一笑。
“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们干的好事。”孟鹤棠冷沉沉扫了圈不敢看过来的下属们:“你们要是有一点点自知之明便知道,我是在替你们擦屁股!”
孟鹤棠利目微眯:“拿一个姑娘的清白开玩笑,现在还给我洋洋得意?你们想没想过这是给将军丢脸?对得起将军当初为了与我们同甘共苦,放弃见儿子最后一面吗?”
下属们都被孟鹤棠说得无地自容,低着头不敢吭声。张教头也觉得自己似乎玩笑开过了。
“好在人家姑娘聪明躲起来了,不然……”孟鹤棠抬手朝他们指了指:“你们跪人家姑娘面前哭着磕头都没完!”
张教头听出蹊跷,正想问时,孟鹤棠威严的声音就又落下来。
“全部在这儿等着!待会儿人家姑娘下来了,全部给我把嘴闭紧了,一点儿声音都不许发出。不然,让她认出你们就是刚才那群/淫/贼,你们就等着领军刑吧!”
“是——!”
唐幼一把衣服穿好,站在树下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冯川上来,不由担忧朝下喊:“冯川哥——?”
“来了——”
冯川的身影终于出现。
可他为何不时停下向后说话?
唐幼一微讶探头。
很快,树丛后面走出一位身长玉立,挺拔遒劲的男子。
他乌发高束,身着玄色袍衫,腰间是蟒纹腰带,正单手负后地跟在冯川后面向这边走来。
有点像上午那群马队里的人。
唐幼一正想再看清些,那人似有所觉,倏然朝她抬头,将目光投到了唐幼一眼中。
好黑的眼睛。
这是唐幼一刚看到他眼睛时的感觉。
可下一瞬,不知是不是因为阳光照进了他眼中,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视线相交之后,这黑沉沉的眼睛忽然像一面被投了块石头的湖水,登时漾出一波又一波绚烂璀璨。
真好看。
唐幼一正惊叹于他眼睛的美,蓦然发现他的下半张脸覆盖着浓浓的络腮胡,这么整体一看,又觉得他的目光英锐之极,极富侵略感。
唐幼一胸口没来由窒息,静悄悄收回了目光。
这种人她无意招惹。
像是眨眼的功夫,他们来到了跟前。这时的唐幼一已调整好自己,端方地朝陌生男子淡淡颔首时,冯川忽然上前两步嚎了起来。
“小花花!刚才我真是担心死了!你知刚才我……唔?”
唐幼一吓得魂飞魄散,双手并用地一把捂住冯川的嘴巴不许他再说下去。
刚才发生的事已经把她羞得不敢认爹娘了,怎么能让他再说出来。
还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她涨红了脸,整个脸蛋辣纠纠地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自然。
“我、我知道,你不必说我都知道……你刚刚做的非常好,真的非常非常好。”
见冯川平静不少,她才不安地放下了手,一边放,一边用余光注意那边那位高塔似的人。
他在看她。
意识到这一点,唐幼一对他的畏惧与疑惑更浓了,不动声色侧过身,暗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这么胆小,显得好欺负似的。
孰不知,人家根本不是觉得她胆小好欺负,而是惊讶她竟娇艳如斯。
他看得一清二楚,方才她抬手捂住冯川嘴巴的表情,就像新娘子一般羞涩动人,连耳根子与衣领上方的皮肤都是绯泽一片。
她踮起脚尖伸手够过去的时候,动作太仓促急切,又要顾着定稳脚跟,小心地不让自己扑到人家身上。
因着这些,她便把她肉嘟嘟的兔兔和蜜/臀给颠了几颠,以肉眼可见的波动幅度,颤晃了两下,才回归平稳。
他知道她在为方才与一个男人赤/身相对而无地自容,尤其在一个外人面前重提,更会令她羞耻难堪。
可是,他也看出,她心动了。
孟鹤棠站在那里,目光懒懒地看着他们,负于背的那只手,早已握成了拳,在微微颤抖。
他忽然后悔方才抱了她。
这样她就不会以为,抱她的人是冯川。
她这满脸满身的艳光,也就不会为别的男人而起。
“冯川哥,这位爷是……?”
冯川走到孟鹤棠身边:“他是个好人!刚刚在下面帮我……”
“咳咳。”孟鹤棠轻咳两声,把冯川的话给打断了,然后一脸平和道:“区区小事,兄弟若再提,周某便无地自容了。”
冯川最不喜欢别人拒绝他的感激之情:“我才无地自容!明明你是去大解,我却误会你来偷看……”
“好了!”
“够了!”
唐幼一和孟鹤棠同时喝止冯川。
发觉自己居然失了态,又各自尴尬地别开脸。
只有冯川懵懂挠头地看他们。
这么多年来,孟鹤棠行事一直滴水不漏,不管什么情况他都游刃有余。
却在这一日,一连数次差点破了功。
他迅速定了神,朝唐幼一抱手说明身份与来意,没想到,唐幼一却婉拒了。
“抱歉,我家的水亦所剩无几,远远无法供应。这上头有一个山泉洞,里面的水比下面的水更为清凉,大人不妨过去瞧瞧。”
看着她低垂冷淡的眼睛,孟鹤棠嘴角浮出浅笑。
很好,知道对陌生人保持距离与警惕。
但是,他可是非一般陌生人。
“谢谢姑娘美意,只是,本人肠胃不好,喝不得生水,所以,其实只在下一人口渴,我的下属们已喝过了。”
唐幼一感觉到他在刁难,可畏于他的身份,不欲引来不必要的纷争,便转身拿来他们带的水囊,递给这位周校尉:“大人尽管拿去喝。”
孟鹤棠没有踌躇,接过来谢过,便打开往嘴里倒,没想到,里面居然一滴水都没有。
唐幼一满脸尴尬。
明明递过去的时候,她还摸到里面有水。
她再也想不到拒绝的办法,而一旁的冯川又一直求求你快带他去吧的模样,她只好答应下来。
“小花姑娘。”孟鹤棠喊住她,温和道:“坐我们的马吧,可减少脚程。”
然而没想到,冯川和唐幼一只坐过驴,没坐过马,两人站在高马前,面面相觑。
“呵呵,不会骑马吗?”
孟鹤棠高居马上,发出如沐清风的低缓笑声,听着感觉挺温和,可下属们听了都在打寒战。
他们从不知魔刹校尉还会发出这种笑声。
孟鹤棠静静将唐幼一拒人于千里的样子收入眼底,朝外喊:“张教头。”
张教头诶一声过来。
“你带冯兄……”见她紧抿的嘴唇透着忐忑,又接着道:“……和这位姑娘。”话音刚落,就捕捉到她悄悄松口气的样子。
张教头一脸诧异望向周校尉:“我带俩……”见他脸上诡异的笑容,立马住了嘴,把自己的屁股往前挪了挪,尖着嗓子热情招呼冯川唐幼一上马:“来来来,挤挤没事儿!”
骑马果然缩短了不少时间,没一会儿就回到了酒庄。
唐幼一让孟鹤棠在外等候,正要进门,发现山门前停放着驴车。
驴车显然刚刚套好牵出来,而山门边上,还放着三缸未开缸的大酒坛。
姑姑让刘伯来运酒了,看来酒楼今晚有急宴。
一般姑姑不会在临近傍晚还让刘伯运酒出山,怕的就是夜路不好走把酒坛碰坏了,会在这个时候运酒,说明接到了急宴,且无法推脱。
唐幼一快步进去,想问问刘伯酒楼今晚设了什么宴,忽然就看到刘伯白着张脸从里跑出来。
“小姐!”刘伯那张布满皱褶的脸此刻显得异常无助:“老奴有事相求!”
未走前,唐幼一就发觉他身上沾着血迹,手上袖上也有一些。
唐幼一面色冷峻:“发生什么事了?”
刘伯急得似要哭出来:“一个时辰前,贵子快马上来让我运酒下山,我便过来这里抬酒,走前我回了趟家,准备和老婆子说一声,没想她竟瘫在地上,头磕得到处是血……后面她醒了告诉我,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唐幼一煞白了脸:“大娘现在如何了?”
“有意识,血也给止了,但是……我现在魂不守舍,掌柜的吩咐怕是做不好啊……”刘伯苦着脸欲言又止:“您也知道,一下子运三大缸,天又要黑了……精神要是拿不稳,准要把酒给砸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