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居然气成这样,像孩子似的,一扁嘴一瞪眼就把自己的脸扁成又嘟又鼓的包子,惹他忍不住破功,脸上绽出不管怎么敛都敛不住的笑意,直笑得春光明媚,星眸如芒,像是有碎钻要从他眸中抖落。
不论是粗犷的胡子,还是浓黑的夜色,都无法掩盖他迷人的笑容。
“真气了?”
他捧过她的脸想再看两眼她气坏的样子,却被她立刻躲开,他又再度失笑,笑声低沉而迷人。
“好,不稀罕,是我自个儿宝贝而已。”
随即利落下马,伸手给她。
“来。”
她的脸却朝着远处,不知看什么看入了迷。
孟鹤棠也不恼,两手一握她的腰,直接将人扛了下来。
“不要!我不要下来!”
看着那氤氲池水,唐幼一就觉没好事,趴在他肩上挣扎地像脱水之鱼。
扛着她的男人脚下一顿。
“你真不下来?”
“不下!”唐幼一凶巴巴回道。
只听他哼笑两声,居然顺了她。
“好……依你便是。”
唐幼一刚觉得不可思议,就听见一阵窸窣,听不出是什么声音,她想回头去看,又看不见什么。
然后,她感觉到他在松衣服。
她怔怔瞪眼。
接着,是衣物软软落地的声音。
她惊惧抽气。
紧跟着,两只大手将她从肩上搂了下来。
一具……精/壮身躯落入了视线。
“啊——!!”唐幼一惊恐捂脸,扭身挣扎:“放我下来!”
耳边只听一声暗哑的“迟了……”,抱着她抵在一旁一块石壁上,空出双手去解她的衣裙。
尽管唐幼一极不合作,他的动作也极为迅速,在她的哭喊声下,将她的衣裙扯落。然后抱着捂脸哭泣的她,走入池中。
她感觉到温暖的水漫上了她的背部,而原本搂着她腰的大手,忽然在水中引导着她缠上他的yao。
唐幼一从未这样张开自己的tui,更何况是张开了夹……,她满面羞红,越发不敢放开脸上的手,慌乱拢腿,只想立刻从他身上下来。
“放开我!我要下来!”
男人却冷冷拒绝:“休想。”(……)丝毫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他不会让她逃走的,怪就怪她太/诱/人,太令他爱不释手。
还记得,今天下午在这里看到她时,还在感叹她的身体(……)似没有骨头的生物一般。
如今不仅再次看见,甚至还紧紧抱在怀中,贴身感觉她的无骨。
莹白/圆肩,嫩藕软/臂……
这个肚兜对她来说太小了……
孟鹤棠口干舌燥,喉结滚动,想要咽下喉咙深处一阵强烈过一阵的焦渴。他的双眼不再澄澈,而是变得迷离妖冶。
忽然,他将她往上空用力一抛。
只听哗的一声,骤然失去重力的唐幼一终于松开了捂脸的手,惊叫地伸手攀住他的肩,好稳住自己下落的身体。
哪知他就等着这一刻,早已仰了头张开唇,去接落向自己的香唇。
(……)
又是这样狡诈的吻。
待唐幼一恢复意识,她已软软支在他肩上,要不是他扶着她,她早像泥鳅从他身上滑落到水中。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胸口不住变热,所有感官都在嘴上,那两片由下往上地吻着她的唇瓣。
他好似不是在吻。
而是把她的嘴唇当成了挂在树上,摘不到、咬不了的果子。
他张着唇,轻柔地抚摩她的嘴线,一点一点沿着唇瓣的曲线,柔柔地吮。
(……)
他的动作那么地温柔,又那么地充满欲念,能感觉到他真的很想吃她的嘴唇,只是并不着急,带着一丝玩弄的意味,想要看看,他的果子会不会在他唇下变得更加甜美,涌出更多的汁。
唐幼一被他的嘴唇挑逗地无法思考,羞地闭眼不敢看,艰难地攀在他肩上不知如何是好。
于是便这样一动不动地僵持着。
(……)
他知道她想自己亲她,像刚才那样,占领她的嘴。
他偏不如她的意。
他要给她尝尝其他的快乐。
“不要……求求你……”
她的小手在胡乱地推他的脸和肩,意图把他推开,可是他的身犹如厚铁,纹丝不动,(……)她发现自己摸到一张光滑瘦削的脸。
她吓了一跳,低头去看他的脸。
可他却沉迷在她颈侧,脸深深放在里面,嘴的力道明显在加大(……)。
“等等……停下来……”
唐幼一感觉他在一点一点地带走她的理智。
(……)
孟鹤棠不想再克制,抱着她走到一侧池水较浅的池边。
蓦地,他就看到唐幼一正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你的脸……”
细圆如笋的拇指抚上了他的左脸颊上,那块深色的胎记。
她轻轻摩挲,略显粗糙的触感由指尖传来。
这个胎记很大,几乎覆盖了他左半边脸,宽度直达嘴唇下方,颜色青中带紫,在他白皙的皮肤衬托下,尤为扎眼。
看到她眼里的讶异和怜悯,孟鹤棠哼笑:“居然没有吓哭你,你胆子够大的。”
“我见过比这更大的。”唐幼一轻声道:“但是,没有你的颜色深……”
她细细看着这张没有胡子的脸,虽然有一块叫人无法忽视的胎记,但是,其实他长得很俊。
五官深邃而利落,脸型修长俊美,嘴唇线条更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
而且,没有了胡子的遮挡,她发现他嘴唇上的细微动作极是撩人。
要么冷冷抿着,要么似笑非笑地微微张着,微微扯动上扬,嘴角边会出现细小的皱褶,忍俊不禁的时候,还会用牙齿悄悄轻咬一下下唇,邪魅中又透着孩子的天真……
忽然,这张笑得像孩子的嘴唇动了。
“我有那么好看吗……”
唐幼一嗡地回过神来,惊慌扭开脸。
我的天爷!她居然盯着他的脸看痴了……
孟鹤棠也被她流露的痴迷激得脸颊发烫,心中流淌着一种叫他感到轻飘飘的甜。
这几乎是他活了二十年以来,在失去他的妹妹之后,第一次体会到,他是被人爱着。
再没什么能阻止他要她了。
他胸膛起伏,将她滚烫躲避的脸捧起……
(……)
孟鹤棠痴迷地看着被自己吻得迷离的人,想到自己这一天所经受的苦楚,有种劫后重生的心酸和窃喜,眷恋地用嘴唇亲了亲她的鼻尖。
“早知你不害怕,下午我就告诉你,我是周逢川,而不是你的冯川哥了……”
唐幼一还在迷醉之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
孟鹤棠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抱着她,坐到了水下,一块大石头上。
(……)
“我要下来……”
唐幼一姿势尴尬,又失去水的遮掩,(……)坐立不安。
可他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方才说什么吗……”
他双目定定注视着她,里面翻涌着阵阵暗流,扶着她的腰,缓缓往他大腿上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严重睡眠不足,这章是在瞌睡中写完……求大量花花赞美嘤嘤嘤。
神秘no:202022。下一章会有大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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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此刻的他不再是周逢川
夜色完全笼罩了整片山林,卧云楼酒庄漆黑一片,在一片沙沙声之下,一个黑影落在了酒庄门前,是特地来找唐幼一的钟静。
“有人吗?”
钟静一边跑进去一边四处张望,喊了好一会儿都没人。
他得快点找到唐幼一。
三年前,林非献在孟家一家的构陷下,被迫娶了他们一直都想摆脱的上官绾。虽然后来孟家从北翰消失,但林非献必从未放弃报仇。
如今孟鹤棠行踪成谜,他的仇恨无处发泄,便找到唐来音姑侄俩身上来了。尤其唐幼一,又曾是他想染指的人。如今他权势熏天,更不会轻易放过这等好机会。
不过,他应当还顾忌着上官家,所以不敢明目张胆抢人,所以带了一个能遏制唐来音的人。
一个知道唐来音过去的人。
相传十年前,都城赫赫有名的雨珑楼里,有一名擅笛子舞的艺伎。她肤白身软,笛子吹的极伶俐,却是个冷美人,人们都叫她“雪妖儿”。
雨珑楼是个花楼,但里面的艺伎只卖艺不卖肉,若想要得到艺伎,须明媒正娶,求亲费还极高。就这样,慕名来向雪妖儿求亲的达官贵人仍是络绎不绝。
然而这位雪妖儿性冷心气高,称不做人妾,只做正妻。许多捧她的人都为她的执着而心折佩服,一时之间,名气竟比雨珑楼最美最娇的花魁还要高。
可后来她跟的那个穷书生,非但没娶她,还害她遭人欺辱,最后,落了个香消玉殒的结果。
钟静已知雪妖儿便是唐来音从前身份,传言虽十分不堪,但他知道,来音定受过无可言说的苦楚,才会选择隐姓埋名。
而那位裘琛将军,能一眼认出唐来音,恨意还这般大,必是曾经与她有过交织,此番前来必也早有准备,想要从中脱逃不容易。
钟静想到这里,更是心急如焚。
好在出城的时候钟静去与他师门有交情的两个堂口传信,让身处幽州附近的同门兄弟到卧云楼与他一起救人。
但人数应当十分有限。因为他拜的师父是个闲云野鹤,江湖结交甚少。
要是鹤棠这时在就好了。钟静不由想。
他脑子异常灵活,总能想到各种办法。要找人帮忙,更是信手拈来,常常有神出鬼没的人来找他谈事,不管年纪大小,态度无不恭敬。
但是,他至今不知孟鹤棠拜的师门是什么名堂。
三年前,孟鹤棠一把火烧掉了上山书院,钟静非常兴奋,以为即将迎来走江湖的日子。没想到,孟鹤棠把他引荐给了一个前辈,也就是钟静如今的师父,让他跟着前辈习武强身,根本没有要带他一起走的意思。
钟静当时是真伤心,问他为何不让他拜他的师门,为何不让他跟着他。
犹记当时,他看到孟鹤棠那张年少青葱的脸,竟浮出一种叫人遍体生寒的阴鸷狡黠之笑,听着他明明年少的嗓音,说出一句句刻薄冷血的话。
“钟公子,我们这些人都是在从污血烂肉里爬出来的,将来,还要回到恶臭的沟渠里苟活的,你这金枝玉叶的纨绔公子哥,就好好地吃喝玩乐吧,过回你的安乐日子,何必挤到不适合你的地方,惹人嫌呢。反正以后你我不会再见,这世上更不会有孟鹤棠,你就当他疯了,死了。”
听了这席话,钟静才发现,他从不了解孟鹤棠。或许,他也不稀罕别人的了解。
他是他来到这个古代世界里,印象最深刻,最难以释怀的人。
很快,钟静发现酒庄有蹊跷。这里是卧云楼酿酒存酒的地方,就算唐幼一不在,也不可能没有其他人。
他快步来到漆黑的吊脚楼下,正犹豫要不要上去,一股血腥味冲入鼻腔。
他迅速翻身上楼,一落脚,便看到廊道上,有人躺在一地的鲜血上。
钟静这两年见过些死人,此时虽惊惧,反应也算镇定,连声呼唤检查后发现,这个大娘是在半个时辰前被杀的。
她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仆人。为何要杀她?是今晚来卧云楼的那些人干的吗?
这时,她发现大娘手中握着东西,拿出打开一看,上面赫赫写着。
到城门找搭台唱《穆桂英挂帅》的戏班子。
钟静眉头紧蹙。
戏班子?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脚轻轻落在木板的嘎嘎声,迅速将纸包入掌心藏于身后。
“别藏了。”
黑暗中,传来一把温和中带着一丝阴鸷的声音,钟静抬目,身着锦袍玉带的林非献缓步走了出来。
四周暗黑无光,看不清他的面目,只看到他嘴角温温的微笑。
他朝一脸戒备的钟静伸出了手。
“来,给我瞧瞧,上面可写了唐姑娘的下落。”
钟静冷冷哼笑:“林大人,你家夫人知道你不务正业,整日就知道跟踪貌美姑娘吗?”
林非献原本温和的脸,霎时阴沉下来,背在身后的手一转,一把泛着寒光的长长尖刀,从袖管中探了出来。
另一头山路上,护着酒赶路的马队点起了火把,走在前头的冯川一直在朝四周呼喊:“小花花——兄弟——你们在哪儿啊——?”
与他同行的张教头嘴角闪过鄙夷的笑,转头安慰冯川:“你就别担心了!我们周校尉做事一向有分寸,不会把你的小花花弄丢的!”
冯川担心的都快哭了,想起娘亲嘱咐他照顾好小花花,他却没能做到,心里十分难受:“唔……小花花肯定还在生我的气……我再也不说她重了呜呜……”
“真是个傻子……”张教头没好气嘀咕。
就在这时,一阵踢踏声自上空传来,张教头抬头一看,惊呼地勒马:“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