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酒窝动人
时间:2021-03-04 10:06:41

  陆纭纭觉得烛光有点暗了,便起身拿起灯罩,用发上的一支定发银簪挑了挑烛芯,然后盖上了灯罩,将上面的喜鹊登枝纹照的无比清楚。
  少了一支定发簪,她的乌发自然松落,陆纭纭连忙跑去梳妆台,照了照镜子后索性把发髻全拆了,只随意编了个麻花辫垂在腰后,还真别说,编的胳膊都有些酸。
  贺章之见她这般,反而觉得清纯,没了发髻上的花花朵朵,她耳垂上的平安扣玉耳坠则更显淡雅。贺章之与她招招手,道:“尝尝这杏花酒如何。”
  她微微抿了抿,喝不太惯,不过挂了个甜头,总归还是能喝的。
  “很甜!”
  贺章之忍笑,眸光深邃,道:“甜就多喝些。”
  陆纭纭心里腹诽:瞧吧,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
  不过陆纭纭没有拒绝,她显然也是对贺章之的打算心知肚明。
  果然,就见陆纭纭的俏脸浮上了红云,夹着她最爱吃的某道菜都夹不住,气得她脸颊鼓鼓,贺章之只好夹着喂了她一口。
  贺章之就这么气定神闲的看着她犯嘴,笑问了句:“觉得吃饱了吗。”
  陆纭纭摇摇头:“没有!”
  贺章之优雅地擦了擦唇角,然后又给她也擦了擦,道:“没事儿。”
  他说罢就直接抱起陆纭纭,步伐稳健的朝着架子床走了过去。
  这酒说好两个人一起喝,结果贺章之是半点未沾,陆纭纭被他几句诱/哄反倒成了个酒鬼。
  醉了的陆纭纭别有一番滋味,她就像是个渴望学习的孩童,聪颖又懂事,贺章之不论如何教导,她都能学到了精髓,这般顺从又言听计从的陆纭纭好似一团柔软的面团,无限的包容着纵容着贺章之,随他怎么造次都能让贺章之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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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章之额头浸满汗水,他看着陆纭纭那充满懵懂无知的眼神忍不住咬紧牙关,他托起陆纭纭让她坐在自己的腹部,又按住陆纭纭的后颈,像是抚猫一般,低哑着声音道:“小醉猫。”然后反身在上,而陆纭纭那光滑细腻的后背让他再也忍不下去。
  “唔...公子。”
  “乖孩子。”贺章之低沉地声音饱含笑意,又带着几分欲/求/不/满,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带着陆纭纭回老宅,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祈求她的伤快些好起来。
  要不然,他就真的要憋死了!
  翌日晨起,旁边照样没人影,陆纭纭扶额坐了起来,喊了声:“巧玉。”
  巧玉推开门,收起床帘子挂在银钩上,她笑问道:“夫人早膳要吃点什么呀?”
  陆纭纭思绪回转,她急忙伸手摸了摸后背,没有任何的粘腻感,她松了口气,还不算太狗,看来是帮自己清洗过了。
  “公子早膳吃的什么?”陆纭纭穿上里衣,随口问了句。
  巧玉看见她身上的红色脸颊一烫,垂头道:“公子今儿没用早膳就走了,破天荒的说要去老宅蹭饭,不仅如此,公子一边还哼着小调儿一边抱着七月转圈圈,奴婢看见这画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陆纭纭嘴角一抽,迟疑地“啊”了一声,别说你人傻了,我听你这么形容的时候我也傻了。贺章之到底要去老宅干嘛啊?神神经经的,简直病得不轻!
  她说话这么有怨气,看来昨日把她折腾的够呛,要不然一早上的火气怎能如此大?
 
 
第40章 第40章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承恩侯府的人一直都在等着贺章之, 特别是苏绮那张脸没法子见人,侯夫人足足扑了两层粉才勉强遮盖住她脸颊的红肿,所以费了老鼻子劲儿, 就这样苏绮也不敢抬头看人, 生怕别人察觉到她的异样。就在众人忐忑等待贺章之时,哪知贺章之竟然并没有来, 气得苏绮直接摔了几个瓷瓶才算泄了愤。
  贺章之这么言而无信,侯夫人怎敢依他?使唤着管家就让他去贺府老宅找人, 但是管家不听侯夫人的吩咐, 他看了看苏钰的脸色, 然后跪在地上装起了哑巴。
  苏钰喝茶掩住嘴角的弧度, 直到现在,他终于能肯定一件事了。好一个计中计, 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贺章之,阴险狡诈,自己都能发现苏绮和宋衍庭的私情, 更何况贺章之?怕是自己都是贺章之计划中的一枚棋子吧。
  苏钰睨了眼苏绮,望着她失态的模样, 苏钰挑了挑眉, 他与苏绮虽说是一母同胞, 但二人感情向来不亲厚, 后又因苏绮自己和心爱的女子被拆散, 从那时自己就对这个妹妹再无亲情可言。
  他不会对苏绮有过多的照顾,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而苏钰自己的人生已经苏绮所毁掉,就别指望他会拉苏绮一把了。
  贺章之没有如约而至,就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 不过看着苏绮和侯夫人的模样,大概只有苏钰猜到了贺章之的想法。
  不过这也正常,谁让苏绮随她娘呢。
  侯夫人见管家这幅态度,那更是咬牙切齿,说道:“顺安,这个侯府还没轮到你当家作主的份上!”
  苏钰继续抿茶,讥讽道:“娘,贺章之不来您难道不应该高兴吗?”说着话他便挥退了管家,此时房内无外人,苏钰说话自然更不会客气。
  苏钰又道:“贺章之若是来了,看到苏绮这脸上的巴掌印还有脖子上的手掌印,你让他怎么想?贺章之是太子心腹,无数事宜都要从他手经办,你们莫不是以为人家都和宋衍庭一般无事可做吧?”
  一个向来话不多的人都能阴阳怪气,可见苏钰对她们二人的怨气有多重。
  苏绮被他话里的冷嘲暗讽给羞的无地自容,做了那等苟且事还被兄长抓住,苏绮这般厚脸皮的人都有些抬不起头。
  苏钰起身,拍了拍袖子,懒得这跟这些蠢货多言,他漫不经心的瞥目,道:“苏绮,你若是还想活命,明儿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去贺府,若是不想活命,那你就继续背着贺章之偷情吧,我这个做兄长的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给你收尸了。”
  苏绮双眼发红地咬着唇,埋怨道:“你是不是想逼我去死?我早就知道,你特别恨我,但是我是你亲妹妹啊,你犯得着怪我这么多年吗?我也知道错了啊!”
  苏钰轻蹙眉头,道:“聒噪的东西,不识抬举。”
  侯夫人按住还想要反驳的苏绮摇了摇头,苏绮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委屈趴在她的怀里哭了起来。
  苏钰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他该做的提醒,苏绮要是想作死,他绝对不会拦着。他也说到做到,苏绮真被贺章之折磨死,他一定去给苏绮收尸。
  那个一直让侯夫人心梗的苏钰终于走了,侯夫人也大松口气,她这人不是多聪明一女人,但是当年老承恩侯的叮嘱让她记了许久。
  “顺安这孩子知礼数,比你们这些只知道窝里横的东西厉害多了,郑氏,我看在你生下顺安的面子上,给你一句提点,保你日后平安富贵。顺安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听话的做什么,不需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这些年郑氏小事发癫,大事都在听苏钰的话,所以承恩侯比以前还要尊重她这位正妻。
  郑氏也就嘴上强硬态度,心里其实早就换了另外的态度。
  她劝了劝苏绮,主意改地飞快,她地说道:“顺安是你哥,你们两个是一母同胞,怎么说他也不可能去害你,你就暂时听他安排吧。娘再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绮儿,你这次真的做了大错事啊,娘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宋衍庭就不是个有担当的人,你偏不信,舍了贺章之就一心念着宋衍庭,迟早有你后悔的那天!”
  苏绮眼睛都要哭肿了,她揪着郑氏的衣襟,道:“娘,你该不会以为是我捣的鬼吧?真的不是我啊娘!我们今天只是做了和从前一样的事情,我不晓得禄沛他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啊,娘,你怎么就不信我?”
  郑氏拍着她的后背,心疼的不行,说道:“娘没有怀疑你,你是娘的乖女儿,娘怎么可能会那么想你?”
  这夜过得飞快,郑氏难免年岁大了,陪不了苏绮多久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绮则自己一个人紧紧抱着被子,好似这样能给她一些安全感。今日经历的事情让她夜不能寐,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事儿,气得她躲在被子里直抹眼泪。
  苏绮产生了一种对自我唾弃的心理,她甚至觉得自己和宋衍庭偷情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可她是真的爱宋衍庭,哪怕付出生命也可以,但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一晃神,天都亮了,苏绮脸上的肿已经消了下去,她在圆儿的装扮下,恢复了往日那个温婉可人的侯府千金,只是苏绮的眼神没了神采,让她变得有几分黯然。
  她脸上的肿消了,眼睛的肿消不下去,圆儿急的不行,使劲的在想法子。
  苏绮看着镜子里憔悴的样子,抿抿唇角,说道:“眼睛肿就肿吧,这样看起来倒显得可怜。”
  “少夫人...”
  苏绮提了裙子坐在了郑氏的旁边,沉默着用着早膳,不多久,苏钰便缓缓而来,身后还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苏绮不由得将头垂的更低。
  苏钰让大夫给她把了把脉,随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包药,对旁边候着的圆儿道:“给少夫人煎了吧,养身。”
  苏绮抬起眸,和苏钰对视一眼,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喝这药。
  苏钰颇为无奈,早知郑氏不靠谱,没想到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怎么操心,这药是专门让大夫开的温和避子汤,自己一个大男人,却还要操心这事儿,哎。
  知道待会要喝药,苏绮也没胃口吃早膳,她起身回了房,也不做什么就发着呆看着手里的玉佩,圆儿见状心情复杂地抿起嘴角。
  这是宋衍庭送的,苏绮一直随身带着压裙,很是珍惜。
  待她喝完那碗药后,嘴巴一直苦苦的,从侯府到贺家老宅并不远,马车很快就到了老宅,当苏绮从马车上下来看见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贺章之时,嘴里的苦涩快要令她窒息,苏绮忍不住朝前迈了几步。
  贺章之俊秀文雅,他持着温润的笑容,身后是园中的花朵簇簇,让他淡雅的气质一下子添了几抹耀眼。
  他的出现让苏绮颇为惊讶,贺章之自从有了别院外室就很少来老宅这么早,苏绮目光投向他,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贺章之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当作没有看见苏绮的举动,使得苏绮表情一僵。
  贺章之率先请罪,道:“顺安,我昨日失约,真是对不住了,实在是事务繁忙腾不开身,劳烦顺安跑一趟,送绮儿回府。”
  苏钰托了托他正要弯腰的动作,道:“九如客气了,小事一桩,不足为虑。”
  贺章之笑说道:“今儿蛮巧,我休沐,不如我请顺安再去鸿运酒楼那痛饮一番?”
  苏钰这才想起贺章之还有个外室,等下可以再拿外室做文章,贺章之阴了承恩侯府一次,理该是还他一次。
  不过想着贺章之那狡猾的心性,也许外室的事他已经处理好了,但这也是自己的妄自揣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了九如,我这次来贺府,是有事与你一谈。”
  苏钰表情沉重,贺章之不由得也收起了笑容,不解地皱起眉头,道:“那还请顺安来我书房详细谈一谈。”
  苏钰补充道:“不仅是我,还有绮儿。”
  贺章之一愣,“与她有何干系?”
  贺章之的语气有些担忧,这让苏绮听的眼眶一热,突然反省自己的从前到底有多荒唐可笑。
  苏绮的苟且之事让她心虚,也让苏绮放下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再对贺章之有偏见,所以听着贺章之的话,苏绮破天荒的有了反思之心。
  贺府的园林再惊艳,他们几个人也无心欣赏,穿过园林来到苏绮和贺章之的院子,他推开自己的书房,这里经常有丫鬟收拾,可并没有丝毫的生活气息,就连搁在书桌上的砚台都没有被磨损的痕迹,可见主人并不经常在这里。
  苏钰了然,坐在凳子上,对贺章之道:“绮儿昨日冒着大雨回侯府是有原因的,我外祖母远在扬州,她介绍了一位大夫与我们见面,他是扬州有名的妇科圣手,专治女子的疑难杂症。”
  随着苏钰的话,苏绮垂头哭了起来,她很想说苏钰说的都是假的不是真的,但又想到自己没了清白之身,日后被贺章之所知怕是真如苏钰所说的那般,她只能憋屈地用眼泪发/泄。
  苏钰又言:“绮儿三年未孕,她很是担忧,所以就请了大夫把脉,结果被诊出子嗣艰难,我娘不信他,就托外祖母请了那位扬州的大夫,结果还是如此。我们承恩侯府知晓九如一脉单传,对子嗣很期盼,可正妻身子骨儿不行,为了不耽误九如的传宗接代,绮儿自愿下堂。”
  贺章之迟疑了一下,瞥了瞥苏绮说道:“既如此,有些话我憋了许久了,正好顺安在,我便说了吧。成亲三载,我们二人感情一向冷淡,我知道这门亲事是我贺章之高娶,从心而论,我对苏绮一直十分忍让。所以我不明白一点,我到底哪点对不住你,让你从来都没有给我一个好脸色?”
  贺章之无奈地摇摇头,道:“靖州和离的夫妻多数对,多我们这一对也没什么不好。”至于“三年无所出”的真实情况,贺章之才不会傻到去坦白。刚才的那番话的确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压抑着的憋屈,说出来,也就心里痛快了。
  苏绮为何会对贺章之这幅态度,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都装着闭口不提那件事。
  苏绮呜咽道:“对不住...”
  贺章之挑挑眉,洒脱笑道:“不用对我说这些,我一个大男人费不着。”
  别瞧他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小肚鸡肠的很,贺章之心里腹诽道:你现在说这些,可真是太晚了。
  贺章之装模作样的为难道:“顺安,我现在与苏绮意见一致,但还有件事得你帮忙。”
  苏钰问道:“何事?”
  贺章之丝毫不掩饰这门亲事的由来,道:“当初承恩侯救过我一次,我感激不尽,为了报答我娶了苏绮想要对她一辈子好。现在我们有了和离的念头,承恩侯可知?”他现在懒得喊“岳父”二字,反正都到了这地步。
  “绮儿诊出难症时,爹已经知晓,他说自己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你们贺家无后,就同意了绮儿的事。”
  “那既如此,劳烦顺安陪我去跟祖父说一声吧,这和离也是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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