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酒窝动人
时间:2021-03-04 10:06:41

  贺章之的出身和他很像,但不同于郁青斯的平凡,他则更是像挺拔的青竹,节节而升,愈发的高插云霄,潜力无限,比起他的父亲贺延松更是出彩。
  “贺大人,请留步。”
  贺章之反问道:“郁大人有事?”
  郁青斯恭敬抬手,示意请贺章之等人去一下后院,他有话要对贺章之详谈。
  陆纭纭见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看贺章之的回应。
  贺章之不动声色,道:“在下和郁大人好似并没有事情可谈。”
  郁青斯眼眸失了平静,他急切地说道:“贺大人,在下只是想问一问崔姑娘的事情。”
  贺章之眸子暗了暗,声线骤然变冷,道:“郁大人不去找崔姑娘,跑来问我她的事情,这不太妥吧。”
  郁青斯眉宇间一片愁容,他目光失落,唇角挂着苦涩的弧度,他叹了叹气,说道:“是在下无能,靖州实在太大了,我根本寻不到她。”
  贺章之勾唇讥讽道:“那就祝郁大人早日找到她吧,我跟那位崔姑娘,一点也不熟。”
  郁青斯神态茫然无措,动了动唇,欲言又止,终是又闭上了嘴。
  贺章之心中愈发为陆纭纭鸣不平,郁青斯和崔婧雁从小长大,自然感情较深,所以关心她情有可原,但是郁青斯既然会来找自己问崔婧雁的事情,那就代表他已经得知崔婧雁并不是崔家女的真相,身为一个和真正崔家女有婚约的人,向自己问一句陆纭纭的事儿,不为过吧?更何况现在大众都知她已经离世的假消息,郁青斯哪怕假仁假义的关心一句,应该不难吧?
  但郁青斯好像完全遗忘了陆纭纭一般,只顾着崔婧雁那个恶毒的女人,这让贺章之对郁青斯很是不满。
  贺章之想不明白,陆纭纭这个最无辜的人,为什么从来都得不到关注。
  贺章之眼底的冷色更甚,好在陆纭纭没存着认亲的心,跟这群人以后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陆纭纭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难过,她对贺章之说道:“公子,我们走吧?”
  “嗯。”
  郁青斯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面上的神态很是挫败,他只是想知道崔婧雁现在过的好不好,为什么贺章之对自己的敌意会如此的重?
  郁青斯抹了把脸,也没心情在铺子里继续待着,在贺章之离开没多久后,他也就回了家。
  陆纭纭回眸看了眼那家铺子,已经将它拉入了自己的黑名单,就算这家卖的首饰再怎么漂亮精致,自己也绝对不会再来这里消费。
  这郁青斯在面对贺章之的时候,气场完全被贺章之给压制住,回想刚才贺章之的模样,陆纭纭的一双美目不舍得从贺章之的身上移开,紧盯着不放。
  不愧是反派,和旁人就是气势不同。
  贺章之给她戴上幕篱,语气不满地说道:“出门逛街就戴上,说了几遍了,怎么就是记不住?”
  “公子,我逛首饰铺子总得试戴一下吧,要不然我哪里晓得好不好看啊。”
  贺章之对她的反驳很是不悦,撇撇嘴说道:“就你这张脸,披个麻袋也好看,哪还用得着试戴?巧玉,以后你纭主子若是再不戴幕篱,你这月的月钱我会告诉管家,让他发给孙嬷嬷。”
  巧玉真是有气也不敢发,吭吭哧哧半天,很是不开心地应了一声。
  陆纭纭没想到这贺章之还会迁怒自己身边人,没忍住就笑了起来,“公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贺章之垂下眼帘,抻了抻袖口,好似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他看哪就是不看陆纭纭,道:“我不是挺好的?”
  陆纭纭笑吟吟道:“是吗?总觉得公子不太对劲呢。”
  贺章之责备道:“净会胡思乱想,我好得很。”
  陆纭纭才不信他的说辞,敷衍道:“好吧,既然公子这么说,我就信了吧。”
  贺章之绷不住脸了,他诧异道:“你就不能再多问我几句?”
  陆纭纭笑声动听,好似搔了贺章之的耳朵,瞬间红了红。
  贺章之甩了甩袖,眼底的窘迫让他整个人显得有几分尴尬,刚刚自己是怎么了?说得都是些什么不入耳的话啊。
  贺章之推着陆纭纭上了马车,他夜跟了上去,两个丫鬟可怜的缩在一角,好在车厢并不拥挤,只是多了个男子,这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刚刚那个郁青斯,就是和崔婧雁有亲事的那个人。”
  陆纭纭发挥着自己的演技,小手捂唇,道:“竟然是他?”
  贺章之轻哼一声,又道:“我之前对他有几分欣赏,觉得他这个人不似旁人浮躁,定的下心,现在看来,是我看走了眼,不过尔尔。”
  “是呀是呀,谁能比得过公子啊,人中龙凤呢。”
  贺章之嘴角溢出笑意,被夸的收不住表情,说道:“你这姑娘,就爱说些假话来哄我开心。”
  陆纭纭眸子含笑,装的一副无辜模样。
  嗐,你也知道我说的是假话呀,还不是要捋你这头犟驴?要不然,我费那鼻子劲儿干什。
  “公子今儿怎么和贺良碰上面了?”
  贺章之说起正事,脸上的嬉笑消失,他看向陆纭纭,感叹道:“还真是巧了,我听从太子的吩咐,追查一件事。当朝太傅的旁支宗亲的孩子前几天被拍花子给拐走了,我一路严查下去,查到了一个金牙婆的身上,但那个牙婆神出鬼没的,上一条线抓住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样子,线索就断了,哪知贺良跟我说你也在找一个金牙婆。”
  陆纭纭也很懵,挠了挠下巴,说道:“那个金牙婆跟我要找的金牙婆是一个人吗?”
  “不太确定,但总归是有线索了。”
  陆纭纭仔细回想梦里金牙婆的长相,说道:“我记得她长得很和善,一张圆胖脸,喜欢笑,但她话很少,大概是因为那颗金牙太有标志性了。只有这么多,别的我也记不太清了。”
  贺章之揉了揉她的脸,语气调侃道:“如果是同一个金牙婆,我的纭纭可就立了大功了。”
  陆纭纭腼腆一笑,难道金手指觉得对不起我,所以这次给我开了个后门?
  其实,这件事真的是一个巧合,金牙婆趁乱拐走的那个孩子衣着并不富贵,身上最值钱的也就是脖子上的那个小银锁,所以她抱走孩子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会是太傅宗亲的孩子,她只是觉得这丫头姿色不错,虽然还小但有的卖家就喜欢这种类型,到时候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金牙婆住的地方是靖州的一处村子,她待那些孩子们还算不错,最起码都喂饱了饭,这十几个孩子就待在一间草屋里,双手双脚被很粗的麻绳捆住,绑成一串,这样谁也逃不了。不过因为这样的绑法,吃喝拉撒睡都在一起,这草屋里的气味臭的能熏死人。
  小红已经麻木了,她自从被亲爹卖掉就已经明白了人心险恶,唯一让她觉得庆幸的是,娘终于不用再受苦了,她解脱了,不会再被那个男人痛打痛骂了。
  小红捧着窝窝头吃的很香,头发乱糟糟,身上臭烘烘,不仅仅是她这样,别的孩子也是如此。
  小红吃完了窝窝头,又拿起一个硬塞给了自己手边的一个小姑娘,小红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想到了吃过一次的大白馒头,竟然会有人这么白,所以小红就猜她可能是被拐的,而不是被卖掉。
  沈时昭已经习惯这难以下咽的窝窝头味道,她一边吃着窝窝头,一边看着小红,小声说道:“小红姐姐,我爹爹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我也会把你救出去的。”
  小红没有打击她的天真,笑着应了一声:“好。”
  沈时昭靠近了她,小手掏了掏自己的脖子里的银锁,说道:“小红姐姐,就算爹爹不来救我,我的堂姐也会救我的,她可厉害可厉害了,这个小银锁就是堂姐送我的呢。”
  说来也奇怪,金牙婆从来不会要这些孩子身上的任何东西,也许是她留着人的最后一丝良知,那些东西留给孩子们,等卖到别处去,最起码还有钱打点,能让她们存活下去。
  小红叶拿出了自己身上最后的一件东西,道:“这个玉佩是一个好心的掌柜送我的,当初我本想拿它换钱给我娘买药吃,但...迟了,我爹是个畜生,我才不会把这玉佩留给他,我就一直戴在身上。昭昭你认识这个字吗?我不识字,你看看。”
  沈时昭瞪着圆圆的眼睛,指着玉佩道:“这个字我认识呢!这是一个崔字,你看下面还有落款呢,不过这个留款我不认识它。”
  “崔?”
  “嗯嗯。”
  小红把玉佩收了起来,摸了摸衣裳,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可不能丢了。
  “喝水了。”
  草屋被打开,金牙婆走了进来,端着一个大木盆,盛满了井水,这让吃完窝窝头口渴的孩子们忍不住咽口水。
  金牙婆给她们倒了水,然后站在一边瞧着她们。
  突然,沈时昭被金牙婆点了名字,“起来,出门见见客人。”
  沈时昭不知所措,看看小红,又看看金婆子,她下意识往后缩,摇摇头说道:“不,我不去!”
  金牙婆叹气,“不去也不行,点名就要你呢,过来,你别逼我动手。”
  沈时昭憋着哭音,说道:“婆婆,求你放了我吧,我家里很有钱,我给你钱好不好?”
  金牙婆走过去解开她单人绳子,这个结扣除了她会解开,旁人只能用武力打开,所以这群孩子手无寸铁,只能被困于此。
  金牙婆拽着她的后领子拖着往外面走,沉着脸,一言不发。
  “小红姐姐!救我!救我啊!”
  “婆婆,我爹爹真的很有钱!你放了我吧,求你了。”
  沈时昭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因为她明白,一旦身份泄露,很有可能会给沈家带来波折,太傅位极人臣,盼着他出事的人数不胜数,所以太傅宗亲很清楚,给沈家带来荣华的人是沈太傅,因此,沈家人拧成一股绳,绝不让旁人抓住任何的把柄。
  好多天没有见过太阳了,沈时昭眼睛被刺的流出更多的泪水,她哭喊着求饶着,金牙婆丝毫没有动容,带着沈时昭去了另外一间房。
  就在这时,宅子的大门被踹开,贺章之的人已经闯了进来,甚至外面都是他的人。
  贺章之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模样,他手里的长剑在阳光下发出锋利的光芒,他看见了拎着沈时昭的金牙婆,快步流星,一剑砍上了金婆子的手臂,然后抬腿一脚踹去,另一只手抢来沈时昭,动作流畅,根本不给金牙婆反应的时间。
  贺章之单臂抱住沈时昭,冷声道:“搜。”
  沈时昭泪水挂在眼睫上,傻愣愣地,连哭都忘了哭。
  金牙婆被踹的哀声连连,她年纪不小了,哪受得了这一击重创,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其他的门也被手下人踹开,就见到几个男子抱头乱窜,哭爹喊娘,甚是狼狈。
  其中,一个男子,让贺章之眯起了眼睛。
  他把沈时昭递给了另外的手下,贺章之抬脚踩在那男子的肩膀上,重如泰山压顶,压着声线,令人听不出他的真声,“贾元平。”
  “这位爷!您认识我?那您肯定知晓我爹对吗?我爹就是淑妃娘娘的亲爹呐,皇上十分宠爱我姐姐的,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贺章之“嘁”了一声,腿部力量加重,道:“你算什么货色,跟我讨价还价?”说罢,就让贾元平跪在了地上,然后道:“把那孩子带到一旁。”
  “是,大人!”
  贺章之在贾元平惊恐的眼神下,一脚踩上了他脐下三寸之处,痛彻心扉地哀嚎声响起,他眼球凸起,浑身颤抖不止,最终晕倒过去。
  现在给了贺章之收拾这个畜生的机会,贺章之怎能放过?
  猪狗不如的东西,连幼/女也不放过,仗着家世显赫,随意玩弄百姓的性命,不仅是贺章之,就连太子也对他恨的牙痒痒,因为贾元平所做之事,实在令人发指。
  贺章之在地上跺了跺脚,淡淡道:“晦气。”
  其他人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裤裆流出黄汤,湿了一地。
  贺章之看着这些人,道:“看好他们。”
  “大人,那些孩子全部送到慈幼局吗?”
  贺章之道:“等等,我寻个人。”
  他走到草屋,面具下的脸并没有因为这股臭味而生出表情,贺章之穿着一身玄衣,手握长剑,即使看不见面容,但他气势非凡,让这些孩子们全部敬佩地望着他。
  “你们谁叫小红。”
  小红愣了愣,默默向前一步,道:“大...大人,我就叫小红。”
  贺章之这时皱起眉头,纭纭说那个邻居姑娘十四五六,这个看起来绝对不超过十三岁,便问道:“你多大了?”
  “我...我十岁了。”
  贺章之有些失望,看来真不是她,不过这人叫小红,还是先带回去让纭纭看看再说吧。
  “跟我走吧。”
  “大人,大人,那我们呢!”
  “被拐来的官府会负责找到你们的爹娘,被卖来的就先送到慈幼局。”
  小红离得贺章之很远,像个小尾巴似的。
  贺章之叫来手下,说道:“先把沈姑娘送回去吧,对了,你让沈家的人把这个小丫头也给收拾收拾,我会派人来接她的。”
  沈时昭看了看小红,哭成脏脸猫的她对小红笑了笑,说道:“小红姐姐,我们得救啦!”
  小红突然哭了出来,对沈时昭说道:“昭昭,对不起,我刚刚不敢反抗婆婆去救你。”
  沈时昭好脾气的弯了弯眸子,虽然脏兮兮地,但却出奇的亮。“我没有怪小红姐姐呀,我们都是小孩子,哪能打得过大人呀,每次爹爹打我,哥哥姐姐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我都习惯啦。”
  小红被逗笑,说道:“昭昭,你...你真好。”
  贺章之也没嫌弃沈时昭头发脏脏的,抬手揉了揉,说道:“真是个乖孩子。”
  “大人,你是爹爹喊来救我的嘛!”
  贺章之摇摇头,打趣道:“我是你堂姐夫派来救你的人,跟你爹爹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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