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到现在都没有给出提示,他们自然不敢随意领认。
好在文森特走上前,拿出一张单子对照道:“唔……修·奥蒂斯,还有十愿,欣怡,沈清是吧?”他念中文时的发音听起来有些古怪僵硬,“你们看看,是不是你们四个人合订的民宿?”
几个脑袋凑在一起,在房间预订单上找到自己的名字。
三人才承认:“没错,是我们订的房间。”
文森特松了口气,掏出一串钥匙:“行,那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文森特!”约翰逊警官忽然开口,语气不耐,“你不是报警说父亲走丢了吗?还做什么生意?!”
“可是……这……”
文森特看看约翰逊警官,又看看众人,面露难色。
欣怡悄悄拉了下十愿的胳膊:“这个男人好没人性啊,如果我爸爸不见了,我肯定要急死!”
十愿:“毕竟是谈好的生意,如果他拒绝,大概要赔违约金吧?”
“那就赔啊,”欣怡不以为然,“一点小钱而已。”
……一点小钱而已?
十愿刚刚看到确认单下面标有一行小字,违约金要付双倍的住宿费,大约是100美元。
十愿:靠。
她冷漠推开欣怡:“走开,万恶的资本主义。”
欣怡:“???”
这时约翰逊警官发号施令道:“杰克!你把他们带去民宿,我要和文森特谈谈他父母失踪的事情!”
杰克:“可是长官……这个尸体……”
约翰逊警官不容拒绝地把民宿钥匙扔给杰克:“几分钟的事情,叫你去就去!”
杰克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反驳,蔫蔫对众人道:“……那么,请各位跟我走吧。”
反正谁带路都无所谓,几人跟在杰克身后走向女巫镇。
十愿缀在末端,莫名地,她回头看了一眼。
约翰逊警官和文森特还站在原地,两人似乎在争论什么,从十愿的角度可以瞧见文森特的脸。
他看起来有些……惊恐?
“你在看什么?”
修的声音倏然在耳边响起。
有种淡淡的香气,通过微扬的清风传来,甜蜜的味道在十愿鼻尖绽放。
“……没什么。”
迎着修探究的目光,十愿问道:“你喷了香水?”
“是的,”修勾起嘴角,“喜欢吗?”
“还好,”十愿淡淡转开头,“闻起来挺便宜。”
修:“……”
“嘿!杰克警察!”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突然跑过来,“你来的正好!”
杰克疑惑停下脚步:“什么事?”
“汤姆又在耍他那些偷鸡摸狗的把戏!”妇女怒气冲冲,“你快跟我过去吧!”
“这……”杰克为难地看了眼众人,“但是……”
妇女着急道:“再不快点又要叫他溜了!”
无奈之下,杰克只好把钥匙塞入十愿手中,指着街道尽头的一所红顶房子道:“那个应该就是你们的住宿,不好意思,我得先去处理一下纠纷。”
妇女又催得急,杰克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把拉走了。
好在杰克差不多都把他们带到地方了,众人走了约莫几分钟,那幢红顶房就映入眼帘。
靠近了他们才发现,房子外面挂满了爬山虎,墙皮早已脱落,斑驳地露出底下的砖块,花园里满是疯长的植物,几乎掩埋了其中的小路。
欣怡的脸登时就拉了下来:“我们就住这种地方?!”
修却一脸欢快:“太棒了!一看就是很有故事的房子!”
众人默默看他。
您说的故事……是指夏日清凉故事那种类型的吗?
钥匙拿在十愿手上,她询问地看了眼众人:“那我去开门?”
几人自然没有意见,十愿跨上台阶,掏出那把式样古朴的钥匙,刚插|入锁孔,周围兀然响起一阵恐怖的笑声。
那笑声阴森而尖利,像是一股寒冷的冰水,灌入他们的衣衫中,彻骨的寒意攀附在每一寸肌肤上。
欣怡颤抖捂住耳朵:“我……我是不是幻听了啊?!”
她一说话,那道毛骨悚然的笑声就消失了。
修面露失望:“晚了一步啊。”
众人瞪着他手中的录音机。
感情您老还想记录下来啊?!
“你们是谁?”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俱是一惊,猛然回头,有一老者站在他们身后。
“我们……”沈清开口道,“我们是这间房子的租客。”
哪知老人听了他的话,忽然连连摇头起来:“你们要住这房子?不行不行!”
欣怡忍不住问:“为什么?”
老人看了她一眼;“因为……”
“这房子闹鬼。”
一道电子音忽然从空降下。
【三十年前,一名女巫被送上火刑架。】
【她的怨气即使度过漫长岁月,也不曾放弃向女巫镇的居民复仇。】【如今她已卷土重来。】
【你们作为慕名而来的游客,敲响了这座偏僻小镇的大门。】【任务:女巫的复仇。】
【任务内容:找出女巫真身,阻止其疯狂的复仇计划。】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怀疑,修是个妖艳贱货
以及我改了下他的设定,头发是微卷的棕色半长发,漂亮成熟的大姐姐啊嘿嘿嘿~
我从现在开始就不一条条回复你们啦QAQ真的很对不起,但是我想努力存稿,一条条回复太耗费我时间了orz
第30章 人体挂件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照射在房子上,为它镀上一层火红的边,竟隐隐生出一种整栋房子在燃烧的错觉。
十愿握着钥匙的手一紧,不禁后退半步。
沈清咽了口唾沫,忍不住道:“请问……这房子有什么异常吗?”
那老人稀奇看他一眼。
“‘有什么异常?’我的上帝啊!那可真是多了去了!”他眉毛高高扬起,像挂在脸上的两个感叹号,“半夜会听到人哭泣的声音,明明没有着火,空气里却有股烧焦的味道……”他砸吧了下嘴,“要不然这里怎能被称为‘被女巫诅咒的房子’呢?”
“你说什么?!”众人大惊。
老人也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你们不是冲着它的名声来的吗?”
十愿与另外两人交换了个目光,对老人道:“我们……”
“老人家,所以传闻都是真的吗?”修忽然插嘴,“我听说有好几个住过这间屋子的旅客都离奇死亡了。”
老人点点头。
修一下兴奋起来:“这么说……他们都是被女巫的诅咒害死的?!”
见众人不解,他还耐心解释:“据说这间屋子原先的主人正是三十年前被烧死的女巫,女巫死后强烈的恨意却并没有消散,附身在这间屋子上借机报复人们,”他目露感叹,“太好了,我一定能在这里找到最棒的素材……”
谁料老人听了他的话,忽然打断他:“不对不对。”
众人:“?”
“什么女巫,都是瞎扯,”老人摇着头,满脸不苟同,“我看着莉莉安娜长大的,她善良懂事,又怎么会想着要杀人?”
又是这个名字。
一丝敏锐闪过十愿的眼,她开口道:“老人家,可以给我们说说莉莉安娜的故事吗?”
闻言,老人叹息一声:“唉……不过是个可怜孩子罢了。”
不等众人催促,他讲道:“三十年前……镇上出了一起失火事件,有人造谣看到莉莉安娜放的火,镇上就开始传谣言,说她是个女巫。”
欣怡急切追问:“然后呢?!他们就把她抓起来了?!”
“那倒没有,”老人摇头,“又没有证据,警察没法把她捉起来。”
“那女巫祭祀日的由来……”
十愿发现老人听到这个名词后,脸上飞快划过一丝厌恶的神情。
“哼!是约翰逊跟你们说的吧?!”他一下愤怒起来,“若不是那群人乱传谣言,莉莉安娜又怎么会死?!”
欣怡快急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人情绪有些激动,喘了几口气才平复下心情。
“当时镇上一帮青年在搞什么‘狩猎女巫’狂潮,纷纷叫着要烧死莉莉安娜,当然他们不敢真的这么做,只是喊喊口号而已,可是……”
“失火案后一个月,莉莉安娜消失了,”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悲凉,“半个月后,人们在镇外的森林里找到了她的遗体。”
“……她被绑在一根柱子上,”他笔画了一下,“就是以前用来绞|死犯人的绞手架,森林里留了一根,现场到处都是焚烧过后的痕迹,莉莉安娜……莉莉安娜她……”
他哽咽了。
“她是活生生被烧死的,脸上还刻了女巫两个字。”
闻言,众人皆陷入沉默。
一时间,只有修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动时发出的“沙沙”声。
老人长吐出口气,似乎还未从方才的悲伤中走出,声音有些沙哑:“莉莉安娜的出事后她的父母一直去森林里缅怀女儿,可有一次却没有再回来,然后……镇民在悬崖下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欣怡小声道:“……是自杀?”
“不知道,”老人说,“他们一家没有亲戚,房子就一直置空着,直到几年后文森特把它买了下来,用于出租,结果住进去的人都抱怨房子闹鬼,倒也成了一个噱头,可是出了几次旅客命案后,没人再敢来了,文森特只好放弃这间屋子,直到你们住进来。”
这段回忆仿佛用尽了他的力气,老人无力摆摆手:“好啦,我要回去了,年轻人,如果你们执意要住在这里,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
“——虽然莉莉安娜生前是个好孩子,但毕竟这间屋子出过命案,也就只有文森特这个掉进钱眼的家伙才会把房子租给你们,”他看了众人一眼,“你们……小心点比较好。”
见他要走,十愿喊住老人:“请等等!”
老人疑惑回头。
“您还记得当年造谣的人是谁吗?”
老人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除了汤姆那个家伙,还有谁会传这种丧心病狂的疯话!”
汤姆?这名字听着挺耳熟。
沈清轻声提醒:“刚刚那个妇女跑过来,说偷东西的人就叫汤姆。”
十愿与欣怡恍然大悟。
沈清:“也许这个汤姆会是个关键人物,不如我们去找他……”
“别,”欣怡打断他,“你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而且你知道这个叫汤姆的住哪里吗?”
她说的没错,此时夜幕已降临小镇,小镇上路灯很少,他们甚至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沈清为难道:“可是……”
十愿:“没关系,我们在房子里找找,说不定也有线索。”
沈清眉头舒展开:“好,那我们……”
“你们在说什么?!”修突然凑过来,“侦探游戏?听起来很有趣啊!让我也加入嘛~”
说着,还对十愿眨眨眼。
十愿:卧槽,妖怪死远点。
她忍住想给修一击破颜拳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好啊,那你也来帮我们吧。”
十分钟后。
“……”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不知道是第七次还是第八次手与修撞上后,十愿终于忍无可忍道。
女巫的房子一共有两层,沈清与欣怡负责楼下,而她和修在楼上。
本来这个安排挺合理,可是……
修简直像一块狗皮膏药般死死贴着她!十愿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你……”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道,“我们应该分工,一个人检查一个房间才比较合理。”
修眨眨眼,无辜道:“可是我怕黑。”
这座房子不愧于其鬼屋的名号,房子年久失修,踩着楼梯会发出吱呀声响,家具上积满了灰尘,十愿刚打开卧室门,直接从天花板上掉下一只老鼠尸体。
“哇——”修蹲下身,好奇戳戳那具腐烂了一半的尸体,“好大的老鼠!”
十愿:……你特么老鼠尸体都不怕,结果告诉我你怕黑?!
“怕黑就开灯,”她没好气打开衣橱,“别来烦我。”
她专心打量着衣橱,这个衣橱应该属于一位少女,里面整齐罗挂着各种精致的连衣裙与小礼服,即便经过岁月的洗涤,面料仍簇新如初,手指从中穿过,那些衣服便似水般柔顺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