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反派没有心——烈酒浇腰刀
时间:2021-03-04 10:12:17

  “这些看守的人,还是半吊子。”江未眠蹙眉。
  她本以为,徐家父母会再找来奇人异事解决徐听鹤的问题。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里没一个不是正常凡人。
  不过都是比常人身强体壮些罢了。
  到了要将徐听鹤“埋回去”的时候了,怎么还不请人帮忙?
  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并没有路子。
  那他们又是如何找到钦天监的呢?
  出乎意料的是,徐听鹤的房门前并没有多少人看守。
  江未眠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若是如此,只能说明
  这里头没有人了。
  江未眠推开后窗,向屋中一望。
  果然,屋中空无一人。
  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她叹口气。
  三人进入徐听鹤的房间,江未眠走向徐听鹤的书架。
  书桌上倒是一溜的账本,看得出徐听鹤的字迹,秀丽端正。
  江未眠自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奇怪的是,这并不是她所预料的志异。
  徐坐霞此时开口了:“爹娘不愿意我们看那些,所以哥哥都是偷偷看。”
  他走过去,从最上头抽出了一本书:“所以哥哥都是放在这里。”
  江未眠接过那本书,翻开。
  书页无风自动,江未眠背后更冷。
  郁宿舟见她不动,向那书页上一望,这一望,他脸色也不好看。
  徐坐霞以为自己就随意抓了一本志异,此时也探过头来看。
  唯有三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哥……”徐坐霞倒抽了口冷气,“这是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眉目传情,各种暗示,眠眠坐怀不乱,稳如泰山。
  娇娇:我恨你是块木头!感谢在2020-10-3020:59:08~2020-10-3120:57: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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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只见翻飞书页之上,有陈年的斑纹,整个书页呈现一种让人不适的黄色。
  书页上有一张图。
  虽然是简单的墨色勾勒,却让人不由心惊胆战。
  上面画着个婴儿。但那婴儿呈现微微的灰黑色,它闭上眼睛,浑身都是诡异的符文。
  最诡异之处在于他的两掌,掌中各有一颗血色的痣。
  在整页的灰黑和黄色中,那两枚血色让人不禁觉得有些诡异。
  这图的下方写着两个字,歪歪扭扭的“双生”。
  什么双生?
  这上头明明只有一个婴儿……
  此时风动,翻开了下一页。
  江未眠呼吸一顿,脸色更加不好看。
  下一页,呈现出的婴儿,正是在一个土罐子中。那浑身符文的婴儿呈现出一种柔软而诡异的姿态,如同回到母体一般。它带着微微的笑意,但是此刻那笑意,非但不能让人感受到它的无邪,而让人感受到一种纯粹的恶意。
  它的眼眸还是闭着的。
  江未眠翻开了下一页。
  下一页被撕毁了。江未眠和郁宿舟对视一眼。
  郁宿舟眸中云雾深深,半晌后他将这本书揣进了怀中。
  他继续在书柜上寻找。
  而江未眠在门口放风。
  只听一阵脚步声,江未眠看见廊角转来人影,拍拍郁宿舟的肩:“有人来了。”
  徐坐霞正慌乱不知去何处躲藏,便身体一轻。
  再一看,已经到了房梁上。
  江未眠眨巴眼睛,对他微微一笑:“嘘。”
  门开了。
  月秋崖瞳孔一缩。
  她望着那婴儿身上的符文,心中想起另一个人。
  纹路相差不离,只是那人身上的符文是赤金色的。
  她不动声色将书页合上,放入了衣袖:“我们出去也有了发现。”
  “徐公子可知,你哥哥带你去的那些鬼宅,”说到这里,慕寒体贴地顿了顿,缓和道,“并非是‘以讹传讹’。”
  徐坐霞先是茫然了一瞬,随后悚然一惊:“你是说,那里面有,有……”
  “对,”月秋崖眉心皱起一道深深痕迹,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们年幼时去哪里,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徐坐霞忍住了浑身起立的鸡皮疙瘩,答道:“没有。”
  “毫无异状?”月秋崖再度确认了一遍。
  “没有。”徐坐霞笃定道。
  “你们回来时,可有生病?”慕寒追问道。
  小儿见鬼,轻则生病,重则早夭。
  “没有……”徐坐霞茫然道。
  江未眠和月秋崖对视一眼,几个人都明白了自己的猜测已经成真。
  徐家父母有问题是真的。
  徐听鹤有问题也是真的。
  两个小孩,去过那么多阴气聚集的鬼宅,竟然还能平安长大……
  而且,月秋崖感受到袖子里沉甸甸的重量。
  很明显,去鬼宅,看“志异”,并非单纯的“喜欢”。
  而是一种调查。
  换言之
  徐听鹤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而且是从很早的时候。
  夜色已至,月秋崖在撒满银色月光的窗台下,开口了:“秋,你在吗?”
  很快,她身侧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蜜色皮肤,银色长发,浑身赤金色纹路。
  “怎么了,小姑娘?”那人懒懒道。
  月秋崖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
  “秋,你身上这些符文是什么意思?”月秋崖半晌后开口问道。
  那浑身赤金色纹路的女子嫣然一笑,带着些打趣儿的意味:“怎么?担忧我?”
  月秋崖顿了顿,咬唇没有说话。
  见她一脸倔强模样,秋轻轻一笑。
  她勾了勾月秋崖的下颌,漫不经心道:“你可知,我是什么妖?”
  月秋崖没有作答。
  “像我这样的大妖,身上印刻有符文,若非天生,便是被人印上的。”
  “若是要被人印刻上符文,那么代表着,我被人抓住了。”
  秋慢条斯理地抚摸一下自己的手腕:“人抓住我这样的大妖,留下痕迹,能是什么好符文吗?”
  “给妖邪印刻上遍体的符文,有诅咒和镇压之意”
  “我这个符文啊,也是这样,”秋笑得风情万种,海浪一般的发丝漂浮着,如同邪神,“有人诅咒我。”
  “这赤金色,代表着施术者的尊位高,寻常凡人,最多能施出黑色符文。”她不知是眷恋还是什么意味,手指一寸寸拂过自己的另一只手臂,微微一笑。
  “所以,小姑娘,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可以告诉我了吧?”
  她见月秋崖犹疑,再度笑了笑,开口道:“你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现在不能完全占据你的身体——而且我需要你的身体,不是吗?”
  月秋崖忽的认真问她:“秋,你为什么需要我的身体”
  银色长发的女子微微一笑。
  “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你会死的。”她怜悯地看着月秋崖,那眼神如同看待一只蝼蚁。
  月秋崖也不生气,默然看了她一眼,便将怀中的书册拿出来。
  书页翻开,秋的目光落在纸上。
  半晌后,她轻声:“啧。”
  “你们人类还是这般无聊无趣。”她笑了笑。
  “所以,这是什么?”月秋崖眼神坚毅,望着她。
  “这个啊。”秋收敛了自己满不在乎的神情,开口温柔道,“这是邪术,名为双生。”
  “施术者需有一对双生子作为媒介。”
  “双生子?”月秋崖喃喃道,“可是这上面,只有一个婴儿……”
  秋嗤笑一声,随后道:“谁说只有一个?”
  “要做双生局,需要一对阴阳体双生子,由阳体在母体宫内,吞吃掉自己另一个兄弟。”
  “那出生的,只有一个?”月秋崖眼睫一颤。
  “自然只有一个。”秋答道。
  但是半晌后,秋忽然补充道:“也不是只可能有一个。”
  她遍布赤金色纹路的食指落于书页上:“这不就是。”
  月秋崖困惑道:“什么?”
  “这几页的双生,不是施术本身,而是施术后的处理措施——也就是,节外生枝之后的弥补手段。”秋耐心道,“比如这个,这个黑色符文,就是代表着诅咒之意的,诅咒这个婴灵,永世不得超生。”
  “以陶土罐子封之,使其无力作祟。”
  “毕竟有成功的双生,就会有失败的双生。”
  “为什么要加上符文和陶罐呢……因为在双生下的婴灵,邪气太盛,若是没有被完全吞噬,便会给施术者带来可怕的反噬。”
  所以那些黑色纹路并非双生术留下的痕迹,而是诅咒未被吞噬婴灵的痕迹。
  “真正的双生痕迹,是这个。”秋的指尖落在那婴儿双掌红痣上。
  月秋崖不记得这红色痣是否在两兄弟掌心都有。
  她眼神一闪,问秋:“那双生之术,有什么作用吗?”
  秋坐在窗台上,沐浴这银色的月光,雪白的长睫一闪,笑得妩媚:“双生啊,自然是双生的作用啊。”
  月秋崖无奈道:“秋。”
  她才正色回答道:“小月亮,你要是遇到这个东西,还是不要管的为好。”
  “为什么?”月秋崖不解。
  秋欣赏着自己手掌上的银白发丝,随后跳下窗台,在月秋崖耳侧道:“小月亮,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有用双生的条件吗?”
  望着月秋崖澄澈眼眸,她叹息一声:“……是双生子的血亲。”
  月秋崖一震。
  秋继续道:“婴灵反噬,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婴儿是人之初,最为纯净——”
  “不是极善,就是极恶。”
  “婴灵不认血亲,更不论旁人。”
  月秋崖恍惚收回思绪,听见秋开口道:“用双生,大多做‘镇’用。”
  “镇?”月秋崖不明所以。
  秋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拿起她桌面上的镇纸,轻轻一放,“哒”一声。
  “镇,像这镇纸一样。镇什么东西,我便不知晓了。”
  秋百无聊赖打个哈欠,朦朦胧胧道:“我休息去了。”
  她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月秋崖站在月光中,只觉得全身发冷。
  二十多年前,徐家父母,用自己的孩子做了“双生”。
  只是出了差错,另外一个邪灵婴儿并没有完全死去
  而且,它被生出来了。
  月秋崖一阵头皮发麻,难以想象当日产房的情形。
  一个本该死去的邪灵婴儿,险些吞噬了自己的另一个兄弟,从母体里爬了出来。
  还活到了现在。
  难怪,徐家父母要用陶罐将它“埋回去”!
  只是不知为何,当时没有选择埋回去,而是将它养大成人?
  而且,在她看来,徐听鹤并没有任何怪异之处?
  还有,现在徐听鹤究竟去了何处?
  亲爱的弟弟,我们自在母亲腹中,便开始了争夺。
  争夺养料,争夺活下去的机会。我天生强于你,我应当完成,完美的“胎吞”。
  但是,我没有抢走你的生命。
  你却抢走给我的所有
  称赞,宽容,以及原本属于我的爱。
  还给我吧,还给我。把你所有的,一切的,得到的东西,还给我。
  因为
  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生啊。
  你出生了,那么,我算什么呢?
  小男孩望着门内坐在母亲怀中的另一个面容和他无二的男孩,微微一笑。
  他漆黑的眼眸如同黑色的古井。
  噗一声,石头落了下去,闷闷的,无声的。
  哦,那不是石头,是后院,后院里的古井里,落下一个人。
  我将她推下去了
  谁让她,不喜欢我呢?
  小男孩眼中是纯粹的愤怒,还有极致的嫉妒。小男孩脱离了自己漫无边际的思绪,抬起头向外望啊望。
  原来啊,他在一个人心里。
  那个青年,心中永远有一个,带着阴郁微笑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心中,有一个哭泣的婴儿。
  那个婴儿,从来没有长大过啊。
  因为,它本应当死去。在从母体中爬出的那一刻,它就应当被扼杀。
  阴暗的室内,传来一阵笑声。
  浑身□□的青年,背上遍布着黑色的符文。
  他抬起脸,俊秀的面容上,也是骇人的符文。他依旧在笑。
  那笑声在室内回荡,让人汗毛倒竖。
  而那鲜烈的墨色,浓郁如黑夜的鸦。
  每一笔,每一画,都诉说着那下笔者的惊恐,每一画,都渗透着那人的冷汗。
  一笔一划,是独属于符文的语言。
  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去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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