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知青女配——篱音之下
时间:2021-03-05 10:09:10

   《七零知青女配》作者:篱音之下
  文案:
  上辈子疾病缠身,只活了二十年的何雪卿再次睁眼,居然来到七十年代的婚礼现场,成了新娘子。
  何雪卿:?
  原来这是小说世界,她穿越的对象是书中那个被重生女主算计,最后臭名昭著的女配。
  何雪卿:!
  没关系,只要身体健康,她不挑。
  可没过多久,何雪卿就发现洗衣、做饭、上山、下地,她通通做不好。
  好在她那个被坑了的结婚对象和外面传言的一点也不一样,有钱、有颜、有爱心。
  何雪卿:不会洗衣。
  裴云松:我来。
  何雪卿:不会做饭。
  裴云松:我来。
  何雪卿:不会种田。
  裴云松:我来。
  -
  两河生产队的人皆知,裴云松这个人天煞孤星,不能接触。
  他娶何雪卿的那日,村里面人就在嘀咕她倒了大霉了,指定活不了多久。
  可谁也没想到何雪卿不仅活得好好的,两人的小日子也越过越红火。
  众人:说好的天煞孤星呢!
  一句话简介:做自己的主角
  立意:在七零年代奋斗
  内容标签: 种田文 女配 穿书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雪卿,裴云松 
 
 
第1章 婚礼现场
  二月刚过,三月的头一天。
  本该正是农忙的时节。
  大晌午的,正是吃饭歇脚的时候,两河生产队第二小队却热热闹闹的,不少人都往后山脚下,门前塘西边的一家农家小院涌去。
  多数人也不怎么靠近,就站在门口两边伸头打量。
  人群闹哄哄的,依稀听见有人道:
  “这还真结婚啦?”
  “那你说呢,你没看队长都进去了,还拿着主席语录呢。”
  “那等下是不是就要宣誓了?”
  “那肯定啊,你们说那谁能活多久?别刚结婚就被克死了吧?”
  “行了,这谁知道,你也别胡说八道,现在不让搞封建迷信,小心队长听见,扣你工分。”
  ……
  何雪卿满脸懵逼地看着眼前。
  灰扑扑的空间,装扮奇怪的人群,听起来晦涩但似乎又能理解的话,还有那些时不时往耳朵里冲击的窃窃私语。
  脑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四处乱撞,她只觉得头疼欲裂,天旋地转。
  一个穿着破旧的中山装,身上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补丁,脸色黝黑,身量中等的中年男人念了好长一段话,紧接着合上手中的书,慷慨激昂道:“现在,我宣布裴云松同志和何雪青同志正式结为夫妻,希望你们在以后的革命道路上,相互扶持,共同进步,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什么鬼?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有,她什么时候结婚了?
  何雪卿更不明白了。
  她明明都躺在病床上起不来,眼看着没几天好活的了,怎么一眨眼就到了这儿,还结婚?
  她怎么不知道她要结婚的事儿?
  可不对啊
  她明明都病的只能躺着,现在怎么会有力气重新站起来,她明明都……
  不对,情况不应该是这样的。
  何雪卿皱眉,越是动脑筋回想,脑袋就越疼。
  轰!
  也不知道触碰了哪道开关,一大股信息蜂拥而至,何雪卿眼前一黑,只听见面前那个中山装男人似乎在说什么,可她还来不及细听就晕了过去。
  晕倒前,倒是让她看清楚了中山装男人手上那本书的封面。
  黄白色的纸张,没什么别的花哨装饰,正中间印着五个红色大字
  m主席语录。
  何雪卿闭上眼睛前唯一的想法就是:这是演戏,还是穿越?
  围观的人群瞬间哗然,脚比脑子快地往边上躲开好几步。
  就连拿着书的中年男人也被吓了一跳。
  唯独何雪卿身边那个和她并排站着的男人没动,在她倒地前的一瞬间接住了她,成功避免了她和大地母亲的亲密接触。
  周遭又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晕过去了?”
  “不会是……死了吧……”
  “不……不能吧,刚……刚才还好好的呢。”
  “可……可她嫁的是……”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围着的人群又往边上散开好大一圈。
  外面没有进来凑热闹的听见这不同寻常的动静,纷纷伸着脑袋往里看,一副想要进去又不敢,偏生又好事八卦的模样。
  冯连凯握紧手中的书,眉头忍不住皱着,看着裴云松问道:“何知青这是怎么了,怎么晕过去了,没什么事儿吧?”
  裴云松摇头,抬眼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对着一个面容年轻,头发略长有些蓬乱,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近视眼镜的男人道:“王大夫,麻烦你检查一下。”
  王星之推了一把鼻梁上的眼镜,从人群中走过去,先是翻了翻何雪卿的眼皮,又瞧了瞧她的舌苔,接着又微俯身听了听何雪卿的呼吸顺手捏住了何雪卿的脉搏。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看着裴云松道:“感觉像是睡着了,不过我看她面色苍白,眼底青黑严重,脉搏倒是正常就是跳的有点快,似乎像是心悸,建议还是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裴云松点头,弯腰抱起何雪卿看着冯连凯道:“冯叔,我借一下生产队的牛车。”
  “那不行啊!”不等生产队长冯连凯说话,就有人抢先了,“那不成,现在眼看着就要春种了,现在都在忙着挖塘泥肥田呢,你拉了牛车,我们上工可怎么办?”
  裴云松扫了说话那人一眼,那人立刻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鹌鹑。
  “你……你瞪……瞪我干……干什么?”
  冯连凯皱眉,“就你话多,挖个塘泥你还想用牛车,瞧把你精贵的,你还能有牛值钱了!”
  招招手,对裴云松说:“行,你去拿吧,登个记。”
  裴云松点头,抱着何雪卿折身进了里间的卧房。
  不多时,他又抱着人出来,手里面还多了一床军绿色的被褥。
  四周围着的人散开,给他让出一条道,目送他抱着何雪卿出门。
  等到他走远,安静了许久的人群又倏地热闹开来。
  外面不明白情况的人急吼吼地开口嚷嚷道:“这……这是咋了?不会是刚结婚就把人家何知青给克死了吧?”
  “哎呦我的个老天爷,就说裴家的这个不能接触,是个天降灾星,谁碰谁倒霉,现在瞧好了吧!”
  “谁说的,走到我面前来当着我的面说给我听听!”冯连凯登时吼了一嗓子,瞪着牛眼道:“谁,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闹哄哄的人群倏地安静下来,冯连凯又吼了两嗓子,见没人动弹,隔空点了点他们道:“整天干活的时候就知道偷懒耍滑,背后嚼舌根子搞封建主义倒是一套一套的,再让我听见有谁说什么克死不克死的,天降灾星的话,我要你们好看!”
  “还真以为我办不了你们了,再这样的,一经发现,通通先批-斗,再送到边上的农场给我改造,让你们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别整天没事找事,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拿着锄头在地里多薅两下子,说不定还能多打出二两米,也好堵住你们那张闲得发慌的嘴!”
  这么无差别骂了一通,人群是真的安静了。
  冯连凯见状又“哼”了一声道:“行了,新人都不在了,都各自回去,别耽误等会儿上工。”
  眼见着话音落了人还不散,他又吼道:“咋地,还想留下来喝喜酒啊!”
  围观的人群这才倏地四散,接着各自离开。
  冯连凯也和屋里面的其他人一起出去,顺手还帮着关了门。
  心里面却忍不住担心。
  裴家的这个三小子也是命苦,这要是何知青真出了事情,也不知道该咋说。
  他就算能管的住这些人的嘴,也管不住他们心里面的想法。
  本来他在生产队的处境就比别人艰难,再要是倒霉真碰上何知青出事儿,以后可怎么办。
  冯连凯心里面叹气,却不知道躺在牛车上面的何雪卿就跟看电影一样过了一遍原主何雪青的人生。
  她从小生活在上江市,父母是工薪阶级,家中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和一个最小的弟弟。
  姐姐何雪虹是父母的第一个孩子,又惯会嘴甜撒娇,很讨父母喜欢。
  哥哥何玉霖和弟弟何玉阳都是男孩儿,不用嘴甜撒娇都能独得恩宠,好东西都是他们的。
  唯独原主这个老三,又是个女儿,在家中不轻不重,仿若隐形人。
  从小穿的是哥哥姐姐剩下的衣服鞋子。
  哪怕就是在同一个桌子上面吃饭,分的也没有其他几个多,真的是被偏心到家了。
  这还不算,毕竟这年月,重男轻女和物资匮乏,也勉强能理解。
  可原主的这对爹妈是双职工,一个在纺织厂,一个在家具厂,工资都不低,也能赚到不少外快。
  尤其是原主的亲爹何为民,身为纺织厂的车间主任,没事儿弄点被污染的布料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就哪怕是这些工厂不要的布料,都没有原主的份。
  更别说逢年过节,尤其是新年的时候,家里面其他三个孩子都有新衣裳新鞋,就她孤零零被排斥在外。
  要不是原主长得几乎和她母亲顾雪莲一个模样,非得让何雪卿怀疑原主是不是被捡回去的。
  一九六六年,国家开始大面积提倡的知青上山下乡运动。
  当时原主的哥哥姐姐的年纪都符合。
  不过头两年的时候,政策还没有那么严,没有硬性规定。
  何雪虹和何玉霖不愿意下乡受苦,何为民和顾雪莲也舍不得他们下乡受苦,两人自然就一直留在家里。
  因为已经高中毕业,既不能上大学也没有工作,平日里没什么事儿就出门闲溜达。
  或者和其他闲溜达的小年青搞搞事情。
  说白了就是当红-小兵,和其他人一起喊口号搞批-斗,还自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尤其是何雪虹,经常为了所谓的运动,能好几天不在家,跟着别人上火车,四处跑。
  一九七零年的时候,上江市的政策忽然严了起来,要求每家都必须要有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按理说,这应该是家中年纪大的去的。
  不过何雪虹从小就脑子活,会钻营,当红-小兵的时候就瞄准了一个家世不错的人,很快就设计和那人结了婚,避免了这件事情。
  何玉霖也不想插队,何为民和顾雪莲也不舍得让他插队,就紧赶慢赶帮他找了对象结婚,甚至还花大代价给他找了份工作。
  只剩下当时还差几天才满十六岁的原主和才十二岁的小弟弟。
  显而易见,何为民和顾雪莲也不会让小儿子过去,自然就只剩下原主了。
  原主本来也是不愿意的,但前面也说了她是个女孩,在家中又处于不尴不尬的中间位置,养成了温顺甚至有些逆来顺受的性格,根本没有人在意她的一件,直接被报名送到这边开始插队。
 
 
第2章 穿书
  今年是一九七四年。
  何雪青一九七零年插队下乡,到现在已经四年了。
  最近这几年,市里面因为下面生产队的农业灌溉问题,一直在组织人手修建水渠。
  生产队里,不论男女,只要年纪足够又没什么大毛病的都要去。
  这是个不轻松的活,要说有什么好处的话,就是管吃管喝,白米饭、大馒头管饱不说,经常还能吃到肉。
  正月刚过完,这边的天气回暖。
  路面化冻,修渠道的活自然也要继续。
  因为体力赶不及男性,何雪青就和其他人一起领了铲草皮盖渠道的活。
  这个倒没挖渠道那么累,但也不算轻松,还繁琐,细致。
  这个时节,雨水充沛,时不时就下上一阵儿。
  为了防止挖好的渠道水土流失导致返工,她们必须在当天把所有裸露的地方用草皮盖好。
  每天回家的时候,基本都伸手不见五指。
  那天,何雪青依旧和其他人一起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不曾想刚干完就开始下大雨,打的人眼睛都要睁不开。
  一群人又着急忙慌往回赶。
  乡间的小路复杂交错,天黑看不见,何雪青恍惚记得她被什么绊了一下,下一秒就从田埂上摔下去,直接一路滚到水塘里面。
  她在里面挣扎呼救,直到最后晕过去。
  醒过来已经是几天后。
  她这才知道当时她出事,把其他人都吓坏了,赶紧回生产队找人帮忙。
  结果还是来晚一步。
  两河生产队之所以是这个名字,就是因为这里的水多,河也多。
  又是即将耕种的时候,几乎每个池塘以及河里面的漏灌都开着,往田、地里面灌溉,她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生产队长都快吓死,赶紧又连夜组织人手去找。
  就这么着找了一夜,别人都没找着,最后愣是让裴云松给救了。
  这也没什么,可几天后何雪青醒过来,生产队居然传起了她和裴云松两个孤男寡女浑身湿透待了一夜,裴云松还看了她的身子之类的荤话。
  其实说起来,也就是一些闲言碎语。
  可这个时候,思想还没有那么开放,名声大过天。
  原主一个小姑娘,背井离乡来到这里,就算待了四年,也人生地不熟。
  听到这些,心里难免有疙瘩。
  加上她性子温和沉默,平日里都很少大声说话,更别说与其他人吵架或者辩驳。
  说不上两句,她都能自己憋的脸红。
  可不说,她又气的慌。
  同一个屋的女知青田文秀这时候就主动帮原主和那些嘴碎的婆娘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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