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权臣/狗皇帝也重生了——五月锦
时间:2021-03-08 09:14:04

  “明日再去逛一圈,还不够。”林青槐懒散歪在椅子里,神色轻松,“城郊那几处宅子可有消息送过来。”
  “有。”谷雨看了眼司徒聿,从容回话,“这几日去过的马车都确定了主人。昨夜寅时,有几个人从其中一处宅子里出来,我们的人跟丢了。”
  鱼儿终于要浮出水面!林青槐一下子坐直起来,伸手拍了拍司徒聿的胳膊,眼神熠熠发亮,“今夜我们去砸春风楼的场子,谷雨你回府通知我爹也去。”
  这种场合,她爹当和事佬最合适。
  谷雨领命退下。
  ……
  乌金西坠,上京城内比白日冷清了些,春风楼所在的胭脂大街却热闹非凡。
  春风楼后院的一间厢房内,男人的身形掩在屏风后方,低沉沙哑的嗓音染着几分玩味,“如何。”
  “那俩蠢货确实是从永安县来的,梨花春便出自他们家。半月前,两人在当地惹了祸,把知县的小舅子给打死了,因而跑来上京避风头。”来人回话,“两人此次出门,据说带了六万两银票,可宰。”
  “去安排,看他们想要什么便给他们什么。”男人吹灭了蜡烛,唇角冷冷勾起。
  反正都是要死的,送他们一程又何妨。
  “是。”来人退下。
  男人走到窗边站了会,走出厢房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离开。
  春风楼准时开门迎客。
  林青槐和司徒聿是春风楼的熟客,进门便被请去三层最好的包厢,上的也是最好的茶水和糕点。
  两人坐了一会,谷雨来回话,靖远侯的马车到了门外。
  林青槐偏头和司徒聿交换了下眼神,暗暗等待今夜的选美开场。
  和往日一样,两人花大价钱抢了花魁。
  花魁进门,林青槐没了往日的耐性,抓着对方的胳膊便将人抱起来,压到屋内的软塌上。
  司徒聿端着茶杯看戏,等着那花魁开始哭喊这才慢悠悠起身,挡住门,不让外边的护院和妈妈进来。
  “嘭”的一声巨响,林青槐放开花魁将一旁的椅子踹翻,大声斥骂,“装什么贞洁烈女,小爷日日捧场,花的银子无数,抱你一下都这般反应,作给谁看呢。”
  司徒聿听着外边有人喊‘侯爷’,勾了下唇角,挪开身子让外边的人进来。
 
 
第28章 027   那么小,他……应该感觉不出来……
  房门一开, 靖远侯负手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护卫。春风楼的七八个护院站在他们后面,膀大腰圆面上尽是横肉。
  众人的目光落到林青槐身上, 尽是鄙夷之色。
  “我不要活了。”被林青槐欺负的花魁, 捂着丝毫没露的胸口,低下头呜呜开始哭。
  “这位公子, 春风楼里的姑娘是不卖身的,你怎可如此羞辱个姑娘家。”妈妈扑进去抱住花魁, 藏在袖子底下的手, 用力掐了一把姑娘的腰, 回头对上林青槐的目光, “咱春风楼的姑娘出身不高,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辱的。”
  “我看这位小哥许是喝多了。”靖远侯看了眼自己面目陌生的女儿, 暗暗叹气,“瞧着年纪不大,年轻冲动一些并不是坏事。”
  “草民见过侯爷, 草民确实是喝多了,可这花魁当真一般。”林青槐规矩行礼, 嘴上不饶人, “我瞧着, 还不如文奎堂掌柜的侄女好看。”
  “那俩姑娘天姿国色, 倾国倾城。”司徒聿补了一句, 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到桌上, “多谢侯爷帮忙解围, 草民先把弟弟带回去,明夜再来赔罪。”
  靖远侯黑着脸点头。
  臭小子不会趁机占闺女的便宜吧?
  虽闹了一场,但赔了银子又有靖远侯出面, 春风楼的妈妈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整个春风楼的客人都知晓了一件事——文奎堂掌柜的侄女,生的极美。
  林青槐和司徒聿回飞鸿居换了衣裳,洗去易容,走暗门出去各自回府。
  靖远侯先到家,林青槐一进门便被请去燕回轩。
  她知道父亲担心,因而没瞒着,仔细将自己和司徒聿的计划说了一遍,连日的发现也细细说与他听。
  “我再给你几个人。”林丞忧心忡忡,“你可千万不能有闪失。”
  他就一个儿子和她这个宝贝女儿,小的那个还在夫人肚子里,不知男女。
  “爹爹放心,女儿自有分寸。”林青槐失笑,“我不会让人伤了自己的。”
  林丞不放心,又叮嘱了许久才放她回去。
  女儿大了,主意多,管不住只能护着。
  林青槐回揽梅阁睡到寅时,乘马车到大理寺应卯。
  司徒聿带了王府厨房做的燕窝粥和几样小食来,两人吃完了认真翻看卷宗,快辰时才一道离开大理寺坐上马车出去办案。
  出了正阳门,司徒聿透过后窗看去,见武安侯府的马车紧紧跟着他们,俊颜浮起不虞,“楚音音怎么还盯着你?”
  “我长得好看。”林青槐也很无奈。
  人就只是盯着她,没干别的,真下去拦住对方的马车反而不妥。
  “找地方下车。”司徒聿烦躁敛眉,“武安侯真把自己当成我爹的肱骨了。”
  “毕竟有从龙之功,你这会动他不合适,你爹的疑心病不轻被他盯上你就废了。”林青槐往后一靠,懒散勾唇,“她喜欢跟着便让她跟,出了事,和咱可没关系。”
  司徒聿想想也是,便不说话了。
  过了永宁大街,两人避开楚音音从车上下去,确定没人盯梢便换了寻常百姓穿的衣裳,做了易容悄悄前往文奎堂掌柜的府上。
  昨夜在春风楼大闹,今日文奎堂一开门外边便来了许多客人,打着买东西的名义想一探究竟。
  春风楼的花魁虽比不上纪问柳好看,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大家伙都想瞧瞧谁更美。
  到了掌柜的府上,两人从墙头上翻进去,谷雨和惊蛰已经在候着。
  林青槐和司徒聿换上女装,仔细装扮一番,大大方方走正门出去,上了马车前往文奎堂。
  马车的侧窗没关,一路上引来无数人的注目。
  有些个大胆的,跟在马车后边大声说话,试图引起他二人的注意。
  林青槐倒在软垫上,看着一脸寒霜的司徒聿吃吃笑,“被如此多的人调戏,感觉不好受吧。”
  司徒聿暼她一眼,没吭声。
  他没注意到外边的人说了什么,眼里只有他。今日他的装扮也很素雅,偏偏越是素雅的颜色,越能衬出他那张脸的精致。
  为何他不是女子?
  “知道那些好色之徒给你起了什么绰号吗?他们说你是雪莲仙子,若能博得美人一笑,可三年不进春风楼。”林青槐兴致勃勃逗他,“来,给师兄笑一个。”
  司徒聿伸手,动作很轻地捏了下她头上的小鬏鬏,眉眼微弯,“师兄也有绰号,叫小蔷薇。”
  林青槐:“……”
  谁这么没品,给她起这样的绰号。
  司徒聿满意收回手,愉悦扬唇。
  说话的功夫,马车在飞鸿居门前停下。文奎堂门庭若市,要买东西的人排到街上,车过不去。
  “还真够热闹的。”林青槐轻嗤一声,撩起帘子提裙下车。
  司徒聿不疾不徐跟在她身后,殊丽容颜挂着寒霜。
  ‘姐妹’俩一现身,文奎堂门外客人皆回头看过来,四周静得的一丝的声音都没有。
  林青槐挽着司徒聿的胳膊,面上扬起端庄得体的笑,若无其事地的迈开脚步。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像是怕惊扰了美人一般,竟是无人再喧哗。
  温亭澈提着糕点站在人群中,远远见那姑娘竟这般不遮掩容貌,心头升起一丝不可名状的激动。
  到底是上京,姑娘便是被人盯着看,也落落大方不见丝毫扭捏羞怯。
  他跟着来看热闹的人挤进文奎堂大门,原想上前搭话,不料竟被挤到挂着历次雅集胜出者留下的墨宝墙前。
  温亭澈细看了一阵,心说不愧是脂粉堆里泡大的,忍不住嘲笑那些诗词画作不入流。
  店内并不吵闹,因而他的声音格外刺耳。
  林青槐和司徒聿闻声看过去,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扭头走开。
  “他看上谁了?”司徒聿低下头,在他耳边低语,“像只开屏的孔雀,这般模样我还真没见过。”
  “自然是看上你了。”林青槐坏笑,“姐姐,你嫁了吧。”
  司徒聿抬手敲他的脑门,自己也忍不住笑。
  以前没发觉他这么贫。
  温亭澈没瞧见她二人的反应,心中激情万丈。
  如此水平竟是雅集的胜出者,明年春闱他一定会拨得头筹!
  文奎堂掌柜的侄女貌若天仙的消息,在林青槐和司徒聿出现后,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传遍大街小巷。
  聚宝斋二楼。
  楚卿珩站在窗前,又激动又惆怅。
  那姐妹花皆有倾国倾城之貌,若是两人都能收入府中,此生无憾矣。
  可他如今却不能硬抢。
  圣上封三殿下为晋王,怕是不久便要立储,自己得先筹谋前程。
  “有什么可看的,不过是两个乡下来的狐媚子。”楚音音一脸不耐,尖声讥笑道,“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多的男子看到,与青楼女子有何差别。”
  自己一路从正阳门跟着晋王的马车进城,谁知没过多会便跟丢了。
  文奎堂今日这般热闹,说不定他们也是来了此处。
  那俩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狐狸精,怕是故意如此大胆亮相。
  左不过一介商户女,能高贵到哪儿去。
  她们这般筹谋,不管是被林青榕瞧上,还是迷住了晋王,可都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怎可如此没教养!商户非贱籍,人姑娘是堂堂正正的良民,你只凭样貌便如此诋毁,往日先生教你的都学进狗肚子里了吗!”楚卿珩动怒,“你可知晋王这些日子时常出入飞鸿居,被他听到你方才的话,莫说进不去靖远侯府,便是我也要被他给记上一笔。”
  晋王是未来的储君无疑,父亲这几日耳提面命,不准他再与晋王起冲突。
  “我哪儿说错了!”楚音音气得将手里的茶杯磕到桌上,起身下楼。
  不就是两个不入流的乡下女子,哪点值得哥哥为了她们给自己下脸子。
  这口气不出,便不是她楚音音。
  “柔姐儿你回来!”楚卿珩怕她闯祸,面色沉了沉,扭头追出去。
  街上到处都是人,他在聚宝斋门前看了会不见妹妹的身影,烦躁地按了按眉心,吩咐书童和护卫去找人。
  他这个妹妹真是被惯坏了。
  楚音音带着婢女迎梅一头扎进文奎堂,找了好几圈才找到那对姐妹花。
  正欲上前刁难一番,不料那姐妹花竟戴上帷帽出门去了。
  她心有不甘,又拉着迎梅追出去。
  “大小姐我们要干嘛呀。”迎梅被她身上的戾气惊到,本能缩起肩膀,“可是要去追那两位姑娘?”
  “是。”楚音音恨恨磨牙。
  林青榕瞧不上自己,也别想瞧上个低贱的商户女!
  连贺文君都不敢肖想林青榕,这俩狐媚子算个什么东西,敢这般招摇。
  主仆俩跟出门外,街上的行人似乎比往日多了许多,连平时鲜少出现的国子监监生,都能随处遇到。
  日头渐烈,行人不减反增。
  林青槐和司徒聿戴着帷帽,随意逛了一圈,跟着他们的人也渐渐少了。
  “这珠花不错,姐姐给你买一朵。”司徒聿拿起一朵状似牡丹的珠花,低头在林青槐头上比划,低沉的嗓音轻轻落在他耳畔,“跟踪咱的人挺小心的,看得出来是老手。”
  “嗯。”林青槐微微抬头,目光落在少年刮的很是干净的下巴上,呼吸莫名变得急促。
  他今日涂了胭脂在唇上,离得近,能闻到一丝淡淡的甜味,想尝。
  “这珠花太廉价,好像配不上你。”司徒聿放下手里珠花,自然而然地抓起他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前边有家首饰铺子,我带你去瞧瞧。”
  “过分了啊。”林青槐咬着牙,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警告,“松开。”
  “妹妹年幼,姐姐照顾你是应该的。”司徒聿非但不松开,反而握的更紧。
  他的手柔若无骨,又小又软,若是能握一辈子便好了。
  “姐姐小心风大闪了舌头。”林青槐气得抬手掐他,“腻不死你。”
  “注意你的仪态啊妹妹。”司徒聿心情大好。
  怎会腻呢。
  他肖想了一辈子才等来如此机会,与他牵着手,大大方方地走在人群里。不必担心被人嘲笑,不必担心他人的眼光。
  如今愿望达成,便是扮做女儿身又何妨。
  “回头再跟你算账。”林青槐发觉挣脱不了,嗓音里的狠劲散去,面颊莫名发烫,心跳也更乱了。
  自小到大,自己从未被男子如此牵过手。
  偏过头,发觉谷雨眼里露出看戏的情绪,她磨了磨牙小声吩咐,“若一会那些人要抓我们,你就去大理寺找张寺正,跟他说晋王有危险。”
  谷雨微笑点头。
  大小姐果然很会,日后晋王知晓她的身份,定回味无穷。
  林青槐被她笑的一阵心塞。
  “慢慢算不着急。”司徒聿喉咙里溢出一连串的轻笑,嗓音愈发的低了,“附近几条巷子都适合行动,车子他们也给准备了,你一会千万不要冒险。”
  “知道,我惜命的很。”林青槐用余光扫了一眼一直跟着他们的人,眉眼间浮起几不可查的杀气。
  跟踪的人十分警觉,若只是寻常的小姑娘被他们盯上,根本发觉不到有危险。
  他们以自身做饵,还要一再确认才能肯定自己被跟踪。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