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爱心扁桃体
时间:2021-03-09 09:15:00

  钱夫人回答她:“你要女工师傅做什么?你若是觉得衣服不够,叫成衣铺里的人过来就行了,何必如此麻烦。”
  “姐姐你这就不明白了,我也可不是缺衣服才请女工师傅,我也是想学绣东西呢,老爷出门在外我想给他绣个香囊,护他平安,可自己没这个能力,就想请个女工师傅来学习学习。”
  她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要是钱夫人不回答倒显得钱夫人多了几分小气。
  钱夫人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你要真有这份心,也不必逮着我,在我面前说,找个女工师傅还不简单,哪里非得要求年纪相貌呢,术业有专攻,你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我就是开个玩笑,姐姐何必当真呢。”赵姨娘捏起帕子掩着唇,咯咯的笑。
  “玩笑也开过了,我就不打扰你赏花看夜景,”钱夫人说着,回头看向林初月,面色温和,“阿月,我们去另外一边吧。”
  林初月点头,正要和前夫人一起走,却又被那赵姨娘拦下。
  “你这又是怎么了?”
  赵姨娘睨着一双多情美目:“既然在这儿碰上了,不如一起赏着夜景,很久没和姐姐说过话了……也想借这个机会聊聊啊。”
  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因为住得远许多事情都挨不着,平时就不接触,老爷又在外头忙着生意,她们几乎不会坐在一起,都在各自的院子里安生,可算得上是没有什么交集。
  “来日有空再说吧,今个有些不方便。”
  这算是婉言拒绝了,说完这句钱夫人就带着林初月去另一处走了,赵姨娘只定定地看了她们的背影,倒也没说什么。
  “大夫人怎的这样,半点情分都不讲。”那小丫头站在赵姨娘旁边多嘴了一句。
  赵姨娘哼笑:“钱姐姐不一直就是这样么,不说话并不说话,我同她也没什么话讲,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想歇着了。”
  她说想和钱明淑聊聊,不过为的就是她旁边的那个小绣娘。她刚才又多瞧了几眼,实在是太像了,若要说和顾念秋一点关系没有,她是不相信的。
  这来日方长,既然做了府上的教习师傅,那她下次多来这海棠园牡丹苑走走,总会有见面的机会。
  顾念秋,曾经的太常寺卿之女,知书达理品性良善,生的气质清雅却面容娇艳。虽身份在诸多高门贵女里虽算不得出众,但品性样貌却个个拔尖,及笄之后,引得多少王公贵族踏破门槛求娶,多少风流人物为其折腰。
  可偏偏和她一般,做了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赵茹茹满目愤慨,手指用力直接陷入肉里,疼也不自知,还是被旁边的丫鬟看到,慌张让她松开手。
  “夫人可别在这样,要是有气冲着我撒也好,不要拿自己发泄,您如今还怀着身子呢,得小心些才是!”
  哦,是呀,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不是无父无母,还有一个孩子呢。
  赵姨娘回过心来,看着眼前的丫鬟问道:“你可知道,钱夫人方才说的那阿月姑娘叫什么名字?”
  丫鬟倒也听说过,只是不太确定,毕竟钱夫人招了女工师傅这事儿,前院的门房后院的仆从也都知道些,她时常路过还是会听到几嘴的。
  那丫鬟皱着眉,细细回想着:“像是姓林吧,叫……初月来着,对,就是林初月,她们都唤他阿月姑娘!”
  “姓林?”赵姨娘双眸突然睁大,这姓林的,在他们那会儿也不多。
  而姓林与顾念秋,还有情分的,也就只有那个人。
  可……怎么会
  “你去替我查查,那阿月姑娘家里还有谁,母亲可在,又叫什么名字,相貌如何?”
  见自家姨娘问的小心谨慎,那丫鬟也认真点头。
  “悄悄的去查,别让其他人知道。”赵姨娘又叮嘱。
  “知道了。”
  *
  又在钱府待了一日林初月才回去的,那几位小姑娘十分不舍得,阿巧阿可还嚷着想要钱夫人再留她一日,但林初月这会儿可是断然不能答应了。
  她阿爹可还一人在家里。
  虽前段时间那郎中来看了,说要比之前要好上一些,仔细养着总会更好,可实际上他阿爹和其他同龄的人相比身子骨还是差上些的。
  离家两日,林初月也担心。
  她走时给几位小姑娘都布置了一些任务,严明了,若任务不完成不合格,他是不会再回来的。他布置的任务虽算不得重,但实则也不少,想来也够她们忙活一阵的。
  这样一来,几位小姑娘应该就不会时时和钱夫人叨扰,吵着要她过去了。
  林初月进屋的时候,主屋一片安静。
  往常她都能看到邵全德在主屋里借着光雕东西,今日倒是没得见。她把身上的东西放下,轻手轻脚地敲了敲邵全德的房门。
  敲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有人回应,正当打算推门进去的时候,门才从里面拉开。
  “阿月回来了,”他脸上带着笑,和善慈祥,“这几日在那钱夫人府上过得如何做?师傅的感受怎么样?”
  说着邵全德又把她往屋里引,两人坐到了屋里的桌旁。
  “钱夫人待我很好,那几位小姑娘也活泼可爱,虚心好学,倒是我这做师傅的,头一回上任有些紧张,但这这两日过去也好多了。”
  邵全德听了,温声道:“适应那就好,他们请你做师傅,想来也是长久的事,阿月既然答应了,也得好好打算。”
  阿爹说的不错,钱夫人的意思是想要林初月在她府上做个几年的教学师傅,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自己既然应了人家,就得好好负起责任。
  “阿月喝口水吧,我瞧你进来应该是马上就过来看我了吧,歇都没歇。”邵全德把刚刚倒好的温水递到林初月面前。
  “阿爹猜的没错,确实是。”林初月笑了笑,喝了一口水,缓和了下嗓子的干涩。
  “阿月,即是要在城里做人家钱夫人府上的师傅,你是否会觉着来回张家村有些麻烦?”
  邵全德的话让林初月愣了一瞬。
  就目前为止,她还没感受到有什么麻烦的。因为这几次,都有钱夫人特地派人用马车接送她,马车的脚程又快,车夫的驭马娴熟,来回的路程也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关键钱夫人待她特别很好,极尽细心,所以下意识的,这路程上的问题,就被林初月抛之脑后忽视了。但要真论起来,如果钱夫人不派人来接送他她,她自己家里也没有牛车,更没有马车,这一天天的进出于安城,可真算不得方便。
  就算是有了牛车,那脚程也还是太慢,总不可能他做人家的师傅还特地买辆车吧。
  其实林初月倒不是没有那买马车的钱,主要是她觉得自己这一家又不经常进出城里,就因为自己这事儿买辆车,后头还得去学驾车,实在有些麻烦。
  看着林初月眉头紧皱,思前想后的模样,邵全德忍不住笑了一声。
  “阿月可是觉得麻烦?”
  林初月垂着头低声道:“如果钱夫人没有派人来接送我,要我自己来回,确实是会有些麻烦。”
  “那阿月可有想过,我们在于安城里买间房子。”
 
 
第49章 房子和铺子   再次为钱发愁?……
  邵全德这话着实让林初月吃了一惊。
  阿爹这事儿说的实在突然, 怎么就想到要在城里买房了,他们家有这样多钱吗?况且张家村不是也挺好的吗?为何就要去于安城里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随着邵全德这样一句话涌向了林初月的脑海里, 让她整个人都有些迷茫。
  片刻后, 她只愣愣问了一句:“二阿爹为什么这样问?”
  邵全德扬着眉目笑了一声:“能这样问,当然是有这个想法, 阿砚一直都要待在于安城里, 这就不用多说, 现在连阿月也是常往来于安城,有许多事物都需要进城,这来往多了, 每日都要回村,路途也不近, 也确实是有些麻烦。
  别说你们,就算是我,许多生意也是和于安城那边的主雇,也只是那边的主雇体谅我这情况, 特地送东西上门罢了。”
  她阿爹能这样说,可见确实是有这个打算, 并且是要付诸行动了。
  又想了会儿,林初月才开口问道:“那阿爹打算何时是去城里看呢?”
  “就这几天吧。”
  林初月点头,说话间视线不由得转向邵全德,却发现这两日未见, 邵全德的脸色, 要比她走时憔悴了许多,眼前还有一片青黑,一看就是熬夜所致。
  “阿爹, 这两天我不在,你可有熬夜做工?”
  原本还好好的说着买房的事儿,林初月突然这样一问,邵全德直接愣住,握着茶杯的手也有些发虚。
  他尴尬笑了一声,想搪塞过去:“这两日你不在家里就我一人,我没睡好而已,不是阿月你想的那样。”
  “是吗?阿爹你没骗我?”林初月面露怀疑,随即视线转向邵全德的手,脸色能骗人能找借口说过去,但着手上的痕迹肯定做不得假。
  林初月略略起身,仔细打量着邵全德,只见他食指处和中指处有些糙红,指甲盖还有一道明显的痕迹,这痕迹一看就是新生的留着,久了指甲长出来就一点也看不见。
  她哼了一声:“好好的心思不宁,睡不着指甲也会受伤,手也会磨红,阿爹可是在梦里做活了?”
  邵全德这才后知后觉,赶紧把手收起来,拢回自己袖里。
  “阿爹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阿砚聪明,就想着随便就能骗我呢?”
  邵全德赶忙解释:“阿月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阿爹为何几次三番的骗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是您的女儿,难道担心您也成了您的负担了吗?”
  这确实不是邵全德头一回这样了,在年节那段时间邵砚山还没回书院的时候,邵全德是不敢这样的。可年节一过,邵砚山一走,没人监督着他,他便放肆了,要不是林初月也小心时刻盯着,那他估计日日都要熬着了。
  “阿月……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若不开心,我以后不熬便是……”
  林初月瞪着一双眼,眼圈都有些红了。
  邵全德一时间举足无措,他家阿月向来乖巧,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会轻易红眼的,如今倒是他,平白的让他们阿月越伤心难过了。
  林初月何尝不知道,邵全德这样熬夜做工是为了攒银子呢!
  她家阿爹做这样的活计,费眼睛,费心血,但说实话,要比起村里其他人做的营生来钱多上许多,可阿爹这把年纪,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这样熬着,那是在拿身体换钱呀。
  她记得原书中关于她阿爹的剧情。
  在邵砚山中了榜眼,进翰林院一年不到,邵全德因为身体不支,就这样走了。
  自此邵砚山便再无亲人,行事也越发脱离常规,凭借在翰林侍读的位置,很快成了天子近臣,得了重用,平步青云,短短数年进入内阁。原本应是朝廷重器,但却在先帝崩殂后,携幼帝把持朝纲,最后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佞臣。
  林初月知道这样的后果。
  虽然她是没有按照原书上的剧情,于去年冬天离开人世,但依照邵全德的这个样子,她根本没法保证邵全德的能脱离剧情,活得长长久久。
  只有她手中进项越多,阿爹才不用这样劳累。
  沉淀思绪,林初月郑重道:“阿爹,我知道你辛劳做工是为了挣银子,好攒到我们去于安城买房的钱,可阿爹,这不是还有我吗?
  我和那于安城里绣铺的老板签订了字据合约,我们做的那生意不错,这个冬季一过,能挣上不少银子,就是要我一人买房也未尝不可,您不用如此劳心。”
  “阿爹,我虽年纪不大,但现在也可以为您分担一些事情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不要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自己肩上。”
  沉吟的片刻,林初月看着邵全德的眼睛,又接着道:“您这样劳累不只是我心疼,阿砚也会心疼,看我们这个样子,您忍心吗?”
  邵全德面色动容,眼眶微微湿润:“阿爹知道了,以后真的不会了。”
  林初月这才展颜:“那才好呢。”
  “时候不早,我先去做饭,阿爹你好好歇会儿,待会儿饭好了我过来叫你。”
  见邵全德答应,林初月这才出门,又轻声把门关上。
  几日过去,在林初月的好生照顾下,邵全德的脸色渐转,再没有她刚回来时那样憔悴,面色乍一看,甚至还多了几分红润。
  钱夫人那边昨天就来了信,说是小姑娘的绣品都做好了,只等着她过去看。
  这算着日子也差不多,林初月便对她们回了封信,说是过两日就来,让小姑娘好生磨练着之前自己教的针法,不要等到自己再过去,出现疏漏遗忘,要是被她发现,可是要挨罚的。
  也幸得邵砚山之前对她的提点,她的字形已经看得过去,写这样一封信字不至于拿不出手,虽说是和邵砚山一比差得远,但已经至少能看得入眼了。
  甚至见着她的字,邵全德都夸了几句,让林初月多少有些得意。
  按照原定计划的,邵全德这日是打算去原城里看看房子的,林初月也想着一起去,除却邵全德要买间房子外,她也还想买或者租间铺子,
  原本按照这段时间攒下来的银子,林初月觉得自己要买一间铺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可邵全德若是要买房,那她定然要优先考虑买房的事情。
  买铺子的钱不够的话,改成租也行,况且她还有些分红还没到手,究竟如何,是买是租也说不定。
  他们进城是邵全福陪着一起去的,村里头有牛车的人家,也就邵全福是他们的亲眷,正好邵全福也要一同去集市,也不算特意送他们。
  这趟进城,邵全福特地和妻子说了,自己一人过去,不然要是她过来,这一行人说不定又要为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开心。
  这样的事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邵全福不会和以往一样,抱着侥幸的心理。
  邵全福先是把邵全德和林初月送去了专门买卖房子的牙行,然后再去的东门集市摆摊。
  这牙行林初月也熟悉,之前村长夫人有带她来过这里头,还有村长夫人认识的人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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