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臣的早死姐姐——爱心扁桃体
时间:2021-03-09 09:15:00

  其实林初月是想着,她也有去京城的打算,如果这边能够安排好她阿爹,她这番,也可以和阿砚一同进京。
  等阿砚过来,她想和他一起商量商量。
  次日,邵砚山就回来了,还有送他一起回来的知县大人。
  林初月从未见过知县大人脸色这样和善可亲,话语里透露着关怀,和往常知县大人的形象全然不同。
  送别知县大人之后,林初月和邵砚山一同进了屋子。
  原本因着这茬,林初月想邵砚山应该是挺开心的,但她仔细瞧了瞧,从得知中举到现在,过了两日了,阿砚依旧是平静无波,脸色没有太大起伏。
  怎的,这不值得开心吗,是不是,好消息对他来说还是太少了?那是不是需要她再说点,或许,阿砚就会开心了?
  想到这里,林初月随即开口。
  “阿砚,我和你说,我们家这两日,可有不少来登门道贺的人呢,比往常热闹了许多!”她眉目间透着喜色,连带着邵砚山也弯了唇。
  “自昨日起,我们家就收到了不少婚书,都是想要上门议亲的,阿爹那儿可有一大堆呢,”说到这儿,林初月转头对上邵砚山,“阿砚可开心?”
  “什么?”
 
 
第55章 赴京   阿砚,新婚夫妻都是这……
  林初月笑眯眯的又说了一句:“就是有许多人想要找阿砚议亲啊, 帖子都堆的那样一打。”
  说着,她还在邵砚山面前比划了那一打大概的厚度。
  然后,她看见邵砚山脸色突然沉了几分。
  林初月在心里暗自思量, 她难道说错了什么吗?这不是好事吗?
  虽说她家阿砚才十七, 但在这个时代,议亲也不算太早呀。
  “这么关心我的事情, 林初月你在考虑别人之前, 不如先想想你自己。”
  她看见邵砚山目光掠过她, 随即转向前方:“你今年已经十八了,比起我来说,你, 更着急些。”
  而后,她就看见邵砚山进了自己房门。
  林初月一脸错愕。
  按年纪来算, 她确实是要长邵砚山一岁,可……她是真的从未有过成亲的打算。
  虽说这几年来确实有人来问,但是林初月觉得不合适,都让邵全德帮忙拒绝了, 可是邵砚山不一样啊……
  虽有林初月提前说了这一句,但在晚上用饭的时候, 邵全德也连带着说了这事儿。
  他们家人丁稀少,总共就三口。年长的也就邵全德一人,能做主的,也就只是邵全德一人。
  随着这两个孩子年岁增长, 这些事情, 邵全德必不可免的也得上些心,虽说他极不善这方面,但总归他是家里的大人, 得为两个孩子做主。
  前些年,林初月也是有不少人家上来相问的。但他家阿月都不太喜欢,一个个都挑出了毛病,倒是少见的苛刻,没办法,邵全德这边也只能婉言推辞。可这几年过来,他们家阿砚年纪也到了,也是时候议亲了。
  这事儿,又给邵全德提了一醒。
  现在阿砚都有人上门提及婚事了,那更何况是还年长一岁的阿月呢,他们家阿月还是女孩子。
  这事须得提上日程,不然待到年纪大了些,说出去也不好听了。
  这倒是他,对不住他们阿月。
  于是在说过邵砚山的时候,邵全德又顺带提了一句林初月。
  “阿月如今也有十八了,当时到了议亲的年纪,不知阿月心里可否有中意的人,如若是有……”
  林初月赶紧放下了筷子:“阿爹,您快别说了,我……我哪有什么中意的人呢。”
  说到后面自己也有些羞恼,垂着头。
  她却没注意到对面的邵砚山悄悄看了她一眼,随后收回目光。
  “阿爹,这事儿急不得。”
  林初月松了口气,阿砚在帮她解围呢。
  邵全德叹了一声:“这事确实是急不得,可阿月已经十八了呀,可不是说急不急的问题。”
  这是年龄的问题,他身为阿月唯一的长辈,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再不管的话,就是他的失职了侄了。
  “阿月你先与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林初月暗道,这事是没有这样简单轻易揭过去了。
  明明原本是邵砚山的事情,这是怎的偏偏就掰扯到她头上了。想到这里,林初月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邵砚山,就见他端坐着,仿佛无事发生,平静地在夹菜吃饭。
  好家伙,果然是事不高关己高高挂起呢!
  “虽说阿月如今没有看中的人,但我这边倒是有邻里介绍的几位,我瞧着都觉得不错,不如……”
  “阿爹,吃菜”。
  林初月看见,对面坐着的邵砚山突然拿起公筷朝邵全德碗里布了些菜。
  邵全德点头吃了几口,但目光始终还在林初月身上,不曾偏移。
  “阿爹再等等吧,明年开春,如若侥幸能够中得进士,这样一来,阿月可以有的选择也会多上许多。”
  “现下,并不是许多女子及笄就要出嫁的。”
  意思就是林初月还可以再缓上一缓,也就再等个小半年,能选择的层面范围都会广上一圈,即是这样,为何不再等等呢?
  仔细思量了一下,邵全德也觉得这话有理,女孩子定亲,还是要谨慎些。
  “那阿砚你呢?”
  邵砚山夹菜的筷子一顿,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我年纪尚小,不急,阿姐都未曾有消息,我身为阿弟,怎得好先她一头。”
  林初月就坐在旁边,听见邵砚山这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原来刚刚那些帮她的话,只不过是为了铺垫这一下,她自己是他的挡箭牌,是他的推脱理由。
  邵砚山这话一说,邵全德一时间竟毫无对策。
  想了想他又开口:“话虽是这样说,但还是看看吧,婚书在我那儿都有一堆呢,我下午的时候也同阿月一起看过了,我和她一致都觉得那些姑娘条件是不错的。”
  “一致都觉得条件不错?”
  说这话时,他视线朝着林初月,锐利的目光让林初月心口一窒。
  不对,她什么都没说,她只是说了一句这位姑娘不错而已。
  天哪,阿爹,不要把火往她身上引。
  林初月没说话,只低口吃饭,吃的差不多,又赶紧把自己碗筷收了收,逃似的去了厨房。
  在厨房待了好一会儿,林初月估摸着应该吃的差不多了,就又回了主屋收碗筷。倒确实没有一个人,只是等到她在厨房开始整理的时候,邵砚山又进去了。
  林初月与邵砚山对视了一眼,心里有些慌乱,收回视线,赶紧低头洗碗。就见邵砚山走到林初月面前,挽起袖子,在一旁帮忙。
  那双又白又长的手,甫一落水,便照映得更白了。指骨清晰可见,手背上的脉络根根分明,又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凸显。
  可真是一双漂亮的手。
  “看什么?”
  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林初月才收回目光。
  “没看什么,就是……觉得阿砚你洗的碗真干净!”
  她又配合的笑了几声,力求增加这话的可信度。
  “阿月洗的也不错,很干净。”
  林初月这阵还未平静,就听他开口又问:“下午和阿爹一起看了帖子?”
  他就像是平常聊天似的,随口一问,但这话实在让林初月心里有些发虚。
  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说阿砚应和那位姑娘挺相配的。
  她随着邵全德也随意瞄了一眼,那姑娘年纪十五,长得标志清秀,家世也好,看着,也算是那一打帖子里条件最好的姑娘了。
  上辈子的邵砚山,直至生死都是一人的,那这辈子,多了一个人,或许算是能改变那样结局的一点影响因素呢。
  所以,林初月也希望邵砚山能够定下婚事,就算不是和这于安城的姑娘,其他地方的,也未尝不可。
  在她眼里,邵砚山是不错的,刀子嘴豆腐心,还会承包家务,担心你过度操劳,偶尔还能哄你开心。长相又是上乘,家世目前算不上太好,但这不还有她这样一个有钱姐姐吗?再者,阿砚现在已经中举,之后还会考中进士。
  那必然会越来越好。
  想了这么多,林初月突然发现有个问题。
  这一切都是她在考虑的阿砚条件,可却没想过阿砚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
  兴许,他眼光挺高的,这些姑娘他都瞧不上?
  “看是看了,就是……不知道阿砚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笑着,语调还算平和:“问我喜欢什么样的,林初月你有合适的人选?”
  她摇头:“倒也不是说有合适的人选,就是想知道,要是知道了,以后也可以帮阿砚留心一下啊。”
  “我若是碰到了,自会在意,无需你挂念担心。”
  她知道阿砚是个有主见的人,但话也不能这么说。像之前的李姑娘,喜欢阿砚都这样明显了,就他们家阿砚,木的和什么一样,还一直没能发现呢。
  后头,倒是弄拙成巧,和袁大哥成了一对。
  若是就让他自己看,怕是几年下来,连个喜欢他的人都看不出来,这如何能称得上会留心。
  林初月想,邵砚山这性子,或许确实是得旁人帮忙介绍相看的。
  “阿砚,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缓了片刻,林初月又接着道,“像之前,你曾在李家私塾的那位李师傅的独女,可还记得?”
  邵砚山皱眉:“你为何提她?”
  她试探着问:“李姑娘之前喜欢过你,你可曾看出来?”
  “不要胡说,如今李姑娘已和袁大哥定下婚约,又与我有何关系,牵扯猜测这些,对谁都不太好。”
  那如何能说是猜测呢?
  林初月可记得很清楚,当时在渝林书院的光荣墙下,那李姑娘可是亲口与她说的,只不过因为阿砚对这方面实在迟钝,未曾发觉,后面人家一颗真心被冷淡太久,也才转向袁述清的。
  “我这可不是猜测,是李姑娘曾经亲口和我说的,虽说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但我真没有胡说!”
  邵砚山没什么反应,只是帮她把洗好的碗放进了架子上。
  “你也说是几年前的事情,那就都已经过去了,和现在没有关系,提那些做什么。”
  林初月叹了一声:“我提这些,只是想说明,定婚约这事,光靠阿砚你一人是不行的,阿砚连一个喜欢自己的都看不出来,说不定到时候碰上了喜欢的,都没有察觉呢。”
  “那你呢,林初月就能准确看出来?”
  这都没有林初月没这个信心,只是再如何,她总要比阿砚更强一些。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不一定。”
  “那不就是了,”邵砚山注视着她的双眼,又接着道,“没有人对此能有绝对的把握,既是随缘的事情,又何必强求。”
  “早些休息,我回房了。”
  留下这句,邵砚山转身就走了。
  林初月留下把厨房门关上,后面自己也回了房。
  似乎是因为昨日邵砚山和邵全德聊了那样多,这几天邵全德再也没提起过关于那些帖子的事情,后面,也在林初月的帮助下,一个个又给还了回去。
  其实这样做并不好,先不说容易传出眼界太高的坏名声,再者,其他姑娘家里要是听闻了这些事情,以后再想议亲也不是那样简单。
  但奈何邵砚山表意明确,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邵全德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做了。
  这几日,林初月和邵全德商量了一下,自己打算入京,把生意做大的事情。
  起初邵全德是不太同意的,但无奈林初月态度坚定又磨了他很久,这快半个月下来,几乎每天抽空都要和邵全德说这件事情。
  时日一长,又听了不少林初月关于其间利弊的考量,确认林初月不是一时冲动,有所把握,而京城那边也有帮忙照看的人,邵权德的态度才开始松动。
  眼瞅着快要说服邵全德,确认自己提这事时,邵全德应该会帮自己,林初月才敢把这事和邵砚山说了。
  “你做事有自己的考量,思虑周全便是。”
  倒是和林初月想象的不一样,林初月还以为邵砚山会劝阻她呢,毕竟在之前,她在周边县城扩大铺子的时候,邵砚山就有让她小心谨慎。
  如今她要做笔大的,去京城里开铺子,他这反应,多少有些平淡了。
  “阿砚你就不说两句?给我一些建议?”
  他缓缓摇头:“你做这生意已经有四年的经验,算得上是内行,即便是在京城,相信以你的能力也可以做得很好,我一个外门的人,给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自己斟酌,遇到事情时可问问你那位合作朋友,这就可以。”
  邵砚山倒是说了难得说了一大段话。
  且这话多少还有点鼓励她,信任她的意思,林初越听了,心里更是开心,激情满满,感觉她下一刻就能在京城干出一番大事业。
  这几年在于安城周边开铺子,早已熟门熟路,内里门道摸得很清楚,也由原本的激情饱满,现在变得趋于平淡。
  但她要去京城,那是一个繁华的大城市,要比他们这周边好上太多,同时也难上太多。充满挑战的事,总容易激起人的胜负欲。
  林初月笑得弯了眉眼:“那就借阿砚的吉言了!如果我以后能在京城挣一笔大钱,我肯定要帮阿砚买一座大宅子!”
  顺着自己的畅想,林初月又道:“说不定除此之外我还能存不少银子,这样一来,就算阿砚以后看上了京城里的高门贵女也会更有底气……”
  “林初月。”
  突然被人打断,林初月觉得有些尴尬:“阿砚怎么了?”
  “你觉得,我以后需要你帮我买宅子,需要你帮我增加底气,是吗?”
  这下,林初月就算看不出邵砚山的表情,那也能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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