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娇里娇气/慢穿之娇里娇气——城中楼
时间:2021-03-10 10:03:41

  不过到底是李氏自己的事情,她只要注意着不殃及自身,接下来只管安分守己的做自己的事就是了。
  说起来,这些日子不止胤禛忙的不见人影,她自己也是忙得飞起。每天除了背书习字挣才气值,其余时间都花在了研究银耳培植上。庄子上的人手和其它管理事宜,她都已经托付给了娘家人,现在她的首要任务就是在前期准备做好之前培育出足够量的菌种。
  南嘉选择的是耳木分离法获取菌种,她身边的能人不少,在亲身示范了几次后,就有一个小太监迅速掌握了诀窍,被常胜举荐到了她跟前。当然这个小太监是不知道他掌握的这些诀窍有什么用,南嘉自然也不会告诉他。既然这人是常胜手底下的又得他举荐,那就让常胜继续管着,只不过日后的差事是给转她做“研究”罢了。
  将事情交给手底下人后,南嘉便清闲了起来,之前的孕前瑜伽也重新拣起来了。府里的事宜也有闲心关注了。这一关注她才知道,李氏和大格格的传言已经被福晋的雷霆手段压下去了。现在取而代之的是有关大阿哥的事情。
  大阿哥弘晖明年虚岁七岁,也要开始正正经经的进学念书了。听说贝勒爷正亲自给大阿哥选伴读和哈哈珠子呢。
  “皇子府上阿哥的伴读自来都是选自姻亲家或是关系相熟的大臣家,咱们大阿哥选伴读怕是绕不开乌拉那拉家吧!”南嘉放下手里的书对着余嬷嬷道。
  “格格说的不错,奴婢听说贝勒爷前个儿亲自去了一趟正院,与福晋商量大阿哥的事,”余嬷嬷说着看了南嘉一眼才继续道:“晚上就顺便歇在了正院。”
  这事还是南嘉头一次听说,她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头,随即垂头敛下眼里划过的晦涩,只意味深长的道:“快过年了,这府里还要福晋操持呢。”因此,福晋怕是要出来了。
  福晋要被放出来了。这事在余嬷嬷刚来的第一天南嘉就已经有心里准备了,现在心里虽也烦躁失望,但也还能控制住自己的负面情绪。但李氏却是要被气炸了。
  海棠院里,李氏将屋子里的摆件都摔了个碎,要不是青嬷嬷拦着她怕是要立刻去找胤禛大闹一场了。
  “格格,您可得小心着身子啊!”青嬷嬷这会儿心里叫苦连天,看着李氏眼里闪过的猩红,她不免有些心惊。格格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好似自从这次怀胎后就性情大变,每次发起脾气来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些想法只在青嬷嬷心里闪过一瞬,就再也顾不上深想或者不敢深想,只叫了守在门口的柳枝柳絮将李氏硬扶到了内室。
  “格格,您好歹也要顾着些三阿哥和大格格的体面,您这样不管不顾的找贝勒爷闹,能得什么好?”青嬷嬷的口水都劝干了,李氏还是不肯放弃自己的打算,她只得祸水东引,“格格好好想想,府里最痛恨福晋,最不想福晋出来的人应该是索卓罗格格才是。如今她那边都还没动静呢,您何必要做这个先锋替她出头呢?”
  “哼!个胆小如鼠的蠢货!”李氏鲜红的指甲抓在柳枝的手臂上,面色狰狞的道。
  柳枝只稍稍皱了皱眉头,接着就恢复了面无表情。她知道格格脾气大,若是此时她喊疼或者露出痛苦的表情,怕是又要被打的更厉害了。
  青嬷嬷虽看见了,想了想却没做声,格格惯常用这样的手段惩治犯了错的丫头,柳枝虽没有犯错,但她长了那么个好样貌,引得格格忌惮,格格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可不就是要拿她打骂出气。好在这丫头是个忠心的,受了委屈从不抱怨,反而尽力遮掩保全着格格的名声。
  青嬷嬷琢磨着这样忠心的丫头她还是得帮格格笼络着,一会子要给送些伤药去时,就有守在门口的小丫头高声禀报:“格格,福晋跟前的辛嬷嬷来了。”
  辛嬷嬷?屋里的几人都有些色变。
  李氏怒气滔天的就要出去,“乌拉那拉氏这是到我这里耀武杨威来了。”
  青嬷嬷忙安抚她,“格格,前些日子府里的谣言传的不像样,好歹也是福晋出手帮了大格格,你现在就与她身边的人对上,怕是……”不像样吧!
  “哼,大格格既然叫了她一声额娘,她这样做也是应该的。”话虽如此,但李氏的态度到底是软下来了。
  青嬷嬷赶紧打发柳枝柳絮去收拾了外间的碎瓷。又安抚下了李氏,服侍着她在床上躺下,出去时见厅里已经勉强收拾干净了,她这才迎了出去。
  “吆,这不是辛嬷嬷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福晋有什么吩咐?”青嬷嬷笑得一脸温和的道,然后请人进了屋。
  她与辛嬷嬷在内务府时原也是相熟的,两人更是一前一后的进了四贝勒府,只不过一个服侍了四福晋,一个跟了个有子有宠的格格。
  刚入府时看着是辛嬷嬷前程更好些,可惜世事难料,那时福晋身边已经有了自己信重的陪嫁嬷嬷,辛嬷嬷在正院里摆布不开,又心高气傲不屑与人争,干脆退居二线做了针线房里的管事嬷嬷。这次许嬷嬷犯下大错,被贝勒爷处置了,这才显出了她来。
  辛嬷嬷也笑得极为客气,“快年下了,李格格怀着身子辛苦,福晋一直惦念着,就派我来看看可有什么缺的。”
  青嬷嬷不论心里如何,但面上却是感激的道:“劳福晋惦念了,我们格格这里一向得贝勒爷挂怀,什么都是不缺的。”
  这话其实是有些挑衅意味的,若是之前的许嬷嬷这会子怕是已经拉下脸来了,可这辛嬷嬷却面不改色,依旧笑一脸的宽和,“福晋与贝勒爷夫妻一体,李格格日后若有事尽管与福晋说,定不会委屈了格格。”所以也就不要用些小事打扰贝勒爷了。
  青嬷嬷只当没听出来其中的潜意,只一脸真诚的道:“那我就替我家格格谢过福晋的好意了。”然后又歉意的道:“福晋垂问,本该格格亲自去道谢,不过我家格格如今身子重,易乏易困,不巧这会子已经睡下了。”
  辛嬷嬷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才下山不久,天空中还残留着几抹红霞映日的痕迹,这会儿才酉时末不到吧。不过她也不拆穿,只遗憾的道:“原想着给李格格请了安,也好回去给福晋禀报,让她安心,”接着又笑了笑,“不过今日见不了也没事,我来时福晋说了,好些日子没见几位格格了,正好明日去正院里聚聚。”
  青嬷嬷面色微变,“明日?明日可不是请安的日子……”
  还不待她说完,辛嬷嬷就面容严肃的打断了她,“青嬷嬷,福晋要见几位格格,不是请安的日子,难不成还见不得了?”
  这……这当然不是,福晋是正室,按理府里的妾氏该日日去给福晋问安的。只是先前在宫里时福晋顾及着后宫众妃给皇贵妃娘娘请安的频率,就让后院众人只初一十五去正院问安,其他日子再不必去。
  后来贝勒爷出宫开府,那时福晋后宅大权独握,深得贝勒爷敬重,而且李格格也没有如现在这样得宠,福晋索性延续了宫里请安的规矩。如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后院众人也就忘了该尽的本份了。
  难道福晋是想重新定下后院请安的规矩?
  这个问题不止青嬷嬷在想,南嘉也在也有些疑惑。
  辛嬷嬷在李氏处告退后,就来了南嘉的海棠院。彼时南嘉才用过晚饭,正在院里悠悠哒哒的散步消食,一转身就碰到了从门口进来的辛嬷嬷。
  辛嬷嬷客气的给南嘉蹲了个福礼,南嘉笑得比她还客气,让她免礼后又热情的邀了她去屋里喝茶。
  青嬷嬷端着茶碗有些不自在的坐在绣墩上,看着上首的索卓罗格格仪态优雅的放下茶碗,柔声问她:“嬷嬷来我这里可是福晋有什么吩咐?”
  这直接了当的态度……辛嬷嬷也不好意思再绕弯子,只得答道:“好叫格格知道,福晋派奴婢来,是为了明日一早去正院里请安的事。”
  “给福晋请安原本就是妾们的本份,派个丫头通知一声也就是了,何必嬷嬷这样辛苦跑一趟。”
  辛嬷嬷心里一跳,索卓罗格格说这话看似是表明她自己的从时本份,却也暗指出了福晋的底气不足。让妾氏请安原是福晋应有的权利,可这权利福晋如今用着却并不顺手,还没如何呢,就要让身边最得脸的嬷嬷挨个院子跑一趟。
  难怪福晋宁愿拼着失了贝勒爷的欢心也要压着索卓罗格格不让她出头,这位格格确实是聪明透彻的让人忌惮。
 
 
第28章 请安
  南嘉假装看不出辛嬷嬷脸上的复杂,只笑着道:“嬷嬷放心,明日一早我必定准时去给福晋请安。”
  这话怎么说的,好似真是福晋害怕明日没人给她“捧场”,这才特地让她来一趟。
  辛嬷嬷瞧着南嘉脸上依旧热情的笑意,心里想着这位索卓罗格格竟这样难缠,一席话既点明了她已经知道了福晋的用意,又客客气气的态度让人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既然摸清了这位索卓罗格格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辛嬷嬷就不多留了,不好说她还要去通知宋格格和武格格,只说天色不早了,就不打扰格格休息了。
  余嬷嬷亲自送走了辛嬷嬷,回来就看到南嘉一脸的心事重重,手里的书掉了也没发觉。
  “格格是担心明日的事?”
  听到声音南嘉回过神来,摇头道:“不是。我只是不知要怎么面对福晋罢了。”她之前的敌我观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之。可先下的情形明显是不能这么办,不说她有没有能力去报复福晋,只说这样的想法胤禛是绝不会允许的。在他心里,这府里福晋是主子,其她人哪怕再得宠也要敬着福晋,便是福晋偶尔犯错,别人也需得逆来顺受的受着,否则就是以下犯上。
  南嘉心里有些烦躁的扔了手里的书,看着余嬷嬷道:“嬷嬷,你说福晋不会想要改了府里请安的规矩吧?”若真如此,对她可着实算不上好消息。福晋的威重更甚,也就意味着这后宅里的其她人将会更势弱。
  “依奴婢看来,应该不会。”余嬷嬷不慌不忙的道。
  这样的态度也感染了南嘉,她慢慢的静下了心来,等着余嬷嬷继续道。
  “格格也知道咱们府里请安的规矩是效仿了宫里的,而且当年这样做的人可不止福晋一人,还有东宫的太子妃。”余嬷嬷慢条斯理的分说道,“据奴婢所知,太子妃和福晋当时凭此在妯娌之中名声大燥。便是宫里的太后娘娘提起福晋,也是赞其气度宽和大度。”
  余嬷嬷说的这些南嘉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历史上乌拉那拉氏的名声确实是除了太子妃以外最好的一个,倒不知其中还有这样一层缘由。
  “所以福晋是万万不会自毁长城,朝令夕改,损耗自己好不容易才积攒起的好名声的。”余嬷嬷总结道。
  南嘉不由得点头,要真这样,也是能说的通的。要知道这个时代一个人的好名声关键时候是能救命的。像此次乌拉那拉氏陷害她的事,就算证据确凿她不管不顾得大闹起来,别人也是不能相信的。众所周知四福晋对后院里的人一向优待宽容,那李格格一个接一个的生孩子,都没事,怎么你一个刚入府的妾氏就被害了呢。莫不是你不安分,这才受到了惩处。
  说起来南嘉如今的处境真是被动的很,她要想安安稳稳的生存在这后院里,一是寄托于胤禛对她的恩宠上,二是寄希望于福晋更注重贝勒府上的利益,能顾全大局,不会想做那种以玉碰瓷的傻事。
  夹缝中生存,没试过之前根本不知道其中的艰辛。
  南嘉现在特别想要个孩子,有了孩子她才能在福晋与李氏的夹迫下稍稍喘口气,有了孩子才能让她和胤禛之间的关系有更深的维系。孩子是她真正立足后院的最大底气。
  因着心里存了这样迫切的想法,南嘉在胤禛晚上来时就显得特别热情。胤禛虽不知其中的缘由,但也很享受南嘉的主动。早上临上朝前,更是心情甚好的吩咐高无庸给南嘉送些毛皮料子做冬衣。
  其实,南嘉早上醒来时就已经没有了昨日那种对未来的恐慌感了,毕竟日后如何这日子总要一天天的过下去,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精神饱满的指挥着香橼和香穗两个为她梳妆打扮,然后又饱饱的吃了早饭,一会儿去正院请安,可是个大阵仗。
  从昨晚辛嬷嬷的态度看,福晋这一回是打定主意在要好好立一立威风了,只是以李氏那骄横的性子,一会儿不闹起来才怪呢。
  南嘉扶着余嬷嬷的手一边往正院走,一边心里猜想着一会子福晋和李氏各自会如何出招。想着她不由心里一笑,这人的适应力还真是强,前些日子只一个花语就把她吓得如临大敌,想方设法的保全自己。这会儿花语还没有拾掇呢,她却已经有了闲心看福晋和李氏的热闹。自打有了余嬷嬷后,她的心态好像更适应这日日斗争不断的后宅了,也甚少再有之前那种怕事怕麻烦的忐忑不安了。
  “格格,咱们到了,您小心脚下。”余嬷嬷瞧着南嘉的眼神有些飘忽,以为她又在想些什么入了神,便出声提醒。
  这些日子她算是发现了格格心里一有事就喜欢发呆的习惯,好在这样的习惯格格只在自己屋里才有,到了外面还是很警醒的,她这才压着没出声。毕竟时常走神在后宅中确实容易惹祸,若是哪一日对着福晋或贝勒爷甚至是宫里哪位贵主子的问话,格格的眼神直呆呆的不知道回话,这可就是大不敬了。
  南嘉对余嬷嬷的担忧丝毫不知。到了正院门口福晋跟前的玉筝就亲自撩了帘子请她进去。
  刚踏进屋子,她眼神一转就将屋里的情形扫了个大概。宋格格和武格格已经早来了,她进来之前两人应该是在说着什么话,一瞧见她进来忙赶着起身给她行了个平礼,南嘉也笑着回了礼才在武氏的上手坐下了。
  “还以为我来迟了,不想福晋和李姐姐都还没到呢。”南嘉散了散手里的锦帕,漫不经心的道。
  武氏听着南嘉那娇翠欲滴又甜如蜜糖的声音不禁愣了愣,倒一时没听清南嘉说了什么。还是宋格格主动接话道:“李格格身子重,难免来得慢些。”
  宋氏这话说的有意思,南嘉刚才提了福晋和李氏两个人,她却只为李氏解释,看着是好意帮了李氏,可话语里的称呼还是如之前一样疏离。让人一时摸不清她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情感倾向。
  南嘉不由抬头打量了她一眼,这一打量倒让她发现了些不一样的地方,这宋格格长相还是那么个清秀长相,衣着打扮也还是如之前一样老成,但看着总觉得什么地方与之前不一样了。南嘉瞧了她好几眼,想了半天才发现是那周身的精气神比之前更有生气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怎么福晋一出事,大家好似都精神了不少。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