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娇里娇气/慢穿之娇里娇气——城中楼
时间:2021-03-10 10:03:41

  “新人?”李氏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放松下来,她冷笑着道:“即便有新人进府又如何,以福晋的性子,左不过是来几个侍妾罢了。”
  青嬷嬷却不这么认为:“格格,这事怕没这么简单。若只是几个侍妾进府,福晋又怎会亲自去找爷呢?”
  李氏听了这话变了脸色,但还是侥幸道:“福晋表面看着大度,实则都是做给旁人看的。因着这个这几年选秀咱们府上要么不进新人,要么只进来几个身份卑微的侍妾。我想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再说她如今有儿有女,还有爷的宠爱,新人进府该着急的可不是她。
  青嬷嬷听了李氏的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她道:“不管如何,咱们却不得不防。您虽失了二阿哥,可很快又生下了三阿哥,自那时起福晋对您的忌惮是一日比一日深。为了压制您,难保她不会找个身份高些的进府。”
  李氏想想,也确实如此。她忍不住摔了帕子,一脸暴躁的道:“防?我如何防?她是嫡福晋,我不过是个格格,她若真要做什么,我如何能阻止?”
  青嬷嬷眼见格格的性子又气起来了,只得尽力安抚她,等她勉强平复了,这才温声劝道:“格格,就算有新人进府,身份再高也不过是个格格。和您相当罢了,对您造不成什么威胁的。您何必生气呢?”
  李氏撇了一眼青嬷嬷,皱眉道:“不是你让我提前防着吗?”
  青嬷嬷一哽,露出个勉强的笑来,道:“格格,奴婢的意思不是让您阻止新人入府,是让您往爷身上使劲。您如今身边养着三阿哥,又有大格格在福晋身边尽孝,府里这么多女人,最受宠的就是您了。所以您何不如再筹谋着往上进一步呢?”
  “往上?”李氏疑惑道,随即眼神一亮:“嬷嬷是说侧福晋?”
  青嬷嬷点头道:“不错,若是您能说动贝勒爷给您请封侧福晋,那咱们日后可就高枕无忧了。不说您在府里的身份地位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便是咱们三阿哥和大格格也能子凭母贵,日后未必会比大阿哥差多少。”
  李氏听着青嬷嬷的话极为心动,可还是迟疑道:“爷会愿意吗?我虽生了一双儿女,但到底不是大选出身。只怕到时就算爷同意了,福晋也会抓着我的出身阻止爷为我请封。”
  李氏如今虽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庶福晋,可她却是通过内务府小选入宫,被德妃娘娘赐给四贝勒爷做试婚格格,后来接连生下了大格格和二阿哥才正式记上玉蝶的。所以这出身实在算不上高。
  青嬷嬷虽知道这些,但想起贝勒爷对李氏的宠爱,还是道:“格格,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自来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您哄的贝勒爷同意了,福晋又怎么敢真驳了爷的面儿。”
  她为李氏倒了杯茶,朝四周看了看,才又低声道:“更何况咱们爷如今是贝勒,按规矩咱们府上是有个侧福晋的名额的,您若不早早想法子占了这位子,难保以后有那家世更好的新人进府,得了爷的宠爱,为爷生下个一男半女,到时再越过您被请封了侧福晋,那时咱们恐怕反要屈居人下了。”
  李氏听的一阵心惊,她抓紧帕子,坚定道:“这侧福晋的位子我必不能让出去。嬷嬷,你可要帮我!”
  青嬷嬷忙恭敬的道:“格格放心,奴婢自当为您尽心。”她是格格身边的奴婢,早已与格格荣辱与共,只有格格爬的越高,她才能越体面。因此自然要尽心尽力的辅佐格格。
  这厢李氏主仆在密谈,外院书房里胤禛自福晋走后就一直沉着眉心,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他想起福晋刚才的试探:“娘娘说咱们府上的两个格格出身都不高,到底委屈了您,所以这次大选要给咱们府上指几个门第好些的……妾身想着您如今是贝勒爷了,府上也还有个侧福晋的位子空着,李氏和宋氏都被出身所限,不能晋升,倒不如趁此机会请娘娘给咱们府上指个身份相当的侧福晋……”
  胤禛记得刚刚福晋说出这话时,满脸的大度贤良。可他们是少年夫妻,他又怎会不了解自己的福晋。若她真大度,又怎会一再阻止他给李氏请封,甚至说出了皇孙生母低微这样的话。
  虽自来子凭母贵,但在皇家母凭子贵的例子也未必少了。李氏为她生下两儿一女,生子有功,不过是个贝勒福晋,她自然当得。
  福晋猜中他不会同意府上再进来一位家世高贵的侧福晋,却还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当面说出来,目的就是让他亲自拒绝。
  他知道福晋看中名声,年少时他也曾为福晋经营的好名声自得过。可如今福晋为了自己的名声算计到他的身上,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
  虽心里气急,有心让福晋所望成空,但想起弘晖,他到底是拒绝了福晋提议的娶侧福晋的话,也默认了暂时不会为李氏请封的事。
  罢了,福晋纵有万般不是,可只为他孕育了弘晖这个天资聪颖的嫡子这一条,他便要多包容些。更何况李氏的出身确实是个硬伤,只凭一子晋封,到底底气不足。倒不如等她日后再生下一胎,不论男女,到时再为她请封,也能名正言顺些。
  高无庸感受到主子的怒气,他大气不敢喘,越发小心的侍奉在一旁。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后的冷汗打湿了的衣服已经快干了,忽听得主子问道:“今日去普宁寺上香的是哪一家?”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高无庸愣了一下,忽的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忙恭声道:“回爷的话,奴才已经打问过了,今儿个早上去普宁寺进香的只有宣抚使司同知喜塔腊图山家的女眷和山西知州武国柱家的女眷。”
  胤禛听了没做声,半晌才道:“那就武氏吧。”
  高无庸忙应声道:“是。”
  他知道这是爷这是要武氏入府的意思。他不禁感叹,这武家的女儿怕是入了爷的眼了,这还是爷第一次亲自要人入府。
  不过他有些疑惑,这两家的女眷,爷怎么就确定今早的那女子就是武家的呢。不过随即他想到了这两家大人的官职,喜塔腊家是满人武官,武家却是汉人文官。今早他虽没看清那女子的长相,但那柔婉的笑声和袅娜的身姿,怎么看都不像是武官家里能养出来的。
  高无庸从书房里退出来,琢磨着怎么与福晋院里的人搭上话,好把爷的意思传给福晋。这武氏可是爷看上的人,怎么着这入府的身份都不能太低了。
 
 
第3章 选秀(1)
  南嘉自是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为她人做了嫁衣的事,她此时正在系统商城里血拼。将早先看好的那枚气质转圜丹以五个才气值的价格拿下,又花了三十个才气值买了三张忠心符。算了算她还剩下十四个才气值,索性一次性花光,又在商城里以不到平日里的一半的价格拿下了一套彩妆和一套护肤品。
  看着自己买下的这些东西和系统里显示的才气值为零的标识,南嘉有喜有忧。安慰自己半晌,才勉强止住心疼,然后取出那买枚气质转圜丹服下。
  心念一转,她周身的气质就变了。脸虽还是那张脸,但再不复之前那股子娇媚迫人的气势,而是变成了一副单纯无害的娇弱模样。
  南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极为满意。她现在这副样子虽然还是漂亮,但却不怎么引人注意。只要她不是故意表现,旁人便会很容易忽视她。如此她便大大减少了被别人当成竞争对手,而算计落选的风险。
  选秀这日,南嘉半夜里就坐上了螺车,由她大哥德克济护送着往神武门的方向行去。到了神武门有宫里的主事太监和嬷嬷维持秩序,指挥着各家秀女按家世高低前后排队,直折腾到第二日午时时分人都到齐后才从顺贞门进入宫中。
  选秀第一日是宫里的嬷嬷们验看各家秀女。一般家世清白,长相得体的秀女都能过了这一关。
  南嘉自是不担心,她如旁人一样确认了所报家世属实,又被嬷嬷验看身上各处有无疤痕,体味是否有异,还有是否是处子之身,确认各项无异后,就被送出宫了。
  等所有的秀女都选过第一关后,她又与被选上的秀女一同入了宫。这次她们这些秀女将会在宫里住上大些日子。
  此次大选由宫里的太后主持,秀女们都被安排到了储秀宫暂住。因着人数众多,所以都是三个人一间屋子。家世高些的自然住的屋子好些,家世差些的屋子就偏僻些。
  南嘉因为容貌不错,虽家世低些,但还是被分到了一间朝向不错的屋子里。与她同住的两个秀女家世都比她好些,一个是汉军旗的张渝晴,一个是满洲正红旗的阿尔丹伊哈娜。
  她们三人中张姑娘比南嘉大一个月,也是十六岁,伊哈娜年纪最小才十四岁。张姑娘是读书人家出身,性子文静些。伊哈娜是典型的满族人家的小姑娘,性子很是活泛,一双灵动的眸子将南嘉和那位张姑娘打量个不停。
  不过今日是第一天入宫,到底有些拘束,三人只稍稍寒暄了几句,就各自休息了。
  南嘉因是正白旗的秀女,因此入宫的时辰要早些,所以她优先选了个最里面靠窗的位置,她旁边就是伊哈娜,张姑娘在门口处。
  南嘉将她带进宫的衣服首饰都整理好锁进了柜子里,又将三本书放在床头的位置。看了看床上的被褥,都是崭新的,细闻还能嗅到阳光的味道。
  虽是休息,但这会儿不过是半下午,南嘉也不可能真的睡着了。她索性拿了本书看起来,一边看一边在心里默背。
  之前她将积攒的才气值都用光了,这几日准备着进宫选秀的事,忙忙乱乱的,也没心思背书。如今倒可以静下心思多看几本。
  系统的才气值会根据她对每本书的记忆状况和理解来估算的。像经史子集这些经典书籍,只要她理解其中之意得到的才气值要比单纯背诵记忆高的多。
  可惜她天资有限,又身为女子,没有高明的老师教导,只能自学。所以她看书往往只能理解其中表意,再想知道些高深些的内涵便不能了。
  如此她才不得不多背几本书,虽有些囫囵吞枣,但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她背的书多了,不光能得到更多的才气值,而且还能触类旁通,对之前背过的书有新的感悟,从而也能再得些才气值。
  南嘉看了半下午书,晚上的饭食是宫女们提到各个房间里给秀女们用的。因此吃过晚饭,她便早早熄灯睡下了。
  从进宫第二日开始,秀女们早上都要跟着嬷嬷们学习宫里的规矩,只有下午才能自由活动。虽说是自由活动,但活动的范围是有限制的,秀女们不能走出储秀宫。
  南嘉一向是个不爱运动的,在家时就爱窝在屋子里看书,如今到了宫里自然不会想着往外跑。但她屋子里的伊哈娜却明显是个待不住的,一到下午就跑的不见人影,甚至还鼓动南嘉和张姑娘一起出门。
  南嘉极力表示她怕热,不爱出门晒太阳,不论伊哈娜如何劝说她就是不为所动。而张姑娘到底却不过面子,还是跟着伊哈娜一起出门了。晚上回来时,两个人背着南嘉神神秘秘的讨论了半晌才睡下。
  因着一起出门的情谊,张姑娘与伊哈娜的关系瞬间亲密起来,不光白日里两人一起吃饭,甚至晚上还同榻而眠,日常说话也是两人窃窃私语,隐隐有将南嘉孤立起来的架势。
  直到第四日下午伊哈娜一个人回了屋子,南嘉见她面色惨白,身边也不见张姑娘一起回来。南嘉皱皱眉头,到底没有说什么。等到晚饭时分,就有个教他们规矩的嬷嬷来通知说张秀女因失仪被送出宫了。
  南嘉深深看了眼伊哈娜,眼里闪过一抹晦涩,趁着晚间熄灯前将她柜子里的衣物都细细检查了一遍,见没有什么异常,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下午,伊哈娜难得没有出门,屋子里便是她们两个人。这边南嘉正在绣一杆翠竹,却听得有丝丝低泣声出现。南嘉想了想并没有做声,倒是伊哈娜期期艾艾的走到她跟前,带着一丝哭腔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害的张姐姐?”
  南嘉抬眸,见她双眼微红,脸上带泪,哭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并没有出现不忍之情,反而升起了一丝忌惮。
  明明两人形影不离,张姑娘却犯了错被罚出宫,而伊哈娜却能全身而退,没有一丝牵连。事后又作出这样一副无辜的模样,还与她说了这些莫名的话。这情形若被旁人瞧见恐怕会以为她在借故欺负同屋的秀女。
  南嘉放下锦帕起身,并没有接伊哈娜的话,反而诧异地问道:“阿尔丹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这样厉害。可是哪里不舒服?你等着,我去帮你找辛嬷嬷来。”然后不等伊哈娜出声阻止,几步走到门口,开门就出去了。
  南嘉一出门,也不四处张望,只步履匆匆的去了辛嬷嬷处。
  辛嬷嬷只管她们平日住行,因此并不忙碌。此时正在房里与教秀女们规矩的陈嬷嬷喝茶。看着门口出现的女子身影,忙起身行礼,然后问道:“索卓罗格格找奴婢可有事?”
  到底是教导她们规矩的嬷嬷,南嘉避过两人的行礼,焦声道:“嬷嬷们快去看看吧,我同屋的阿尔丹妹妹不知是怎么了,一直哭个不停。”
  辛嬷嬷听罢,与陈嬷嬷对视一眼,也不敢耽搁忙出门赶去了南嘉的屋里。
  南嘉并没有与两人同行,反而转去了她屋子前面的荷花池旁。她一边看池子里的各色名贵锦鲤,一边注意着她屋子门前的情况。不过半刻钟便见几个身着锦衣的秀女结伴去了她屋里。
  原本的猜测被证实,南嘉低头敛下眼里的怒气。在荷花池边待了大半个时辰,估摸着屋子里的人应该已经走了,她才回了房间。
  屋里的伊哈娜见她回来,忙站起来,一脸讪讪的与她打招呼:“索卓罗姐姐回来了……”
  南嘉看着她心里冷笑,但面上还是温婉的笑了笑,与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回到自己的位置,南嘉再次检查了一下行李,见没有异常才坐在床边。她一边绣着帕子,一边思索伊哈娜为何会将她做为算计的目标。细细回想了一遍她这几日的行事,平淡无奇,并不会让别人产生危机感。既如此,那就是伊哈娜无差别攻击了,将一切可能的竞争对手都拉下来,这样她自己被留下的可能性才会增大。
  南嘉勾唇冷笑,既然有胆子算计别人,就要承担别人的反击。
  晚饭时分,屋子外面开始下起雨来,雨势极大,屋里的温度随之降低。
  南嘉屋里隐隐有些潮湿。她想了想起身去找了辛嬷嬷:“嬷嬷,这雨也不知要下到几时,我身子畏寒,受不住这潮气,明日怕是要染了风寒的。可否给我熬碗姜汤来。”
  辛嬷嬷想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
  南嘉刚吃罢晚饭,就有宫女提了食盒进来送姜汤。不过这姜汤不只给了她一人,连带着伊哈娜也得了些。
  南嘉微微疑惑,伊哈娜见状,颇有些得意的道:“我见姐姐跟辛嬷嬷要了姜汤去湿气,所以便提议今晚让厨房给所有的秀女都备一碗姜汤,毕竟觉得这屋子潮湿的可不止咱们。”她说完,又羞怯的问道:“姐姐不会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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