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娇里娇气/慢穿之娇里娇气——城中楼
时间:2021-03-10 10:03:41

  南嘉被她的眼神打量的极不舒服,但她面上不显,只眼里露出一抹好奇来,微微疑惑的问道:“大家?宋姐姐是说?”
  南嘉可知道,昨日不是请安的日子,府里的几个格格并没有碰过面。而且想来也不会有人私下里与一个不受宠的格格聚会。因此这大家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果然,宋格格语气一哽,面色顿时有些难看。
  南嘉见状并不打算再追问,免得留下个得理不饶人的名声。她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转移话题时,门口却传来一道声音:“自然是这满府的奴才们了。”
  听着这话语里藏不住的奚落,南嘉扭头看向门口处,只见从外面进来一个身着胭脂色革丝旗装的娇艳女子。她满头的珠翠,差点恍花了南嘉的眼睛。
  李氏进门,一边与福晋行礼一边道:“妾早晨哄了三阿哥,这才来迟了。请福晋恕罪。”嘴上告罪,但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担忧,好似笃定了福晋不敢罚她。
  乌拉那拉氏也确实不便处罚,李氏一进门就道明来迟的原由是为了哄三阿哥,她若真的罚了李氏,指不定要惹了爷不高兴。因此她只淡淡说了句:“既来了,就坐下吧。”并没有如南嘉刚进门时介绍宋格格和武格格一般,介绍李氏。
  福晋话语中掩不住的厌恶,让南嘉的眼神闪了闪,她余光扫了一眼她右手边坐着的武格格和对面的宋格格,见这两人毫不意外的神色,便知道这李氏与福晋争锋的事怕是这府中常态。
  果然李氏自己也对福晋的冷淡不在意,她扭着腰肢坐在南嘉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南嘉,红唇微启:“呦,这便是新入府的索卓罗格格吧。”
  南嘉见李氏眼中含刺,眸光有些锐利,她并未动作,只唇角淡淡的笑了笑,随意的点点头。
  既然福晋“忘了”介绍这李氏,她自然也不会主动打招呼。一来她俩都是格格,身份相当。二来嘛,她看了看花厅里的座次,她与李氏相对而坐,都在福晋下首的第一位,按着福晋的意思,她们俩注定是和睦不起来的。
  李氏被南嘉的怠慢态度激的心里冒火,但南嘉到底未失礼,她没有抓住把柄不好发作,因此只能将这口气发在别处。
  她撇了一眼旁边的宋氏,语气轻蔑的道:“宋妹妹虽从丫头一步登天做了爷的妾室,可这身上的下贱习性总也改不了,动不动就与这满院的奴才并论,一口一个“大家”,没得惹了别人笑话。
  宋格格被这刻薄的话语挤兑的脸色通红,眼里带泪,嘴角嗫喏着终究没敢言语。
  看着她这副怯弱的神色,上首的福晋只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话,南嘉旁边的武格格则缩了缩身子,看向李氏的的眼里带着一丝惧意。
  李氏见没人帮宋氏说话,得意的扬了扬眉头,紧接着把矛头对准了南嘉。“外头人人都说,索卓罗妹妹有福气,选秀时得了皇上垂问。我听着便有些好奇,满八旗这么多秀女,怎么只妹妹的运道就这般好,竟碰到了皇上亲自阅看,还独得圣意呢?”说着她抚了扶鬓角,眼睛盯着南嘉道:“妹妹与我们说说,可有什么诀窍不成?”
  李氏这话极为大胆诛心,竟暗指南嘉在宫里耍弄了手段打探圣上行踪。
  南嘉并未如李氏想的那样恼羞成怒或惊慌失措,她只随意的瞥了眼李氏,了然道:“李姐姐会这样问,怕是没经过户部的大选吧!”
  南嘉这话一出,上首的福晋不顾李氏难看的脸色与南嘉笑道:“索卓罗格格刚来,怕是不知情,李格格原是经过内务府的小选入的宫,后来才被德妃娘娘指给了爷。”
  “原来如此。”南嘉恍然大悟,随即拿帕子捂着嘴明目张胆的嘲笑道:“李格格是小选的宫女出身,也难怪不知道每次大选皇上都会亲自阅选上三旗秀女的旧例。”
  南嘉刚刚已经看到了李氏的嚣张刻薄,因此对于李氏的挑衅,她若不能一开始就拿出手段占了上风,从而压下李氏的锋芒,那么日后她不光会让这满府的人轻视,还会惹来李氏一而再,再而三的发难。
  李氏被南嘉嘲笑,不光面色极为难看,心里还升起一丝忌惮,这个索卓罗氏牙尖嘴利的,竟比福晋还难对付。争锋相对这么半天,她竟一丝便宜都没得着。
  李氏的偃旗息鼓让花厅里的气氛顿时松缓下来,福晋按着规矩赏了南嘉几样首饰和几匹贡缎,又让她身边的许嬷嬷给南嘉说了府里的规矩。
  “咱们府上,只每月的初一十五来给福晋请安,别的时候格格自便就是。再有过年过节或是贝勒爷和福晋的生辰时,福晋会设宴。”
  南嘉认真的听完,才道:“福晋放心,妾记下了。”
  众人请了安,话又都说的差不多了,福晋便让她们都散了。
  许嬷嬷扶着乌拉那拉氏进了内室,忧声道:“福晋,奴婢瞧着这索卓罗格格可不是个省心的。今日第一次请安,就压的李格格毫无招架之力。这日后难保不会……”
  乌拉那拉氏刚刚见到李氏吃瘪,这会子正高兴呢,听了许嬷嬷的担忧并不以为意:“李氏嚣张,今日无故挑事,本就理亏,稍强硬些的都不会让着她。这索卓罗氏顶着圣意入府,家世不逊,容色又出挑,如今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自然更不会让那李氏占了便宜。”
  虽是如此,许嬷嬷心里还是有些顾虑:“可是福晋,这个索卓罗格格的风头也太盛了些。咱们要不要……”
  “好了,索卓罗氏以后能不能得宠还不知道呢,我们何必这会子就急着出手。”乌拉那拉氏觉得许嬷嬷有些杞人忧天。她想了想,吩咐了许嬷嬷另一件事:“早晨西园里不是传来消息说,李氏这月停了换洗么?你再去查一查,看看到底如何。注意着别让人看出来。”
  许嬷嬷马上转了心神,恭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然后就轻手轻脚退出去了。
 
 
第9章 人事
  南嘉出了正院并不与其她人搭话,只带着香橼回了藕香院。她早上没吃多少,因此这会子已经有些饿了。
  回到屋里南嘉吃饱了肚子才有心思看看院里的人。“香橼,你去把他们都叫去花厅吧。”
  香橼出去不过一刻钟,便进来说人都已经来齐了。
  南嘉点点头,起身去了花厅里。
  藕香院这些人见过了昨日高无庸处置人的阵仗,今日再也不敢有一星半点的不恭敬,此时全都规规矩矩的垂首侍立在厅里。等见了南嘉忙都跪下请安。
  “奴才们给格格请安!”
  南嘉大概扫了一眼,见花厅里跪着的人大概有十七八个,比她们索卓罗全家子的仆人还多些。
  今日是大家第一次正式见面,因此南嘉也不难为他们,等她在上首坐下后就淡淡的叫了起。
  南嘉看着下面的人,首先是训话。
  “今儿个是我第一次见大家,我性子直,也不与你们绕弯子。说句实话,日后我好了,你们不见得人人都能好,可若我不好了,我却能让你们人人都不好。既然你们进了我这院子,那就是我藕香院里的人了,日后只要尽心尽力的为我分忧,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她说着喝了口茶,继续道:“我这里的规矩,大家可万万要记好了,别等日后犯了错再说自个儿是谁送来的,或者与什么人沾了亲带了故,这些话我可是一概都不听的。
  给我做事,首要的就是忠心和有能力,这两样缺了哪样都不成。再有便是身家清白,你们大多数人都是从内务府出来的,亲朋好友的连着一大串儿,待会儿呢都去香橼那里登记,将自己身上的亲疏远近关系都给我好好捋清楚了。日后要是发现谁隐瞒不说或者谎报了,一律按背主处置。”
  南嘉说完便让其余人都散了,只留下几个日后要到她身边伺候的人。
  “你们都自个说说吧,叫什么,都擅长些什么?”
  底下的五个丫环还有一个太监都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穿着粉色衣裳年纪看着大些的丫环首先开口:“奴婢麦穗,给格格请安。”
  等南嘉叫起后,才继续道:“奴婢是刚从内务府里分出来的,擅长梳头上妆。”
  南嘉点点头,问道:“识字吗?”
  麦穗忙回道:“回格格的话,奴婢识字的。”
  南嘉听罢,朝她温和的笑了笑,道:“你再给我介绍介绍其她人吧。”
  麦穗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忙应了。然后指着站成一排的四个丫环,从左到右的介绍道:“这四位妹妹都是与奴婢一起从内务府里出来的。这是三月,针线极好,这是银霜,平日里的消息数她最灵通了,也识字,这是棉芯,家里曾是开酒楼的,一手炖汤的手艺极好,还有冬雨,她不仅识字还会算账呢。还有这位是……”
  等麦穗说到最后的那个小太监时,那人忙给南嘉跪下行礼:“奴才常胜,给格格请安。”然后也不等南嘉叫起,就跪着道:“奴才也是刚刚从内务府里出来的,奴才有福气来格格的院子里还是托了奴才那同乡的情。”
  南嘉挑眉,“你同乡?”
  常胜忙道:“奴才同乡就是爷身边伺候的大太监高无庸的徒弟苏培盛。”
  这下南嘉倒有些意外,那苏培盛可是日后贝勒爷的首领大太监,这个常胜竟能与他扯上关系。
  不过南嘉还是有些疑惑:“你既然能与他搭上关系,为何要来我这里。去爷或福晋跟前不是更好?”再不行还有个极得宠的李格格呢。
  常胜听了南嘉问话,瞌了个头道:“奴才不敢欺瞒格格,爷与福晋身边的人那都是一早从宫里带出来的老人,如今哪还有新人插脚的地儿。至于李格格,奴才与她身边的青嬷嬷在内务府时就有些不睦,因此奴才自然不会去她的院子。”
  南嘉想了想这常胜说的也合理,便继续问道:“你说你与李格格身边的青嬷嬷不和?为什么不和?”
  常胜犹豫片刻还是如实道:“回格格的话,当年李格格怀上三阿哥时,贝勒爷曾让内务府挑一个懂行的嬷嬷送到府上,内务府本是要将奴才的干娘送出来的,但最后却是青嬷嬷抢了这差事。”
  原来如此。南嘉想了想,道:“日后你就在我这里当差吧,先替我管着下面几个小太监,别的等以后再说。至于你与青嬷嬷之间,日后不许因私怨与她起冲突,若真有事,定要报于我知晓才行。”
  常胜忙感激的应了。
  确定了院里的大太监,南嘉便看向了旁边的几个丫环。
  “麦穗日后便唤香穗吧,与香橼两个领一等丫头的例。至于其她四人,就从花字吧,三月以后叫花月,银霜叫花影,棉芯叫花眠,冬雨改成花语,日后领二等丫头的例。”
  如此便将藕香院里的人事都定下来了。
  南嘉又给他们安排具体的事宜,“香橼和香穗日后除了贴身伺候,就帮着管教下面的丫头,花月几个就打理院里的琐事,但一律不许进内室。常公公多注意着些咱们院子外面的消息。”
  众人听了,忙都道记下了。
  南嘉想了想再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便打发他们出去:“好了,你们都下去登记吧,你们中间有识字的就去帮着香橼一块登记。”
  听着南嘉的吩咐,众人齐声应下,然后退出去了。
  南嘉午睡醒来后,便靠在榻上看书。自今早去正院请安,她就意识到府里的几个女人之间的争斗很严重,尤其是福晋和李氏,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且李氏一个格格,闹起来竟然能与福晋平分秋色,可见其盛宠。
  南嘉现在有一种紧迫感,她在府里根基不深,日后对上福晋和李氏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她都没还手之力更别说反击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加深她在贝勒爷心里的份量,还有就是多准备些自保的手段。
  高无庸来藕香院时,南嘉已经背了两页书了。
  “奴才给索卓罗格格请安。”
  南嘉合上书,温声道:“高公公不必多礼。你这会子过来,可是贝勒爷有什么吩咐?”
  高无庸听到南嘉问话,喜气道:“贝勒爷让奴才给格格送些东西过来。”说着招了招手,然后从外面进来了七八个小太监,每个人手里或捧了匣子,或抱了布料。
  高无庸示意小太监们将匣子都打开给南嘉看。
  南嘉见匣子里全是珠光灿烂的首饰钗环,几匹锦缎也都是颜色极好的贡缎。她脸上不由露出个灿烂的笑,一点不推辞的将这些都收下。“公公帮我谢谢贝勒爷,就说我很喜欢。”
  高无庸听南嘉说喜欢,不由松了口气,这可是他今儿早上得了爷的吩咐,亲自去库里选的。
  “东西给格格送来了,那奴才就告退了。”
  高无庸一走,南嘉才与香橼两个细看桌上的东西。别的倒还罢了,唯独一套花树步摇极得南嘉的心,除了这个还有一座行书诗经佳句碧玉双面小插屏也是极珍贵的。
  南嘉看了一眼屋子,吩咐香椽将这座小插屏摆在她书房里的条案上。
  香穗见南嘉去了书房半天没出来,只得到书房门口问道:“格格,除了爷送的首饰奴婢都收起来给您日常戴,还有那些布料该如何处置?”
  南嘉听到香穗的声音,才出了书房。走到桌前看那几匹布料,只香云纱就有三匹,一匹绯色,一匹豆绿,还有一匹杏黄。其余还有一匹银红的妆花缎,一匹天青色蝉翼纱。
  身为女子哪有不喜欢做衣服的,南嘉自然也不例外。先前在家时,家资不丰,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几件新衣。如今到了贝勒爷府里,有了这些好料子,自然要多做几套。
  她想了想,道:“这三匹香云纱都送到针线房去,让她们赶着做几身旗装出来。”
  然后又叫了花月进来,“这匹妆花缎你帮我做一身旗装,两个马甲。旗装都做成立领的,马甲要一个对襟一个斜襟,都镶边再绣银纹。也不用着急,赶着天凉做出来也就是了。”
  花月见格格将这样贵重的料子交于她做,忙郑重道:“格格放心,奴婢定会好好做的。”
  南嘉点点头,看着最后一匹蝉翼纱,想了想道:“这纱就裁了做床幔,今儿晚上就换上吧。”
  众人得了吩咐自都下去忙去了,南嘉便又靠在榻上背起了书。
  傍晚胤禛进来屋子时,就瞧见了榻上的南嘉神色专注的捧着书,嘴里还念念有词。
  屋里只南嘉一人,听到有脚步声进来,还以为是香橼,便头也不回的道:“我都饿了,你去门口瞧瞧爷怎的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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