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呀,几个月了?”沈母柔声问。
应烟罗见她似乎很喜欢奶团子,立即道:“快三个月了。”
苏为初将奶团子从太空舱里抱出来,“妈,要抱抱吗?”
沈母将奶团子接了过来,对一旁的沈父道:“它身上好像还有奶香味呢。”
沈父伸手碰了碰它的脑袋,“还是小奶猫,没断奶吧。”
“对,它还在喝羊奶粉。”应烟罗。
沈母显然很喜欢奶团子,吃饭的时候还把奶团子放在膝盖上,奶团子趴在上面也乖顺的不得了。
苏为初给应烟罗盛了碗排骨玉米汤,“尝尝我爸做的排骨玉米汤,这才是我家正宗的祖传汤。”
沈父跟沈母都因苏为初这话笑了起来。
应烟罗乖乖地接过汤。
沈母温和地问她:“听为初说,你接了一个电视剧的编剧,怎么样?还适应吗?”
应烟罗放下汤勺:“挺适应的,剧组的人都挺好相处的。”
沈母放心的点了点头,“工作上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告诉为初,肯定不会让外人给欺负的。”
应烟罗觉得心里一阵温暖,她清楚,沈母是真的关心她。
其实沈父沈母今天喊他们回来吃饭除了是想见见他们,还有便是一个礼拜后便是他们两人的订婚宴了,因着订婚宴的筹备,沈家跟应家没少走动,不过应家是应老夫人亲自出面的。
沈母对大儿媳的家庭这块的事还是比较清楚的,说实话,相比于她那个继母,她还是觉得跟应老夫人合的来点,至于那个叫陶兰枝的,虽然每次见面她都一脸笑容,客客气气的,但沈母是什么人,在揣摩人心这一块,她不输任何人,她不喜欢与她相处。
跟应老夫人商量的时候,关于订婚宴的宾客他们也聊过了,请的都是一些亲戚长辈,至于其他沾亲带故的好友以及合作伙伴之类的,他们打算等后面正式举办婚礼的时候再宴请。
晚饭后,沈父沈母这才与苏为初他们这才谈起了一些订婚宴上的细节。
应烟罗坐在苏为初的身边认真地听着。
他们这一谈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沈母干脆便让他们在家里睡下,苏为初他们也没有拒绝,反正奶团子也带过来了。
隔天清晨,他们吃过早饭之后这才离开。
苏为初又上了两天班,便不去公司了,他这段时间加班加点的工作,不就是为了能在订婚宴之前把时间给空出来吗?
上午他们回应宅跟应老先生他们一道吃了个午饭,应如天他们都在,不过应烟罗与他们一如既往地无话可说,倒是陶兰枝却依旧能云淡风轻地上来跟她嘘寒问暖上两句。
吃饭的时候,也聊了聊订婚宴的事。
很显然谈到这事的时候,应家这边老夫人最有发言权。
赵芸香瞥了眼她那便宜妯娌陶兰枝,见她面不改色温温和和的吃着饭,不由抬起碗,完美地遮掩住嘴角的嘲笑,想要操办婚礼,还是等等自己亲女儿或是亲儿子吧,应二丫头这婚宴可是轮也轮不上她。
……
翌日,苏为初带应烟罗去试订婚宴要穿的礼服。
四月中旬,北京的天气早就开始回暖了,临出门,应烟罗换上了她昨天晚上便提前准备好的衣服,一件吊带碎花连衣裙,裙摆及大腿上方,外面套了身米白色的质地轻薄的女士西装。
应烟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长发朝后拢了拢,拿了包下楼。
她下去的时候,苏为初正在玄关换鞋,闻声便朝她看了过来,视线在她那双雪白笔直的双腿上一下没能收回来,喉咙滚动了下,问:“你穿这套出门?”
应烟罗还听满意自己这身的,点了点头,“嗯,怎么了?不好看吗?”
苏为初皱着眉头,“不好。”
应烟罗惊讶,她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说不好看,她不信邪地走到他的身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哪里不好看了?”
“裙子,太短了。”
应烟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裙摆,短吗?还可以吧?
“外面冷,光腿不好。”
应烟罗朝窗外看了一眼,阳光明媚火热。
“不是光腿,穿了丝袜的。”她往大腿上揪了揪,果然有一层薄薄的丝袜。
“还是换条裤子吧,现在早晚温差还是挺大的。”苏为初坚持道。
应烟罗的视线在他的脸上扫了一会,后知后觉了明白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由地轻笑了声,故意道:“可是我就很喜欢这一身阿,不换不行吗?”
苏为初看着她勾起的嘴唇,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忽然一声不吭地走了过来。
应烟罗习惯性地后退了一小步,“你干嘛…啊……”
她惊呼了一声,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苏为初将人抱紧,抬脚便朝楼上走,“换裤子,不换不出门。”
应烟罗:“……”
最后在苏为初的强硬要求下,她还是换了条裤子,但裤子一换,她这身搭配也差不多也得全部换了。
最后为了搭配牛仔裤,她选了件雾蓝色的碎花衬衫,将衬衫的衣摆塞进去,她从试衣镜中看到站在她身后的苏为初,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腰臀处,她两三下将皮带扣好,转过身来。
“不是衣服的问题,天生条件就在这里,没办法。”想遮也遮不住,除非给她套了麻袋!
苏为初看着她双手抱在胸前,鼓着腮帮无奈中又带着点自得的模样,不由失笑,她天生条件怎么样,还有谁比他更清楚吗?毕竟这肌肤的每一寸都是被他仔细丈量抚摸过的。
苏为初上前两步,将人搂住,凑过去亲了亲她白皙的耳垂,“真想把你藏起来,就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应烟罗的耳垂原本就敏感,被他这样亲着,含着开口,酥麻地电流感立即涌了上来,她眨了好几下眼睛,义正言辞地回他:“不可以,犯法。”
第49章 敬茶
虽然出门是迟了些,但好歹准时到了他们预定好的高定礼服工作室,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是工作室的负责人,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他们上了二楼的贵宾室。
工作人员最先拿过来的是改过的那套大红色绸面抹胸礼服,应烟罗身高165,腰围53cm,但就这件礼服她上次试的时候必须努力提着气才能穿下,就因为试了这件礼服回去之后她才开始嘟囔着要减肥,在剧组工作的时候,苏为初差点就寄体重秤过去监督她好好吃饭。
苏为初不给应烟罗减肥,所以这套礼服的腰围还是略微放了一点点。
应烟罗跟着工作人员进了试衣间。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应烟罗穿上了这件礼服,工作人员帮她拉上腰侧的拉链,这次尺寸适合极了,尤其是腰臀线条,工作人员一个女孩子都有些看呆了几秒,回过神来之后赶紧赞道:“应小姐,这件礼服穿在您的身上真的是太漂亮了。”
应烟罗闻言,轻轻地笑了笑,“谢谢。”
工作人员拿过一旁搭配的项链,“我帮您把项链带上吧。”
应烟罗点点头,配合地将自己的头发用手给拢了起来,下一秒,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一下松了手,乌黑柔术的长发重新散了下来,工作人员吓了一跳,“应小姐,怎,怎么了吗?”
应烟罗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吓到了她,她开口道:“没事,还是我自己来吧,麻烦帮我拿一下高跟鞋。”
工作人员虽然有些不明白,但应了声之后还是将项链递给了她。
应烟罗在她转身去拿高跟鞋的时候,微微松了口气,无意识地伸手抚摸了下脖颈的位置,现在回想起来,似乎都还能感觉的到他当时持久温热的吮吸,是他没有控制住留下来的,在过来的路上她都还在担心,没几天就是订婚宴了,也不知道这吻痕能不能消掉,要是不能,她那天估计不会选择盘发造型。
她出去的时候,苏为初已经换好了西服等在外面。
虽然上次已经看过了,但并不妨碍苏为初眼里的惊艳。
应烟罗笑着问他:“好看吗?”
女孩子就喜欢重复问这样的问题。
苏为初点头,“好看。”
工作室负责人也满意地点头,但随后皱了下眉头,忽然朝应烟罗走了过去,说道:“这套礼服头发要披在肩后才会更好看。”
应烟罗还没有来及反应过来,负责人便将她的头发朝后拢去并细心地别在耳后,弄完之后,她这才后退几步,同时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不太自然的表情以及逐渐开始泛红的耳根,有些讶异,不,不会吧,她的魅力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旁边还站着几个等待服务的工作人员,负责人没有注意到,但她们却看到了,那几个暧昧斑驳的吻痕在应小姐白皙的颈侧格外地刺眼,尤其是之前在里面服务过应烟罗的那位工作人员,一下便明白了为什么应小姐不让自己帮着戴项链了。
苏为初让工作人员们都出去了,但应烟罗依旧又羞又愤,“都怪你,我都说不要了。”
苏为初伸手将她抱进怀里,示弱地哄着,“是我错了,是我不对,别生气。”
“我生气了吗?”应烟罗皱着眉头反问。
苏为初:“……没有。”
“你让她们都出去了,我一会礼服怎么换?”
苏为初笑着说道:“我帮你换。”
应烟罗伸手捶了下他的肩膀,“你给我把人喊进来!”
……
在订婚宴的前三天,宋家一家从上海过来,苏为初他们亲自去接的人,糯糯好久都没有看到他们了,还在机场的时候就已经挂在了苏为初的身上,小嘴叭叭一通把所有人都想念了一遍,但问的最多的还是嘟嘟。
嘟嘟跟他爸妈都还在横店,晚上到。
魏敬一为了老婆孩子,这几年没少往横店跑,在那边房子都买了好几套了。
苏为初是沈苏两家的长子长孙,虽然他们没有打算请太多人,但也是极为重视的,至于应家,那也是鼎力支持,就在前几天,关于苏应两家缔结良缘的消息便已经在圈内传遍了。
在去年的时候,就有关于苏氏掌权人苏为初已婚的消息,但却一直没有得到证实,他们不能确定结婚没有结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苏为初不是单身,确实是有女朋友的,至于他的这位神秘女友是谁,那就只有苏为初朋友圈好友才清楚了。
与此同时,大家也知道了苏为初的订婚对象是应家的女儿。
一时间,京圈的几大家都在琢磨,应家的?哪个应家?
在打听了一番之后,他们才知道,是有这么一个应家的,但这家好像连京圈的门槛都没摸到,跟苏家的比起来大概是十几个应家的距离,而苏家真跟他家结亲了?!
在消息散开之后,圈里的议论声就没有停歇过,不过这些议论也传不到应烟罗的耳朵里。
她的订婚宴上好友请了叶舒桐,叶舒桐这次剧组的导演非常严苛,她是连拍了几天戏,这才得到的导演的批假,原本她还打算邀请谢准,但叶舒桐没让。
叶舒桐过来的时候,应烟罗还没有上妆,她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颈侧看了看,笑道:“欸,苏总这也太不克制了吧,这临近订婚宴之前还敢在你脖子上留下痕迹?”
应烟罗下意识地伸手捂了捂,跟前几天比起来,其实已经淡了不少了,一会用粉底遮瑕遮一下也就看不出来了。
叶舒桐看的出她不好意思,也没有继续调侃她,毕竟她今天订婚,她最大,她摸着她礼服上的软纱,感慨道:“其实我现在都还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应烟罗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你可比我小六岁阿,结果你居然在我前面结婚了,换你,你能觉得真实?”
应烟罗笑了一声,“只要你愿意,谢准明天就能给你求婚,后面就能带你去民政局。”
叶舒桐的手瞬间顿了下,其实她没有跟应烟罗说过,谢准跟她求过婚,不止一次,但都被她拒绝了,她今年三十岁了,而谢准今年不过才二十三岁,他们在外人眼里,一个是势头正猛的当红顶流,一个是专注事业的新晋影后,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但很少有人知道,就他们这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是最亲密无间的伴侣关系。
应烟罗见她沉默,大概明白了点什么,也明白她心里的顾虑,她也不是想为谢准说话,只是她这么几年作为他们感情上的旁观者看的太清楚了,她可以说,没有人比谢准更爱叶舒桐了。
作为旁观者的应烟罗都清楚,那叶舒桐作为当事人,又岂能不明白,她当然知道谢准爱她,不然以他那么执拗的性格,她的一些话一会规定,他分明不喜欢不愿意,但为了她还是会记在心里,努力遵守,当然她也没有质疑过谢准对她的感情,只是他们之间横了不可跨越的七年,她不可避免地要为他多考虑点。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们此时的沉默,是沈星杳。
“没有打扰到你们吧?”沈星杳笑着问道。
叶舒桐微笑回应,“没有,怎么会呢?”
虽然沈星杳跟叶舒桐同在娱乐圈发展,但两人发展的方向不一样,因此并没有什么机会合作,平时在一些时尚盛典上见面,也不过是淡淡的点头之交,要不是应烟罗成了她的嫂子,她也不会知道,原来她跟叶影后之间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
沈星杳现在过来,除了是过来看看她们,刚重要的是她得给应烟罗化妆,她这场订婚宴的妆容造型由她亲自负责,众所周知,演员并不是沈星杳的主业,除了这个身份之外,她还是知名服装设计师Yoyo,对妆造的研究更是超越不少金牌化妆师,沈星杳愿意过来给应烟罗做妆造,那真的是因为自家人的缘故。
在后面上妆的时候,沈星杳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她颈侧淡淡的痕迹,她抿嘴笑了笑,倒也没有调侃她,但即便是这样,应烟罗还是红了耳根。
在沈星杳给应烟罗上好妆之后,应烟罗忽然打开了一直放在桌面上的锦盒,里面放着一只莹白细腻的翡翠手镯,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只手镯戴上手腕。
沈星杳自然是注意到了她这一举动,如果只是一只普通的翡翠手镯,那她应该不至于这么珍视,她觉得这只手镯对她来说应该有着很大的意义,所以也没有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