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小胖柑
时间:2021-03-12 09:53:06

  淮南王有先皇遗诏,又有四皇子的亲口承认,这个皇位算是得地名正言顺。
  庄蕾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个皇帝爸爸!
 
 
第160章 结局(上)
  谢景同过了提审, 被判了刑, 秋后问斩。
  罪名是参与太子谋逆, 不义, 两罪并罚。按照规矩从祖父起到下面十六岁以上的子孙全部被判了死罪。这个罪名里, 没有害死陈家父子,已经不需要也是满门抄斩的结局
  坐在牢里,一日过了一日。他想不清楚, 他一辈子都在为了让谢家重新获得先祖的荣耀,可最后竟然落得这般地步。
  随着沉重的锁链声响起, 他抬头看外边,两个牢头过来:“狗东西,跟我走吧!”
  “去哪里?”
  “自然去好地方!”牢头带着讽刺意味地笑着。他带着镣铐的双脚周国阴暗森冷的天牢通道, 两边都是谢家人,其他房恨谢景同,毕竟他不作他们就不会死:“谢景同,你个王八羔子,谢家百年, 被你害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谢景同滞缓的眼神, 对上里面还在凄厉跪地的庶弟, 与他斗了数十年的庶弟,居然最后死在了一起。
  “你害我伤了根本,我害你断子绝孙,倒也算是了了!”谢景同对着他那个庶弟说, 他的身体很多年前就出了问题,就是这个好弟弟办的事:“你当年害我,也想害我那未出世的儿子,我才去换了孩子。换了孩子,才会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这个地步,难道你很冤?”
  和那庶弟关在一起的其他两个兄弟过去一把揪住那人,骂道:“都是你害人!”
  “你听他胡说……”
  一个大家族的败落大多是从里面内斗开始衰败,谢家那么多年,嫡庶之间各种争斗,早已为今日埋下了祸根,谢景同还在想着什么。
  “等着你呢!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前面的牢头催促着。
  前面灯火通明,倒让他的眼睛没有办法睁开,等适应了亮光才发现,眼前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做了他十几年儿子的陈熹,一个就是那个小寡妇。
  有个皇帝做爸爸就是好,庄蕾她义父知道她的心结就是谢景同,留了谢景同给她。
  庄蕾一声素白夏装,坐在圈椅之内,陈熹也是一般的白色锦袍,靠在椅子里。庄蕾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见谢景同步履蹒跚地走进来。
  她停下了手,谢景同看向陈熹:“怎么,你来看我笑话?看到了?”
  庄蕾挑眉问:“什么叫来看笑话?你怎么会以为我们是来看你笑话的?”
  镣铐声再传来,谢夫人胡氏走了进来,那个牢头谄媚地对着庄蕾一笑:“殿下,您要的人,提过来了!”
  “你带我夫人过来做什么?”谢景同不明白。
  庄蕾收回了手,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圆润光滑有光泽:“让她看看你,让你们夫妻最后聚上一聚。”
  谢景同叫道:“你有这么好心?”
  谢夫人看见庄蕾,带着哭腔:“让我见弘显一面!”
  “我为什么要让你见他?”庄蕾觉得很可笑地问。
  “我秋后就要问斩了,想见他最后一面不行吗?我是他的生母。”
  庄蕾笑了一声:“最后一面很重要吗?”
  “至少行刑前让我们见一面,难道不在情理之中?”谢景同问她。
  陈熹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我见到过我父亲的最后一面了吗?”
  谢景同的脸色变了变:“那你提我过来,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看你行刑的!”庄蕾笑了笑:“那一日,我家大郎哥哥和我公爹怎么死的,我今天也让你尝尝味道。”
  谢景同听她说得慢条斯理,却透出一股子森冷,退后了一步:“我已经被判秋后问斩了!”
  庄蕾笑了一声:“我夫君和公爹,可是什么罪都没有犯,你就把他们弄死了。你这个时候倒是怕了,当初草菅人命的时候怎么就不带怕的?”
  庄蕾侧过头去看向谢夫人:“夫人,我家二郎从一个健康的孩子,到一日一日地病入膏肓,你可曾有一丝的怜悯?”
  谢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初知道就是那样的结果,所以我从来不曾与他亲近,从来没有抱过他,疼过他。我怕自己生出多余的怜悯之心、”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家二郎被利用完了之后,就会被杀,是不是?”庄蕾问她。
  “问这个现在还有什么意思?若是早知道是今日这个结局,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弘显调换过去。”谢夫人说道。
  庄蕾看向她:“这些话,我不要听了。这样,既然你能对一点一点毒杀二郎没有丝毫的怜悯,今日我就让你看看,这个人死的时候,你会不会动容?你来感受一下,那一日我见到夫君和公爹在河边青白着一张脸,浑身冰凉的绝望。行刑吧!”
  “我应该是秋后问斩的!你这是动用私行。”谢景同对着庄蕾吼,有人过来按住了他的手脚绑在了凳子上。
  庄蕾站在他头前面说:“当初你是侯爷,所以你害死我的亲人,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今日,我是大津的公主,你是阶下囚。我来提前取你性命,有什么问题?你不是迷恋权势吗?本宫给你来个加官进爵。”
  听到这个名词,已经被绑住的谢景同惊恐地挣扎。庄蕾继续坐下,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我家大郎哥哥,凫水本事极好,他能淹死,可不就是这样渐渐地没了呼吸,只要我想起,我的心就深恨之。”
  庄蕾只要想起大郎能下水摸鱼,给她采菱角,被硬生生拖入水底而死。心中的怒气起来,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陈熹过来扶住身体发抖的庄蕾。
  “呸,说的好似贞洁烈妇,情真意切,谁知道你们叔嫂之间是否有那苟且。”谢景同骂出声。
  “这个事情,与你害死我大哥和我父亲有关?”出乎庄蕾意外,陈熹居然不否认这个事情,是了,跟这种人去否认个什么?这个事情与今日行刑又没有关系,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了。
  庄蕾看了一眼边上的侩子手:“行刑!”
  “是!”一张黄桑纸,泡入水中。
  “小贱人,我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谢景同骂道。
  庄蕾抽出一根金针扎下去,谢景同的嗓子顿然哑掉,再也发不出声音,听见庄蕾说:“你觉得你犯下那么多的罪行,进了地府,能逃出十八层地狱?能却了油锅炸这个环节?你不觉得,是因为老天看不过眼,才会有了我,护着整个陈家,才能让陈家报仇雪恨?”
  第一层的黄桑纸已经贴在了谢景同的脸上,谢景同呼吸有些困难,还是能喘气:“呼吸困难的感觉如何?”
  第二层纸贴上,谢景同被捆住的手使劲地挣扎。谢夫人捂住嘴哭:“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这么残忍?”庄蕾笑了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三层贴上,谢景同挣扎的手上青筋爆出,这是他最后的力气了。胡氏一下子无法坚持,慢慢地滑到在地,牢里的女牢头显然经验丰富,一盆凉水倒在胡氏头上,让她清醒了起来,那胡氏蜷缩在角落里,叫:“若是弘显知道你这样残忍地对付他的生身之父,他不会放过你的!”
  庄蕾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让人拿到胡氏面前:“你们是阿焘亲生父母不差,他不来亲手剁了你们已经是他最大的良善了。这张纸是他亲笔所写血书,你们是不是可以死心了?”
  她和陈熹一起商量了好几天这个事情,今日出发之前,陈焘过来将这张纸塞给她:“姐,你把这张纸给他们,让他们心里不要存一丝一毫的念想。我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不是生在陈家。为什么要有他们这样的父母。”
  胡氏放声大哭:“我只是想保住他……”
  谢景同不知道是没有力气挣扎还是听见了这些话死心了,气息越来越微弱,第四层,第五层……直到纹丝不动。
  庄蕾喝了两盏茶,等那纸张略有干透之后,那行刑的侩子手,将那几层纸揭开,那纸张已经合在一起,变成了一张纸面具,如同村中跳社戏,所戴的加官,所以这个刑法,又叫贴加官。
  庄蕾确认谢景同死透之后,她走出了牢房,看着外面高照的艳阳,上了车坐在车内,对着陈熹说:“二郎,我们回家吧!”
  回家,去大郎和公爹的坟上说一声,大仇已经报了!
  陈熹坐过去伸手将她搂住,贴着她的额头说:“我们回家!”
  这些年他们一起拿主意,一起温暖着对方,直到今日终于大仇得报,有运气的成分,也有一起的努力。庄蕾靠在陈熹的身上,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直到车子停下拉,庄蕾才发现自己还在陈熹的怀抱里,一下子脸上红了起来,道:“到了,我们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让他结束吧!番外夫妻互动,慢慢来!
 
 
第161章 结局(下)
  太医院在这次的事件中受到重创, 闻老爷子临危受命, 主持太医院, 又从淮州将周老先生调回来帮忙, 倒也算是有条不紊。
  另外需要提及的是礼部主持的春闱, 先皇在的时候把会试结束了,还没殿试先帝就被自己儿子给杀了。好在会试放榜了,也就一百五十名的举子上了榜。
  杨明德中了七十一名, 排在中间,能中已经了不起。本就在西麓书院住着, 会试中了,殿试只是排名看是进士还是同进士了,西麓对于这样的学生是能多留几个就多留几个, 他住在那里倒也无妨。
  这一期殿试拖到七月中,一排下来,排名还上去了,二甲四十五名,进士出身。这里面自然也有陛下看在陈家准女婿的原因。可惜京城那些官员富豪不知道, 只知道年纪不过二十四五,进士及第, 丧妻多年, 听说和陈家的二郎,回春公主的小叔子关系极好。
  跟陈家关系好,不就是跟陛下关系也好?这么一推理,简直就是最好的女婿人选, 家中有好女的,一个个上门来。有人还托了苏相夫人来相询问。这个风光,居然比那中了一甲头名的状元还要热闹。
  把杨明德吓地直接躲到这里来,求庄蕾打发来人。被庄蕾取笑:“杨大哥,万顷良田不要,美貌如花不好?”
  “嫂子何必取笑我?”杨明德瞪了她一眼,这回名正言顺地将嫂子二字给叫出口来。
  苏老夫人才知道,这杨明德是陈家定下的女婿,如今陈家是朝廷的新贵了,出了一个公主,对陛下和太子都有救命之恩,她是最清楚明白不过的。还有一个二郎实际上就是太子伴读。苏相还问自家夫人,你道陛下明年开春要开恩科为的是谁?
  原本杨明德可以留馆为庶吉士,却被外放为吴江知县,不过吴江乃是姑苏地界,鱼米之乡,一上来就给这个县,而且离他们老家淮州不远,可见上头对他是真的恩宠有加。
  庄蕾既然报了大仇自然是要回家,更何况公爹和大郎的三周年忌日就在眼前,他们也都要回去祭拜,而且三年孝期一过,也能除服了。家中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她这离开这么久也是不行的。
  陛下说将淮州的王府赐给她做了公主府,庄蕾挠头,那么大的一个府邸,走进去都要迷路,给她做什么?她家就小猫两三只,地方大,不如就作为书院吧,可以省点钱。
  陛下对于她这种已经没有任何话好说了,这孩子从来就对这些东西没一根弦,只说:“明年两月就是你义母的产期,你到时候在就行!”
  这个自然是她的事情,没什么话好说的。
  庄蕾这次当真是衣锦返乡,本地官员尽数来迎接,可儿女归来哪里比得上张氏的一声:“花儿,阿熹,阿焘!”
  陈焘再见张氏,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膝行而去:“娘,儿不孝!”
  “傻孩子,跪地上做什么?不怪你!”张氏将他拖了起来。
  三周年祭奠之后,一家子除服。黄老太太替如今杨明德正式来提亲,他虽然手头没有多少积蓄,不过已经是竭尽所能了。张氏跟庄蕾商量给月娘多少嫁妆合适,第一回 月娘嫁人的时候,嫁的够丰厚。这一回庄蕾更是在她的箱子底,放了千两白银作为压箱底。
  张氏被贵儿的一声:“外婆!”叫地甜到了心里,爱的不行。
  看着月娘再盖上盖头,再送出门去,到底是忍不住眼泪挂了下来。庄蕾安慰她:“娘,您该高兴啊!月娘这个归宿多好?”
  “对啊!再说了如今阿姐可是有我们几个弟弟了!不行一堆小舅子上门,看姐夫敢对阿姐不好吗?”陈熹过来一起劝,这话让张氏笑出声来。
  既然脱了服,长姐又再嫁,家中的几个孩子又都到了议亲的年龄,媒婆都跑断了腿,跟张氏说道,张氏只问陈焘和陈照,对陈熹的事情却是半分不提起。
  京城来了旨意,既然庄蕾已经给陈家大郎守节满三年,也算是全了对陈家的情义,从此庄蕾不算是陈家的儿媳,不过上面没说庄蕾住在陈家是否合适。庄蕾拿着这份旨意当真是哭笑不得,心中却是明白,义父义母是担心她要孤独终老,所以帮她把身份给定好了。
  陈焘调入明州军中跟从那位大胡子老徐,这是跟了陛下的亲信了也算是安排明白得当。离开之间陈焘恋恋不舍,把庄蕾私下约了出去:“姐,我们自幼一起长大,我的心思想来你也知道,明说吧?他和我,你选谁?”
  “我心里从来都没有过你!”庄蕾不禁想起大仇得报那一日,她靠在陈熹怀中的情形,有些心思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蔓延,成长。想想自家义父义母对陈熹的看待,想想张氏对自己和陈熹两人单独出入的放任。想想陈熹私下对自己的那些言语,她能明白闻海宇想什么,能明白黄成业想什么,对陈熹的心思她也该明白了,不回应只是自己心里故意回避而已。
  陈焘听到这里,他不是不明白,平日两人言行之间,一个表情,一个笑意,不用一句话,就互相明白。他问:“如果没有他,是不是会是我?”
  庄蕾想起了那本书,没有陈熹,她会进入侯府会成为他的侍女,最后成为他后院的女人。她觉得那本书很可笑,若是不恢复记忆,她情愿为陈然守终身,也不会去做他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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