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小胖柑
时间:2021-03-12 09:53:06

  “催了吐,吃了药,度过今晚就算是没事了,要是不行,恐怕……”庄蕾的声音不高,边上蹲守的人却能听见。
  “走吧,去看看!”王爷拍了拍陈熹的肩膀,一起进了院子,又进了屋子,门一关,陈焘起身叫:“见过王爷!”
  “躺着吧!这两日你就住这里,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回淮州。其他事情孤会处理,你们不要再挂心了。”
  王爷站起来对着庄蕾说:“孤已经安排好了三日后,你和闻先生去觐见陛下。”
  “听义父的,淮州我也一堆事儿呢!”庄蕾说道。
  对外来说,此刻庄蕾忙着对陈焘急救,自然不能时时出去,陈熹送王爷踏出房门,出了门,陈熹对着王爷弯腰:“王爷为我找了前程,让我跟着学治水,不知道对阿焘有个什么想法?”
  不过是靠着窗纱,哪里能隔音,明显就是要说给里面陈焘听的,陈焘刚刚还在对着庄蕾撒娇,想要说两声听见陈熹提及他,立马定下心神侧耳倾听。
  王爷停下来看他,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花儿来,陈熹被他看得脸上发热:“我的意思,阿焘聪明,也是可造之材,王爷不如给他想想哪里合适?”
  王爷低头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二郎很关心阿焘,那你觉得他哪里合适?”
  “阿焘活泼热情,您觉得军中如何?”
  王爷看了看里面,拍了拍陈熹的肩膀:“陈焘是个武将之才。回了淮州孤将他送入军营培养,你也要继续卖力,以后一文一武,那才是佳话。”
  王爷带笑,笑中意味明显,陈熹脸上一红,心思被戳穿,低着头:“王爷英明!”
  里面陈焘对着庄蕾说:“姐,我不想去军中,军中太累了,我就陪在你和阿娘身边。好不好?”
  庄蕾心里有数,这个孩子对他有依恋,她不可否认,疼爱这个孩子,可到底他是书里的原男主,原男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对每个女人都好,有个和谐稳定的后宫。就这一点,她喜欢他,不代表她就可以放任他的那些小心思。
  白了他一眼:“我从医,二郎学治水,连大姐也在医院里帮忙,三郎虽然不是读书的料,也说要学一门技艺。连义父都夸你有天分,你居然跟我说不想学?不要浪费天分,人一辈子不容易。抓紧机会,别等老来遗憾。”
  陈熹送了王爷出去,进来就是听见庄蕾这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嫂子的意思很明显,支持把陈焘送出去磨砺?他推门进去:“阿焘,嫂子说的都对,家里人人都在努力,你有这个天分不要浪费了。”
  陈焘咬牙切齿地看着陈熹,陈熹过去揉着他的头:“好了,偷懒的事情偶尔说说可以,不能当真,别孩子脾气。做哥哥的总要管好你的!”
  “谁是你弟弟?到底谁大谁小,你知道吗?”陈焘甩开他的手。
  庄蕾还在伤口上撒盐:“如今也分不清了,只是你这么孩子气,叫二郎一声哥哥,也没什么吃亏的!”
  陈焘哀嚎:“姐!”
  接下去的两日因为有了儒生的推波助澜,在京城发展成了高潮,皇帝亲自下旨让京城府尹调查。等京城府尹去侯府调查,谢安已经服毒自尽了,这下子死无对证了。
  对于外界来说释放的信号太明显,畏罪自杀。越是这样,这个事情就更加坐实。
  来找陈焘,陈焘说得有鼻子有眼,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毕竟谢安死了,他能说什么?
  问庄蕾,庄蕾说并不知情,自己夫君和公爹是否被杀害,毕竟她没有本事查证,她也是听陈焘说的,唯独问陈熹的事情,庄蕾说地清清楚楚,如果是肺痨,那个病症她还在研究中,到现在没有本事治疗。就是中毒,然后慢慢拔除的,不过毒的方子,她可以猜测,但是不能完全跟对方开方一样,因为完全是自己根据陈熹的病症推测的。
  问陈熹,陈熹把矛头指向了太医院的秦院判。这么一来突破口就变成了秦院判。安南侯这下子两难了,他想要毁灭证据所以杀了谢安,现在看来捅了马蜂窝,如果这个时候再去杀秦院判,他不知道后果如何。
  原本安南侯在京城中属于勋贵,但是并非顶尖核心人物,现在他却成了权贵的代表,藐视人命。
  有儒生甚至在敲击登闻鼓,围在那里表达不满。淮南王带着陈熹和庄蕾前去。
  庄蕾站在上面,弯腰:“各位,我谢谢大家对我们一家遭遇事情抱有的同情,也多谢你们出来主持正义。这个世界上总有好人和坏人,在我和闻先生给二郎诊断出他身中□□,有人要把这个孩子用生病的方式掩盖的时候,我也曾经愤怒过,伤心过。当我忙碌于治病救人,有人来杀我的时候,我更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要遭遇这种事情。我听说敬爱的公爹,疼爱我的夫君的死,另有隐情,彻夜未眠。不过不管怎么样,朝廷都在尽力彻查,不管结果如何?我都相信这是公正的。我始终相信正义只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恶人永远会被审判!”
  这位小娘子的一席话,触动了很多人的心弦,淮南王站过来:“各位学子,听孤说一句话,快些回去复习,争取在会试的时候有一席之地,以后你们才是审判恶人的青天。大津的阴霾靠你们开拨开,大津的律法靠你们来维护。善恶到头终有报!”
  陈熹对着下面的举子说:“多谢各位愿意为我和父亲大哥讨回公道。上天待我们一家不薄,良善是到底是有人爱护的。请大家回去温习。”
  “怎么,你们的意思是我们多管闲事?”
  “不是,读书人刻在骨子里的侠义,是读书人的脊梁。我也是读书人,这件事情,已经有京城府尹出面彻查,而且也会把彻查结果告诉大家。我的意思是,大津的律法可依。”陈熹解释:“我愿意等一个结果,你们愿意和我一起等结果吗?”
  登闻鼓边上的儒生渐渐散去,听闻这件事,更是让皇帝愤恨,一个没什么用的勋贵差点挑起事情,让整个大津陷入被污权贵草菅人命,王法形同虚设的地步,朝堂上震怒,下令御林军将安南侯府包围,彻查之前不准随意进出。
  听到这样的消息,那些儒生这才安定了下来。皇帝一想要是受害的陈家人,在这里挑事情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人家多有忠君爱国之心,肯站出来为朝廷说句公道话?越发对谢景同深恨!
 
 
第159章 宫变
  这件事情不能草草了结, 查访就更细了, 安南侯还没找到机会杀秦院判, 安南侯府已经被御林军给围困。
  秦院判死在了牢里, 这就耐人寻味了。谢家已经没有作案的可能了, 为什么秦院判会死在牢里?谁要杀秦院判?一个太医院的首领,会被人要到诛杀的地步。
  一个太医不想怎么救人,在研究怎么让人死地跟生病走的一样?这么一个太医居然在太医院做到了这么高的位子?抽丝剥茧之下, 有些底下的事情被挖掘上来,而越挖掘……
  皇帝在那里拿着上来的调查结果越看越心惊, 原本不过是外边的事情,这会子?
  他双手抹着脸,面对着越发触目惊心的真相, 他已经没有办法去接受了,十几年的时间,从边塞走入京城。陪伴在左右的从龙功臣,拿着刀剑要对向他,自己的亲儿子在想要用毒药毒死他。后宫中多少妃嫔皇子被皇后给暗害, 他生了那么多的儿子,如今老四也躺在了床上, 两厢勾连之下, 皇帝发现,老四居然跟陈熹差不多?除了太子,他的儿子没有一个能活得下来。
  庄蕾被连夜召入宫中,给四皇子诊断之后, 开出了药方,她进入御书房,淮南王问她:“怎么样?”
  “我开了三张药方,派人去三个药堂去买,回来之后再合起来给殿下吃了,太医院的药,我不建议用。”庄蕾只能这么说。
  “为什么要分成三张?”
  “三张药里我加减了部分药,让人看不出来,疑惑别人是用来治疗其他病症。”庄蕾回答。
  “能不能治?”
  “应该可以试试,但是他们药方调整过了,对肺腑透入太深,就是治好了,恐怕一辈子也不能太过于劳累,寿命不长久。”
  “寿命不长久的意思是多少?”
  庄蕾叹息:“不过双十年华,而且身体不好,恐怕子嗣之事上,也艰难。”
  “竟是这样?”皇帝整个人的气势都委顿了。
  淮南王看着已经老迈的皇帝,他们之间岁数差了一代人,淮南王自己的亲父为人浪荡,这位堂兄却是个温和的好人。所以与他颇为亲近,少年时代,淮南王跟在皇帝左右披荆斩棘。
  皇帝之所以被选为皇帝,一个是运气,还有一个却是朝臣希望有一个能够比较好掌控的皇帝,不过大津朋党之争素来已久,积弊之深,若是不能刮骨疗伤,恐怕积重难返。这样的皇帝对于大津来说真不是福。
  皇帝坐在御座上,打开卷轴,提笔写下几行字。又转过去取出一块令牌:“承允,朕把四郎交给你,你走吧!你是朕手里的最后一招,不能在京城成为废棋,大津到这一步,也是朕的昏聩,大津交给你了。四郎只要一生富贵平安就好。”
  “庄娘子!”
  “陛下!”庄蕾仰头。
  “四郎的病,以后你好好调养,让他能好好的活下去。这是朕唯一的希望。”
  庄蕾拿到了皇帝的表彰,虽然谢家的事情没有完全水落石出,不过皇帝已经下了旨意,让陈焘回归陈家,成为陈家三郎,陈照改为四郎。
  淮南王的船出了京城,庄蕾他们却是走陆路转而往西,再往南。一家子进了秦岭山坳的一个院落里,圆圆少不更事,每日扯着庄蕾的手要去外面看小松鼠爬树,要去看小猴子摘果子。
  “其实什么富贵?什么权位?不过是过眼云烟!”王妃看着圆圆高兴地拍着手:“只要他平安就好!”
  “义父,有勇有谋,更何况他的心里还有我们这些牵挂,他一定会平安的。”庄蕾安慰着王妃。
  “我只想与他在淮州终老。那些事情让别人去做不行吗?”王妃说到这里止不住眼泪流下来,庄蕾只能抱着她的胳膊:“义母,咱们一起想想,怎么建立一所淮州大学好不好?”
  被庄蕾这么一说王妃侧过头:“怎么说?”
  “您觉不觉得医学院太单调,如果我们把造房子的,干水利的,怎么想要打铁的,怎么从商的,放一起呢?再想想这些人读书出来给他们安排有地方做事?利用现有的……”
  在院子里躲着的几个人都百无聊赖,但是王妃从商,庄蕾和闻先生会医术,宣儿的两位师傅会的很杂,陈熹水利如今也会一些。一起坐在院子里喝茶讨论,不停地讨论之下,发现大家都有很多事情做,尤其是宣儿的两位师傅,更是觉得想法新奇。
  四皇子与陈熹关系不错,两人很是聊得来,若不是四皇子不合适用精力,陈熹恐怕画图都会让他参与。
  一个多月过去,王妃开始反酸,呕吐,犯困。庄蕾一搭脉却是有喜了。庄蕾尽心服侍王妃,连圆圆都知道她马上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院子里粮食充足,虽然有跟来的厨子,不过大家伙儿还是喜欢庄蕾做的菜,如今那些护卫索性也轮流现身,山中各种野物,从蛇羹,到烤狍子,雨后的地衣,有事情做还有吃喝,倒也不算难捱。虽然庄蕾跟在王妃边上,知道她时常担心。也劝解她一个孕妇不能在费心在这些事情上。当心动了胎气。
  再见飞鸽传书已经是五月,陈熹的对于这个综合性学院的草图都已经画好了。得到的消息是淮南王平定了京城太子与外戚的叛乱,只是很遗憾,太子铤而走险弑父,陛下未能幸免。
  一家子再入京已经是六月盛夏,知了叫地猛烈。京城门口,早就清了场,身着便服的淮南王站在门口,一行人被护送进京。
  娘娘下车,庄蕾抱着圆圆下来。圆圆一溜儿小跑过去,叫:“阿爹……”
  淮南王一把抱住孩子,在脸上亲了一口,叫一声:“宝贝儿!”
  带着孩子走到自家媳妇面前,娘娘叫了一声:“花儿过来!”
  庄蕾站过去,王妃指了指孩子说:“把孩子给我抱走!”
  庄蕾一把抱住圆圆,拖了过去,圆圆不高兴了:“大姐姐,我要阿爹!”
  娘娘伸手就是一拳头:“你不要命了,拿命跟那个王八蛋去博?你不想想我们娘儿几个,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活啊!”说着娘娘呜呜大哭起来。庄蕾这才听出来,有些事情娘娘都知道,只是没有跟他们说罢了。
  “我没事!”王爷叫着,还伸手一把抱起了王妃,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庄蕾发现他脚步虚浮,庄蕾大叫:“义母有喜了!义父你抱不动就别抱!”
  若非边上的侍卫帮忙,王爷一个趔趄,可能就把娘娘给摔了。娘娘站定,看出不对劲,问:“陆承允,你说过不会再受重伤。伤那里了?”
  庄蕾跟着进宫,王爷被逼着解开身上的衣衫,胳膊上又是一道新伤,不过有人缝过了,娘娘看得边掉眼泪边骂:“你做事情永远不带脑子是吧?”
  “不是!我还是想要最后一搏,看看能不能救陛下,只是……”这一点还真是遗憾,但是也不算是遗憾,毕竟淮南王的才干应该比那个皇帝要高很多吧?或许她自己这么认为的。
  娘娘哭地伤心,义父对着她挤眉弄眼,她只能说一句:“谁缝的伤口,丑成这样?”
  “是小的缝的?”一个三十多岁的郎中走上前。
  “你是哪个?”
  “师祖,我是小闻大夫的徒弟!”
  庄蕾看了他一眼说:“这个伤口缝地不合格,回去重修这一课!看看我当初的伤口修理地多齐整。”
  “宁熙,你帮花儿对比一下,这两个伤口那条好看?”
  娘娘被庄蕾这么一打岔,骂了一声:“两个混球!”抹掉了眼泪,这才破涕而笑。
  王爷虽然有陛下手里的传位诏书,但是他不是皇帝的亲儿子,人家亲儿子还在呢!按照道理,正统上来说就是轮不到他。所以他站出来请四皇子登上皇位。
  四皇子经过庄蕾的治疗,已经脱离了危险,不过整个人还是孱弱,四皇子进入金銮殿,登上皇位,站在上面,扶着太监的手:“众位臣工,孤的性命虽然已经救了回来,只是这个身体恐怕也没有办法再承担治国的重任。皇叔大义,救孤于危难,数次救父皇。孤以为皇叔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孤愿意学尧舜,禅让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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