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小胖柑
时间:2021-03-12 09:53:06

  “我知道你的心大,药场不过是一隅,留不住你!既然跟人拼不过,而且药场靠老婆子我手里的这点钱,也没办法真正做大,不如跟三少聊聊?仁济堂江南分号几十家,通过他们的坐堂郎中,至少一年也能有一个量在。”
  “不过就给他销,人家恐怕不愿意啊!”
  “当然不是,也让他入股啊!而且给他大股,我退两成,你退一成,你到底是要到时候掌控阿志也退一成出来,以后有了仁济堂,也用不着挂寿安堂的招牌了。”
  若是不用寿安堂的招牌,老太太是在商言商,对于闻老爷子来说却是用过就扔的节奏。这个庄蕾不能同意。
  看到庄蕾脸色,有些沉,老太太笑了笑:“明日我先于陈三少聊,聊好让人来告知你和阿志,可成?”
  庄蕾这才点头,听见外头声音:“老太太,张爷和刘爷都到了。”
  “走,我们一起去见见!这个事情也不着急着现在决定。你不是约了他每天聊吗?一次两次哪里能聊透,我们也可以左左右右一起聊,看最后能谈出个什么来。”老太太拍了拍庄蕾的肩膀,招手让黄成业一起过去
  老太太带着她去前厅,黄家的两个合作商户在那里跟老太太弯腰鞠躬,庄蕾跟他们一起见礼。
  后来又来了两个商户,跟着这些商户聊,这会儿庄蕾基本上不出声,听老太太怎么说,他们有些急切,老太太笑着说:“不过是开张劳烦来捧个场,以后要怎么做,你们都有心,我也是放在心里了。我们至今也没有个章程,反正我心里明白了,反正你们几个,我定然是会第一时间想到的。”
  聊了会子话,也到了日入时分,黄家办了家宴,请了几位客商,其中有一个问:“今日怎么没有见黄员外?”
  “他去庄子上了,一下子赶不回来!”
  “原本还想与他说说今年棉花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作罢了!”那位略有遗憾。
  老太太说:“这事等过几日再说也成。”
  黄家的马车送了庄蕾回来,一家子吃好晚饭,在庭院里纳凉,见庄蕾进来,月娘对着陈照说:“还不给你嫂子去打水?”
  陈照忙站起来,庄蕾一看陈照身上穿了汗衫,这是已经洗好澡了。她说:“你坐着,走一趟又是一身汗,我自己提去!”她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娇小姐,这点子事情还不能自己做了。
  陈照站在当中,说:“嫂子还是我去把,水挺沉的。”
  陈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坐下,我去就是了!”说着跟着庄蕾进灶间,庄蕾想说不用了,看他身上还是白日的长衫问:“你怎么还没洗漱?”
  “方才在做文章,做得正起劲儿了,就没有洗漱。”陈熹揭开了锅盖,拿了木桶上来,用铜勺把热水舀入了桶里。问她:“说今儿去黄家见客商,可有谈出什么来?”
  “因着还要跟陈家谈,也就避重就轻地打了哈哈!”庄蕾说道。
  陈熹替庄蕾提着水进了屋里,两桶凉水已经放在那里。陈熹替她将凉水和热水倒进去,兑好,这才出了门。
  庄蕾进了屋里拿了自己的衣衫进来沐浴,等庄蕾出来,陈熹这才又提了水,自己进去洗。
  到了院子里,一把竹椅上面放着一把蒲扇,庄蕾拿起蒲扇坐下,月娘递上蜜瓜说:“井里湃了一个下午,挺甜的!”
  庄蕾坐在椅子里开始吃起了瓜来,听张氏讲着前前后后街坊里的事,说是后头的李家娶了儿媳妇,边上的周家也昨儿发了红蛋,得了个大胖小子。看来张氏已经跟人混熟了。想着过大半年又要搬走,倒也是挺难为她的。
  “娘,要不你跟阿保婶子商量商量?到时候想想,我们走的时候,可以把店留给他们。”庄蕾说道。
  果然庄蕾一提张氏有些落寞:“好,我跟他们说上一两句。”
  一会儿陈熹穿着中单走了出来,拿着块手巾正在擦着头发。
  庄蕾问陈熹:“二郎,你有没有空?”
  “什么事?”
  “药场那里不是买了很多伙计吗?今日去看做事靠着师傅带徒弟,你也知道那些师傅也不怎么样,能指望徒弟会怎么样?所以我想着怎么样能让他们知道要怎么做,按照要求做。但是真要那么做不识字不行,你能不能教他们读写?”庄蕾问他。
  “能是能。我也有时间。一天一个时辰没问题。”陈熹说道。
  “哦,对了!前两日做的粉笔好了没有?”庄蕾一拍脑袋,去院墙那里找到了晾在那里的粉笔,月光下她蹲在地上在院子的青石板上写字,陈熹过来看,拿起一块试了试说:“这倒是好东西!”
  “你想,如果用木板上面涂了黑漆,然后用这个东西写字,就能教那些人写了,而且写完用布一擦就没了。”庄蕾对他说。
  “不过嫂子,我若是去药场,真教这些人,黄老太太会不会认为咱们这里想要把持药场,说句不自谦的话,我比黄成业还是能干些的,咱俩要是一起去了?”
  庄蕾被他这么一提醒,接下去她去药场的时间也多,如果陈家他们俩的都去药场,难免让人家心里不舒服。
  陈熹抬头对她说道:“其实咱们可以帮帮杨秀才,下一场的乡试在明年秋天,离现在还有一年的时间,杨秀才也不着急着做学问,若是让他去药场,教教人,我估计也没人会说话。再说了他也是个秀才,也许还能做做文书的活计,到底跟我们也熟,有什么也能跟你说,也算是放了一个心腹在里面。也不会引起黄家的猜疑。”
  “这个倒是个好主意。”庄蕾说道:“明儿我就去找杨秀才,问问他愿不愿意?”
  张氏一听,笑着说:“这般的话,杨秀才也算有个进项,贵儿那个孩子也挺让人疼的。”
  “你是明年考秀才是不?”庄蕾问陈熹。
  陈熹点头,庄蕾问:“怎么个考法?”
  “两月份,县试,四月府试,之后还有个院试,考完出来,秋闱也来得及,我打算明年把举人也考了。”
  庄蕾听到这里,考秀才,按照前世就是中考,乡试就是高考,他中考高考连一起?问:“这么多场,你再考举人?也别着急,可以再等等?”想想范进中举,举人的录取率也不高啊!
  “举人,以我目前的能力来看,我有把握。但是后年的春闱,我不打算参加。”陈熹说道:“给自己多留点时间,好好准备下一场春闱。”
  庄蕾一想,也是,明年的乡试就去试试,反正他还小。张氏听到这么多考试忙说:“二郎,你也别着急。身体要紧。听说苦读很累人的。”
  “娘,我心里有数,才不想去下一场会试,等隔三年再说。”
  庄蕾觉得这个孩子也太自信了,她记得就算是才子也有屡试不中的,他倒是说得好似探囊取物。大约再看上去像个小大人,其实也是个孩子。等多受几次挫折就知道了。
  看庄蕾不以为然,陈熹心里有些不高兴:“嫂子,我定然能金榜题名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庄蕾忙回他,自尊心一定要维护,其实几岁考中进士不重要。
  陈熹却看出她的言不由衷,想要解释,却又觉得也没太多意思,索性闭了嘴,随便她去,终归是觉得有些气闷。
  月娘和张氏进入房里,月娘抿着嘴在偷笑,张氏不解问:“你这丫头在笑什么?”
  “娘,二郎对花儿是上了心的,只是他还小不自知罢了。”月娘说道。
  张氏抬头看她,月娘说:“哪里是做文章做地忘记是洗澡,刚才我叫他去洗,他看了看门口,才说再做一会儿文章,方才说文章做好了,说要去洗。提了两桶凉水进去,又过来说吃个瓜再去。却一直看着门口,到花儿回来都没去。”
  “不过花儿好似对二郎没存什么心思。”
  “那也是最喜欢跟二郎说话,两人什么事情都一起商量,一起拿主意,你见花儿跟我们这么商量吗?”
  张氏摇头:“早呢!早呢!还是等他们再大些吧!估计花儿以后还有大造化。”
  “嗯!”
 
 
第105章 效忠
  庄蕾在铺子里拿了几块千层油糕给贵儿带过去, 时辰还早, 到杨秀才那里, 里面几个女人已经起来, 在井边洗衣服聊天, 里面已经开始吵闹。杨秀才还在摇头晃脑晨读。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中他还能读得进去,也算是厉害了。
  见了庄蕾忙叫一声:“庄娘子!”,惹得那几个女人抬头看过来。
  “杨秀才, 贵儿醒了吗?”
  “姨姨!”小家伙耳朵尖,听见了庄蕾的声音在里面叫, 庄蕾问:“我能进去吗?”
  “您请!”杨秀才说道。
  庄蕾进去,贵儿躺着,庄蕾过去放下手里的油糕, 将他抱扶了起来。替他略微看了看受伤的腿,说:“贵儿真的很乖,没有动!”
  洗过手之后,打开了油糕外的荷叶,贵儿拍手:“是油糕啊!”
  “擦过牙了没?”
  “没呢!”杨秀才拿了青盐过来给孩子擦牙, 又给他洗了脸,洗了手, 庄蕾这才递给孩子油糕。
  “怎么又让你破费, 还让你跑一趟。”
  “我今日来不是为了孩子。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用的着的地方只管说便是。”杨秀才也是感激陈家一直对他润物细无声的那种帮助。
  庄蕾笑了笑:“你知道那个药场开张的事情对吧?”
  “谁人不知?淮南王,淮州知府亲临,够咱们遂县谈论几年的了。”
  “是这样的……”庄蕾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杨秀才听。
  “教那些人识字?这可没听说过。那些人不就是药场的伙计吗?还是卖身为奴的,教他们做什么?”这是封建社会读书人的价值观, 他们对贩夫走卒从骨子里还是有种优越感,哪怕自己也是一穷二白。
  “识字明理,药场的活需要有一定的知识,这是用在人身上的东西,不能有任何的偏差,我要让他们做正确的事。”庄蕾说道:“不识字,靠着师傅和徒弟之间的传授,只适合那些单一手艺,不适合这种需要全部流程和工艺一致的药品。我要让每一个人都能看懂操作规程,任何一个批次的药品,药性都是一致的,所以他们需要识字。”
  这么一说,杨秀才算是理解了庄蕾需要他做的事情。他有些为难:“贵儿还小,离不开人。我若是去了你那药场,贵儿就没人看顾了。”
  “这个我有考虑,我那里还有个玉兰,也是有两个孩子。昨日看中一个烧饭的师傅也有个孩子。若是你能去那里帮忙,给玉兰带孩子的王婆婆没有子女也是个孤苦人,烧饭师傅的娘子是个聋哑人,她也能带孩子,索性把四个孩子放在一起照顾。而且孩子就在边上,你抽空也能去看。”庄蕾笑着说道:“昨日与二郎商量说你乡试要在明年秋天,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我原本已经断了去乡试的念头。”
  庄蕾摆摆手:“断了就不会大清早读书了!”
  被庄蕾戳破,杨秀才脸上一红,她说:“到时候要是大家熟了,那些人都是苦命人,兴许就乐意帮你照看照看贵儿,这样你也能放心去考试。每个月给你二两银子的月银。你看呢?”这个费用不算高,庄蕾看过药场的支出,一个掌事月银是五两银子。
  但是对于杨秀才来说他有可能找到比这个月银更高的活计,但是肯定不会有这份工作这么有便利。
  庄蕾等着他回答,只见他弯下腰对着庄蕾作揖说:“庄娘子大恩,不知如何报答!”
  “这算不得什么恩情,我需要这样一个人帮忙,你刚好是那个合适的人而已。那五日后,辰时,你带着贵儿一起在我那铺子门口,会有药场的马车来接。”庄蕾跟他说道。
  杨秀才送庄蕾出门,转回头来,那个胖胖的女人过来问:“秀才,那小寡妇找你什么事儿啊?莫不是你运气来了,人家看上你了?”
  杨秀才脸一下沉了下来:“休得胡言!庄娘子是来给贵儿看病的。你若是乱嚼舌根,休怪我不客气。”
  “秀才,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你一个鳏夫,她一个寡妇。配在一起不正合适?跟你说你生什么气啊?”那个女人说道。
  “胡说八道,谁不知道庄娘子的本事。你不要败坏她的名声。”杨秀才不理睬她,走进屋里。
  那胖女人哼了一声:“好心提醒他,他还不乐意,真当自己读了几天书就了不起了?那个小寡妇有什么名声……”
  “你不要乱说,有个急症到时候还要庄娘子看的,庄娘子脾气好,本事又高,这些话背后说人很缺德。”外头自然有人帮着庄蕾说话。
  里面贵儿把手里的油糕递给杨秀才:“阿爹,吃油糕!”
  杨秀才把油糕放在桌上,自己去灶间端了粥进来,就着粥喝了起来,想起外面那个女人的话,庄娘子美则美,只是观她的言行,当真做事果断,性格上有些锐利了些,倒是他们家的那个月娘给人感觉温柔似水,说话婉转动听,只是陈家如今也是如火一般的旺盛,别看是和离下来的娘子,想来也是希望能配一家好人家的,自己的那点子心思就算了。
  “阿爹!我要尿尿!”贵儿的声音,唤醒了正沉浸在思绪中的他。
  “哦,阿爹带你去!”
  庄蕾跟杨秀谈完去寿安堂逛了一圈,跟闻先生聊了几句,玉兰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手术这块,只要不是男科的,她也都会在现场指导闻海宇他们。
  再见闻海宇,闻海宇很是尴尬,见了她恭敬地叫了一声:“师傅!”就没有一句后话了。
  想起当初闻海宇给她的帮助,她拍了拍闻海宇的肩膀,转身离开。
  与那陈三少约好了见面,才见面就听他问:“庄娘子,我问你,你之前说的那个减少汤药,尽可能用丸药,什么时候可以真正开始?”
  “怎么了?”庄蕾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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