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兽靠玄学暴富了——后紫
时间:2021-03-12 10:05:06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茵忽然暴涨的鬼气,屋子的角落突然传来了啪的一声,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紧跟着角落里腾起了一股红色的血腥之气。
  夏映浅机敏,抱着他表姨瞬间就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门口的黄玲忽然咳嗽加剧,撕心裂肺一般,咳个不停。
  她下意识弓了弓身体,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赵大妈好心地给她捶打后背。
  “哎呀,咳嗽最难受了,唉,我给你倒点水……”
  赵大妈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黄玲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赵大妈顿时愣在原地,她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不是,我也没使多大力呀!”
  但紧跟着她又捂着眼睛尖叫了起来,黄玲喷出的那口鲜血里,赫然有好几条黑色的东西不停扭动。
  赵大妈高分贝的声音一落地,就身手矫健地跳了出去,紧张地说:“不会,不会传染吧!”
  夏映浅放下苏锦霓走了过去,他蹲在地上,仔细瞧那几条黑色的虫子。
  紧跟着他们飘出来的红茵啧啧了两声道:“多大仇多大怨呀,居然下血咒!小道士,你这次要谢我,是姑奶奶的鬼气,让下血咒的人误以为有危险,这才自爆!不过还真当我华国没人了,这么小儿科的东西,也敢在姑奶奶的面前现眼!”
  血咒是T国那边的密术。
  怪不得夏映浅找了那么久,就连他表姨也只能觉得屋子里的味道不对,却发现不了鬼怪这些东西。
  那边,黄玲吐了口血之后,竟觉得胸口的奇痒缓和了许多,她扶着门框,虚弱的不得了,也懒得回应赵大妈的问题。
  赵大妈见没人理她,又有点害怕黄玲的病真的会传染,不动声色往自家退去,连热闹都不看了。
  黄玲也不怨她,要换做是她,她可能也会有这种反应。
  因为就算她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了鹂鹂着想。
  黄玲等到自己的气息平稳了一些,才对着紧皱眉头的夏映浅道:“小道长,我还有救吗?”
  她不想死,她还想看着鹂鹂长大,看着鹂鹂考大学,看着鹂鹂穿上洁白的婚纱,嫁给可靠的男人。
  她忽地一下想起赵大妈说的他们有多灵验,一瞬间,将死的心复燃,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
  “妈!我回来了!”门口响起了小女孩清脆如铃音一般的声音。
  黄玲赶紧擦了擦嘴,一闪身,挡住了地上的血迹。
  “鹂鹂回来了,你看谁来了?”
  门口的小女孩身形纤瘦,手里拎了几根大葱。
  夏映浅缓缓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对着黄玲说的,还是对着刚刚回来的黄鹂说的。
  “这病,能治!”
  苏锦霓终于抓住了哮天犬,将狗狗紧紧地圈在了自己的怀里,附和:“嗯,我表外甥说能治,就一定能治!”
  说着,还投给夏映浅一记“我相信你”的眼神。
  夏映浅其实很虚的。
  他可没见过什么血咒不血咒的,不过红茵说是小儿科,应该知道怎么治。
  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他师父带着他一共也没有跑过几单灵异生意,干得最多的就是驱邪、周年祭这些没啥技术含量的。
  红茵:“能治啊!我跟你说,姑奶奶才露了一点点鬼力,那下咒的小子就吓尿了。只要你找到下血咒的人,我跟他打一架,保证不会输!只要姑奶奶打赢了他,那血咒自然就全解开了。”
  得,说了等于没说。
  夏映浅翻了翻白眼儿。
  能找到下咒的人,还用得着她去打架啊!
  **
  倒也不是没有一点办法。
  夏映浅找到了角落里自爆的坛子。
  坛子也就拳头大小,裂成了好几块,里头没啥东西。
  但夏映浅接了碗自来水倒了上去,哧啦一声,冒了股白气。
  黄家母女面面相觑,没一个知道东西是哪儿来的。
  黄玲喘匀了气说:“会不会是房东留下来的,我没在意。”
  “你们搬过来几年了?”夏映浅问。
  “七八年。”
  “那你是什么时候得的怪病?”
  “今年夏天,忽然浑身无力,我一开始以为是感冒!”
  夏映浅又道:“那肯定就不是你房东留下的东西,这东西应该就是夏天进的你家门!你仔细想想有没有跟人结过仇怨!”
  黄玲一听懵的很,尤其是一想到自己这病,居然跟结仇有关。
  她揉了揉脑门道:“我哪会跟人结仇结怨呀!”
  黄玲的性情温和,从来没有跟谁红过脸。
  这时,一直都没出声的黄鹂忽然憋红了眼眶,愤怒地说:“妈妈,一定是赵大卫。”
  黄玲:“瞎说什么呢!鹂鹂,你不能直接叫你爸的名字……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
  只是有些爸配当爸爸,有些爸爸不配当罢了!
 
 
第57章 孽缘   什么叫同居呀?
  “他才不是我爸!”黄鹂气得直接跳了起来。
  “鹂鹂!”黄玲一着急,又猛咳了起来。
  “妈!”黄鹂急出了眼泪。
  苏锦霓在一旁看的直着急,她表外甥也真是的,会不会聊天呀?
  聊了这么久,事情还没有聊明白,居然还聊哭了一个。
  她踮起脚尖,给黄鹂擦擦脸,安慰道:“小姐姐你别哭呀,你得告诉我,你那个坏爸爸他为什么要欺负你们,我,我可以放哮天犬咬他。”
  这是她目前能够想到的最严厉的惩罚方式了。
  哮天犬很是配合的呲了呲奶狗牙,“嗷呜”了一声。
  不过话说回来,会叫的狗好像不咬人。
  算了,必要的时候,她还可以放红姐姐!
  红茵不知道小可爱想到了啥,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苏锦霓有点心虚,没敢跟红茵对视,又迅速垂下眼睑。
  黄鹂这孩子看起来挺早熟的,但再早熟,也还是个孩子。
  就知道她亲爹是个人渣,具体怎么人渣的,却讲不清。
  等到黄玲再次喘匀了气儿,“鹂鹂,你领着妹妹,到外面玩会好不好?”
  黄鹂知道,她妈妈要讲自己和她人渣爹那段孽缘了。
  妈妈说小孩子不可以听,但其实她才不是小孩子。
  不过旁边的宝宝确实是小孩子。
  黄鹂冲着苏锦霓咧了下嘴,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亲昵地说:“小妹妹,我们去走廊上玩儿好不好?”
  苏锦霓见他们终于要聊正题了,也不介意他们要把自己排除在外。
  反正她耳朵灵,只要想听,就是走到楼下,也能听得到。
  苏锦霓将小手递给了黄鹂。
  两个小朋友也没有走远,带着哮天犬,就在黄家门口的走廊上瞎玩。
  黄鹂怕苏锦霓着急,还拿了自己唯一的一本漫画书给她看。
  里头的黄玲开始讲了。
  “我和赵大卫是自由恋爱,我认识他那年,我才上高中,他是我们班班长,我是学习很差,但从不惹事,就为了混个高中毕业证的后进生。
  那时候年少,觉得他学习好个子高,我们班有很多女生喜欢他。所以,他跟我表白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再后来,他考上大学,我上了技校,开始了异地恋情。我技校就上了两年,毕业了之后,一时没有经得住他的软磨硬泡,就去了他大学所在的城市,然后我们就同居了。”
  讲到这儿,黄玲咳嗽了几声。
  苏锦霓偏着头,小小声地问黄鹂,“小姐姐,什么叫同居呀?”
  好歹隔了道门,黄玲又刻意压低了声音。
  黄鹂刚刚趴在门上,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莫名奇妙地想,那本叫《林慢慢上学记》的漫画书,自己都快看十遍了,里头有讲“同居”这个词吗?
  黄鹂癔症了片刻,抓了下小脸说:“嗯,同居,可能就是同时居住的意思。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没学过。”
  苏锦霓似懂非懂,假装懂了,点点头。
  屋子里的咳嗽声停止,黄玲继续。
  “哦,这期间我找了个面包店的工作,他吃的花的用的都是我的。
  他大学毕业后又考上了研究生,我怀孕有了鹂鹂。他哄着我说他研究生还没毕业,没有事业基础,现在要孩子还有点早,我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我去了医院准备打掉鹂鹂,但是医生说,我体质有问题,子宫特别薄,能够怀孕其实是撞了大运,如果打掉孩子的话,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好运了,我就犹豫了。
  现在想想也是老天有眼,让我能及时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那时候,他已经跟他导师的女儿在谈恋爱了。他害怕我以孩子要挟他,耽误他的前程,就在我的水杯里下了滑胎的药,但我没喝。
  后面的事情不提也罢,就是闹掰了,我一个人带着鹂鹂回到盛市,跟他没有联系。
  去年,他找来过一次。好像是因为他老婆不能怀孕,他想要走鹂鹂,我怎么可能给他!
  小道长,不瞒你说,我做早餐生意虽然累,但挣得不算少。要不是我这病啊,我跟孩子可以过得舒舒坦坦的。她亲妈还活着呢,一天都没管过她的亲爹算个屁呀!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活一天,就不可能把鹂鹂给他。”
  屋子里有很长时间的沉默。
  然后黄玲拉着哭腔,仍旧不肯相信地问:“小道长,我这病真不是病?难不成真是赵大卫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害的?”
  夏映浅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实际上,他现在没有功夫劝慰黄玲。
  因为屋子里凛冽的鬼气,证明红茵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夏映浅十分搞不懂。
  血咒若真是那个叫赵大卫的下的,确实挺可气的。
  但愤怒值要达到临爆点的,应该是黄玲才对吧!
  红茵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鬼,随便气气就行了。
  但现在,如果赵大卫就在眼前的话,没准儿红茵能一鬼爪子掏了他的心。
  夏映浅真怕红茵把自己给气爆了,赶紧站起来。
  他打开门,朝苏锦霓挤眉弄眼,那意思是:表姨,快看上面的红茵,赶紧想办法劝劝!
  他的心情很是复杂,要照顾活人的情绪就算了,还得照顾鬼的。
  苏锦霓还在回味黄玲刚刚讲的那段孽缘。
  她太小了,就是简单知道了赵大卫是个渣爹,但很多精髓都似懂非懂。
  黄家母女可看不见红茵。
  苏锦霓在心里道:“红姐姐,气死我了!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坏的爸爸呀!”
  红茵可算是找到能倾诉的人了,嗖一下,从天花板上飘了下来,破口大骂:“宝宝,我跟你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全都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我活着那会儿,有个男人想娶我当他的三姨太,我死活没同意。你猜怎么着,他娶了我一个表姐当三姨太,还没一年呢,又娶了四姨太!现在的男人,虽然不能有妾了,可哪个能好好地守着糟糠妻,什么小三小四,还少吗?”
  夏映浅清了清嗓子,提醒红茵注意鬼叫的分贝。
  人虽然听不见鬼说话,但鬼叫的声音太大,对人还是会产生影响的。
  尤其是黄玲的身子弱。
  况且,红茵的话,他有点不大入耳。
  他的性别,也是男好吧!
  一棍子闷死了所有的男性!
  你爹也是男的勒!
  啊,红茵的爹,应该投胎好多年了。
  再说了,他表姨还是个宝宝!
  苏锦霓真的是很苦恼,黄玲的故事,她只懂了一半就算了。
  红姐姐随口讲的过往,她照样是似懂非懂。
  她苦着脸,眉头拧成了川字。
  这时候,黄鹂很小声地问:“大哥哥,我妈妈的病要真是坏爸爸害的,我们报警行不行?我想让警察叔叔抓他坐牢。”
  报警也得讲究证据。
  夏映浅沉思了一会儿,跟黄玲说:“这样,三天后,你给赵大卫打电话,约他见面,就说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让他带着孩子培养培养感情……”
  这就是个引君入瓮的说辞。
  为什么要等三天,是因为今天黄玲刚刚吐了口血咒的蛊出来。
  这三天里,她会比前一段日子好受许多。
  但三天后,她的情况就会变得更加不好。
  当然,夏映浅不会让她真的有生命危险。
  血咒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要耗光她的气血和运道,让她自然消亡。
  夏映浅看了黄玲的面相,她不是个福薄短命的。
  黄玲一听这话,真的跟吃了虫似的直犯恶心。
  要依她自己的意思,她到死,都不会跟赵大卫低头。
  但她不傻,大约明白小道长的苦心。
  只是还有疑虑。
  “我约他出来,小道长,当真就能医好我?”
  连续受她质疑,夏映浅心里其实挺不爽的。
  他挺了挺胸膛,头一回夸下海口:“贫道不打诳语!”
  初步的计策定下了。
  夏映浅带着苏锦霓回去做准备。
  都坐上了方神棍的汽车,他才闷声道:“表姨,下一会咱坐诊,再也不上门了。”
  这就跟看病差不多的道理,没有哪个去医院看病的,质疑专家的能力。
  但游医就不一样了,要不拿出点真本事,走到哪儿人家都以为他是江湖骗子!
  苏锦霓可没心听这个。
  她在反复掂量红茵的话,满脑袋都是小问号。
  “表外甥,红姐姐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男人是人呀,怎么能是东西呢?要非得是东西的话,表外甥,那你是好东西吗?还有什么才叫好东西呀?”
  真的是太绕了!
  摔,这道题宝宝完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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