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重组家庭——骊偃
时间:2021-03-12 10:06:42

  小家伙“嗯”了一声,抱着玩具慢慢地阖了眼。
  “苏同志还接着做吗?”曲连长问道。
  苏梅看着怀里的小瑜儿摇了摇头:“我明天下午抽时间再过来吧。”
  “这箱子……”苏梅迟疑地看着还没有涂清漆的箱子腿。
  “上漆是吧,交给我。明天你要是抽不出空,等漆干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那就谢谢了。”
  苏梅抱着小瑜儿回来,远远就见赵恪所住的山脚下,停了一溜独轮车,上面装满了砖瓦、土坯和稻草。
  “回来了,”赵恪下来给战士们发烟,看到苏梅忙把烟往领头的怀里一丢,拍了拍身上的尘屑,接过小瑜,“你脸色有点白,方才是不是累着了?”
  他不说苏梅还没有感觉到心口的异样,“没事……”
  赵恪的脸板了起来。
  “就心跳得有点急。”
  赵恪四下看了圈,下巴一点树下的一块方石,“过去坐着歇会儿,等下还是没有缓过来,咱就去军医院。”
  苏梅看了眼他的脸色,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过去坐下,调动异能,剥去其中的火属性,引导着一丝微弱的能量,于心脏处游走了一圈。
  赵恪不放心她,等王红志下来背砖,便将小瑜递给他,让他抱上去放在床上,给小瑾看着。
  “走吧,”赵恪伸手拉她,“这会儿老院长还没有下班,我带你过去看看。”
  “我没事了,”苏梅的手往身后缩了缩,“真的!”
  “伸手,我把一下脉。”
  “你还会这个?”这人也太多才多艺了吧?!
  “我们有急救课。”
  苏梅想到特种兵的前身就是侦察兵,也就释然了。
  赵恪将手搭在她腕上,看了眼表,开始计数她的脉博,片刻松开道:“家具别做了,明天我抽空去附近有木匠的村子转转,看有没有现成的衣柜、箱子卖,不行的话咱就找他们定做。”
  “现在什么东西都是公家的,木匠哪有木材做家具。你就是找他们大队书记定做,”苏梅道,“一两个柜子,人家也不接单呀?”
  “苏梅同志,”赵恪双手环胸,看着苏梅笑道,“你是不是对我能力的认知有偏差?”
  苏梅拱了拱手:“那我就擎等你的柜子了。”
  “箱子不要了?”
  “我做了四个,回来前就剩箱架没上清漆了,曲连长说,他帮忙上。晾一夜,明天就可以拉回来用。”
 
 
第51章 
  赵恪能力强,还真不是说说。
  一个下午的功夫,他带人不但把苏梅那边东西厢的东西全部搬了回来,就是厨房和杂物房的锅碗瓢盆粮食柴禾,洗澡间的浴桶等也没有放过,为着做饭烧水洗澡方便,东西拉回来后,他又上山砍了竹子,跟岛海来送猪鱼的负责人买了几块毛毡,让王红志跟车过去拿回,在屋子的东边搭了个的简易厨房,靠近厕所的地方弄了个洗澡间。
  苏梅随他上去,已有战士在东边和泥打地基,动工建厢房了。
  苏梅扯了扯他的衣袖,指着一众战士问道:“没事吗?”
  把勤务兵叫过来帮忙搬一下东西还能说得过去,一下子叫了这么多战士过来给他们建房子,苏梅迟疑道:“当心领导批评你公私不分。”
  “放心吧,”赵恪笑道,“我这挑的都是家庭困难、近两月没有休息的战士,咱们付钱请人盖房,他们调休过来给家里孩子挣个奶粉钱,便是吴司令也说不出什么。”
  “啊!”苏梅一愣,“还可以这样?”
  赵恪点点头:“从医院带回的营养品,留够你和孩子三个月吃用的,剩下的回头你给战士们分分。”
  “行!”苏梅点点头,“东西收在哪呢?等会儿我看看。”
  赵恪一指东边的屋子:“粮食什么的都先放哪屋了。”厨房搭的小,一个土灶,一个煤炉,再放一个案板,就只剩一个转身的空了,遂赵恪就把从家属拉回来的各式吃食,还有被褥布料什么都放到东耳房了。
  苏梅一愣,五间屋子,去除堂屋,四间可住人,苏梅原想着她带小黑蛋、小瑜住一间,给赵恪留一间,两人孩子一人占一间耳房呢,“小瑾和念营还住一起吗?”
  “嗯,”赵恪指了指西耳房,“他们俩自个选的房间,东西都搬过去了。”
  苏梅快走几步,抬脚迈上台阶,敲了敲西耳房的门。
  赵瑾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守着小瑜看书,“进来。”
  苏梅推门进来,打量了下,屋子空间很大,竹制屏风横放在屋子中间,将房间一分为外,隔成了内外两间,里面做了两人的卧室,外间窗下放了两张书桌,配了两把椅子。
  “苏姨。”
  “嗯。”苏梅绕过屏风,走进里间,2米长1.2米宽的两张竹床均已铺好了单子被褥,二人的皮箱撂放在床头,当了放东西的桌凳。
  “不错,收拾的满好的。”苏梅揉了把赵瑾的头,走到门边拉亮了灯泡,面里看书有点暗。
  “苏姨,我和念营还想要个书柜。”
  “好。我下午在家具车间,给你们俩一人做了一个箱子,等明天漆干了抬回来,咱把床往前面拉拉,”苏梅道,“靠墙放在你们床头。”
  “苏姨你和我爸有吗?”
  “有,做了四个呢。”苏梅弯腰看了看小瑜儿,小家伙睡得正香,“怎么没看到念营和小黑蛋?”
  “去农垦食堂去看大胖叔杀猪去了。”
  “你要不要去?苏姨送你过去。”
  赵瑾压下心里的好奇,摇了摇头:“不了,我今天的课文还没背完呢。”
  苏梅瞅了眼外面的天色,不早了,便是过去,也待不了一会儿就要回来吃饭了,遂没再坚持,“那你背着,苏姨去外面给大伙儿烧壶茶,要什么叫一声。”
  “嗯。”
  院内赵恪已经一手水壶,一手捧了摞碗,在招呼大家了。
  苏梅看了几眼便没再过去,而是挨个屋子打量了起来。
  堂屋空落落地放了两桌八椅,为什么两桌呢,因为没有大餐桌,赵恪就搬了两张课桌,拼了张大餐桌。
  她原来跟小黑蛋、小瑜儿睡的床,还有三人的东西被归置在了东厢。
  西厢靠窗放了套桌椅,紧挨后墙放了一张床,看上面的军绿色床单被子,不难看出,这就是赵恪的卧室了。
  想到晚上就要跟人隔一个客厅,门对门地住了,而门上光秃秃地连个门帘都没有,苏梅忙去耳房打开包袱,翻出一匹蓝白格子棉布,提了块腊肉出来。
  “赵恪,”苏梅目光在几个窗户上溜了一圈,记下尺寸,“我去去王大娘家,请她帮忙做两个门帘。”
  赵恪重新拿起一个烫好的碗,倒了半碗水递给她:“喝口水,再去。”
  苏梅抿了下唇,确实渴了,接过碗一口饮尽,还给他:“我去了。”
  “嗯,”看她风风火火的模样,赵恪止不住叮嘱道,“走路慢点。”
  苏梅朝后挥了挥手,抱着东西飞快下了山,转道去了王家。
  苏梅过来,王老和张宁正在院内缝被子,大红的龙凤缎面,雪白的细棉布里子,一看就是全新的。
  “怎么现在缝被子?”苏梅把布随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拎着腊肉去了厨房,支着竹杆给挂在了梁上垂下的勾子上。
  王老太收了最后一针,对从厨房出来苏梅招了招手:“来看看,喜不喜欢?”
  张宁笑着起身回屋又抱了条牡丹蓝缎子的被子出来:“不喜欢也就这了。”
  苏梅讶异地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嗯。早几天准备的,”小黑蛋和念营回来,王老太就知道她跟赵恪的事不远了,国内可不像国外那么开放,苏梅一个新寡,自己的孩子不照顾,去给一个刚离婚的男人看孩子,赵恪要是不求娶,日后吐沫腥子都能埋了她,“知道你从花城带回了几床被褥,左右几个孩子长得快,再过几年,大的出去上学、小的分床睡,不愁用不着。”
  “我可舍不得给他们糟蹋,”苏梅看着两条褥子的图案,那是越看越爱,“大娘,我老家嫁闺女,好多人家都没这么大手笔呢,你这是把我当闺女打发呢。”
  “哈哈……你这话,还真就说对了,”王大娘乐道,“你来前,我正跟小宁说呢,让你晚上住进来,明天从这边出嫁。”
  苏梅想想,这样确实要正式点,遂爽快应道:“行呀,用过晚饭,我就带小瑜儿和小黑蛋过来睡。”
  张宁抱着两条被子转身进屋道:“我去铺床。”
  王老太睡的是张1.5米宽的床,加一个苏梅还成,再多添两个孩子,就太挤了。
  张宁准备把小课间的桌椅挪开,去杂物间搬张竹床过去。
  苏梅拿起自己带来的棉布:“大娘,我想用它做两个门帘,四个窗帘,你看够不够?”
  “这么好的料子做什么帘子,尽糟蹋东西,”王老太接过摸了摸收起来道,“你原来用粗棉布做的门帘窗帘呢?”
  “尺寸有点小了。”
  “拿过来,我给你找布帮帮。”
  老太太的手艺、审美那是没得说,苏梅点点头,转身回去拿了帘子过来。
  王老太丢给她一把剪刀,一叠红纸,“我来缝,你剪些‘喜’字窗花。”
  苏梅双眸一亮,冲她竖了竖拇指:“大娘,你想得真周到!”
  早上逛集市,她完全就没想到要买些红纸回来,剪些‘喜’字窗花来布置新房。
  王老太拿起另一把剪刀,拆去帘子的锁边,笑道:“结婚嘛,就要喜庆些才成。”
  苏梅认同地点点头,哪个女人没有一个婚纱梦,不曾期待过自己的婚礼。
  这场婚礼虽然简朴仓促,她跟赵恪也不是因为感情而结合,然而却不得不说,人家赵恪付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
  她也该尽一点心了。
  这般想着,苏梅取了张红纸在手,测了下尺寸,铺在席子折了几道,拿起剪刀,心里略略一打草搞,就剪了起来,有原主的底子在,再加上她描画的天赋,对尺寸的把控,片刻,一张半米大的鸳鸯双喜就成了。
  苏梅展开,王老太一眼就喜欢上了:“好看!再多剪几幅,咱这院也装扮一下。”
  苏梅笑笑折起放到一边,又拿了张红纸剪了幅喜鹊连枝双喜,随之像点开了剪纸技能,剪了各式双喜六张,又剪了赵瑾林念营牵手托喜,小黑蛋抱喜,小瑜儿扑在地上抓喜,戴帽军人和长辫子姑娘牵手拿喜,还有龙凤窗花、牡丹窗花、喜鹊窗花等等。
  张宁过来唤苏梅帮她抬床,看到地上一席的剪纸,惊得张了张嘴:“我就收拾了下小课间,去杂物房找了竹床,她就剪这么多了?!”
  王老太放下手里的针线,拿起一个一看,正是小黑蛋抱喜那张,“还别说,这小黑蛋剪的真像。”
  张宁凑过来看了会儿,伸手也拿了一个,一看军人和长辫子姑娘就乐了,“唉哟,今天拍照没拍过瘾是吧,还又专门剪了个合照。”
  苏梅霍霍完红纸,放下剪刀,揉了揉手指:“拍的全家福,我跟赵恪没照合照。”
  “哦,”张宁理解地点点头,笑道,“所以剪一个弥补遗憾来了。”
  苏梅没理她的打趣,挑了四对普通的双喜,四对窗花给她,拍了拍身上的纸屑:“是把杂物间的床搬到小课间,对吗?”
  “嗯,”张宁放剪纸,小跑着追上她的脚步,“咱俩抬。”
  苏梅刚想说不用,她一个人就行,回头瞅见抱着小瑜儿找来的赵恪,立马不吱声了。
  便是如此,看到苏梅跟张宁抬了张竹床从杂物房里出来,赵恪还是眉头一拧,放下小瑜儿,赶过来接住,斥道:“都看到我过来了,也不说唤我一声。”
  “谁看到你过来了?没看到啊,”苏梅装傻道,“张姐你看到赵恪过来了吗?”
  张宁方才没回头,也就真没看到他来,遂摇了摇头。
  赵恪扛着床,勾唇似笑非笑地看了苏梅一眼:“看来我是没入苏同志的眼呀!”
  苏梅噎了噎,一时不知怎么回答,遂转移话题道:“小瑜儿什么时候醒的?”
  赵恪:“有一会儿了,看不到你就一直哭。”
  “我去看看他。”苏梅忙转身朝王老太身边的小瑜儿走去。
  赵恪扛着床进屋,在张宁的指示下放好,问道,“有客人吗?”
  “嗯,娇客!”张宁乐了会儿,道,“你今天搬东西,也不说留张床,还没办酒席呢,今晚就想让苏梅住过去呀?”
  赵恪一愣,随之不由懊恼地按了按额头:“忘了这茬。”
  他想着已经领了证,却忘了,很多地方是只认酒席不认证的。
  “麻烦你和大娘了。”
  “我娘是巴不得苏梅从我们家出嫁呢。”张宁笑道。
  赵恪微微颌首,把这份情记下了。
  天晚了,苏梅拿着王老太拼好的两个门帘,抱着剪纸跟在赵恪父子身后,回那边布置。
  “盖房的战士回去了吗?”路上,苏梅问道。
  赵恪看了下天光:“还要等一会儿。”
  “那我们要不要留饭?”
  “不用,”赵恪解释道,“方才炊事班的小战士过来,通知我们晚上过去杀猪菜,我让他跟司务说一声,多弄点,等会儿带大家过去。”
  “杀猪菜!”苏梅抿了下唇,“想吃。”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