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重组家庭——骊偃
时间:2021-03-12 10:06:42

  毕竟结过一次婚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原还想着她没跟婆家打过交道,有些事可能不懂,他来处理呢,现在看挺好的,能主动去做,想办法解决问题,就算做的不够好,不是有他的吗?
  两人说说笑笑往王家走,经过韩家门前,陡然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里面传来,苏梅几乎是下意识地一甩手里的柳条挡在了赵恪身前。
  赵恪:“……”
  苏梅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现在已不是末世,可没有丧尸逮人啃食。
  讪讪地收起柳条,苏梅呵呵傻笑道:“我、我以为狼来了呢。”
  “战士们每天训练的声音那么大,起床、吃饭、休息号吹得那么响,哪只狼敢闯下山来。”
  赵恪说罢,拉了她的手,穿过韩家门前,往后行去。
  “哇哇……别打了——”
  “呜……爹、爹,别打我娘,别打我娘……”
  听着是二丫、大丫的声音。
  苏梅回头瞅了眼韩家紧闭的竹门:“不管吗?”
  两个孩子长大了会有心里阴影吧!
  赵恪攥着她的手紧了紧:“忘了刚在办公室写的保证书了。”
  苏梅悻悻地闭了嘴。
  “好了,别担心了,”赵恪笑着一抬下巴,“呐,王营长过来了。”
  王营长刚下班到家,听到动静撒腿就跑出来了。
  张宁紧随其后。
  二人看到拉着手往这边走来的赵恪、苏梅均是一怔。
  王营长揉了揉耳朵,韩家院里的哭喊并没有消失,他不解地看向赵恪:“赵副团长不去看看吗?”
  韩副营长毕竟是他手下的兵。
  张宁也纳闷地看着苏梅,中午不还热情地带了大丫、二丫来家吃饭吗?怎么听着两人的哭嚎突然就无动于衷了?
  “我和小梅下午被周同志告了。”
  “啊!”夫妻俩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随之异口同声道,“为什么呀?”
  “说我们一个劝人离婚,一个阻拦人家夫妻团聚,意图破坏军婚,”赵恪好笑道,“小梅刚在军部写下保证,决不再插手韩家的家事。”
  “这姓周的没毛病吧?!”张宁气得一拉王营长的手,“走,回家!”
  “听着打得挺狠的,两个孩子吓得不轻,”王营长迟疑道,“要不,我去看看,把孩子抱过来。”
  “人家爹妈都不心疼孩子是不是被他们吓着,你操这么多心干嘛?”张宁拉着王营长不放道,“有这空闲,给我回家劈柴去。”
  “啊——流血了,呜……爹,我娘的头流血了,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王营长一惊,甩开张宁的手,向韩家跑道:“我去看看,别出了人命。”
  赵恪轻叹了一声,把竹筐递给苏梅,推了推她:“你先回去,我过去看看。”
  走了两步,赵恪脚下一顿,回头对惊得脸色苍白的张宁道:“你要是不放心,去山下田里唤几个战士过来吧。”
  “好、好……”张宁真是被吓着了,她简直不敢想象,一个丈夫能狠得把妻子的头都打破,这是往死里揍呢,跑了几步腿软得差点没滑倒。
  “我去吧。”苏梅放下竹筐道。
  赵恪看张宁一跑一滑,整个人抖的不成样子,点了点头:“嗯,下山路滑,小心点。”
  苏梅应了声,扶住张宁道:“张姐你先回去,我去叫人。”
  “小梅,”张宁攥着苏梅的衣袖,指了指韩家,“我方才还听周兰叫,这会儿都没声了,不会是……”
  “没事,”苏梅安抚地拍了拍她,“这里是军营,韩副营长不敢下重手。看你脸白的,也别去掺和了,赶紧回家吧?”
  张宁怔怔地应了声,转身往回走,刚走两步,捂着肚子便蹲下了,“小、小梅,我……我肚子疼……”
  苏梅五感灵敏,都冲出去几步了,听到声音感到不对,立马又折了回来。
  “张姐,”苏梅蹲下,看她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伸手跟着一摸她的肚子,一片冰冷:“你是不是来例假了?”
  “唔……是该来了,”张宁忍着痛,算了算时间,“过好几天了,啊!痛,小梅我好痛,以前……”
  张宁呼了口气,断断续续道,“我以前,从来、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昨天你染棉线可能是受了凉,”苏梅猜测道,“别怕!我帮你捂捂。”
  说着,苏梅输了一毫丝异能到她腹部,帮她暖了暖。
  张宁依在苏梅身上,感受着腹部传来的阵阵暖意,片刻笑道:“小梅你手真暖,好舒服啊……”
  然而她话没说完,韩家院里传来的一声凄厉惨叫,吓得她脸色陡然一白,继而痛道:“啊——痛!小梅,我裤子湿了,你先扶我回去换条裤子……”
  不然,等会儿有人来了瞧见,多难堪啊!
  苏梅隐隐觉得不对,下意识地展开精神力往她腹部一扫,嗯,多了个小豆芽!
  怎么会多了一个小豆芽呢?苏梅纳闷地想,不会是肿瘤吧?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见小豆芽开始缓缓向下移动了,苏梅陡然一惊,肿瘤会跑吗?
  这、这怕是生理课上讲的孕囊吧?
  苏梅一只手扶住张宁的肩,另一只手飞速脱下身上的雨衣,兜头往她身上一罩,抱起人就往山下冲。
  苏梅双臂很稳,张宁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颠簸,只是隔着雨衣,听到风在耳边呼呼刮过:“小、小梅……”
  “没事,”苏梅怕吓到她,经过韩家门口连王营长、赵恪都没敢过去通知一声,只抱着她飞快往山下跑,“你腹部太凉了,我觉得还是找老院长看看比较好。”
  “我裤子脏了。”张宁捂着绞痛的肚子,担心道。
  “不怕,有雨衣盖着呢。”
  下山路滑,刺溜了几次,脚下的草鞋就松,苏梅抬脚甩掉,紧紧地环抱着张宁,赤脚狂奔。
  田间垦作的战士,抬头看见,惊得一愣,“那不是苏同志吗?”
  “是啊,不是听说她有心疾吗?怎么还跑这么快?”
  “怕是出事了!”有连长叫道,“大毛、二牛,你们俩跑的快,快过去把她怀里的人接了,送去军医院。”
  “是!”
  大毛、二牛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豆种,快步出了田间,撒丫子追在了苏梅后面。
  “卫庆国,”那连长又道,“你去找赵副团长……”
  “连长,我方才从溪边过来,看到赵副团长和苏同志去了王家。”
  “啊,赵副团长方才既然跟苏同志在一起去,怎么让苏同志抱着人往医院跑?”
  “不会是……”有战士猜测道,“出什么事了吧?”
  连长一听急了,家属院建在半山腰,后面就是浓密的山林,别是什么野物下了山,想到赵家的几个孩子都在王家,王家还有一个老太太,吓得丢下手里的豆种,扛起铁耙叫道:“走,跟我过去看看。”
  一行人呼啦啦跑到山脚下,就见王营长背着头上包了厚厚衣服的周兰,赵恪背着大丫,抱着二丫下来了。
  连长忙叫了人上前接母女仨人。
  赵恪只当苏梅唤的他们,把两个孩子递过去,交待道:“小心点,大的右胳膊骨折,小的头上鼓个包,还有些发烧。”
  战士应着,小心地抱过两个孩子。
  “赵副团长,”连长担心道,“是什么山猪,野狼下来了吗?”
  赵恪莫名道:“什么山猪,野狼?不是苏梅叫你们过来的吗?”
  “不是啊,我们在地里干活,看到苏同志抱着个人跑得飞快地往军医院的方向冲,还以为……”
  他话还没说完,赵恪扒开战士就冲了出去。
  周兰伏在王营长的背上,痛苦地呻吟着,有战士来接,就扯着王营长肩上的雨衣,哎哎叫疼。
  “算了,”王营长道,“我送她过去吧。”
  “王营长,方才苏同志抱的,看身形好像是你爱人。”有见过张宁的战士提醒道。
  “啊,小宁!”王营长脚下一顿,回身问道,“她怎么了?”
  “不知道,”战士道,“不过看苏同志那么紧张,应该是出事了。”
  “啊,出、出事了。”王营长迷惑地眨了眨眼,不解道,“小宁身体挺好的,能出什么事呀?”
  那连长听着这对话,再回想了下方才赵恪的反应,山上不像是下了野物,遂指着他肩上的周兰问道:“她头咋伤的?”
  王营长:“韩副营长打的。”
  “不,不是,”周兰抬起头,急道,“是我不小心碰的。”
  连长打量了下周兰的脸色,瘦瘦黑黑的,虽伤了头,看着精神状态还好,顶多就在医院躺上两天,好好地补一补呗,不是什么大事,遂一拍王营长的肩:“让卫庆国扶这位嫂子去医院,你赶紧跑过去,你爱人要是没什么大事,有心疾的苏同志不会慌得抱着人不要命地往军医院跑。”
  “啊!”王营长吓得脸一白,松开双手,人就冲了出去,半晌他回头道,“周同志就交给你们了。”
  周兰毫无准备,“扑通”一声坐在了泥窝里。
  “卫庆国,扶嫂子去军医院,你们俩带着孩子跟上,其他人再到田里干一会儿收工,”连长道,“我去王家看看老太太和几个孩子。”
  另一边,大毛、二牛追上苏梅,“苏同志,是送人去军医院吗?你别跑了,把人给你们吧,我们带她过去。”
  苏梅心脏隐隐作痛,确实也跑不动了。
  张宁听着呼呼急喘的苏梅,担心道:“小梅,你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你扶着我慢慢走过去就成。”
  她身上的衣服脏了,知道有人忌讳这个,遂不愿麻烦战士。
  苏梅安抚地拍了拍有些紧张的张宁,慢慢停下,封了张宁的听觉,对两人道:“你们俩谁跑的快,先过去帮我跟老院长说一声,就说张姐动了胎气。”
  两人互视一眼,大毛道:“我先过去。”
  话音一落,大毛撒腿就冲过了农垦食堂前面的小坡,拐道奔向了军医院。
  二牛伸手道:“苏同志,我来抱着她吧。”
  既是动了胎气,背是不能背了。
  苏梅拍了拍张宁,继而又封了她的五感,用雨衣从中一包,小心地递了过去,“不用跑,走过去就行。”
  苏梅叮嘱了声,攥着张宁的手走在他身边,细细一缕的异能源源不断地顺着交握的双手,流向张宁腹部。
 
 
第72章 
  赵恪追来的很快,到了近前,看了眼苏袂苍白的脸色,浅淡得几乎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再一扫她赤裸的双脚,脸色阴沉得能滴水。
  不过,他还是压下了心里翻腾的怒火,尽量平和道:“张同志怎么了?”
  苏梅下意识地收起异能,松开了握着张宁的手:“动了胎气。”
  “你懂医?!”
  “猜、猜的。”
  赵恪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又升了上来,就凭一个猜测,她就不要命地抱了人往医院跑!
  这样的赵恪,说实话有点吓人,苏梅大眼骨碌碌一转,翘着脚叫道,“赵恪我脚疼。”
  翘起的右脚无伤,倒是左脚大拇趾上划了道口子,鲜血都流出来。
  赵恪绷着脸,淡淡道:“翘错脚了。”
  “啊!”苏梅愣了下,忙换了只脚翘起来,“赵恪,我脚疼!”
  赵恪心头沸腾的怒火“噗”的一声,破了,消散了大半。
  赵恪抿着唇,脱下雨衣给她披上,然后在她面前蹲下,冷冷道:“上来!”
  “啊,不、不用了吧……”
  赵恪没再让她拒绝,揽着她的双腿将人背了起来。
  苏梅惊呼一声,伏在他背上不自在道:“有人呢。”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怕有人看?”赵恪语气很冲。
  苏梅一噎,结婚才几天啊,这是拿天当年过呢!
  两人说话间,抱着张宁的二牛已快步与迎来的老院长等人汇合了。
  知道苏梅背着张宁跑过来的,老院长来前,让医护人员准备了两架担架。
  给张宁号过脉,连着在腹部扎了几针,让人抬着先进医院,他就奔着苏梅过来了。
  赵恪将苏梅放在担架上,老院长号了下脉,绷着脸喝道:“再有下次,别往我跟前来了。”
  苏梅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
  “还笑!”老院长冷着脸,示意赵恪给她解开胸口的衣服,“这段时间的药白喝了。”
  赵恪抿了下唇,板着脸解开她胸前的扣子,老院长拿精酒飞速擦过银针,给她扎了五针,随之摆了摆手,示意医护人员抬她回医院。
  赵恪忙给她掩好衣服。
  “老院长,”赵恪扶着老院长跟在后面,担心道,“小梅的心疾又重了吗?”
  “重倒是没重,就是这段时间的药白吃了。唉!不听话啊,”老院长感叹了句,转头训赵恪道,“你这家属也是,咋就不知道拦着呢,家属院到这的一路,哪里没有战士,谁不能抱了人过来,非得她不成!逞能,年轻人啊就是爱逞能,真出事了有你们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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