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重组家庭——骊偃
时间:2021-03-12 10:06:42

  “小琛,土豆粉是不是挺别好吃啊?”
  “嗯嗯,”赵琛连连点头,“好好吃。”
  “哈哈……听得二婶都馋了……”
  秦淑梅拧了拧眉,接过孙子手里的电话:“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席楠一怔,立马反应过来笑道:“妈,京市的天气还好吧,最近几天有下雨吗?我们冰城一连下了四五天雨,下得屋子里潮潮的,水汽特别大,我就担心京市也跟我们这儿一样,你的腿受不了……”
  这话以前听着还好,现在……秦淑梅扫了一眼餐桌上还没有吃完的土豆粉,心里就特别微妙:“没下雨,我挺好的。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还在吃饭呢。”
  “啊!妈你等等,我给你报个喜,”席楠笑道,“小璋这次考试,语数又是双百。”
  “嗯,不错。”秦淑梅眉眼舒展道。
  席楠笑道:“为了奖励他,前天我带他去百货商店,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啊一眼就相中了一套军绿色衣服,那样式都是比着军装来的,小璋穿上你不知道多精神,可我一看料子,跟三弟身上的军装那真是差远了。妈,你让三弟妹把三弟的旧军装给小璋寄一身呗,我拆了给小璋改两套衣服穿……”
  秦淑梅脸刷的一沉,语气里带了抹厉色:“席楠,你当军人是什么?军装又是什么?你要是不懂,就让赵寅好好地给你讲讲。”
  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扶着沙发扶手,气得呼呼直喘。
  “妈,你怎么了?”喻蓝端着水果过来,见此一惊,忙放下水果,扶她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摸着她膝盖揉道,“是腿疼了吗?”
  “是二婶气的。”赵琛回过神来,小声道。
  听到动静,放下碗筷过来的赵儒生、赵倬脸色均是一沉,齐声道:“小琛别胡说。”
  “你二婶说了什么?”
  父子俩话一落,转头看向对方的眼里都带了火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席楠是你闺女呢?”赵倬看着赵儒生讽刺道,“你这么护着她,也没见人家给你寄过一口吃的。”
  “你整天阴阳怪气的干什么?”赵儒生拧着眉不悦道,“她不就娘家穷点……”
  秦淑梅冷笑一声,抓起小几上的烟灰缸朝他丢了过去。
  赵儒生一下子呆了,老夫老妻地过了大半辈子什么时候红过脸了。
  赵倬忙拉了他一把,烟灰缸擦着他的腿飞了出去,“当啷”一声,砸碎了块瓷砖又滑出去老远。
  “妈,”相比较于父亲,赵倬更怕他妈气出个好歹,“有什么话,咱慢慢说,别气、别急。”
  秦淑梅瞪着赵儒生,半天才气得咬牙道:“你的好儿媳,跟我要小恪的军装呢。”
  赵倬拍了拍他妈的后背:“她要军装干什么?”
  “给小璋改衣服穿。”
  赵儒生绷着脸,嗡声嗡气道:“大院里又不是没有小孩子穿军装改的衣服。”
  秦淑梅气得指着他骂道:“你还是军人呢?!那孩子身上穿的倒底是军装改的还是便装改的,你瞅不出来?”
  与之同时,赵寅坐在席楠对面,瞅了眼她哭泣的脸,沉声道:“军装穿在身上代表的不但是个人,还代表着一个部队一个国家。你真缺一块布料吗?”
 
 
第113章 
  “就一件旧衣服,”席楠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抽泣道,“我哪想到会有这么多讲究?妈经历的多,她觉得不妥好好跟我说呗,我又不是听不进道理的人,她至于吗?又是大吼,又是摔我电话的呜……”
  赵寅按了按额头,也觉得母亲反应有点过激。
  “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电话没少打,问候的信件也没少寄,可妈和大嫂……”席楠瞟了对面的赵寅一眼,小心地试探道,“已经一个多月没主动给我们打电话、寄东西了……”
  赵寅想了想,是好久没有收到家里的东西了。
  以前每次收到妈和大嫂寄来的吃食、衣服,妻子都好开心,叽叽喳喳地在他耳边说着各种感谢的话。
  赵寅抬头看向妻子,脸上除了愁苦,哪还有半分欢喜:“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别,”席楠忙拉住他的手道,“我今天刚惹了妈生气。而且、而且……”
  “你说。”
  “我觉得妈跟我生气,可能跟三弟妹有关。”
  三弟妹?赵寅想了想,哦,好像听妻子提过一句,老三离婚后,找了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村寡妇。
  “你在信里帮她说话了?”在赵寅的思想里,他妈肯定看不上三弟新娶的这个媳妇,先前的张馨云要模样有模样,有学历有学历,他妈还看不上呢。
  “我……是说了那么两句。”
  “妈,”赵璋补课回来,推门道,“张阿姨回家了,她说没在门卫室那里看到海岛给咱家寄来的包裹,让我跟你说一声。”
  放下书包,赵璋疑惑道:“是三叔寄东西过来了吗?”
  赵寅也看向妻子。
  “妈和大嫂那里,三弟妹都给寄了很好吃的土豆粉和海产品,我以为咱家也有。方才小张回去,我就让她经过门卫室帮忙问问,看是不是门卫放在哪儿,忘给咱家送了。看来是没跟咱寄,”席楠失落道,“听小琛说,那土豆粉非常好吃,我还想着拿回来了,给你和小璋煮了尝尝。”
  “昨上不用那么讲究,随便吃点什么就成。”赵寅虽然这么安慰妻子,其实自个儿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第二天上完课,他一个电话打到了部队。
  赵恪带队比赛去了,话务部就将电话转到了山下的邮电局。
  工作人员一溜小跑到家里来找苏梅,没找到,又跑到农垦食堂,食堂也没有,最后问了几个人,才在溪水边找到放鸭的苏梅。
  这么几圈地跑下来,工作人员拄着双膝,站在苏梅面前,气喘吁吁的话都说不全了:“苏、苏同……志,电、电话。”
  苏梅看他这模样,脑中立马闪过赵恪走前,说这次大比夹杂了边境任务,心头便是猛然一跳,拿起赶鸭子的竹杆往溪水里一支,飞身一跃,到了小溪对岸,几步窜上小路,撒腿就往邮电局跑。
  工作人员被她这么一跳,也紧张了起来。
  电话是从军部转接过来的,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苏梅一口气冲进邮电局,拿起桌上的电话:“喂……”
  “苏梅吗?我是赵恪的二哥,赵寅……”
  苏梅愣了一下,才在忆记里翻出,赵寅是谁,陡然松了一口气:“二哥,你找我有事吗?”
  “那个,我想问问,”赵寅道,“你是不是对我和你二嫂有意见?”
  苏梅一愣,他打电话就问这个?!
  “没有啊。”见都没见过一面,能有什么意见?
  赵寅噎了噎,只得又道:“听妈说你做的土豆粉很好吃……”
  “哦。”苏梅揉了揉略有些不适的心脏,“二哥还有事吗?”
  赵寅:“……家里的孩子想尝尝。”
  “没有了。”土豆粉好煮,赵恪带队走时,苏梅给他当干粮全部带上了,“做的话……”
  “你不是会做吗?”
  听到孩子想吃,她本来是要给他做些寄过去的,可赵寅这话,说的如此理所当然,苏梅心里立马就不舒服了:“二哥,我跟赵恪结婚,二嫂送了一份贺礼,我有立马回了一份海产品,对吧?”
  “嗯,”赵寅想想那几天吃到的海鸭蛋、海带、干贝等海产品的味道,“你上次寄来的那些品质挺好的。正好,那个也我帮再寄一份,哦不对,要四份。”还有左右邻居和丈母娘呢。
  苏梅:“……”
  “我方才话里的意思是,二嫂给我们寄的贺礼,我已经回过礼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挂了。”
  赵寅大脑一懵:“那你怎么给妈和大嫂……”
  苏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是真不懂人情世故呢,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因为妈和大嫂一直有给我们寄东西。”
  “你的意思是,”赵寅忍不住皱眉道,“妈和大嫂给你寄东西了,你就回一份,我们没给你寄,就没有?”
  “对啊!有来有往吗。”
  “你、你怎么这么市侩?!”
  苏梅揉了揉耳朵:“二哥,我们家缺个缝纫机,孩子们缺辆童车,你什么时候买了送来啊?”
  赵寅:“……”
  “二哥不舍得吧?”苏梅冷笑了一声,“便是亲兄弟,亲父母子女,也不能说哪一方就该一味地付出,另一方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只会贪婪地索取。不过,理是这么个理,作为晚辈,便是妈不给我们寄东西,逢年过节,该有的孝敬,我们这边也不会少。只是二哥,你作为兄长,缺什么说一声,有呢,我们给是情份,不给也属正常,没有,你还要,就是强人所难了。”
  苏梅一字一句像个巴掌一样,狠狠地扇在了赵寅脸上,直扇得他双耳嗡嗡作响,半晌反应不过来。
  他都不知道手里的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又是什么时候打出去的,等他反应过来,电话里已经响起了大哥的声音。
  “老二!”电话里赵倬不耐道,“有话就说,不说我挂了。”
  赵寅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以前,大哥什么时候嫌他烦过:“大哥~”
  赵倬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腕上的鸡蛋疙瘩,端起了桌上的杯子:“说人话!”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噗……咳咳……”赵倬一口水呛在了喉咙里,狂咳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你说呢?”
  赵寅不吭声了。
  “老二,”赵倬放下杯子,“没谁就该一味地付出,这个道理,你儿子都懂,我不相信你跟席楠两个大学教师会不明白。当谁是傻瓜呢?!”
  “我们没有……一开始我们有说要给,是妈跟大嫂说不要……”后来慢慢地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
  赵恪带队归来的前一天,苏梅收到了席楠寄来的包裹。
  印有“秋林”字样包装纸的里道斯红肠、巧克力酒芯糖、大虾糖、列巴圈,还有四组俄罗斯套娃。
  列巴圈是一种烤制的面包,形状像粗手镯,咬起来很硬,吃着咸咸的。
  大虾糖,只是形状像虾,席楠寄来的这一包,吃着是花生味的。
  糖果、列巴圈,刘明泽、刘明翰跟几个孩子都挨个儿的尝了尝,最喜欢的还是巧克力酒芯糖。
  晚上,苏梅按席楠写的做法,切了根红肠,跟青椒大火爆炒,又劲又有嚼头,很好吃。
  “娘,”小黑蛋吃得意犹未尽,“明天还吃呗。”
  “嗯,”苏梅夹起一块在白开水里涮了涮上面的辣味,给小瑜儿捏着吃,“明天晚上再吃一根,剩下的等你赵叔叔回来再吃。”
  “小梅姐,”刘明泽咽下嘴里的食物道,“玉米都种好了,草也拔一遍了,等赵大哥回来,我跟明翰就回学校吧?”
  苏梅:“收红薯还来吗?”再有十几天,红薯就可以扒了。
  两人互相一眼,倒是想来:“要准备考试。”
  “嗯,”苏梅道,“好好考,放假要是没事做,就过来帮忙收稻子吧。”
  “好。”
  赵恪拿了个个人赛第一,团体赛第二回 来了。
  上上下下全部高兴坏了,又是杀猪,又是放电影的,比过节还热闹。
  在农垦食堂吃过大锅饭,刘明泽、刘明翰带着几个孩子去学校看电影。
  苏梅怕赵恪突然回来,找不到人,或是喝酒喝多了胃里难受,就在家拨开炉子给他熬了点小米粥。
  赵恪回来的很早,学校的电影刚开始播映,苏梅的粥还没有煮开,他就到家了。
  带着战场上的血腥与硝烟味。
  苏梅霍的一下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几步窜出门,迎着他就扑了过去:“赵恪,你受伤了?”
  说话间手已抚上了他的腰侧。
  赵恪抱起她,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声音沙哑道:“在边境不小心划了一下。不要紧,只是小伤。”
  说罢将她放在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等等,我先看看。”
  “小梅,”赵恪难耐地吻了吻她的嘴角、颈侧,“我们分开了21天,500个小时,三万分钟……”
  “躺下。”苏梅将他推倒在床上,小心地解开他的衣扣,看向他的腰侧。
 
 
第114章 
  伤口不深,就是划拉的有点长,再加上汗水一泡、衣服一捂,有些化脓。
  不过,苏梅还是看得心惊,再深一点就划到肠子了:“你就不能小心点!”
  苏梅气得狠拍了他的手一下。
  赵恪顺势握住她的手吻了吻。
  苏梅挣开手,瞪了他一眼,转身去东耳房找了上次刘家兄弟用剩的酒精、棉球和紫药水。
  拿针把脓包挑破、挤出,擦上酒精,苏梅的手轻轻覆在伤口上。
  赵恪被苏梅照顾的正有些昏昏欲睡呢,突觉腰侧一热,一激灵,清醒过来,“小梅,别!军医那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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