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都混吃等死了[无限]——银烛鸢尾
时间:2021-03-13 10:19:58

  “我需要,给我来一张。”齐夙坦然伸手,“以后这种事只问我就够了,你看他们仨,澄哥抗揍咱就不提了,另外两位不比鬼可怕多了?”
  唐星巧叹息:“说得有理啊。”
  她“啪”的一声,把符纸贴在了他脑门上,担心中途掉落,还用力拍了两下。
  “唐小姐,你这是往墙上贴小广告呢?”
  “别废话了齐先生。”
  “那你……”
  齐夙原本还想再调侃唐星巧两句,结果话声戛然而止,他猛地警惕转身。
  强烈的能量波动,就在这一瞬间,充斥了医院大厅。
  下一秒,灯光闪烁,眼前的景象扭曲变幻,直至变成了另外的画面。
  *
  关于操纵空间的异能,其实也有更细致的分类。
  譬如齐夙,他属于空间撕裂者,而此时隐藏在医院里的,是空间分割者。
  顾名思义,对方能将既定空间任意分割,并将目标对象传送到指定位置。
  无论是空间撕裂者,还是空间分割者,能力施展都有范围限制,尤其是空间分割者,往往只能完成方圆数百米的分割。
  所以这一次的突然袭击,只局限于废弃医院之内。
  目的是分开一起行动的五个人,设法逐一击破。
  唐星巧只觉视线一花,再睁眼时,人就已经站在了医院二楼的外科诊室里。
  ……想不到多年不见,双子Y召集了不少异能者盟友,这姐妹俩倒是比当年聪明多了。
  为避免夜长梦多,她匆匆推门出屋,正欲尽快与其他队友会合,岂料刚走两步,就听得身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她想也未想,抽出腰间的链子镖,反手就甩了出去。
  金属相击,链子镖明显缠绕上了什么兵器,可医院的长廊却空空如也。
  她顿时明白了,是上次在酒店见过的隐身者。
  当时三位隐身者,一死一伤,这个人果断抛下同伴跑掉了,现在又出来搞偷袭。
  “你这么牛逼,干脆现形来跟我打啊!”
  对方当然不可能现形跟她打,而且八成是个男人,体力远优于她,当场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拖出了数米。
  幸亏她反应快,及时收回了链子镖,迅速朝墙边滚了两圈,躲开了对方的又一波袭击。
  利器砍在走廊地砖上,溅起了一簇火星。
  她敏捷翻身跃起,拔腿就跑,跑到楼梯口时,恰好撞见从三楼下来的钟澄,两人打了个照面,她急得大喊。
  “澄哥!我后面有人,那个隐身者!”
  虽说钟澄平时讲话做事慢慢悠悠,但关键时刻是不掉链子的,他当场改变方向,毫不犹豫和她调换了位置。
  只听“嘶”的一声闷响,有利器从他背后划过,将他的外套豁开了一道缺口——所幸他今天穿了护心甲,并未伤及皮肉。
  他直接打横抱起唐星巧,大步流星朝楼下飞奔,唐星巧单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将链子镖甩得密不透风,避免隐身者袭击他的头部弱点。
  “我们去找夙哥!”
  “好!”
  ……
  另一方面,易骁来到了医院顶层的太平间。
  走廊里灯光俱灭,只有尽头亮着一盏灯,那扇门是敞开的。
  尚未走近,透骨寒意便已袭来。
  他似有所感,停住脚步,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直到身后有女声传来,在这空旷的环境中荡起回音,阴森莫名。
  她说:“X,你是在等我呢?”
 
 
第14章 双子Y
  “X,你是在等我呢?”
  易骁转过身去。
  头顶那盏应急灯的灯光,将对方的影子拖得很长,他看清了她的脸。
  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染金发梳高马尾,画很浓的烟熏妆,穿扎染风格的卫衣,左耳戴着一枚黑珍珠坠子,冷漠嚣张,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她插着口袋站在那,一瞬不瞬注视着他,半晌再度开口。
  “我就知道,依你的性子,肯定会来。”
  易骁蹙眉:“你是?”
  “我是虞璎。”
  双子Y的姐姐虞璎。
  “你不是。”他眼神锐利地端详她片刻,很干脆地反驳,“你是虞瑶。”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就算你们是双胞胎,也不可能骗过所有人。”
  她看着他,唇角慢慢浮现出一抹笑,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
  “好啊。”她点点头,“难怪我姐说,你是唯一能百分之百分清我们两个的人。”
  易骁冷眼瞥她:“在剧组做编剧好玩吗?”
  “还不错啦。”虞瑶眼波一转,刻意压低的嗓音随之扬起,银铃儿般清脆,“多亏我姐的易容手法高超,那天都站在你面前了,你居然都没认出来。”
  “真正的编剧去哪了?”
  “杀完埋了呗,还能去哪?”
  对这姐妹俩而言,杀个人如同砍瓜切菜,没区别的。
  易骁猜到了,所以也并不意外:“你姐呢?”
  她笑意更深,配上这满脸浓妆,有点像怪里怪气的蛊娃娃:“怎么,你想她啦?”
  “我是想当面问问她,绕了这么大圈子,害死了这么多人,究竟要干什么。”
  虞瑶漫不经心一耸肩:“那你自己问她咯。”
  她径直与他擦肩而过,走进了太平间深处。
  不多时,从里面又走出个无论从长相到身高,都一模一样的姑娘,同样的金发烟熏妆,只是右耳戴了枚黑珍珠耳坠——可见刚才虞瑶是故意照着姐姐的风格打扮,就为了迷惑易骁。
  虞璎顿住了脚步,她与易骁隔了一段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阴气沉沉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的脸上。
  她的语调阴冷,犹如深秋暗夜的雨水,令人透骨生寒。
  “七年不见了,你还和当年一样,半点也没有变。”
  “嗯。”易骁略一颔首,“你也和当年一样,还是这副阴阳怪气的死样子。”
  “……”
  “现在还把你妹妹也带坏了,原本她当初也勉强算得上可爱。”
  “我的妹妹我会负责,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谁有闲心对你们指手画脚?我看你一眼都嫌浪费时间。”
  虞璎眼神更冷:“那你今晚还上赶着找来?”
  “是你来我安稳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兴风作浪,你要毁了这里,我当然得插手。”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她不屑冷笑,“还不是要引你出来,免得你开了七年的棺材铺,混吃等死,野心都磨没了。”
  “我本来也没什么野心,只要有条件,混吃等死没什么不好的。”
  “胡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厉声反驳,“你以前行事锋芒毕露,敢打敢杀,不然战神的称呼是怎么得来的?”
  “是那时大家太过中二,懒得记名字随便起的,没人当真,就你当真了。”
  虞璎银牙暗咬:“是因为R死了,你才一直消沉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R都死了这么久了,更何况那个疯子是潜在祸患,即使当初不死,迟早也会被时空总局除掉,你的人生还长着,总要为自己打算。”
  “我曾经的人生不属于自己,后来的人生也没什么规划,活着就是活着而已,你想多了。”易骁微微眯起眼睛,威胁意味明显,“还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提阮阮?”
  “真不愧是你的软肋啊,死这么多年了,连提一句都心疼得不得了?”虞璎针锋相对,极尽挑衅,“就算时光倒退,还能再重来一次,你以为R就会喜欢上你了?别说她就是个铁石心肠,退一万步讲,她会喜欢上谁,那也一定是K,不可能是你。”
  易骁倒也没见有多生气,他眉梢轻挑,忽而反问:“那你呢?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否则也犯不着追到这里来,对吧?”
  “……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他笑了,“阮阮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咱俩半斤八俩,你究竟优越在哪?”
  “你把我和一个死人作比较?”
  “确实,不该这么比较,毕竟无论阮阮是生是死,你永远也比不上她。”易骁说完,又着重补充了一句,“你根本不配和她相提并论。”
  他将手伸向口袋,取出了之前在尸体里找到的那两枚带血的珍珠耳坠,当作暗器掷向她。
  “物归原主,以后少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虞璎一扬手接住,提高音量叫他:“X!”
  “我希望你能有最基本的礼貌,称呼我为易先生。”
  她捏紧耳坠,手指因过分用力而骨节发白,但那张脸因妆容掩盖,依旧阴沉沉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问:“听段朗说,你身边又多了个有净化能力的女人?”
  所谓段朗,自然是那个幸存的隐身者。
  “想不到,你这些年越来越受女人青睐了,会净化的异能者这么稀有,居然还能再被你碰上。”
  “与你无关。”易骁的手,已经在摸向腰间的刀,“比起我受不受女人青睐,反正你招人厌烦这个问题,是板上钉钉了。”
  而虞璎的手,也伸向了腰间别着的铃铛。
  那串铃铛,是诡术师施展能力的载体。
  “你来到了我的地盘,总该学会说两句软话,这全都是我的人,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把你们几个碎尸万段。”
  “那你试试,也让我看看你这些年除了八重杀阵,还学会了什么其他本事。”
  两人相对而立,情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岂料就在这时,忽觉周围空间发生轻微扭曲,下一秒,谭青阮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走廊中央。
  不仅如此,她还拖着一个男人朝这边走来,而她手中的折扇,就横在对方的喉咙口。
  那男人正是虞璎手下的空间分割者,刚刚被她在四楼的病房逮着了,此刻双臂鲜血淋漓,神情痛苦,显然是伤得不轻。
  “噢,原来你在这呢?”她看了易骁一眼,随即将视线转向虞璎,“莫非这位就是以一己之力掀起本空间风浪的诡术师?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嘴上说着失敬,态度可散漫得很。
  大约是看见了虞璎,心里有了底气,料定谭青阮不敢动手,那位空间分割者猛然发力,想要撞开她逃跑。
  谭青阮眼也不眨,掌心折扇翻转,瞬间划开了他背部皮肤,扇锋沿着背脊一路向上,力道之狠,几乎将他的后脑割成两半。
  温热血液飞溅,他哼也没哼一声,当场扑倒在地,绝了呼吸。
  “诶?不好意思啊。”她收起折扇,笑意吟吟,“早都告诉你别乱动了,我下手没轻重的。”
  从没有她不敢杀的人,全凭心情,谁赶上算谁倒霉。
  对于虞璎来说,死一个异能者还可以再找下一个,不是什么大事,会引起她怒气的,大概是颜面受损。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算这笔账,就看清了谭青阮的脸。
  四目相对,纵然化了浓妆,也掩不住她过度的震惊情绪。
  “R?”她难以置信,“你还活着?!”
  谭青阮环顾四周,没找着合适的道具,最后选择扯了易骁的衣袖,来擦自己折扇的血迹。
  她一面擦,一面淡定回答:“我一直活着,为什么每个人见到我,都是这种反应?”
  “……因为你早该死了。”虞璎说完,直勾勾盯着易骁看,语气里能听出几分切齿的恨意,“你很好,很有本事,我真没想到,段朗口中会净化能力的女人,居然还是她。”
  易骁任由谭青阮用自己的衣袖擦血,神色波澜不惊:“对,是她。”
  “你耍我?”
  “谁耍你了?是你在那自说自话,我搭理你了吗?”
  虞璎怒极反笑:“看来你终于得偿所愿,说服她施舍给你一点爱情了?”
  “你非要这么理解,也无所谓。”
  “你们已经涉嫌诽谤审判院公职人员了。”谭青阮用折扇敲打手心,出声警告,“劝你们有正事说正事,不必捎带上我。 ”
  虞璎警惕:“审判院公职人员?什么意思?”
  易骁现在也习惯了,介绍起谭青阮的身份轻车熟路。
  “谭副长今天穿的便服,没戴徽章,她是审判院金一席。”
  “……你开什么玩笑?当年就是审判院杀的她,结果她反倒成为了金一席?!”
  “但事实是她还活着,你管得未免太宽了。”易骁轻笑,“还是说你不甘心,当初想投靠审判院失败了,所以容不下其他人得到你没有的东西?”
  “我就算失败了,也比不上你们逃亡半年,执行院保不住你们,审判院要杀你们,你们像一群丧家之犬。”虞璎瞥向谭青阮,嘲讽意味十足,“你那时不是特别重情重义,要替队友们拦截追兵吗?怎么舍身取义没做到,还搞了个叛敌投诚的戏码?”
  谭青阮沉默半晌,像在斟酌什么,她若有所思。
  “你说的这个人,和我是同一个人吗?”
  “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跟你一样?”虞璎其实很聪明,登时就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她眼神一凛,“……哦,合着你脑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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