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头顶一片草原——木妖娆
时间:2021-03-18 09:54:40

  “既然你也已经拒绝了,为何还要过来?”霍景霆的语气无奈中还带着两分的愠怒。
  本该是新婚夜做的事情,他时至今日才明白,真正的夫妻并非只是共处一室,同睡一榻,要做的是更为激烈的,坦诚相见,相濡以沫,活色生香。
  可知道他在看完了册子之后,这二十几年以来历练的自控能力瞬间粉碎得连渣都不剩。
  沈容咬着唇,抬起头,看着霍景霆,目光有些许的心虚,也有些委屈。
  “寡人……害怕……”其一害怕自己到最后都给不了霍景霆相对应的感情,其次……
  ——寡人还是一黄花大闺女,能不害怕吗!
  最怕的还是万一尺寸不合,霍景霆一看就觉得是财大……啊呸,她在想什么呢!
  反正在没有好气氛的情况下,坚决不交贞操!
  听闻沈容说出害怕二字,再凝视了那明显有害怕而不安之意的小脸,霍景霆略微愠怒的表情才淡去,看着沈容的眼神微微变了,多了一丝温柔。
  “我忽略了。”话语中带着一丝的歉意。
  “你就再给寡人一点时间,起码不要这么突然。”沈容的话中带着哀求,他半点征兆都没有就直接上了,明明在这一天前两个人都一起躺了好几回床,除了亲亲之外就没有做过更出格的事情,那曾想霍景霆他像是在一瞬之间就对男女□□开窍了一样,她怎可能不被吓到。
  霍景霆沉默了半响,才吐出一个“好”字。
  听到这个“好”字,沈容内心松了一口气,她现在首当其冲的要快些和霍景霆培养出点感情来,这样,在办事的时候,她才会更加的心甘情愿。、
  霍景霆也没说给多长时间沈容,而这个话题点到即止是最好的,过后,默了半响的两人,沈容最先开口问方才到底是所谓何事,连总府衙门的总捕头也来了。
  “你过来看一下这封信。”
  沈容走了过去,在霍景霆面前坐下,把那书信拿了起来查阅。
  不知前因后果的沈容看完信之后,抬起眼眸,疑惑的问霍景霆:“这信有什么猫腻?”
  霍景霆便把这来龙去脉说给沈容听了,沈容听到了之后,皱着眉细想了片刻。
  “有什么发现?”
  “或许你会觉得寡人太过武断了,但凭寡人的直觉,寡人比较怀疑是沈安和顾相身边的人。”
  “这二人身边的人不排除,但为了打草惊蛇,我只会让人大概的监视一下这两人的府邸,更加深入的监视,还要慢慢来。”
  “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事?”沈容问。
  “你可觉得方才从偏殿出去的总府衙门的捕头张绍是不是有几分眼熟?”
  “眼熟?为什么会眼熟?”刚刚她只注意到了张绍高大魁梧的身材,并未注意到他长什么样,毕竟像只有长得像霍景霆这种人家绝色才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的长相,从而一眼就记住了他。
  霍景霆嘴角微勾,带着一分笑意道:“可还记得三年前“细腰阁”所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细腰阁……沈容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
  “突、突然说这个干嘛?”刚刚才做了点少儿不宜的刺激事情,现在又提起三年前那更加少儿不宜的事情,这是要干嘛?
  她几乎把霍景霆的正面都摸遍了,拿霍景霆刚刚做的与三年前她做的来对比,她更加的流氓,道高一尺,魔才涨半仗。
  “当时有一个捕头凌晨抓逃犯……”
  沈容蓦地瞪圆眼睛。
  “你说张绍就是那个捕头?寡人一直以为那个捕头因为在劫难逃,没想到还活到了今天!”
  ……
  “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寡人知道你不是。”目光灼灼。
  “可你眼神在说,我本就是那那样的人。”
  ……好吧,她觉得就是,细腰阁都能被拆了,她想,那个被当刀使的捕头大概也会遭到霍景霆的报复,没曾想这丫三年来过得有滋滋润润的,还变成了今日总府衙门的总捕头,敢情这三年来过得还是挺不错的。
  “那他……应该已经认不出寡人就是和你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了吧?”
  霍景霆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茶,嘴角带着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个,难说。”
  “要不,想个杀人灭口好方法?”
  闻言,挑眉:“是今日灭口,还是明日灭口,亦或者是派人暗杀,还是暗中下毒,伪造成意外死亡?”
  沈容笑意有些僵硬,“寡人说笑的。”
  论杀人,霍景霆绝对是最为专业的那个,而且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奸细一事被霍景霆压了下来,除了主要的那几个人,也无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外面的人只知道城北发生了一条命案,还牵出了一年前行商李府一府五十六人被一夜之间屠杀的线索,一夕之间,都在讨论这一事。
  而霍景霆就是想要把此事闹大,若是那奸细中计,为了逃脱嫌疑,必然会引导别人真往李府被屠杀的案件上面找,只要他动手,便会露出马脚。
 
 
第四十九章 沈容出手
  夫妻间所谓的花前月下, 就是沈容被蚊子叮了一堆的包, 这都深秋了, 居然还有蚊子?!
  可蚊子虽多, 却影响不了今晚的满月的月色, , 娴静而舒适, 柔柔的月光,笼罩整个宫殿,湖面上, 波光粼粼。
  月到中秋偏皎洁。偏皎洁,知他多少,阴晴圆缺。阴晴圆缺都休说, 且喜人间好时节。好时节, 愿得年年,常见中秋月。
  八月十五, 是后世的中秋节, 但在大魏还尚未有中秋节, 沈容便让膳房准备准备了馅饼和花茶, 邀着霍景霆到花园中赏赏月, 顺带再培养培养感情, 只是感情还没培养好,就已经被这蚊子吓得想要回去了。
  反观霍景霆,临湖而坐, 坐姿如山, 屹然不动,湖面波光粼粼的月色柔柔的光亮倒影到霍景霆黑色的眼瞳中,多了几分的柔和,皑如雪的白袍衬托得他如高处不胜寒的琼楼玉宇一样,又把那几分柔和打散,但她还是喜欢霍景霆身穿白衣的样子,已是晚上,霍景霆不再是把全部的头发都束起来,一丝不苟,而是只把一把的头发束了起来,风姿焕发,有夫如此,羡煞旁人。
  “我好看么?”霍景霆不动声色的问。
  “好……”好字一出,瞧得出神的沈容察觉自己有看被抓了现行,立马低下的头,假装镇定的拿起一块茶点。
  霍景霆抬眼瞥了一眼青决,青决会意,朝着其他的宫女内侍摆了摆手,宫女内侍都会意的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最后青决也慢慢的退了下去,只余下他夫妻二人。
  “那公子玉好看吗?”
  沈容的手一抖,那吃了半块的茶点掉到了桌子上面,溅起了一些小碎屑。
  ……怎么突然又提起公子玉了!?
  还能不能给寡人消停会了?!
  沈容抬起脸,扯开一抹难看的笑容:“这么好的气氛,你能别提起公子玉吗?”
  公子玉昨日就已经出宫了,沈容是觉得中秋节近了,虽说他们也没开始过这个节日,那她总不能不过吧,所以秉持中华传统的美德,她亲自去送了公子玉,还让人准备了花馅的陷饼让送给了他。
  谁曾想霍景霆从昨日开始就没给过她好脸色,早上晨跑的时候,虽说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可以应付跑圈了,岂料他来晚了,说没看到,黑着一张脸让她再跑一遍,她死活不愿意,他这个流氓把就按到了角落里,一本正经的说要惩罚她……
  啊呸!
  男人不管是温润如玉的,还是像霍景霆这类铁血硬汉的,耍起流氓来,连花花公子都自愧不如。
  虽说是惩罚,倒是还是没有像上次那回放浪形骸,只亲亲小嘴,楼楼小腰,她似乎也不反抗了,还……
  有那么点配合,一旦配合起来后,这下轮到她无奈了,作为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是拒绝过霍景霆的,她晚上竟然做起了不可描述的梦来,主角还是霍景霆,光着个上身,两人在湖水之中,花前月下,这样又那样,醒来之后她几乎不敢正眼看霍景霆,更在霍景霆一句“你昨晚扭动得似像条鱼儿一样”想找一个地洞钻起来。
  她能说她就是把自己梦成了一条美人鱼与他羞耻啪吗?这不是一般的重口。
  “那不提他,你要提什么?还是说……”霍景霆赫然站了起来,倾身隔着一张桌子压了下来,撩起沈容耳边的一缕头发,目光微亮:“你已经想清楚了?”
  “你……你……”沈容你了半天都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被霍景霆没有任何征兆的提问,瞪了一双大眼,眼中有惊慌出现。
  看到沈容的反应,霍景霆幽幽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看来,是还没准备好。”
  ……
  霍景霆是开了挂吗?
  她现在有点抗不住现在的他。
  这么孟浪,就不怕别人看了去?
  沈容想到这里,猛的往两边看去,才发现空无一人。
  “人呢?”
  霍景霆坐回椅子上,端起酒,淡淡的酌了一口,道:“我让他们下去了。”
  难怪……难怪他敢明着骚了。
  “要不……我们也回去吧。”
  霍景霆放下酒杯,嘴角扬起,带着一丝的戏谑,
  “怎么,不是你邀我来赏月的吗?这不到一盏茶,就要走了?”
  不走,不走继续待在这里被蚊子咬?
  “你就不心疼寡人?寡人都已经被咬了这么多个包!”
  “我瞧瞧。”说着再次站起来,弯下腰,靠近,目光落在沈容的脖子上面,随后指腹摩挲着沈容脖子上那一小片的红点,道:“确实是咬得狠。”
  沈容:……
  …………
  丫的!
  “那是你咬的!”
  霍景霆闻言,轻笑了一声,随即在原来那块小红点上面落下一吻,一吻便抬起头,看着一脸红透的沈容。
  “然后,你想咬回来吗?”
  “不、不用了。”天啊!她真的是招架不住这样的霍景霆!
  “走吧。”霍景霆笑意淡淡,把沈容扶了起来,“去走走。”
  霍景霆所谓的走走,便是在这花园中走走,因只有他们两人,无人开路,提着琉璃灯盏,走了一圈,随之听到一声怒骂声。
  “你这个脏女人看我不弄死你!”
  沈容与霍景霆相视了一眼,两人都走过了拱桥,走近了拱门,只见一身凌乱的元夕被两个宫女押着,其中一个较为肥胖的宫女表情狰狞的朝着元夕的脸色狂扇耳光。
  “住手!”沈容赫然出声,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住手二字放出,还未抬头的宫女继而嚷道:“我管教人,少……”
  少管闲事四个字还未出来,便已经看清楚了到底是谁喊出住手两字的,脸色瞬间一白,全无血色,噗通的几声,三个宫女都跪了下来,惊慌失措的俯下瑟瑟发抖的身子:“大、大王,大将军。”
  声音颤抖,如同是见鬼被吓到了一般。
  沈容走近,顿足到了三个宫女的前面,目光凌厉的看了一眼脸颊已经被打得红肿的元夕,美貌被损坏,继而目光落在三个宫女身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语气也尽得霍景霆真传,如同挾带凛冽的寒风一样,让人生畏。
  而处理女人的事情,霍景霆也仅是站在远处观望,并为上前。
  跪在肥胖宫女身后的一个小宫女颤抖的道:“她,她撞坏奴婢的灯盏……”
  闻言,沈容明白了,这是假意碰瓷
  看向一旁地面上的一盏坏灯盏,随之看向元夕,问:“灯盏可是你撞坏的?”
  元夕低下头,没有解释,直接回道:“是奴婢打碎的。”
  元夕进宫,一身好舞意,便被青决安排到了上音司,上音司中的宫女皆是宫中表演的舞姬歌伶。
  元夕的身份,在宫中也着实尴尬,最为主要的是从少羽君府出来的,这些一个个欺软怕硬的可不卯足了劲来欺负她。
  思量了一息,视线转了一圈,
  沈容走到了元夕的身旁,捡起了一旁的灯盏,问:“可是你的灯盏?”
  “是。”
  得到元夕的回答,沈容提着灯盏,走到肥胖宫女的面前,道:“站起来。”
  “奴婢……奴婢不敢。”宫女浑身发抖,额头碰到了地面上,尤其可见是多么的胆颤心惊。
  “站起来!”沈容寒着语气再说了一遍。
  那宫女不敢违抗,只得抖着双腿站了起来,明明深秋,却被惊吓出了满头大汗。
  “拿着它。”沈容把灯盏递给了宫女。
  宫女接过灯盏,沈容忽然道:“把它摔到地上。”
  宫女愣了一下,还是不敢违抗沈容,眼一闭,破罐子破摔一样,把手中的灯盏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嘭”的一声,那灯盏掉到了地上,灯盏中的火芯烧了起来,灯盏也开始被燃烧。
  “你也弄坏了她的灯盏,如此,你方才打了她多少下,那她就打回你多少下!”字字珠玑,那宫女一听,双腿一软,扑通的一声瘫坐在了地上。
  沈容并非是在帮元夕,而是以前看宫斗剧的时候,最见不得就是仗势欺人,且,英雄就美的戏码还是她上场的好,要是让霍景霆上……
  那一副皮囊,还不看得人家小姑娘春心荡漾!
  沈容看向元夕,道:“你敢不敢去还手?”
  元夕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很平静,平静得似乎是经历过了无数类似的事情,走到了沈容的身旁,宫女的身前,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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