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玄学大师总想离婚——韭菜饼子
时间:2021-03-18 09:57:05

  浦翠爹被丁颜的话吓的脸色都白了:“那咋办,把我爹的坟再给迁回来?”
  浦翠爹把浦翠爷的坟另外安葬,是有自己的私心。
  他们这个家族人丁旺,有出息的人不少,不过有出息的都是本家其他支,他们这一支,就没一个有出息的,所以浦翠爷还在世的时候,他就请了个看事儿的过来,想给自己这一支重新看看风水,看事儿的当时就指了浦翠爷现在下葬的这个位置,说这个位置是风水宝地,等浦翠爷百年后,就埋在这里,不出10年,他们这一支绝对会出一个大人物。
  当时可把他高兴坏了,一下给了看事儿的60块钱,浦翠爷去世的时候,他顶着族里老人的压力,坚持着把浦翠爷埋在了这里,结果呢,别说10年内出大人物了,要照丁颜说的那样,他们这一支,怕是都等不到10年就全没了。
  现在他都恨不得把当初那个看事儿的拖过来把他嘴巴给撕了,叫他瞎说!
  不过他想的也简单,既然是把坟起在人家坟头上了,那把他爹的坟迁走不就行了?
  丁颜却拧眉道:“怕不会这么简单。”
  坟茔就是阴魂的家宅,在大坟的旁边起阴宅,那相当于是陪葬,或是看大门的,大坟的主人自然不会理会,可现在新坟挖在了他的阴宅上面,自己的家宅上面被起了新的家宅,等于是被人踩在脚下,搁谁都不会高兴。
  不过一般情况下,托个梦让人把上面的坟移开就行了,毕竟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可这个大坟的主人,不光折磨浦翠爷爷的阴魂,还用噩梦吓人,可见并不是什么善茬。
  丁颜实话实说:“这大坟里的,我估计不是善茬,惹了他,怕是不见血不会收手。”
  浦翠爹听丁颜这么一说,吓得身子都打起了哆嗦:“那那那可咋办?”
  丁颜拧眉想了想,然后跟浦翠爹说道:“你去买些黄纸银铂,还有香,再准备些供品,然后过来拜祭一下,态度要诚恳,毕竟是你们有错在先。”
  丁颜向来是先礼后兵,这大坟的主人,虽说不是善茬,可他也没主动出来害过人,而是活人打扰了他的魂灵,所以能不动他就不动他,最好是跟他达成和解,然后把浦翠爷爷的坟迁出来,两边跟以前一样,相安无事就行了。
  浦翠爹慌忙道:“我这就去买。”
  说完,着急慌忙的去买黄纸银铂还有供品了。
  准备那些东西要花费不少时间,山里又阴冷,浦翠爹走后,丁颜他们也没多停留,跟浦翠爹前后脚回了村。
  自然是回浦翠娘家。
  浦翠娘家在村东头,家里五间堂屋,三间东屋,都是土砖混合结构,相比较周围几家的青砖大瓦房,显得寒酸了点。
  怪不得浦翠爹想通过改阴宅风水来改变家里的气运。
  丁颜到浦翠家的时候,她家里坐了好几个老人,应该是族里的老人,丁颜到的时候,一个满脸皱纹,还抽着一杆旱烟的老人正在教训浦翠娘:“埋你公公的时候,就劝你们了,把他埋到祖坟里,你们非不听,现在好了,惹出麻烦事了。”
  浦翠娘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被老汉训的畏畏缩缩的:“我劝翠她爹了,他不听……”
  “他不听你就随他去了?你就不能多拦拦,男人有时候难免犯糊涂,还不得靠家里女人多提个醒?”
  浦翠小声对丁颜说道:“这是村长,也是我们浦家的族长。”
  浦翠娘正被几个老人训得灰头土脸的,看到丁颜他们来了,想要脱身,所以赶紧迎了出来:“累了吧,快进屋歇歇喝口水。”
  说完就赶紧去给丁颜和陈瑞倒水。
  丁颜跟陈瑞进了屋,族里那几个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丁颜,然后个个皱眉头,显然是觉得丁颜太年轻,怕靠不住。
  族长拧眉问丁颜:“你这么年轻,啥时候开始学看事儿的?跟谁学的?”
  因为年轻,被质疑能力可以理解,丁颜又不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了,可这族长说话的口气让丁颜很不爽,明显带着不屑,好象丁颜不是来看事儿的,而是来骗钱的。
  丁颜正想怼他一句,陈瑞倒先开了口,淡淡道:“如果怀疑我媳妇的能力,可以另请高明。”
  丁颜:“……”突然心里有点暖!
  族长看陈瑞高高大大的,气场强大,心里就有点犯怯,可他是村长,又是族长,又不好放低姿态说软话,影响他的威信,没接陈瑞的话,闷闷的抽了一口烟。
  浦翠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道:“瑞嫂子是三叔家的小芳介绍的,小芳说瑞嫂子可厉害了,他们村那个厉鬼就是瑞嫂子给降住的。”
  村长哦哦了几声。
  虽说哦哦了两声,象是认可了浦翠的话,不过能看出来对丁颜还是不放心,毕竟这事儿可不是浦翠一家的事,弄不好,会牵连到整个家族,甚至全村。
  屋子里登时陷入了沉默,好在不大功夫,浦翠爹就把东西置办好了,黄纸银铂,香,供品是四色点心。
  供品当然是鸡鸭鱼肉这些大供最好,不过事情太过仓促,一时之间,大供不好置办,等以后迁了坟再重新上一份大供。
  怕天太晚了另生事端,东西置办齐全后一行人又上了小青山,这次不光是浦翠一家人,村长他们几个族里的老人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已经是下午5点多钟了,天色已经开始有点灰蒙蒙的了。
  到了坟地,浦翠爹把供品摆上,燃上香,一家人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祷告了一番,大意是不知道这块地下有仙人居住,不小心惊扰了仙人的魂灵,还请仙人见谅,他们马上把新起的坟给迁出来,还仙人清静,等迁了坟,再给仙人上一份大供,以示感谢……
  祷告完,把黄纸银铂烧了,又磕了三个头,这才站了起来,然后都看着丁颜。
  丁颜盯着燃着的香,见香烧的还算是平顺,灰烬一直都没有断,一般来说,这说明阴魂已经接受了道歉,不会再为难浦翠一家子了。
  丁颜:“目前看还算顺利,先回家吧。”
  浦翠一家子都松了一口气,然后急切地问丁颜:“那啥时候迁坟?”
  丁颜算了一下:“后天,日出之前把坟给迁走。”
  丁颜又给定了个新的下葬地儿,浦翠一家子千恩万谢的拥着丁颜下了山。
  跟着来的族长一直皱着眉,回去的路上,终究是没忍住,问丁颜:“这就行了?”
  丁颜:“嗯。”
  族长很想问问,如果那大坟的主人再作妖咋办,可余光看到走在丁颜旁边的陈瑞,嘴张了张,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没敢问。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丁颜和陈瑞今天是回不了家了,要在浦翠娘家住一晚了。
  浦翠娘没跟着一块儿上山,在家准备晚饭,丁颜他们回去的时候,浦翠娘把晚饭都做好了,炒了6个菜,三荤三素,还蒸了米饭。
  这里隶属中原,种的庄稼以小麦为主,吃食上也是以面食为主,大米少而且价格贵,肉和米饭都是在招待贵客的时候才会上饭桌。
  吃过了饭,又坐着说了会儿话,浦翠见丁颜有点疲累,便安排她跟陈瑞去休息。
  给两人安排到了东屋,屋子里早就收拾好了,都是新换的铺盖,看着倒是干干净净的。
  只是,只有一床被子!
  而且床还辣么窄,最多一米五。
  浦翠歉意道:“家里条件不好,就这张床最结实,你们别嫌弃,凑和一晚上吧……”
  丁颜:“……”就这张床最结实是啥意思?!
  浦翠终究没听到丁颜的心声,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走了,还体贴的把门给关上了。
  陈瑞早在浦翠说出那句“这张床最结实”的时候就想笑了,不过他怕丁颜恼羞成怒,使劲憋着笑,故做平淡的跟丁颜说道:“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丁颜看着那张只有一条被子的床,都要愁死了,这可咋睡?
  有心想去跟浦翠再要一床被子,可万一浦翠再来一句“两口子咋还睡两个被窝”,她咋回?
  丁颜正纠结着,陈瑞已经脱了衣服。
  因为两人是突然过来的,都没带睡衣,陈瑞只留了一条内裤,然后上了床:“我先给你暖暖被窝。”
  说话间,人已经钻到了被子里。
  折腾了一天了,丁颜早就累得人仰马乏了,也实在是没精力矫情了,一咬牙,把外套脱了,上床钻进了被窝。
  床窄,被子也没那么宽,她要是离陈瑞太远的话,还真盖不住被子,只好往陈瑞身边靠了靠。
  陈瑞伸手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拉灭了电灯:“睡吧。”
  一个荷尔蒙爆棚的大男人就躺在身边,丁颜哪睡得着,她又不敢翻动身子,难受的不行。
  陈瑞:“睡不着?”
  丁颜只好嗯了一声,然后撒了个谎:“在想那座大坟有多少个年头了,里面埋的是谁?”
  陈瑞:“文化馆方馆长对地方史很有研究,看了一肚子的正史野史,等回去了,我们去问问他,看他能不能提供点这方面的信息。”
  丁颜“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他:“你是公安,我却这么神神叨叨的,你就没啥想法?”
  陈瑞奇怪道:“你是我媳妇,我能有啥想法?”
  丁颜突然很想跟他说:“我其实不是你媳妇,你媳妇早在上次跳河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且按照剧情,你是要跟李丽华结婚的,哦不对,李丽华现在进了精神病院,你跟李丽华结不成婚了,那你要跟谁结婚呢?”
  丁颜才发现剧情已经在脱轨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她顿时有点头大:咋着才能把原剧情给拉回来。
  村子离山近,入了夜就特别冷,丁颜下意识的就往陈瑞这个大火炉身边靠了靠,陈瑞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小声道:“睡吧。”
  丁颜:“……”大哥你别动不动就亲啊。
  陈瑞很快就睡着了,丁颜累了一天,也有点熬不住,慢慢的也睡着了。
  山村的夜寂静无声,整个村子都沉入了梦乡,只能偶尔听到一两声狗叫,还有夜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刷刷作响。
  一个穿着古代大红衣服的女人穿过已经锁上的木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院子里,煞白的脸上带着笑,却阴恻恻的,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女人的身后,跟着一个木呆呆的男人,跟女人一样,脚不沾地地飘进了院子里。
  女人朝着东屋看了看,然后往东屋那边飘了过去,在快飘到东屋门口的时候,又停下了,似乎有些忌惮,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敢进到东屋,而是朝着堂屋飘了过去,在堂屋门口停下了,那个木呆呆的男人,跟着她一起飘向堂屋,然后两人消失在了门里面。
  丁颜是天师,对阴邪之气敏感,猛的睁开了眼,皱了皱眉头,然后就想坐起来掀窗帘往外看。
  陈瑞也跟着醒了,以为丁颜想要上厕所,正要去拉灯绳,丁颜却按住了他的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悄咪咪的下了床,正想开门去看个究竟,突然听到堂屋传来几个凄厉的叫声:“鬼啊!”
  丁颜猛的一下拉开了门冲了出去,跑到堂屋门口,拍打堂屋的门,大声道:“我是丁颜,开门!”
  过了半天,门才从里面打开了,是浦翠爹开的门,门刚一打开,他就扑通一下瘫软在地上,话都要说不出来了:“鬼,鬼啊!”
  不等丁颜看清屋子里的情形,一个一身白衣的阴魂张着尖利的爪子,朝着丁颜就扑了过来,看样子,竟象是要挖丁颜的眼睛。
  丁颜急速画了一个镇鬼化煞符拍向阴魂,阴魂伸出的爪子立马冒出一股黑烟,黑烟过后,阴魂的一条胳膊已不见了踪影。
  可阴魂却象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没有丝毫停顿的,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去咬丁颜。
  身子一闪,躲过了阴魂的攻击,然后手指飞快舞动,指尖金光流泄,光芒比刚才要强上10倍,符成,阴魂已是张着大嘴又朝着她扑了过来,丁颜不躲不闪,等到阴魂扑到了跟前,金符拍向了阴魂的额头,黑烟过后,阴魂的头没了,落到地上滚了一下,然后翻身而起,挥舞着剩下的那只胳膊,又朝着丁颜攻了过来。
  丁颜这下怒了,不等阴魂再靠近,一个五雷震煞符已被拍了出去,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天雷自天而降,直直劈向那个没了头却依然攻击力不减的阴魂。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阴魂的魂魄被雷劈得七零八散,化为无数的黑点,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天雷不光把阴魂给劈得魂飞魄散,陈瑞也给劈得呆在了那里,他脑海里陡的浮现一幅画面:一声惊雷自天而降,声音比刚才那个要强上千万倍,似乎是所有的惊雷都汇到了一起,地动山摇间,直直的劈向一个人……
  丁颜看陈瑞呆在那儿不动,还以为有什么趁她不注意伤了他,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几步跑到他跟前,拉了拉他:“你怎么了?”
  陈瑞回过神来,看着满脸焦急的丁颜,心里一暖:“我没事。”
  丁颜:“真没事?”
  “没事。”
  丁颜松了一口气,这才回头去看浦翠一家。
  浦翠一家除了浦翠爹,都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就是浦翠爹,也吓得是魂不附体,身体哆嗦得跟筛糠似的,刚才还能说出来话,这会儿是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了。
  丁颜进屋看了看,确定屋里的几个人就是晕过去了,她和陈瑞一起,掐了几人的人中,然后把人都给掐醒了。
  结果几人刚一醒,屋子里就嗷嗷叫声一片,一家人抱成一团,集体筛糠。
  丁颜只好又画符帮他们安魂,折腾了老半天,一家人才算是平静了下来,只是还是脸色煞白,看上去竟比刚才的阴魂还要白。
  丁颜问看上去最镇静的浦翠爹:“怎么回事?”
  浦翠爹一想起刚才的事,身子猛的就是一个哆嗦:“我正睡着,突然就被冻醒了,我以为被子是被我媳妇卷走了,睁开眼想把被子拉过来,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眼前杵着一个人,两眼暴突,脸色青紫,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以为自己是又做噩梦了,就想把自己掐醒,结果一掐,生疼,才知道不是做梦,是真遇到鬼了,我吓的熬的就是一嗓子,把其他人都给叫醒了,然后他们也都看见了……”
  一家人都连连点头:“我们都看见了,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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